威尔历险记 [英] 约翰·克里斯托弗-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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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以后,在冬天我们才吃。不过,我还从来没有看到过象这样的金属盒子或罐子呢。
有上千家商店,我们在里面看到了各种各样的东西。有许多奇装异服。也有女人的模型,身上穿着衣服样品。还有几千只瓶子,瓶子里还装着一些奇怪的饮料。我们打开了一瓶,并且尝了一下。那味道可难吃透啦,我们简直喝不下去。不过我们拿了一只空瓶装上我们的饮用水。我们还为江波儿找到了一只包。
最叫我们兴奋的是一家小店。商店的破窗子被一层密密的金属丝网围墙遮着。窗子里面有二三十只表!我把手伸进金属丝网,从里面拿起一块表。那是一只黄颜色金属制造的表。拿起来感觉上很重。表带同我的手腕尺寸不大合适,因此我把它推高,系到衬衫袖子里面的手臂上。当然,那只表是停了摆的,不过总是一只表啊。
亨利和江波儿两人在街道的另一头“探险”。起初我打算叫他们,后来我决定什么也不说。我不希望他们也有一只象我这样的手表。然而,这并不是唯一的原因。我脑子里还在想着别的一些事。
在家乡的时候,我一直恨着亨利。我们在一道旅行,跋山涉水,历尽艰险,已经几乎使我把这些全忘记了。
江波儿同我们会合到一起,他和我一起谈话比较多,亨利就被撇在一边。说到对这一点我感到高兴,我就觉得羞愧。然而,自从我们进了这座城市,我注意到已经发生了变化。亨利同江波儿经常在一起谈话,而我却被孤零零地抛在一边了。这叫我非常不高兴。
我离开他们的时候,他们正在看一些奇奇怪怪的机器。我就完全避开了他们的交谈。所以我自己一个人才发现了这家商店。我又把那块手表看了看。不,我是不会去叫他们的。
第十三章 金属“蛋”
当我又跟他们会合到一起的时候,我们就决定不再多看什么商店了。在这座城市里,我们已经呆了好几个钟头,可是我们还是没有到达城市的另一头。云层仍然遮盖着太阳。要不是我们有罗盘针,我们就迷路了。
我们坐下来吃东西,接着就休息。没多久,江波儿站了起来,走开了。亨利跟着也走到一边去了。我仰面躺着,望着灰色的天空。当他们叫我的时候,我没有立刻回答。但是江波儿又叫了我一次,而且他的声音好象很激动。我不知道他们发现了什么东西。
地面上有一个巨大的洞口。有台阶朝下通到洞里面,可是底下一片漆黑。在顶部,有一个金属牌,上面写着“地下铁道”。
江波儿说:“这些台阶宽得可以容得下十个人一起往下走。它们通到哪儿呢?为什么要建造象这样一条隧道呢?”
我说:“如果我们不休息,最好还是继续朝前走。在那边你不会看到任何东西的。”
“我们有蜡烛,”亨利说。
“我们没有时间啦,”我生气地说。“我们不要在下面那边过夜。”
但是,江波儿和亨利根本不要听我的话。他们已经从背包里拿出了蜡烛。很明显,不论是有我还是没有我,他们都打算下到洞里面去。所以我就说:“我会跟你们一道去。不过我还是认为,我们这是在浪费时间。”
台阶向下通到街道下边的一处空旷的地方。从那儿,更多的隧道更深地通到地里面。江波儿想要去探查这些隧道中的一条隧道。这条隧道朝下走有很长一段路,不过最后我们还是来到了底层。
这时我们是在另一条隧道里了,这条隧道比其他一些隧道更大一些。地是平坦的,而隧道顶部在我们头上面是呈弧形的。
然而,在我们前面的东西又是什么呢?初看起来,象是“一所房子”——一所用金属和玻璃造的又长又狭窄的“房子”。我简直不知道谁会愿意住在地底下这么深的地方。
后来,我注意到,沿着这些“房子”的墙根下面有一些空隙。我就把蜡烛朝下面拿得低了一点。原来“房子”是装着轮子、停在铁轨上的,是一种列车!
它能往哪儿开呢?这个隧道能象别的铁路一样延伸上百英里吗?它会不会把我们引到一个地底下的秘密城市呢?
我们顺着列车旁边走。有六节长长的车厢。列车的另一头是继续延伸到一片黑暗中去的铁轨。在最后一节车厢的末尾,有隔开的小房间。它的窗子是朝前开的。里面有个小座位,座位前面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小键钮和钟表面子一样的东西。
我问江波儿:“他们在哪儿系上马匹呢?马匹又怎么能在地底下拉动列车呢?”
亨利说:“说不定,他们使用的就是你那种大蒸汽锅。”
江波儿仔细地看着那些小小的钟表面子似的东西。“不错,”他回答道。“是我的那种锅,或者是比一只锅更叫人兴奋的某种东西。”
我们走进了一节车厢。里面有座位,但是也有许多别的东西。我们认出来一些东西,例如,有一种装食品的金属罐,就象我在商店里看到过的一样。但是,这些金属罐的情况更好一些。在商店里面,暖湿气候已经把大部分金属的东西腐蚀掉了。可是下到这儿来,在冷的干燥空气中,它们耐久不变。
亨利说:“这些是什么东西呢?”
他发现了一只箱子,里面装满了挺大的金属蛋。每个金属蛋的尾部都有一个环。他拾起来一个,拿给江波儿看。接着,他又去拉那个蛋上的环,那环就被拉了出来。
江波儿说:“我可以看看吗?”
亨利把它拿了出来,可是一下子从他手里滚落出去了。没等江波儿抓住,那玩意儿就落到了地上。接着又从门里滚出去,落到车厢底下。
“让它去吧,”江波儿说。“还有呢,拿另一个吧!”于是他就把手伸进了那只箱子。
突然在我们下面象雷一样爆炸了一声。火光照亮了整个隧道。车厢摇撼起来。亨利和我被颠翻了,倒在座位上。沿着隧道,那爆炸的回声一次又一次地反复响着。最后,一切又寂静下来。
亨利问道:“那是什么啊?”其实,这样说的时候,他已经知道答案了。
亨利拿的那只“蛋”爆炸了。
我说:“要是它没有滚到车厢底下的话——”但是我没有把话说完。
江波儿把他的蜡烛放了下来,又从亨利手上把它点亮了。“一种风暴一样的力量集中在一只金属蛋里面,”他说。“雷、电交加,还有一阵猛烈的风。古代人可用这种东西去干什么呢?”
他说着又捡起来另一只“蛋”。
亨利说:“别玩这东西啦,那可不安全。”虽然我没说什么,可我也同意他的说法。
江波儿把他的蜡烛递给了亨利,以便他能够更仔细地看看那只“蛋”。“你不碰那个环,就没危险,”他说。“你把那个环拉了出来,那个‘蛋’就掉下去,接着过了一会儿——”
我们还没来得及阻止他,江波儿就从那只“蛋”上把环拉了一下。我们两人同时叫喊起来,但是江波儿连看也不看我们一眼。他走到门口,就把那只蛋扔到车厢下面去了。
于是又出现了闪光和巨响,还有玻璃破碎的声音。一阵强劲的风吹灭了我的蜡烛。我生气地说:“这简直是在干蠢事!”
“这地板是一层厚金属做成的,”江波儿回答说。“呆在这儿很安全。”
我说:“但是,窗子破碎的时候,玻璃会把我们割破的。”
“我不这样想,”他平静地回答。当江波儿的思想忙于考虑一些新问题的时候,看来他是根本不在乎危险不危险的。
亨利说:“请别再这样干了。”
“没有必要了,”江波儿回答。“我们现在已经知道这种‘蛋’是怎样发生作用的了。我把那个环拉出来以后,我数了七下。”
显然,亨利和我一样感到担心。这叫我觉得高兴,因为我再也不是孤立一个人了。亨利和我一起在反对江波儿。
我说:“是的。现在你是知道它怎样发生作用了。但是,那对我们又有什么帮助呢?”
江波儿没有回答。他把一些“蛋”放进了自己的背包。
“你该不是要把这些玩意儿带在身上吧?你要带着走冯?”我问道。“这对我们可太不安全啦。”
“我只拿了四个,”他回答说。“我们可能会用到它们的。”
“用来干什么?”
“我不知道。总会有什么用的。”
我看着亨利。他肯定会同意我的看法吧?然而,亨利说道:“我们可以把它们保存一天。”他说着就捡了一个,拿了起来。“这玩意儿很重。也许我可以带上两个。”
他这样说,为的是叫我生气吗?我不知道。不过,有一点是清楚的,我又陷于孤立了。
第十四章 我们又被抓住了
我们走回头路,出了隧道。尽管外面的天空比先前还要阴暗一些,可看见天空,我是很高兴的。
很快,我们就走到了一条大河那儿,这条河是从东向西流的。
由于我们不能穿过河向南走,我们就决定朝东走。我们跨过了四座破桥。后来这条河分了支流。拐到第二个弯,我们就发现了另一座桥。尽管那座桥已经损坏得很厉害了,我们还是能走过去。
过了一会儿之后,我们就看到了一幢漂亮的建筑物。那个建筑物前面有两个高塔,但是其中一个当中已经残破坍塌了。正面墙上有一些稀奇古怪的石雕。有些是人形石雕,有些是动物石雕。
很清楚,这是一座教堂。我们温彻斯特的大教堂,看起来已经仿佛是世界上最大的建筑。可是这一座教堂甚至比那还要大。教堂的门开着,一部分房顶已经往里面坍塌下去。我们没有走进去。
我们当中没有一个人愿意打破这座教堂年代已久的宁静,这座教堂好象已经被上帝所遗忘了。
这时,我们才发觉,我们是在一个岛上。这条河的两股支流重又汇合到一起了,而且没有一座桥可以过河到对面去。因此我们不得不往回走。
就在这时,江波儿对我说:“你胳膊上系着的是什么东西?”
那只表已经从我的手臂上滑到了手腕上,我还没注意到呢!这时我不得不把表给他们看了。尽管亨利很明显地自己也想有一只,他却什么也没有说。江波儿可兴奋啦!
他说:“我当然看到过钟表,但是我还没见过这样一只呢。你怎么上发条呢?”
“你拧边上的表头,”我告诉他。“我没打算上发条。它一定旧得转不动了。”
“但是它现在正走着呐,”江波儿回答道。
在我看到表之前,我是不相信他的。我原来只注意了时针和分针。而这时,在时针,分针上面,有个第三根针绕着表面很快地在移动。
我拿着表贴近耳朵。不错。我能听到手表在走。后来我又看到表的面子上用英文写着些什么:自动上发条。这是古人制造的另一种神秘的东西。我的表竟是自动上发条的!
我们沿着河走了半英里多路,最后我们终于能渡过河去了。但是这个城市好象没有尽头。黄昏来临的时候,我感到又累又冷。显然,我们不得不在这儿过夜了。
我们选择了一幢没有损毁的房子。房子里的窗子还有玻璃,但是里面所有的东西都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有几张安乐椅,还有几张照片挂在墙上。其中有一张女人照片,那人长得很美。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曾经就住在那儿。
夜里我没睡着,月光就洒在她的照片上,看上去几乎是栩栩如生的。不过,我又睡着的时候,却没有梦见她。我梦见了家乡的村庄。我跟杰克一起在废墟中那间小屋里,而他仍旧是原来一样的男孩子。
月光在晴朗的天空散射着。但是,早晨我们醒来之前,又是阴云密布了。雨下得很大。我们不愿意在这种气候条件下徒步旅行。然而,要是我们不走,我们吃什么呢?
“还有一点干酪,一点肉和一些面包干,”我说。“还够吃两顿。这以后我们就得挨饿了。”
我们吃了干酪和半个面包。后来亨利找到了一些牌,我们就玩了一二个小时牌戏。
最后,雨终于止住,我们能继续上路了。在树底下,还是有点阴暗、潮湿。风吹动树叶的时候,就好象又下雨似的。后来太阳出来了,鸟儿也开始鸣唱。亨利和江波儿感到比较愉快了。不过我还是觉得又累又冷。我但愿自己不是在生病。
我们到达这座城市南部边缘的时候,已经下午近傍晚了。四周景象的变化是突然的。有一百米树木很稠密,建筑物全部是一片瓦砾。后来,我们走了出去,进了一片小麦田,只见麦田里谷物在风中摇曳。能够出来,走进乡间空旷露天的阳光里,我们都是高兴的。但是,那儿有人住着,是有危险的。我们不得不再次小心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