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车-第8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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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诶,谢谢主任,谢谢主任了。”小职员不停的点头,脸上的笑容忍都忍不住。
思索许久之后,我对陈伟说:陈哥,看来另外一辆14路末班车,我们必须要上去看看了,不上到那一辆车上,不赶到那一辆车所到的终点站。我们始终就像没头苍蝇一样。
陈伟恩了一声,有些担忧的说:老弟,这两天你把手枪藏起来,如果警察调查到我们这边,我就给你一直压着!
这件事是我目前心中的痛,我这完完全全是落入了圈套之中。
但我肯定,我不会有事!
因为关键点就在那个针孔摄像头上,坑害我的人之所以要装摄像头,就是想拍下我杀人的过程,以此来要挟我,既然想要挟我,那肯定不会报警。
如果报警,警察把我抓走,还他们还要挟个毛?
第二天刚睡醒,陈伟就慌慌张张的拍了拍我的宿舍门,打开门的时候,陈伟手里捏着一叠今天的报纸,有些颤抖的说:老弟,你看看…
我接过来报纸一看,上边头刊头条上,醒目的大红字!
“昨夜凌晨,东区魅力城公交车站发生重大命案”
我心里一突,心想都上头刊头条了,警方肯定要大力调查这件事了,这一次我估计要完蛋。
可往下边详细的内容上一看,我却疑惑不解了。
陈伟看我脸上惑色很浓,就小声说:老弟,怪就怪在这了,你仔细往下看。
报纸下边所写的意思是,杀人犯名为李二狗,小名狗蛋,在医院里留有有精神病的档案,经常情绪不稳定,怀疑是李二狗杀了姐夫之后,自己则撞车死亡。
看到这句话,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李二狗自己撞车死亡?
我明明是枪杀了李二狗,可报纸上怎么会刊登他自己撞车死亡的?子弹不还停留在他的大脑之内吗?法医不会连枪伤都看不出来吧?
陈伟说:我今天早上特意托熟人打听了一下,警方在凌晨五点多钟的时候接到报案,赶到现场一看,李二狗的姐夫躺在地上,头颅被铁锨砍掉。而李二狗自己,则躺在马路中间,脑袋都被碾碎了,警方目前正在根据轮胎痕迹寻找肇事车辆。他吐圣血。
根据这种说法,那李二狗的姐夫,死状跟我们见到的是一样的。但李二狗的死状就不一样了。
李二狗明明是被枪打死的,他死在了站台上。可警方赶到的时候,他死在了马路上,脑袋还别人碾碎。
那只能说明一种情况,在我们走后,还有一拨人赶到了现场,故意制造了这一起祸端,以此给我洗刷嫌疑,这样警方就不会调查更多的事了,把事故原因最终归咎到一辆肇事汽车的身上。
也就是说,在这件事中,有人帮我,也有人害我。
害我的人装好了摄像头,拍下了这一切。帮我的人,改变了李二狗的死因,让我得以洗脱罪责。
至于李二狗本人到底真有精神病还是假有,这个我就不想再去追究了,没意义了。
“等吧,等着拍下视频的人来陷害我,或者威胁我做什么事。咱们目前要做的,就是今晚再去一趟,这一次换个公交车站。”我捏着报纸,小声对陈伟说。
陈伟嗯了一声,不再说什么了。
是夜,这一次我长了一个心眼,事先不告诉任何人要去哪,而是拉着陈伟走了一站又一站,走了二十多站地之后,我带着他又重新返回了三站地。
最后在化工路停了下来。
我停在化工路这个车站是有原因的,这里偏僻,四周都是大公路,人烟稀少,我就不信站在这里,还能有活人凑过来。
陈伟看着四周,说:这地方确实够荒凉的,你不在的那几天,我帮你开车的时候,从来没在这停过,都是直接开过去的。
我笑了笑,说:这个地方确实没多少人。
说话间,忽然从我们身后的黑暗中传来一阵阵婴儿的哭泣之声,我吓了一跳,转头一看,在化工路北面的一片果园里,一个妇女,抱着怀中的婴儿走了出来。
“操!”我骂了一句,怎么到哪都有人?
陈伟小声问我:老弟,这个女的,是人还是鬼?
我小声说:两成是人,八成是鬼。
那妇女抱着孩子,一边哄,一边走到了车站,伸着头,驻足眺望,看了好久,嘟囔了一句:咋还没过来呢!
她怀里的婴儿哇哇的哭,哭声非常刺耳,让陈伟我俩都有点不耐烦了。此刻就朝着那女人看了一眼,不由自主的同时往旁边躲开了一段距离。
但婴儿还在哭,妇女也不在意,直接掀开了衣服,当街喂奶。我和陈伟又是尴尬不已,此刻各自点了一根烟,朝着东边指指点点,也不好意思回头了。
但婴儿的哭声始终止不住,看样子婴儿并不饿,也不想吃奶。那妇女来来回回塞了几次之后,眼看婴儿确实不想吃,也就放下了衣服,略带怒气的说:小臭孩儿,你还吃不吃了?
婴儿才多大一点,肯定不会回答的。
妇女抱着他不管怎么哄都不好使,妇女就像碎碎念似的,又是哼歌曲,又是讲故事,又是扮鬼脸的,反正始终没让婴儿逗笑,反而使他的哭声越来越大。
陈伟小声嘟囔道:这小家伙还挺有劲,哭声一浪高过一浪。
我笑了笑,没说话,看了一下表,此刻已经是十一点五十八分,再有两分钟,另外一辆14路末班车应该就要开过来了。
谁知,就在此时,那妇女好像也怒了,忽然大声对婴儿说了一句:你别哭了!吵不吵啊,再哭我把你摔死!
第145章 我上钩了
婴儿还在哭,妇女作势就把婴儿举了起来,看样子就要往地上摔。
我知道,这八成是一个鬼,下一刻她肯定会把婴儿重重的摔到地上。然后把婴儿摔死。
我直接说了一句:大姐,别做戏了,该摔直接摔吧,这大晚上的吵来吵去,确实挺烦躁的。你要不忍心动手,我帮你摔,怎样?
陈伟吐了一口烟圈,也笑着说:就是,该摔就摔吧,别浪费时间了。
这事确实蛋疼,阴魂也挺有职业操守的,演戏还得演全套,要我说,直接摔了不就行了?
谁知。那个妇女一愣,看了我一眼之后,骂道:傻逼!谁家父母会摔孩子?你神经病吧?我就是吓吓我家宝宝。
卧槽!
我和陈伟大跌眼镜,都愣在了原地,这尼玛是个活人?地地道道的活人?而且还是脑子正常没有精神病的活人?
“俩大男人,大半夜的站在这里鬼鬼祟祟,肯定不干好事。”那妇女盯着我俩,开始碎碎念了。
又嘀咕了几句,转身朝着化工路北面的瓜棚里走去了。同时还撂下一句:真臊气,一出门就遇上俩神经病!
我和陈伟真是蛋疼菊紧,我俩互相对视了一眼,谁也没有再说话了。
气氛很是尴尬,我挠了挠头,正要说话,可话到了嘴边,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能重重的叹了口气。
陈伟也想说话,可酝酿了很久之后,也是叹了口气。
就在此时,忽然道路远方的黑暗中照射过来两束强光,我用手遮挡在眼前,从指缝中看去,正是14路末班车!
“来了!”陈伟也惊叫一声。
“别急,一会咱们上车。”今晚我再次易容了。保证让别人看不出来,而且为了安全起见,我也让葛钰给陈伟简单易容了一下。
上车之后,往里边投币的时候,我摸出两枚硬币,啪嗒啪嗒丢了进去。
司机戴着一张脸谱面具,眯着眼看着我俩。
陈伟说:看什么看?又不是没给钱。
司机不吭声,这就发动了汽车,朝着下一站地赶去,到了下一站地,又是一帮乘客上了车。这一次,我觉得不对劲了!
这帮乘客,手里捏的是硬币,可往投币箱里边仍的时候,不管谁仍,不管仍多少,都是很寂静很沉闷的,丝毫没有任何响声传来。
又往前开了几站地,我心中一惊,心说不对劲。我和陈伟在投币的时候已经露馅了!他吐私扛。
我俩投的是正儿八经的硬币,是活人用的货币,投进去之后,硬币砸到投币箱的底部,会传来啪嗒的声响。
可别的乘客,不知道投的是什么货币。反正投进去是不会响的!
在路上,所有的乘客都是一言不发,这一点我早就习惯了。我自己开14路末班车的时候,就是这样。
不管多少个乘客上车,不管车上有多少人,一定没有人说话,连一句话闲言碎语都不会出现。静的出奇。
等到车子快要开到房子店的时候,我和陈伟示意了一个眼色,我俩都竖起了耳朵,瞪大了眼睛,就瞅着这辆14路末班车究竟会开到什么地方去。
开到房子店总站的时候,公交车停了一下,但在这一站地没人下车。等关上了车门之后,公交车继续前行。
等开过房子店总站的时候,这一片的郊区,已经是荒无人烟的田野了。
车上仍然有很多乘客,仍然目不转睛的盯着正前方。我和陈伟知道,我俩正在一步步接近真相!
今晚月色很暗,天气阴沉,估计要下雨,四周黑咕隆咚的,什么都看不清,就这么往前开了半个多小时,再也没有停过。
我觉得,这应该是直奔目的地了。
果不其然,又开了几分钟之后,车子停了下来,带着脸谱面具的司机说:到站了。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他就打开了车门,乘客开始陆续下车,我和陈伟也混在其中,走下了公交车之后,朝着四周一看,豁然一惊,站在原地都说不出话了!
这辆14路末班车,就停在了废弃工厂的大门口!
工厂内,那一条长长的道路,延伸到了工厂的最深处,在道路两侧,那些熟悉的厂房就竖立在其中。
那些阴魂朝着工厂里走去,陈伟我俩也跟着他们一起走,到了工厂内部之后,他们没有转弯,径直的朝着正前方走。
在工厂正前方的尽头,有一个厂房,外边刷着大红色的油漆,车间门常年紧锁,也不知道里边究竟放的什么。
等这批阴魂走了过去之后,厂门从里边被两个带着面具的人偶给打开了。
嘎吱一声,里边灯光很暗,只能看清道路,看不到厂房里边的具体情况。陈伟看了我一眼,双腿有些哆嗦,不敢进去。
我用胳膊肘顶了他一下,示意他不要怕,跟着我一直走就行了。
到了厂房的内部之后,前方黑暗无光,越往前走,就觉得地面越低,慢慢的我们进入了一条地下通道之中。
这通道两侧,都是一层一层的红色木板,就像千层饼一样,矗立在通道的两侧,每隔五六米就有一盏昏黄的灯泡。
等我们走到通道尽头的时候,豁然发现,在通道的尽头,竟然在地面上树立这几十个稻草人!
地面上插着一排排的竹竿,竹竿上整齐的绑着无数个稻草人,这些阴魂走了上去,就附到了那些稻草人的身上,消失不见了。
陈伟一惊,连忙小声问我:老弟,该怎么办啊?
毕竟我俩是大活人啊,我们可没办法附到稻草人的身上。
我小声说:别急,反正没人知道咱们在这,继续往前走,或许会发现点什么。
以前我来了两次这座废弃工厂,直到今天这一刻才有幸进入这更深层的地方,怎么说也得好好查探一番。
我俩绕过那些稻草人,从通道左侧拐弯处继续走,到了尽头之时,发现这是一排排地下室。
每一个地下室上都写着一个编号。
一,二,三,四,五…
我一边往前走一边数,地下室里的灯光很暗,陈伟紧紧的跟在我的身后,数着数着,忽然身后传来一句:不用数了,整整十三间。
“谁!”我震惊不已,弯腰拔出匕首就朝着后边指去。
身后出现了一个带着白色脸谱的人偶,双手背在身后,朝着我慢慢的走了过来。
这个人偶,正是那个公交司机。
“你自己本身就是14路的末班车司机,你难道不清楚,只有死人才能上车吗?”那个人偶走到我身前五米左右,就停了下来,饶有兴致的问我。
我眯着眼,不做声。
陈伟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站在我身后一言不发。
“好奇是会害死人的,但对于必死无疑的你来说,好奇只会让你先死一步,因为你阻挡了我的步伐!”
说完,那个人偶就冲了过来,并且随手从后腰中拔出一把匕首,就要刺向我。
我早有准备,特意左手拿匕首,右手随时准备拔枪,待他冲过来的一刹那,砰的一声,一枪打在他的脸上。
这一枪,几乎就是把枪口顶在了他的脸上打出来的,如果他是人,我有把握一枪打死他!
他的面具哗啦一声,碎了一地,露出来的脸面,不是稻草人,而是一张我曾经见过的脸。
子弹穿透他的脸,他的脸面没有任何伤口,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