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车-第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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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逃跑的时候,白雨蝶所坐的那棵桃树上,挂着的一盏红灯笼,忽然亮起了烛光,这应该是预言的第一句话。
而灯笼中亮起烛光后,我的心脏非常疼,疼的我跑不动,跪在了地上。而后,我在地面上的雨水坑中,看到了一个黑暗的影子,具体是谁,我没来得及看清就被葛钰叫醒了。
也就是说,白雨蝶不会杀我,反而会让我永生不亡?
怎样的情况才能永生不亡?
大脑中划过一道闪电,我忽然想起了逆天臣!所谓永生不亡,难不成,白雨蝶打算把我做成提线木偶,来供她玩耍吗?这样一来,还真是永生不亡了!
我的心里越来越害怕,躺在床上都颤抖了起来,我捏起那颗鬼眼,小声说:鬼眼啊,你能把未来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吗?
鬼眼没有眨眼睛,也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就像是突然间变成了一颗玻璃珠。我不知道怎么启用鬼眼,就把它收好,放进了口袋里。
躺在床上,我还是睡不着,止不住的叹息,葛钰不知何时苏醒了过来,但她没吭声,而是在黑暗中,抚摸着我的胸膛,小声说:阿布,你要是太忧愁的话,还是抽支烟吧。
我搂着葛钰,摇头说:答应过你不在床上抽烟的。
我现在脑子里很乱,如果白雨蝶把我做成了提线木偶,那我就不会死了,既然不会死,那死亡照片上,我被大桥压死的情景,又该如何解释?
难不成这也是白雨蝶故意而为之,先放出四张死亡照片,然后暗中杀掉一个,以此来吓唬另外三人,让另外三人都觉得必须要对付白雨蝶了,不能坐以待毙了。
这样一来,另外三人就乖乖的羊入虎口,送上门让白雨蝶杀掉了。
难道,死亡照片不一定会真正实现?
第083章 真正的高人
不知在床上躺了多久,早晨醒来的时候,葛钰已经给我做好了早餐。
吃饭的时候,我也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我觉得。我有必要把问题捋顺,尤其是最近发生的事情。
第一,海伯死了,杀掉海伯的不一定是鬼叔,背后的这个鬼,或者是人,究竟是谁,目前还不得知。
第二,四张脸谱面具,我偷走了第一张,另外的三张被白雨蝶收回了,或许她也担心这四个稻草人联手来反抗自己。所以提前动手,收拾他们三个。不过转念一想,这面具也有可能是鬼叔偷偷藏起来的。
第三,鬼叔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逆天臣拿钢管刺穿他的身体,他都没有丝毫疼痛感?难不成是僵尸?
第四,海伯的肋骨上,到底刻的什么字?如今他死了,却说让我一周后去郊外火葬场等着,到底让我等谁?
第五,此刻藏在我身上的鬼眼,几乎被所有人都视为珍宝。所有知道它的人,都在寻找抢夺,鬼眼究竟是何物?
而且,想着想着,我不由得回忆起很久以前的一件事。那天我在刷微博,有一个博主,发出来了许多14路公交车死者的照片。
那个博主就带着一个白色的脸谱面具,在一口古井旁拍下了这张照片。难不成那个博主就是四个面具稻草人的其中一个?而他已经率先找到了白雨蝶被封印的那口古井?
太乱了,目前我只能一件一件的做,当务之急,是必须跟葛钰在一起。寸步不能离开。
西装大叔那边,我已经郑重告诫过了,让他千万不能靠近臭水沟。
这几天过的倒也算是平静,算了一下时间,在距离海伯死去的一个星期后,这天晚上,我跟陈伟请了一个假,我说出去有点事。
有好一阵子没请过假了,我表现的也比较好,陈伟点头说:恩,去忙吧,今晚末班车我开就行。
我还是跟葛钰嘱咐了一句,让她不要出门,一定不要出门,葛钰笑着说:你把我当成小孩子了啊。
最后,在葛钰答应我百分之百不出门的情况下。我这才开车,直奔郊外火葬场。
大半夜十二点的,跑到了火葬场之后,我停留在门口。火葬场的灰色大铁门上,锈迹斑斑,时不时的有车辆进入,我估计都是拉的尸体。
站在路边,背靠汽车,我点了一支烟,就这么茫无目的的等着。
十二点半,没人来,倒是有几辆车从火葬场中走了出来,估计是运送骨灰盒。
一点了,还是没人来找我,我觉得海伯估计是临死前,回光返照,人糊涂了。
心说还是回去吧,大半夜的站在火葬场门口,仔细想想挺二逼的。
就在我正准备离开时,忽然火葬场对面的一个小公园里,走出来一个瘸腿老汉,看样子得有五十岁。
他双眼无神,从小公园里走出来的时候,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
由于已经到了午夜一点,小公园里的灯光也早已熄灭,我站在原地有些发愣,心说这难不成是海伯托梦给这个人了?让这个人给我捎带两句话?
到了我的面前,他仍然是双目无神,但却一直看着我,说:你叫什么名字?
我说:刘明布,怎么了?
“你今年多大?”
“26,有问题吗?”
瘸腿老汉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说:跟我来。
他拍我肩膀的这一瞬间,我只觉得脑子轰然一震,差点就晕了过去。虽然疑惑他的身份,但我觉得,我一直在等的人,应该就是他了。
他带着我走进小公园里,转头四处看了看,然后又带着我朝着公园的厕所里走去,大半夜的,两个大老爷们一起去男厕所?
我去,这什么节奏?
到了厕所里,他贼头贼脑的朝着外边看了一眼,然后才长出一口气,说:阿布,你终于来了。
我一瞪眼,立马抓住他的双肩,问道:海伯,是你吗?
瘸腿老汉将手指竖在嘴前:嘘!
我赶紧捂住了嘴巴,瘸腿老汉说:厕所乃藏污纳垢之地,在这里才方便说话,就算你身上下有什么追踪之物,在厕所里多半也会失效,小心一点总归好的。
我激动的都要落泪了,我连忙说:海伯,你听我说,我没有拜鬼叔为师,我也没给他带路,但是我不知道他怎么找到你的。
瘸腿老汉笑了笑,拍着我的肩膀说:当你从龙虎山回来之后,我就料到了我会有这一天,所以,在肯德基里,我遇见了你,这不是巧合,这是我特意去找你的。
“那你当时找我干什么?”
瘸腿老汉说:送命!
我疑惑道:送命?没听懂什么意思,海伯你详细点说,都这关头了,您老就别卖关子了,话说,你到底死了没有啊?木扔扑划。
瘸腿老汉拉着我,就坐在厕所门口的地板上,所幸厕所里也干净,没有什么异味,不然真的扛不住。
“在龙虎山回来之后,你没了影子,其原因肯定是你在受到惊吓的一瞬间猛然回头,结果你的灵魂被别人捕捉了,对吗?”
我重重的点头。
“在你离开肯德基之后,你重新有了影子。只不过你可能没发现,你身上重新出现的影子,是一个女人的。”
我忙不迭的说:我发现了!重新出现的影子,确实是一个女人的。
“没错,那个影子确实是女的,但我给你的确实两个!我身上一共有三个影子,一个是我自己的,另外两个,是我的儿子和女儿!”
我震惊的同时,也不懂海伯说的什么话。
瘸腿老汉又说:你从龙虎山回来,我看你没了心脏和灵魂,肯定就要破解拶指灯笼的诅咒了,鬼叔是我师弟,我早已知晓他的行踪,也知道他一定会找上我,你知道我俩为什么长得一模一样吗?
我说不知道。
“因为从小师傅夸我踏实,肯用功,他不服,他不但想在每一个方面超过我,就连长相也擅自用草药改变成与我相同的模样,其目的就是为了打败我,取代我。”停顿了片刻,瘸腿老汉又说:我料到鬼叔还会来找我的,所以在肯德基遇上你的时候,我就让体内的另外两个灵魂,先寄存到你的身上,鬼叔一定会杀死我的,我死了没关系,我还可以用我儿子和女儿的灵魂,加上别人的肉体,重新活过来,这叫借尸还魂。
我惊讶的说不出话了!
海伯才是真正的高人!
在我从龙虎山回来的时候,他就知道,我接下来一定会遇上拶指灯笼的诅咒,而且他提前给了我那一副能够看见鬼魂的墨镜,就是让我有所防备。而我破解拶指灯笼,就一定会遇见这个鬼叔,遇见鬼叔,我一定很惊讶的问他认不认识海伯。
而后,一切事情就像发展中的那样,鬼叔在我身上动手脚,找到了海伯藏身的地点,杀掉了海伯,但海伯早就留了一手,让他身上的另外两个灵魂,寄存到我的身上,一方面是保护自己儿女的性命,另一方面也可以随时再次借尸还魂。
我盯着瘸腿老汉,说:海伯,那你借的这个尸体,也太差劲了吧?
瘸腿老汉叹了口气说:杀活人,我下不去手,只能找死人。这瘸腿老汉刚死,是饿死的,我看实在没肉体可寻,就用他的了。
我转头看了一眼我的身后,果然,我重新变成了一个没有影子的人!看来瘸腿老汉在拍我肩膀的时候,就已经取走了我身上的那两个灵魂。
我不由得长叹一声,海伯真乃高人也,在肯德基拍我肩膀的时候,其实就是在为今天这一切做准备了。
“海伯,鬼叔说他只用银针封住你的穴道,并不打算杀你,可我看到你的胸口上却插了一把匕首,你还记得那把匕首是谁刺的吗?”
我刚问出这句话,瘸腿老汉一怔,随后一惊,说道:对,我想起来了!是一个带着脸谱面具的人!
第084章 青铃镇
瘸腿老汉这一声带着脸谱面具的人,让我也浑身一震。我想刨根问底,但同时又不敢逼太紧,就试探性的问:海伯,那你还记得那张面具什么样吗?
“那看起来像是一张脸谱面具。但我也爱听戏,仔细想想,戏剧里边好像没有出现过他们那种,而且那个人带的面具很古怪,是一张白脸面具,在眼睛的上方,并排又勾勒出一对眼睛。”
四只眼!
我想起来这张面具了!
曾经我刷微博的时候,无意间刷到了一条焚尸图片,而且上边所记载的都是14路公交车上近几年所死去的人,那条微博的最后一张图片,就是一个带着白脸面具的人,站在一口枯井旁的自拍照。
而那张白脸面具。正是四只眼!
难不成,这个白脸面具男,就是那四个提线木偶中的某一个?
我回忆了一下那四张面具,只有一张白脸的,而且还在我的手中,其余的三张,颜色各不相同。
“小子,我要换个地方住了,以后你也别叫我海伯了,我从今天开始,改头换面。在暗中帮你破掉拶指灯笼的诅咒。”
我知道海伯曾经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一刻,就点头说:那你准备叫什么名字?
海伯想了想,说:这瘸腿老汉名叫刘根喜,我还用这个名字吧。
“这名字也太俗了。”我吧嗒吧嗒嘴。
海伯笑了笑说:切记。从今天开始,我不是海伯了,我叫刘根喜。
我说:那就叫你喜伯吧?
“随意。”
我开车,带着喜伯离开火葬车,将他送到了市区,至于接下来的事情我就不用管了,安家落户那是他的事了。喜伯有我手机号。安顿好了肯定会联系我。
回到房子店总站的时候,我还没进宿舍,因为我想抽根烟,但不想让葛钰闻到烟味,就站在宿舍外,静静的抽。
烟头上那一点猩红之色,在夜幕下一闪一闪的。
我想起了刀茹临死前跟我说过的话,她说让我小心海什么,后边的字没说出来,当时我觉得应该是让我小心海伯。
后来葛钰告诉我,刀茹所说的人是海棠。
但现在想想,确实不该是海伯。排除这个怀疑不止是是海伯改了名字,而是他做的事情。
如今的海伯,已经从那个身材略胖的中年人,变成了一个体形消瘦的瘸腿老汉。
哎,这身体找的。还是个瘸腿…
我自己又没了影子,而那拶指灯笼诅咒中的后半句话,我彻底想不明白了。雨水中出现皮影,我觉得这个皮影说的应该不是我自己的影子。
刚仍掉烟头,我就想起,没来得及拿铜钱看看海伯的肋骨上到底是什么字,另外三个字都凑齐了,就差最后一个。
至于我们几个人肋骨上刻的字,我现在隐隐觉得,是另有其人。
又这么平静的过了几天,期间我也一直给西装大叔打电话联系,我生怕突然有一天在报纸上看到他的死亡新闻。
这天发车回来,我开着14路末班车进总站的时候,看到路边有一个戴着白脸面具的男子,那面具的额头中间,飘着三缕青烟。
逆天臣来了。
“这两天有时间吗?”我从总站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