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车-第1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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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桢嗯了一声,说:这是老祖吩咐的,把你引下去,赐你魔心。
“为什么赐我魔心?”这一点,老祖在天山上曾经说过,但不详细,当时老祖应该是不想浪费过多的时间在这个问题上,现在有机会问清楚,我一定要问问苏桢。
苏桢说:你前往海底鬼域,寻找鬼眼之时,曾经有一张纸条,还记得纸条上写的什么吗?
“记得,如果取走鬼眼,将会放出恶魔。我记得很清楚,可我离开海底鬼域之后,并没有发现什么恶魔。”我如是说。
苏桢笑了笑,说:知道你取走了鬼眼,却为什么没有看到恶魔吗?
我摇头,很直接的说:当然不知道了。
“因为,你就是那个恶魔!”苏桢盯着我的脸,认真的说道。
我一愣,愣了好半天,这才问:我…我就是那个恶魔?为什么会是我?怎么不是张三?怎么不是李四?
“因为你取走了鬼眼,也只有你才有取走鬼眼的资格,所以,你注定会是一个恶魔,至于老祖为什么给你魔心,这一点,我也不太清楚,我只是听老祖讲过,如果不给你魔心,一旦你杀戮过盛,你就直接被自己所毁了。”
苏桢说到这里,我想起了开枪射杀狗蛋的事情,那件事对我来说,确实算是杀人了,因为我完全没想到狗蛋会是活人。
我说:也就是说,老祖给我魔心,就是暂时帮我压制住身体里的恶魔,不让恶魔突破我的心理防线吗?
苏桢点了点头,说: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但老祖说过,这么做,对你也有坏处,至于有什么坏处,老祖没有明讲,我也没有多问。
我想起来老祖在天山上对我说的话了,他说有一件事骗了我,希望我不要恨他,然后他就说出了燃心行者的事情,如果单纯的给我魔心,帮我压制体内的恶魔,那么,这完全是在帮我。
可老祖却说让我不要恨他,或许,这就是给我魔心之后的坏处了,当时老祖没说,这时候也永远不可能再知道了。
“那现在怎么办?”我问苏桢。
苏桢说:老祖还活着的时候,我曾经见过老祖的弟子和那个戴面具的人有来往,这几天,我发现老祖的弟子回来了,继续和那个戴面具的男子勾搭在了一起,应该是在酝酿着什么事,如果没有猜错的情况下,或许是要对你身上的鬼眼下手了。
我叹了口气,心说就因为这一个鬼眼,惹出了多少是是非非,现在想过一些安稳平静的日子都不行,还得提心吊胆的,说白了,都是鬼眼惹的祸。
“你先养着身体吧,这几天,我帮你调查。”说完,苏桢对我点了点头,然后就走出了病房。
可谓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空着双手来,空着双手走。
我此刻想想,忽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怪不得叫无须老猫啊,我以前还纠结这老猫怎么会不长胡子呢?扔估尽弟。
原来是个女人啊。
女人当然是不长胡子了。
傍晚,我觉得自己身体内部的恢复速度,变的非常非常快,我已经能在病床上挪动身体了,如果按照这个恢复速度的话,顶多三天,我就能活蹦乱跳!
我知道这肯定是活太岁以及老祖的铁心威力,我吃下铁心之后,也没明显感觉身体怎么样,但我能明显感觉到心脏跳动的非常有劲,就像是铁心的力量,凝聚到了魔心之中,合为一体了!
葛钰坐在我的旁边,帮我削着苹果,仅仅是半天时间,我就已经可以吃东西,咽东西了,唯有胸腔还隐隐有些疼痛,但我挪动身体的时候能明显感觉到肋骨基本上都已经痊愈了。
吃着葛钰一小块一小块喂过来的苹果,我忽然间觉得很幸福,如果生活就这么一直下去,那该多好。
或许很平淡,或许没有什么轰轰烈烈,但这就是生活,这就是爱情,不需要轰轰烈烈,只需要长久相伴,厮守一生。
刚吃到第三块,我这美梦就被打断了。
病房门扑通一声就被推开了,我一看,是二爷急急忙忙的冲了进来,看到我的一瞬间,问:小西装呢?
我说:我也不知道啊?我躺在这好几天了,不清楚外边发生了什么事。
二爷一拍手,抹掉了额头上的汗珠,说:哎呀,小西装也出车祸了,听说刚被送到了这里,我正在找他呢!
说完,二爷就赶紧冲了出去,我问葛钰:二爷知道我在这里住院吗?
葛钰点头,说:你凌晨被陈伟送过来的,大清早的二爷他们几个就来看你了,只不过来的匆忙,都没带东西。
我哦了一声,没说什么,过了大概有两个多小时,病房门忽然被推开,护士推着急救床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二爷。
我定睛一看,躺在急救床上的,正是西装大叔,看他胸口上包扎的白纱布,应该是刚做完手术。
放好了西装大叔,就让他躺在了我旁边的病床上,护士还没走,我就赶紧问:二爷,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西装大叔也被车撞了?
我这一次不是觉得不对劲,是肯定知道这不对劲,我出车祸,西装大叔也出车祸,有这么巧的事吗?
二爷叹了口气,说:小西装没去别的地方啊,就是下楼帮我买包烟,然后好久都没上来,我从窗户往下一看,他就躺在桥下的臭水沟里,是被一辆轿车装下去的,哎,一座小桥上都能发生车祸,你说怪不怪?
我一惊,忽然想起了我们四个人的死亡照片,好像确实只剩下西装大叔的还没实现!
第200章 流血的布娃娃
曾经老祖说要杀掉西装大叔,而且随后提了一句:让他扔进臭水沟里。我当时以为是西装大叔的预言要实现了。
可现在想想,不对!他的预言并没有实现。
首先说我,我是确定被坍塌的大桥给压死了,这是已经发生的。只不过鬼眼帮我扭转时空,救了我。
其次是海伯,海伯也确确实实死了,被人用匕首插在了心脏上,死了。这是百分之百已经发生的事。
再说葛钰,我亲手挖了她的心脏,这也是千真万确发生过的事,只不过仍然是鬼眼帮我扭转了时空。
最后的西装大叔,预言中说他会死在臭水沟里,但上一次老祖只是口头上随便一提,实际上,西装大叔并没有死。
也就是说,我们四个人之中,他的死亡预言其实并没有实现。
而他这一次,躺在臭水沟里被人抢救了出来,我不确定算不算是预言实现。因为预言我们四个人的照片,那确确实实显得的我们已经死亡。
按照理论来讲,只要西装大叔没死在臭水沟,那这预言就不算实现。
我侧头看了一眼旁边的西装大叔。叹了口气,对二爷说:二爷,在青铃古镇,你还记得逆天臣吗?
二爷嗯了一声,说:知道,那家伙亦正亦邪,后来没有参战,而是直接离开了,虽然当时我在打斗,但我也知道他的。
我说:很有可能,就是他在背后搞的鬼。
二爷还没来得及说话,葛钰忽然指着西装大叔病床旁边的仪器,说:他的心脏快要停止跳动了!
我对医疗器材不怎么了解,但我觉得那应该是是心电图。我个人的理解是,跳的幅度越大,说明心脏越好,但实际上应该是跳的越稳越好吧。扔估尽划。
我看了一眼自己的心电图仪器,跳的挺猛。每一次的跃动都充满了力量。
而西装大叔的心电图仪器,从最开始的小波折,一直到最后,慢慢的都快成一条直线了。
如果彻底变成了一条直线,那他也就完蛋了。到时候用电击估计都难以救活,毕竟他不是凡人的身躯。
谁知,二爷刚看了一眼西装大叔的心电图,就说:别管他,让他死。
我和葛钰同时一愣,对视了一眼之后,我问二爷:为什么不管他?咱们都是患难与共的朋友啊。
“我知道,让他先死吧,我自有办法叫醒他。”二爷淡然的说了这一句话,就坐在了西装大叔的病床前,一言不发。
西装大叔的肉体,是梵衍那神树再造的,我觉得他不是肉体,应该称之为树体,也不知道二爷会用什么办法复活他。
我眼睁睁的看着西装大叔的心电图,一直到最后变成一条直线,我们也没有呼喊护士,任凭西装大叔的呼吸渐渐衰竭。
曾经在龙虎山,我的灵魂被西装大叔所抓走,可以说他的躯体,就是我的灵魂支撑着一棵树,再加上他自己的大脑思维,所以就构成了西装大叔的再生功能。
这一次,二爷同样如法炮制,在西装大叔死后,他抱起窗台上的一盆仙人掌,把仙人掌用水果刀割下来,切碎,然后切开西装大叔的胸膛,把那些仙人掌的汁液都倒了进去,随后又往西装大叔的胸膛上洒了一些金芝粉。
顿时西装大叔的伤口,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开始愈合,不多时,他就皱着眉头苏醒了过来。
他旁边的心电图也开始重新跳动,看来还是二爷懂的多,临危不乱,知道事情该怎么解决。
“大叔,你怎么会出车祸?”见他醒来,我赶紧问。
西装大叔叹了口气,说:还是以前的那个面具人,昨天夜里就在那座小桥上监视我了,我发现他之后,他就赶紧离开了。今天我下楼给二爷买烟,路过那座小桥的时候,忽然有一辆奥迪冲过来,狠狠的撞在我的身上,撞破栏杆,把我撞到了桥下的臭水沟里。
此刻西装大叔已经算是死过了,而且与死亡预言里的一模一样,那么,我们四个曾经被埋下记号的人,应该都不会有大事了。
因为现在事情发展的很明确,我们四个被做下记号的人,我才是拥有鬼眼的那一个!
“现在我还不知道是谁想对咱们动手,不过我隐约觉得应该是逆天臣和鬼叔,二爷,大叔,你俩觉得对不对?”我小声问道。
二爷摇了摇头,西装大叔说:不管是谁,我觉得肯定跟那几个面具人有关系,曾经在青铃古镇,咱们遇见了四个,一直到海底鬼域,被我们斩杀的只剩下最后一个,也怪当初咱们心软,应该一口气杀干净,斩草除根的!
“可能又要出事了,这两天,你俩就在这里安静的休息,我去找老海,商量一下对策,看看怎么回事,目前最关键的就是查出敌人是谁,别被杀了都不知道对方长什么样,岂不是很丢人。”二爷说完,径直走出了病房。
葛钰去买饭了,剩下西装大叔我俩躺在病床上,我问:好点了吗?
“好点了。”
一听到这三个字,我几乎浑身一个激灵,立马侧头朝着西装大叔看去,发现他也正用着惊恐的眼神盯着我看。
我之所以激灵,是因为回答我的人,不是西装大叔,听起来像是一个小孩子的声音!
我心想,难道我想太多了?可西装大叔也是瞪着眼珠子,一脸惊恐的表情。
也就是说,那声音他绝对也听到了。
我又说:大叔,我觉得这件事情肯定还是跟鬼眼有关,你养好了伤,以后就尽量少出门吧,我觉得他们肯定会针对我自己的。
“不一定。”
这三个字的声音再次传入我大脑中的时候,我又是一个激灵,立马转头看向西装大叔,发现西装大叔仍然是惊恐盯着我看,但嘴上却没动弹。
这声音,仍然是一个奶声奶气的小孩所发出来的,根本不是西装大叔的声音。
我连忙问:大叔,你声音变了吗?
我心想着:不会是二爷帮西装大叔用仙人掌续了命,就直接改变了他的声音吧?这一个三四十岁的大叔,要是整日操着一口奶声奶气的童音,那还不成天山童姥了?
可西装大叔惊恐的盯着我,严谨的摇了摇头,还对我瞪着眼珠子示意,好像是让我回头看。
忽然间,我的背后冒起了一身冷汗!
这VIP病房里边,本来就是一人一间房的,但西装大叔我俩挤在了一起,除此之外,就再也没有别的病床了,而且这房间里边的摆设很简洁,除了窗户旁边有一扇屏风之外,别的地方根本无死角,也藏不了任何东西。
我眯着眼,朝着那扇白色的屏风看了过去,只觉得屏风的后边,似乎有两个低矮的黑影在来回窜动。
“大叔啊,一会咱们下楼买西瓜吃,好吗?”我盯着白色屏风,故意说出了这句话。
“好呀!”又是一句娃娃音,忽然从我背后的床边传来,我背后一凉,赶紧侧头看去,却发现我左侧的床边没有任何人。
但在我左边的床头柜上,却放着一个沾染着鲜血的布娃娃!
我愣住了。这布娃娃是谁的?不是葛钰的吧?我回想了一下,没记得葛钰拿过布娃娃,也没记得谁送来过布娃娃。
我觉得挺纳闷,而且更想不明白这布娃娃上怎么还沾染的有鲜血,当即就侧着身子,准备伸手拿走布娃娃,可在我一歪头之时,眼光顺势撇到了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