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尸填魂-第2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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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腑都爆裂出来,涂抹的满地都是。
这个时候,第二个剃头匠就像一块木头板子,直挺挺地向前扑倒在地上,他的后背处很快就被鲜血染红了,白色长衫上绽放开刺目的血色大花。
人们这才发现,这个混蛋的心窝竟然被刺穿了一个窟窿,鲜血疯涌出来,很快就染红了身下的地面,如同一条蜿蜒爬行的血蛇,一直流到山涧之中。
这两个王八犊子是直接谋害方教授的凶手,所以我下手毫不留情,用最凶悍的方式直接送他们下了地狱。不要怪我太残忍,我只是以暴制暴,对待没有人性的人,就不该心存善念。
“给我杀了他!给我杀了他!”带头人气得暴跳如雷。
一群剃头匠呼啦啦冲上来,他们纷纷亮出兵器,剃头匠的兵器很奇特,是一把月牙形状的剃刀,刀刃锋利异常,在阳光下折射出一条刺目的细线,方小花就是被这种剃刀割断了喉咙。
“呀……”
我猛地发一声喊,扬起定尸笔,孤单的身影朝着那群剃头匠迎了上去,毫无惧色。
嚓!
定尸笔闪电般疾刺而出,直接贯穿了一个剃头匠的喉咙,浓郁的鲜血激喷出来,在阳光下洒落出一蓬妖冶的血雨。
我躲开迎面劈来的两把剃刀,一道弧状金光飞旋而出,将面前的两个剃头匠拦腰横扫成两截,血雨纷飞,我沐浴在血雨中,双眼通红,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杀!
体内的龙息疯狂地燃烧着,此时的我完全进入了暴走状态,鲜血让我感到疯狂,没有人能活着离开这里!没有人!
嚓!嚓!嚓!
每一次出手,我都用上了十成力道。
我的招式凶狠凌厉,连我自己都感到残忍。
一个剃头匠的头颅被我劈开,里面白花花的脑浆如同豆腐渣子般飞溅出来;还有一个剃头匠的肚子被完全划开,血淋淋的肠子哗啦啦流的满地都是,这个家伙一时间还没有死,捧着肠子拼命想往肚子里塞,但是裂口太大,怎么塞都塞不回去;甚至还有一个家伙被我接连劈飞双手双脚,变成了一根人棍,还在地上哀嚎打滚,鲜血飞溅在帐篷上,流进山涧,染红了溪水。
这是一场疯狂的杀戮!
一个人对二十个人的杀戮!
在暴走状态下,我的战斗力发挥到了极致。
那些剃头匠被我杀得屁滚尿流,尸横遍野,仅仅才一刻钟的工夫,几乎没人还能站着。
地上横七竖八躺满了尸体,到处都是残肢断骸,四面八方都是鲜血喷溅的痕迹,空气中的血腥味浓郁熏人,久久不能消散。
这里就像是一个血腥的屠宰场,而我,就是那浑身浴血的屠夫!
我浑身上下都被鲜血浸染透湿,就像是从血池里爬出来的恶鬼,面容狰狞,就连头发稍都在滴血。
那个带头人早就被吓得尿了裤子,他仓皇地跳进山涧里面,踉跄着想要逃跑,惶惶然如同丧家之犬,早已没有刚才那种嚣张姿态。
哗!
我也跟着跳进冰凉的山涧里面,提着定尸笔,一脸的凶神恶煞,一步步朝着那个带头人逼近。
第三百六十八章二十四颗人头!
山涧中央乱石很多,水流也比较湍急。
剃头匠的带头人终于跑不动了,一个跟头跌倒在水里。
我朝着他慢慢走过去,这家伙满脸惊惧之色,那眼神就像见鬼了似的。
“你不是要让我死在这里吗?”我冷冷地看着他。就像看着一只垂死挣扎的蚂蚁。
剃头匠狼狈不堪,浑身都被浸湿透了,他连连向我求饶:“少侠,放我一条生路吧!我又没有害过你!我也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我皱了皱眉头,指着他沉声说道:“我平生最恨两种人,一种是叛徒,一种就是你这样的懦夫!”
我这话摆明了不会放过他,他看见逃生无望,只能殊死一搏,一下子就从水里蹿腾起来,挥舞着剃刀劈向我的脑袋,大声嘶吼道:“去死吧……”
我足下一滑,向后退了一步。那把剃刀贴着我的面门划了过去,削飞了我额前的一撮头发。
在头发飘扬落下的瞬间。那家伙怪叫一声,再次纵身跃起,剃刀在空中划出一道冷冷的弧光,唰地横扫我的咽喉。
剃头匠的工夫有些飘忽诡异,招式古怪。这家伙临死之际放手一搏,还是有些战斗力的。
当!
间不容发之际,我用定尸笔挡在面前。
那把剃刀直接从定尸笔上划了过去,发出嗤啦啦的刺耳声响,飞溅起一串耀眼的火星。
剃头匠落下地来,足尖在岩石上使劲一点,嗖地再次蹿高,一缕劲气激荡起半人高的水花。
但我已经不给他再次进攻的机会了,定尸笔凌空横扫而出,劲风扫过剃头匠的脚踝,那家伙怪叫一声。从半空中跌落下来,扑通一下跌入水中。
不等剃头匠爬起来,我踏前一步,卯足力气,飞脚踹在那个混蛋的身上。
“啊……”剃头匠被我踢得凌空翻腾了一圈。继而就像木板子一样,直挺挺地摔在水面上。
连续两下重击让那个混蛋陷入了迷糊状态,他摇摇晃晃地从水里爬起来,口鼻都在流血。
我身影一闪,一记回旋踢,劲气将水面激荡开来,飞溅起老高的浪花,嘭的一下正中剃头匠的胸口。就在这个瞬间,我清晰地听见胸骨断裂的声音,嘣咯咯!
剃头匠就像一只断线的鸟儿,惨叫着向后倒飞出去,径直飞出五米开外,重重地落入水里。
我飞身从水面上踏步而过,来到剃头匠身前。
我并没有直接结果了他的狗命,而是将定尸笔插在石缝中,腾出双手,左手抓着剃头匠的衣领将他拽出水面,右手成拳。拳头如雨点般挥落在剃头匠的脸上,拳拳到肉,直打得鲜血横飞,我手上的血迹也不知道是剃头匠的还是我自己的,我疯狂地宣泄着心中的怒火,一拳又一拳。
一轮暴风骤雨般的狂揍之后,剃头匠只剩下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耷拉着脑袋,奄奄一息。他的鼻梁骨被打断了,鲜血长流,嘴角也破了,满嘴是血,嘴里全是碎牙,眼眶也塌陷下去,眼珠子暴突出来,耳朵里也在流血,整张脸都被打得变了形。
我松开双手,从石缝里拔出定尸笔,凌空画了个圈,嚓地斩了下去。
一缕滚烫的热血喷溅在我的脸上,我伸出舌头舔了舔流过唇角的血迹,有些咸腥的味道,但是这种味道却令我莫名的兴奋,当一个人产生杀戮的时候,会疯狂地爱上那种杀戮的快感。
溪水哗啦啦的流着,水面都被鲜血给染红了,剃头匠一动不动地躺在水里。
我站起身来,浑身湿漉漉的,不断往下淌水,我右手提着定尸笔,左手却提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二十四个剃头匠杀手被我尽数消灭,哦不,应该是屠灭!
我眼睛里的血光渐渐消散,战斗结束,我终于从暴走状态中逐渐恢复了神智。
当我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岸边的时候,火龙果已经带着其他人赶到了这里。
他们看着满地血肉模糊的残尸,一个个脸上都露出惊诧的表情。
其实,不止是他们感到诧异,就连我自己都感觉到诧异,我完全不记得刚才自己竟然杀死了这么多人,血腥的景象令我自己都感到震惊。
血红色覆盖了这里原本的翠绿色,显得格外刺目。
张梦雪和颜苏双双走到我面前,张梦雪指着地上的尸体问:“这么多人,全是……全是你杀的?”
我点点头,不置可否。
颜苏关切地问我:“你还好吧?”
“没事!”我吁了口气,独自走到溪边坐了下来。
“小七……”颜苏想要跟上来,却被张梦雪拦住了,张梦雪对颜苏说:“别过去打扰他,让他一个人静一静吧!”
山风吹拂着我的脸,我感觉脸上黏糊糊的,非常难受。
水面上倒映出我的面容,我被自己的面容吓了一跳,满脸都是斑驳的血迹,已经辨别不出原本的五官,只看见一张血淋淋的脸,像极了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木岁丸才。
我对自己的这副形象感到恐惧,身上飘荡出来的血腥味让我感到一阵阵反胃。
我一把扯下外衣,径直扑入了冰凉的山涧中。
我在溪水里扑腾,拼命搓洗着身上的血污,我把脸没入水里,使劲搓了又搓,几乎要搓下一层皮。
说实话,我有些厌恶自己此时的模样。
我不想做一个鬼,也不想做一个屠夫!
我四仰八叉地泡在溪水里面,我想让清凉纯净的山泉,来冲洗干净我的身体,来冲刷我满是血污的灵魂!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终于从水里爬起来,拖着湿漉漉的身子回到岸边。
众人关切地围拢上来:“小七,你没事吧?”
我摆摆手,让大家帮我找一些树枝回来。
在大家去灌木丛帮我寻找树枝的时候,我提着定尸笔走了一圈,将那些剃头匠的脑袋挨个挨个地斩了下来,有些人头已经残缺不全,还在往外淌着脑浆沫子。
等到众人找回树枝以后,我把树枝劈成二十四根,每根树枝前端都削的尖尖的,然后就将串肉串一样,将那二十四颗人头,一颗一颗的串在削尖的树枝上面,看上去就像血淋淋的冰糖葫芦。
众人看着我,全都没有做声。
做完这一切之后,我将这二十四串人头葫芦一字儿排开,全部直挺挺地插在岸边。
山风拂过,那一颗颗人头仿佛还在咧嘴笑着。
我拍了拍手,看着自己这件变态的杰作,满意地点了点头。
临走之前,我用定尸笔在泥地里留下一句话:“九流派的杂种,这就是你们的下场!”
我相信九流派的杀手不止这拨剃头匠,肯定还有其他门派的人,我这样做就是再向九流派的其他人宣战,给他们一个血淋淋的警告!如果还有不怕死的,尽管放马过来吧!
我们回到之前的那棵大树下,方小花的尸体还静静地躺在那里,身上已经覆盖了落叶,鲜血在他的身下凝固,就像画出了一幅血色地图。
这深山密林之处,野兽众多,而且温度较高,为了避免方小花的尸体腐烂或者遭到野兽的噬咬,我们决定将其就地掩埋。
众人一起动手,很快就挖了一个土坑,将方小花的尸体放入坑里,然后重新填上土。
我擦了擦脸上的汗水,环头四顾:“方教授,这里风景不错,您老安心在这里长眠吧!那些害死你的人我已经让他们得到了应有的报应,你放心去吧!”
说完这话,我双膝着地,咚的跪在坟头前面。
其他人也跟着我跪了下来:“方教授,您老放心去吧!”
我们对着坟头虔诚地磕了三个响头。
第三百六十九章飞鱼船
方教授死了,队伍里少了一个掌舵的主心骨。
从此往后,我将承担起领导这支队伍的重任。
我们这支队伍虽然只有六七个人,但全是身经百战的好手,所以队伍的战斗力其实是很高的。
我翻出地图看了看。确定了一下路线。
方教授已经在地图上做了清楚的记号,他用红笔在地图上画出了一条蜿蜒曲折的红线,一直通往黑山谷腹部。
我让众人收拾好东西,辨明东南西北之后,对大家说道:“从这里往北一直走,会进入一条很长的幽峡,到了峡谷口以后可以不用走路,我们从峡谷中央顺水漂流,走水路更快更安全一些!”
队伍休息了一会儿,收拾好悲伤的心情重新出发。
时间不允许,我没有更多的时间去悲痛,方教授的死已成定局,虽然我的心难过的就像浸水的布条。但我依然还是要坚强地走下去。我不能倒下,如果我的精神状态再出现偏差,整支队伍的凝聚力就会涣散。
密林里面黑压压的。我们就像穿行在一口大闷锅里面,虽然只是初春的天,但是这一路翻山越岭下来,一个个的脸上都挂满汗珠。
临近傍晚的时候,我们终于抵达峡谷口。
这条峡谷名为幽峡,名字就让人感觉冷飕飕的。
幽峡是黑山谷里面最长也是最大的一条峡谷,如果从天上往下俯瞰的话,就像有人用巨斧在崇山峻岭之间劈了一斧子,留下一条长长的触目惊心的伤疤。
其时夕阳西下,晚霞将远处的山峦染成绯红色,就像红色的丝带缠绕着山峦飞舞。万籁俱寂,偶尔传来飞鸟的啼叫声,然后看见有一两只飞鸟振翅往夕阳的方向飞去,最后化为一个黑点。
幽峡这个名字取得还真是贴切,站在峡谷口。凉风阵阵,能够清晰地听见风从山谷间穿梭而过的呼啸声,左右两边全是万仞绝壁,就连猴子也难攀登。山壁上挂满了郁郁葱葱的藤蔓植物,风吹过,那些藤蔓就随风摆动,发出哗啦啦的声音,凸显出一个“幽”字。
一条山溪从峡谷中间奔腾而过,因为峡谷中央的乱石很多,所以水流还是显得有些湍急。远远望去,就像一条银龙自远方的山峦间蜿蜒盘旋而出。夕阳的余晖落在水面上,泛起粼粼波光。
眼前的景象,如同一幅画卷里面的泼墨山水画,浑然天成。连正宗的国画大师都达不到这样一个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