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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借尸填魂-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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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一字排开三辆黑色的商务车,何老挥了挥手,示意大家出发。

这次何家由何老亲自带队,后面跟着六名何家的高手,其中还有一个年轻人,约莫十七八岁,是何家的二儿子,名叫何家磊。面色红润,鼻梁坚挺,一副富家公子的派头。

何家七人的左手臂上,全部缠着黑色的丝带,象征对死去兄弟的祭奠。

五大家族里面,何家出动了七人,黄家来了五人,卢家来了三人,蔡家两人,耿家两人,一共是十九个人,陆续登上商务车,风驰电掣往码头驶去。

到了码头,十九人登上早已备好的货船,突突突往江中驶去。

货船不大,载重估计也就上百吨,通常是用来运送短距离物资。

江面上飘荡着氤氲的雾气,一片白茫茫的,如入幻境。

四周很安静,只有发动机的轰鸣声。

我们全都聚集在船头宽敞的甲板上,河风吹拂着我们的脸,有些冰凉。

谁都没有说话,气氛有些压抑。

从宜都出发到藕池口并不远,荆江分为上荆江和下荆江,上荆江河道平缓通畅,而下荆江的河道则非常的曲折,藕池口便是下荆江段的起点。之前还算平稳的江水到达藕池口以后,水势迅速变得湍急起来。江面也开始出现弯道,滚滚长江水就像奔腾的千军万马,在这里发出闷雷般的轰鸣声。

进入藕池口河段以后,何老的脸色开始变得凝重起来:“诸位务必提高警惕,之前我们何家的货船就是在这一带出事的!”

听闻何老这么一说,船上的气氛从压抑变得沉重。

船上的每个人都紧绷着脸,一双眼睛死死盯着江面,就像有什么东西要从水下冒出来一样。

浑浊的长江水不断拉扯着漩涡,我的心砰砰乱跳,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这是我真正意义上跟着爷爷第一次出任务,没想到竟然参与了五大家族联手出击的大任务,除了浓浓的紧张之感以外,我的心里还有一种说不出的小激动。

渐渐地,江面变得模糊起来,四周的景象仿佛都融进了迷雾之中,什么都看不清了。

虎子嘀咕道:“这他娘的雾气还真大呢!”

“不对!”卢皓蓝沉吟着说:“这迷雾有些古怪!”

我们环顾四周,发现四面八方都是迷雾,而且那些迷雾竟然呈现出诡异的灰黑色,如同黑色的潮水,不停地翻滚涌动,将我们的货船围困在垓心。到了最后,那黑雾居然浓得化不开了,就像黏稠的墨汁,伸手轻轻拨弄,还能看见浓雾像水波一样的晃荡。

船上众人全都屏住呼吸,手按武器,警惕地观察四周的状况。

“何老,这……船好像不动了……”黄六爷突然说道。

果不其然,我们所乘坐的这艘货船,在受到迷雾的包围之后,貌似就没有听见发动机的轰鸣了。

就在这时候,负责驾驶货船的两名何家门人,慌慌张张跑上甲板,对着何老叫喊道:“不好啦老爷子,咱们的发动机……熄火了……”

“发动机熄火了?怎么回事?快去检查检查!”何老皱起眉头。

“我们检查过了!”两人回答。

“什么原因?”何老问。

两人对望了一眼,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之色:“货船的发动机被……被头发丝给缠住了……”

头发丝?!

又是头发丝?!

何老猛地跺了跺脚:“好家伙,终于现身了!”

谁现身了?!

那个穿着新娘服的女人吗?

昨晚听何老提起过,他们在那艘乌木沉船的发动机里面发现了大量头发丝,跟现在我们所遭遇的情况非常相似。

“我和三爷去机房看看,其他人留在甲板上警戒!”虎子说。

“你算老几,这里由你说了算么?”一个冰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说这话的竟然是何家二少爷,那个年纪轻轻的何家磊。

一个年轻后生居然敢用这样轻佻的口吻跟虎子说话,虎子的脸顿时就沉了下来:“你是什么意思?”

何家磊轻蔑地瞟了虎子一眼,一副高高在上的派头:“这是何家的地盘,自然要听何家的吩咐!”

“家磊,退下!没大没小!这里有你插嘴的份吗?”何老呵斥了一声,然后冲虎子抱拳赔礼道:“小儿自小溺爱惯了,说话口无遮拦,不太懂事,还望不要计较!”

何家磊撅了撅嘴巴,冷哼着退了开去:“真不知道你请这些三脚猫来做什么!”

这句“三脚猫”非常刺耳,在场人们无不皱起眉头,只是碍于何老的面子,尽皆按耐着没有发作。

虎子还没有发作呢,一向沉默寡言的蔡四喜突然站了出来,指着何家磊冷冷说道:“你说谁是三脚猫?”

蔡四喜的瞳孔里燃烧着两簇怒火,小手成拳,握得咯咯响。

“怎么着?你就是三脚猫又怎么着?屁大点孩子,断奶了吗?”何家磊的目光从蔡四喜的头顶一直看到脚下,充满了深深的鄙视,那张臭鱼脸让我都想冲上去扇他两记大耳刮子。

“四喜,我们走!”虎子拉着四喜往机房走去,四喜这倔小子,还不断地回头看何家磊。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何家磊肯定已经被四喜碎尸万段了。

爷爷摇了摇头:“真不知道何家怎么养出这样的混蛋东西?”

虎子笑了笑:“不是我嘴贱,依我看呀,这何家早晚得败在这小子手上,狂妄无知!狂妄无知啊!”

来到机房,机房的门虚掩着。

虎子伸手准备推门而入,爷爷拦住虎子:“小心!”

虎子点点头,手腕轻轻一抖,追魂剑悄无声息地滑入掌心。

然后虎子贴着墙壁,抬脚踹开铁门。

吱呀!

铁门打开,机房里的景象映入我们的眼帘。

整个机房竟然都密密麻麻缠满了头发丝!

那些头发丝就像蛇一样纠缠在一起,还在不断地爬动着,非常恶心。

我打了个激灵,鸡皮疙瘩哗啦啦掉了一地。

而且那些头发丝仿佛有生命似的,听见声响,竟然盘绕着爬向门口。

虎子冷哼一声,手起剑落,青光闪过,靠近他的头发丝瞬间变成飞灰。

虎子拎着追魂剑走进机房,追魂剑泛着青色幽光,凡是幽光照及的地方,那些头发丝拼命往后退去,似乎很惧怕追魂剑的剑气。

唰!唰!唰!

虎子一连挽了好几个剑花,追魂剑画出一个又一个光圈,犹如凌空绽放的青色花朵。

缠绕在发动机上的头发丝尽数变成飞灰,飘荡起缕缕黑烟。

剩下的头发丝全部退缩到机房的角落里,聚集成一团。那些头发丝层层翻涌着,就像不断绽放的花蕊,喷出一团团浓郁的鬼气。晃眼看去,仿佛是无数只手臂在挥舞,密密麻麻,令人遍体生寒。

呼!

那团诡异的头发丝突然绽放开来,犹如一朵黑色花朵,径直扑向虎子,仿佛想要将他包裹在其中。

虎子艺高人胆大,也不避让,追魂剑在胸前舞出绚烂的剑影,青光乍现,在虎子身前幻化成重重叠叠的光圈,那些头发丝被卷入光圈里面,瞬间就被绞成了飞灰。

头发丝寸寸断裂,黑烟不断升腾起来,一股刺鼻的腥臭在机房里弥漫四散。

虎子将那团头发丝重新逼退回墙角,此时的头发丝已经变成很小的一团,全然没有了刚才的气势,大部分头发丝都已经变成飞灰消失掉了。

虎子的功夫还真不是盖的,他高高举起追魂剑,准备将最后一团头发丝消灭殚尽。

岂料,最后这团头发丝突然弹射出来,变成一只鬼手,五指张开,凶猛地抓住虎子的脚踝,然后猛地将虎子倒提在半空中。

不等我们反应过来,就听唰唰声响,无数的头发丝就像游蛇一样,沿着虎子的脚踝闪电般蔓延。不过眨眼的工夫,就把虎子缠了个严严实实,包裹在其中,状如虫蛹,倒挂在房顶上,轻轻晃来晃去。

“不好!”爷爷浓眉一挑,闪身冲进机房。

唰!

一道青光突然从细密的发丝里面射出来。

紧接着,两道,三道……

顿时,那个虫蛹看上去就像是插满利刺的刺猬。

数十道剑光同时从其中迸射出来,头发丝结成的虫蛹在霍霍剑光中迅速变成飞灰。

黑烟飘散开去,虎子翻身落下地来,潇洒地收起追魂剑:“搞定!”

第三十章百鬼日行

确保发动机能够正常运转之后,我们从机房里退出来,回到货船甲板上。

甲板上的人们表情凝重,剑拔弩张,目光异常的盯着江面上,好像正与江面的什么东西僵硬对持。

“何老,发动机已经恢复运转,可以重新发动了!”虎子对何老说。

何老的面容有些僵:“就算发动机能够运转我们怕是也走不了了!”

“为何?”虎子浓眉一扬。

卢皓蓝努了努嘴:“过来看看外面吧!”

外面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我们怀揣着好奇心走到船舷边上,伸长脖子往外看,江面上的景象惊得我眼珠子都差点掉了出来,我半张着嘴巴愣在那里,任由河风像鞭子一样抽打我的脸。眼前的景象恐怖万分,只这一眼,便成为我这一生都挥之不去的梦魇。

浑浊的江面上出现了无数的黑色漩涡,那些漩涡大小不一,最大的直径近五米,最小的也有一米,那些漩涡相互拉扯着,就像在江面上布下的一张巨网,又像是密密麻麻的马蜂窝,看得人头皮发麻。

当然,漩涡并没有什么可怕的,可怕的景象远不仅于此。

在每个漩涡的中间,都有一个亡魂冒出来,在那种大漩涡里面,更有十几个亡魂簇拥在一起。放眼望去,江面上冒出的亡魂密密麻麻,没有上万也有数千。这些亡魂仿佛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死灰色的肌肤,灰中带青的面容,眼角挂着猩红色的血泪珠子,他们就像木头桩子一样挺立在水中,不沉下去,也不浮出水面,这么多亡魂竟然没有发出半点声响,就那样无声无息地盯着船上的人。

江面上飘荡着黑色的雾气,那一张张死人脸在雾气中若隐若现。

“妈妈呀!”我吓得腿肚子钻筋,连站都不太站得稳了,爷爷赶紧伸手搀扶着我,将我带下船舷。

蔡四喜这小子的心理素质确实过硬,他指着江面上的那些亡魂问虎子:“义父,为何江面上会出现这么多的亡魂?”

虎子的脸上也露出了少有的凝重神色:“这是百鬼日行!看样子我们这次遇上的对手很棘手呀!”

“义父,那为何会出现百鬼日行呢?”蔡四喜追问道。

虎子说:“百鬼日行就是众多鬼魂在大白天里出现,我们都知道,鬼都是怕见到光的,这么多鬼魂在大白天冒出来,违背常理,确实是诡异莫名!我估计这些亡魂是被一个更加可怕的厉鬼操纵着,那厉鬼用鬼雾遮挡了阳光,所以这些亡魂大白天的也敢冒出水面了!”

“那么……那么这些亡魂又是什么来头呢?”蔡四喜大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

虎子指着江面说道:“从古至今,不知有多少灵魂葬身长江,这几千号亡魂也不过是沧海一粟罢了!”

“快听!这是什么声音?”何老突然说道。

众人闭上嘴巴,凝神倾听,远处的江面上仿佛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歌声。

那歌声空灵缥缈,婉转凄凉,忽而拔高,忽而压低,如泣如诉,听的人心神俱荡。

四周变得更加安静,那歌声也愈发清晰起来,竟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我离君天涯,君隔我海角。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化蝶去寻花,夜夜栖芳草。

……

此诗本是唐代铜官窑瓷器上面的题诗,今被人谱写成乐曲,竟有种说不出的悠扬动听,其中又夹杂着缠绵悱恻的凄凉和无奈。

当时我年纪还小,也不太懂得诗句含义,但是女人的歌声竟然我潸然泪下,连我自己都感觉到莫名其妙。

而更加令我感到惶恐不安的是,我隐隐觉得,这个女人的声音竟然跟梦中女人的声音极为相似!

吧嗒!

有水珠落在我的脸上。

我刚开始以为是雾气,随手一擦也没有在意。

但是那水珠却接二连三地落在我的脸上,我忍不住抬起脑袋,然后……我竟然看见爷爷在哭!

是的!

爷爷在哭!

在无声的流泪!

晶莹的泪水顺着爷爷苍老的脸颊涔涔滚落,爷爷的身躯也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爷……爷……你这是怎么了?”我一脸讶然地望着爷爷,长这么大,我还是头一次看见爷爷的情绪如此失控。

爷爷红着眼眶,远眺着鬼雾笼罩的江面,又说出那句让我困惑不解的话来:“她来了!果然是她!果然是她啊!”

她到底是谁?

爷爷口中的她到底是谁?

这个“她”,跟我梦中所见到的那个女人,她们之间有没有什么联系呢?

还是说,她们根本就是同一个人?

我的脑子已经开始不听使唤了,我感觉自己就像是坠入了一团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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