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尸填魂-第18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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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
老六打了个寒颤,抿着嘴唇涩声说道:“好吧。反正横竖都是一个死,老子不怕!”
老六狠狠一跺脚,就像一个赶赴刑场的烈士,掏出钥匙走了上来。
船舱的后面有一扇铁门。打开铁门走下去就能到达机房。
那些头发丝从门缝下面不断冒出来,就像涌动的黑色潮水,还有不少头发丝爬上铁门,交织成一张大网,将铁门笼罩起来。
我刚刚拔出定尸笔,蔡四喜已经当先冲了上去:“我来吧!”
地上的头发丝感应到活物靠近,唰地扭动起来,朝着蔡四喜的双脚席卷而去,如同两只恐怖的鬼爪,直接抓向四喜的脚踝。
“给我滚开!”蔡四喜一声暴喝,剑气汹涌而出,一道寒光闪过,靠近他的两只鬼爪瞬间变成了飞灰。
蔡四喜挥舞着夺魄剑,在身前划出一道道飞旋的剑光。
头发丝尽数断裂,变成一团团飞灰,呼啸着向后退去。
蔡四喜的身影自头发团里面一闪而过,直接杀到铁门前面,飞旋的剑光将他笼罩在其中,使得那些头发丝无法靠近他半寸,凡是剑气所及的地方,头发丝全都变成了飞散的黑烟。
蔡四喜站在铁门前面,忽听“呜哇”一声鬼叫,一张巨大的浮肿人脸从铁门上面凸显出来,距离蔡四喜近在咫尺,几乎与他脸贴着脸。
蔡四喜猛然一惊,反应也是极快,在那张人脸张嘴想要啃噬他的一刹那,左手按在那张人脸上面,右手握剑。自下而上,用力将夺魄剑插入禁婆的脑袋里面。锋利的剑尖刺穿皮肉,发出噗嗤的撕裂声。夺魄剑自禁婆的下巴处贯入,从禁婆的右眼眶里穿透出来,剑尖上面还戳着一颗滚圆的眼珠子,吧嗒吧嗒往下滴着黑色的黏液。
唰!
蔡四喜拔出夺魄剑,一缕黑血飞溅出来,那张浮肿的人脸就像漏气的皮球,迅速干腌下去,只剩下一层皱巴巴的人皮,变成了一张人皮面膜贴在铁门上面。
蔡四喜厉喝一声,手腕轻抖,夺魄剑划出重重剑光,幻化成一个急速旋转的光圈,将覆盖在铁门上的头发丝尽数斩断。光圈就像一个漩涡,将那些头发丝统统吸入漩涡里面,绞杀成一团团的黑烟,很快铁门上就露出一个很大的空当。
“还愣着做什么?快开门啊!”我对老六喊了一嗓子。
老六哦了一声,如梦初醒,踉跄着跑上前去,掏出钥匙往锁孔里塞。
老六大概是很紧张,手腕一直在哆嗦发抖,老半天都对不上锁孔。状女叉巴。
四喜有些急了,一把抓住老六的手腕:“你他妈别老发抖呀!”
终于,钥匙塞进锁孔,老六使劲一扭钥匙,传来清脆的卡扣声,咔嚓,铁门应声而开。
不!
确切地说,铁门是被推开的,一股强劲的力道从铁门后面冲了出来。
老六哎呀一声叫唤,竟然被那股力道反弹出去,重重跌落在地上,摔了个鼻青脸肿。
四喜反应迅速,下意识地侧身一闪,就看见一大团头发丝如同潮水般从铁门后面涌了出来,气势骇人。
就算我们不去打开这扇铁门,估计要不了多长时间,铁门都会被头发丝硬生生推开。
那一大波头发丝就像潮水般涌过,老六还没来得及从地上爬起来,一下子就被头发丝给淹没了,唰唰唰缠成一个虫蛹。
“不好!”
我暗自惊呼一声,纵身跃上,定尸笔凌空插落,直接插在那个黑色的虫蛹上面。
一抹金光如同流水般从笔尖汹涌而出,在虫蛹上面蔓延开来。
金光所过之处,头发丝尽皆变成飞灰,最后腾起一团黑烟,老六从虫蛹里面滚落出来,一张脸吓得乌青,没有半点血色,眼珠子瞪得圆滚滚的,一口气半天都缓不过来。
我伸手按压在老六的人中穴上面,过了一缕真气给他,老六的脸上总算是恢复了一点血色。
我用定尸笔挡开那些头发丝,将老六拖拽起来。
铁门口,四喜已经将门口的头发丝尽数斩断,露出铁门入口,回头冲我们大声喊道:“小七,快进来!”
我拖着老六踉跄着跑过去,一头钻进铁门。
四喜回身将铁门反锁,那些被逼退开的头发丝重新聚拢上来,三两下重新织成了一张网,爬满整个铁门,把门口封锁得严严实实。
铁门后面是一条通往下层的铁楼梯,楼梯下面就是机房。
机房里面挂着灯盏,灯泡还没有熄灭,洒下昏黄的光亮,把机房映照得凄凄惶惶。无数的头发丝就像毒蛇一样在昏黄的灯光下面扭来扭去,墙上倒映出鬼魅离奇的影子,影子中央,偶尔还飘过一张惨白色的人脸。
四喜在前面开路,我拉着老六紧随其后。
铁楼梯上面同样爬满头发丝,四喜的夺魄剑挥舞得密不透风,将楼梯上的头发丝嚓嚓嚓全部斩断,剑光在黑暗中飞旋出炫目的寒意。
四喜带着我们一路冲入机房里面,眼前的景象完全将我们惊得呆住了。
虽然我们知道机房都被头发丝占领了,但谁也没有想到,这里的景象竟会如此恐怖。
无论是顶上,地下,还是墙壁上,全都爬满了头发丝,那些头发丝无孔不入,几乎没有给机房留下一丝半点的缝隙,机房里的所有机械设备全部都被头发丝笼罩覆盖,缠了厚厚的一层又一层。
我的心中生出森冷的寒意,我们这他妈是走到盘丝洞里来了吗?
第三百一十二章火攻
盘丝洞里住满了蜘蛛精,但是机房里面却不是蜘蛛精,是禁婆!
借着昏黄的光亮,我飞快地扫了一眼。在这个机房里面,少说也有十几二十个禁婆。
她们的头发丝相互纠缠交织在一起,就像一张天罗地网,网住了这里所有的东西。
“油桶在哪里?”我问老六。
老六已经吓得面无人色,一个劲地翻着白眼,随时都能晕死过去。
“喂!”我喊了一嗓子,发现老六已经晕了,一副人事不省的样子。
我日!
早不晕晚不晕,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晕,这他妈是要人命啊!
我也不啰嗦,抬手一巴掌直接呼在老六的脸上:“你他妈给我醒醒!”
这一巴掌打了个结结实实,把老六打得跳了起来。捂着脸颊摸不着魂的大叫:“怎么啦?发生什么事情啦?”
“快告诉我们,油桶在哪里?”我没工夫耽搁时间。
老六有些晕头转向。半天说不利索:“油桶……油桶……在……在……”
“在哪里?你他妈倒是说啊!”我有些急了,一把抓住老六的衣领,将他按在墙壁上,怒吼道:“你他妈的倒是说话呀!再不说话,我把你拿去喂了禁婆!”
话音刚落,一张人脸从墙壁里浮现出来,伸出一条灰白色的舌头,轻轻舔了一下老六的脸颊。
“妈妈呀!”老六吓得魂飞魄散,裤裆顿时就湿了,这家伙居然尿了裤子,散发出难闻的骚臭味。
也许是被我这么一刺激。老六的脑子一下子变得灵光起来,失声大叫道:“在你们身后的角落里,有两桶,用大皮铁桶装着的!”
“四喜,在后面!”我对四喜说。
四喜点点头,扬剑斩飞了一颗禁婆的脑袋。
那颗禁婆的脑袋滚落在地上,并没有死去,居然骨碌碌滚到我的脚下,张嘴便咬。
在禁婆张开嘴巴的一刹那,我眼疾手快,定尸笔直接从禁婆的嘴里插落下去!
噗嗤!
禁婆发出一声怪叫,定尸笔将她的脑袋捅了个对穿对过。
禁婆大张着嘴巴,嘴里插着定尸笔无法合上,没有眼白的黑眼珠子显得格外可怖。就像要从眼眶里滚落出来。
金光从定尸笔上飞旋而出,禁婆的脑袋一下子爆裂开来,变成一团黑烟。
我擦了擦脸上的汗珠,正准备上去给四喜帮忙。忽听身后传来一声惊呼,然后就听见老六的呼喊声:“大侠,救命啊!大侠!啊……”
我回头一看,只见老六被一个禁婆拖拽着,一路往楼梯上面跑去。
老六的脑袋在铁楼梯上咚咚咚的撞击着,连撞几下,很快就没了声息,呼救声戛然而止。
卧槽!
我暗骂一声,立即回身救援。
我疾驰几步,纵身飞跃而起,一个鹞子翻身落在了上层楼梯,定尸笔横握手中,挡住禁婆的去路:“你这妖孽,还想往哪里逃?”
禁婆调动头发丝来抓我,我将定尸笔挥舞的密不透风,使得那些头发丝无法近身。
禁婆大概知道我不是好惹的,转身又往楼梯下面跑去。
“想跑么?没那么容易!”我腾身飞起,伸足在墙上轻轻一点,从楼梯上面从天而降,定尸笔划出一个刺目光圈,朝着禁婆当空刺落下来。
“呜哇……”
定尸笔直接刺入禁婆的眼睛,我大喊一声:“破!”
金光迸射出来,禁婆的脑袋瞬间爆裂,老六暂时得救,但是这小子被撞得头破血流,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眼前金星飞舞,半晌都爬不起来。
“好好呆着,不许到处乱跑!”我嘱咐了老六一声,也没工夫去顾及他,直接冲向角落里。
角落那边,四喜已经被五六个禁婆团团围住了。
一个禁婆咧开嘴巴,我这才看见,禁婆的嘴里竟然长满尖锐的倒刺,就像满口的铡刀,若是被它咬上一口,非得被扒下一层皮来不可。
禁婆张嘴扑向四喜,四喜侧身闪过,那个禁婆在地上打了个滚,立即爬起来。
其他几个禁婆也同时亮出了锋利的牙齿,嗷嗷怪叫着扑向四喜。
面对几个禁婆的围攻,四喜顿感压力山大,在几个禁婆的中间来回穿梭。
“去死吧!”四喜怒吼声起,一剑斩飞了禁婆的半边脑袋,锋利的牙齿曝露在空气中,格外可怖。
四喜挥剑欲斩向第二个禁婆的时候,后面一个禁婆扑上来,张嘴咬住了四喜的夺魄剑。
四喜这一剑没能斩出去,给禁婆的腾出了反攻的机会,一个禁婆凶横地将四喜扑倒在地上,骑在四喜身上,张嘴就朝四喜的脖子咬了下去。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及时赶到,定尸笔从禁婆的后脑刺透进去,从禁婆的脸庞上透露出来,发出噗嗤一声响。
禁婆大张着嘴巴,这一口却始终咬不下来。状女庄巴。
我猛地拔出定尸笔,一缕黑血喷涌而出,禁婆的脑袋上面冒出一股黑烟,砰的炸裂成一团飞灰。
我顺势飞起一脚,将压在四喜身上的那个禁婆踹飞出去。
禁婆圆滚滚的身体就像球一样,一头撞在墙壁上面,留下一朵绽放的血花。
我一把将四喜从地上拽起来:“你没事吧?”
“死不了!”四喜的回答简洁有力,虽然刚刚在鬼门关走了一圈,但立即又恢复了活力,怒吼着扑向剩下的几个禁婆。
我掩护四喜来到机房的角落里,四喜手中的夺魄剑划出重重剑光,将那些头发丝全部斩断,当剑锋落下的时候,发出哐当一声脆响。
然后,我们看见了一块惨绿色的铁皮。
我和四喜对望一眼,眼神中同时绽放出一丝喜悦,油桶!我们找到油桶啦!
“快!”我和四喜同时抢上前去,面前果然伫立着两个半人多高的油桶,里面满满装着柴油,隔着铁皮桶我们也能闻到柴油的味道。
我放倒其中一个油桶,骨碌碌滚到铁楼梯下面:“老六,看着这个桶!”
然后我打开剩下那个油桶上面的阀门,拎起油管子,将里面的柴油四处喷溅出去,整个机房顿时弥漫开一股浓浓的柴油味。
我和四喜迅速回到楼梯口,和老六一起合力将油桶抬上楼梯。
“老六,点火!”我说。
老六哦了一声,赶紧从兜里摸出一个防风火机,滋一声点燃火焰,抬手将防风火机扔下机房。
呼啦啦!
地面一下子燃烧起来,火焰还有些猛烈,沿着柴油泼洒的痕迹朝着四面八方蔓延,速度很快,就像到处乱窜的火龙,不过眨眼的工夫,就把整个机房都引燃了。
在熊熊的火焰中,那些头发丝就像易燃的枯草,迅速被引燃,冒起缕缕黑烟,被烧成一大团一大团的飞灰。
在火海之中,还有一张张惨白色的人脸在翻滚,发出尖锐的叫声。
很快,那些翻滚的人脸就变成了一颗颗火球,在机房里乱滚乱窜,整个机房都被一股浓郁的黑烟笼罩着,同时散发出刺鼻的恶臭。
我们心下大喜,看来疯道士的推测没有错,这些头发丝果然惧火!
大火迅速在机房里蔓延开来,整个机房都陷入一片火海之中,机房里不断传来噼里啪啦的爆响,那些机器在高温下面出现短路故障,到处都是幽蓝色的电流在乱窜,就连机房里的电灯泡也挨个挨个的爆裂,玻璃飞溅,机房陷入一片浓浓的黑暗。
“快离开这里!”我喊了一嗓子。
就听吱呀一声,四喜终于清除了铁门上的头发丝,用力拉开铁门,一束光亮射入进来。
我们合力将油桶推了出去,然后四喜回身将铁门紧紧反锁,仍然有浓烟从门缝下面钻出来。
吁!
我们被浓烟呛得连连咳嗽,三个人满脸污渍,就跟虚脱了一样,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