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间美丽女尸-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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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知的人在片刻间纷纷死亡,让混浊不堪的大地一瞬间变得天清地明,呼吸通畅呢!意念及此,我竟然对着已等着我说话多时的商诗道:“你又怎么证明你是潘天高的妻子呢?”
第31章 我无论如何要和商诗发生关系!
商诗愣怔了一下,然后微微一笑,从兜里掏出两个小册子,递给了我。我接过来一看,一本是户口本,我顺手递给华浩,另一本则赫然是结婚证,我胆战心惊地翻了开来,一张触目惊心的照片立刻撞击了我的胸口,一具肥头大耳的躯体拥着一个娇媚动人的曼妙身姿在一齐甜蜜蜜地笑着,可不就是潘天高和我眼前的商美人嘛!我心头一阵绝望,眼前就没来由得漂过一团迷雾,我大致扫了一下照片下边的文字,然后强压着颤抖的手将结婚正递给了商诗,没错,商诗就是潘天高的老婆,他们结婚在1996年丹桂飘香的十月。
瞬间的绝望之后,我的心情很快也平复过来,因为这本来就不是一件值得激动的事,象潘天高那样的占有着广大人民三分之一财富的大豺狼,将商诗这样的大美女揽在怀里舔噬,实在是再稀松平常不过的道理了,只是我自己象个怀春少女一样给自己肚子里弄出一具鬼胎,把自己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的,连个正常人类思维都不具备了。
好在人类的天性还在我身体里潜伏着,我在心里哀叹了一口气以后,理智就得以恢复,不过恢复了理智却不等于恢复了冷静,实际上我逐渐发现自己被越来越多的热情和兴奋所笼罩,只不过我现在不再是那种狂热而盲目的倾慕了,我开始动用我一向沉静的理智思考,首先我想的是,我已经形单影只地在这个人世晃荡了三十一年,我实在不想孤独了,我渴望温暖,渴望柔情,渴望爱抚,渴望深情注视,目前,我似乎找到了这么一种感觉,虽然给予我感觉的对象对于我的生活来说是那样的漫无边际,但是,你不知道感觉是一种多么古怪的东西,它真地能够让你冲脱一切束缚,昂首逼视蓝天。
现在,我就是这样的想法,我无论如何要和商诗发生关系,即便不发生肉体关系,也最起码要发生社会关系。接下来我就想,我和她具备发生关系的可能性吗?在这里,我就要向潘天高同志的遗体表示深深的感谢了,是的,如果没有潘天高同志,和商诗这样的大美人发生关系,我只能是在“春梦”里而且还要“了无痕”。我这里不仅仅指的是潘天高同志的遗体使得我能够和商诗在这里发生物理接触,我主要指的是潘天高同志的遗产使得我和商诗之间消除了那道天然的财富屏障。在这方面我有痛彻心扉的人生体验,就比如,罗萍用血淋淋的事实告诉我,我和她之间发生不了关系,白晶晶用活生生的现场告诉我,她只会和达官贵人发生关系。那么商诗呢,潘天高给她留下了无穷无尽的财富,在她的躯体即将富贵得发紫的时候,她的人生还会有什么需求呢?哪怕不是为了满足自己对她的渴求,哪怕就是要探索到这一艰难命题的答案,我今天也一定不能就这么放走商诗。主意打定,心态一平稳,我脑子里的灵光也开始闪动,很快,我就有了一个能够使我和商诗之间因潘天高的尸体而导致的物理接触短时间内不会消除的绝妙方法。
商诗从华浩手里接过户口本,坦然地看了我们几眼,确信我们已经对她的身份没有疑问之后,袅袅地转身,就要离去。
待她又快从我的视野里消失的时候,我也将勇气鼓足到了极致,动情地喊了一句:
“商诗!”
商诗这次没有颤抖,只是应声将身形凝住,缓缓地扭过头来,好奇地看着我,等我说话。
我把脑子里刚才形成的想法又酝酿了一下,确保没有遗漏了,就小心地呼出一口气,平抑了一下心头的忐忑,将脸上的神情弄得郑重一点,这才悠然叹道:“潘夫人,我有一个想法,希望你不要被吓着,自从潘总在我手里不治而亡之后,我一直觉得很愧疚,整天生活在自责当中,可是我又真地不知道我对潘总的死有什么样的责任,即便我对潘总过去的作为有些微词,但我对他所有的诊治行为却是完全出乎天地良心的,既然我的天地良心都还救不了他,那我想潘总可能是在天地良心方面缺失实在太多,也就是说他不应该是死于疾病,这些天我也仔细思考过了,整个事件太神乎其神了,一切好象都带着那么点天意和神意的意思,说潘总是死于疾病实在是说不过去,要不那19000毫升血进到身体里怎么连个血泡都没起就无影无综了呢?更离奇的是那么多血液进去,血压反而急骤降低到零,这不是一般医学道理所能解释得了的。所以我突然有一个神奇的想法,也许潘总根本就没有死,只是因为某种不明原因的打击而处于静息状态,外表看起来就好象死去一样,这种状态在医学上是有可能存在的,我翻阅过很多医学古籍,古时候就有很多这样的活尸还魂的病例,现代社会这种事例少的原因主要是病人一死亡没几天就被火化了,自然使其中可能存在的某一两具活尸失去了生还的机会,当然,我们不能因为盼望着其中能有这么一两具活尸重新站起来,而将所有的尸体存放着不去火化,这是不现实的,也是不理性的,但是具体到潘总身上,我们却要特殊情况特殊对待,一方面他死得太离奇了,反而说明他并没有死的可能更大,和那些正常死亡的尸体是不能同等对待的,另一方面,他对社会如此重要,如果他死了,社会主义市场经济还如何翻天覆地,最关键的是,他碰到了一个对他的死因很感兴趣而且医术高超的医生,这个医生将愿意付出他毕生的精力来研究导致他目前状态的原因,从而有可能通过消除原因,使潘总重新屹立在人民的头上。虽然这些只是可能,但是凭我医生的直觉,这种可能还不只是那种统计意义上的可能性,而是事实上的可能性,所以,我总觉得,如果真是这样的话,现在就将潘总拉出太平间到火葬场火化掉,这对他实在是太残忍了。”
第32章 从商诗手里扣下了潘天高的尸体
说完这番话,我故意顿下来,神情凝重地看向商诗。果然,商诗白嫩柔美的面庞上已经是骇然失色的表情了,她红润饱满的两片唇瓣上也有一丝微微的悸动。
我对自己这一招的效果是颇为自信的,哪怕我说的内容再离奇,商诗再怎么本能地不相信我的话,她的心里边脑海里已经无法排除我说的“如果潘总还是一具活尸,把他直接拉到火葬场火化掉实在是太残忍了”这句话的缠绕。是啊,这个世界上原本任何事情都不是百分之百的,这种意识在每个人身体里都是潜在的,所以一个人即便在理念上坚决不相信某件事情但是在意念中他其实是并没有完全将其否决的,只是它轻易不表现出来而已,但是象一个医生告诉一个病人家属那个病人的尸体还有可能活着然后要求家属决定是否将尸体火化这样的情形,那种潜意识不可能不被表现出来困扰家属的心灵,而且他肯定做不出将尸体火化的决定,尤其是还有另外一个选择,就如同我给商诗提供的,她可以将她丈夫的尸体交给我去探讨从而使她自己避免陷入两难境地。
完全按照我的设想,商诗陷入了我的圈套,她惊恐地看着我,颤声道:“真地有这种可能吗?”
她一直水波不兴的娇躯被我弄得一惊一咋的,我有点兴奋,也有点于心不忍,想尽快解决问题,就干脆利落道:“这种可能性不小,如果你相信我的医术的话,我愿意全力以赴地来探究潘总的躯体之迷,我不能保证潘总会活过来,但是我也不能保证潘总一定活不过来!”
我玩起了文字游戏,但是这样的话在这样的情形下是很有攻心效果的,我基本上可以断定,商诗已经不可能将潘天高拉到火葬场去火化了。阿门,上帝饶恕我吧,为了一个女人,我连这种无耻的手段都用上了。
商诗犹豫了半响,才怯怯地问道:“那我现在该怎么做呢?”
我心里窃喜,嘴里则堂皇道:“很简单,你只需要留下潘总的躯体和你的电话,我就能在任何必要的时候在潘总的躯体和你之间进行沟通。”
商诗还是拿不定主意,脸涨得通红,肯定在进行着激烈的心理斗争。
我再瞥了瞥华浩,我发现他的脸也是通红的,不过我能肯定,那是被气红的,这点我早有预料,只能在心里凄苦一笑。
我给了商诗心理最后的一击,我肃然道:“既然潘总有可能活着,那我想,目前他最好的去处就只能是太平间了,那里边有冷冻条件,可以确保他的躯体不腐化溶解,给我从容不迫的研究时间。你看呢?”
商诗已经无路可退了,终于沉重地点头,轻叹道:“那好吧,我也没什么办法了,就劳李医生您费心了。”
我为她客气的话语所感伤,但瞬间又为自己奸计的得逞而得意,怕什么,来日方长呢,我倒要看看,当一个女人彻底不需要物质的时候,她到底需不需要精神,或者会需要什么样的精神?
我脸上浮出坚毅的神色,说:“潘夫人请放心,我一定会尽全力研究潘总的贵体,还世人一个清白。有什么情况,我随时向你通报,为方便联系,你把手机号码留给我吧!”
就这样自然而言,不显山不露水地,我获得了我的诗美人的长期联系方式。
我依依不舍地送她出了行政楼,看她美丽的身影消失在大路的拐角,我心里既得意又失意的感觉交织着撕扯我的身心。我正欲落寞而去,我的后头听闻一声压抑的低吼,我知道,我的华浩领导呼唤我了。
我一进入房间,华浩就将门砰的关上,脸色已经转为铁青,冲我咆哮道:“你是不是发疯了!”
其实刚才我在惹火烧身的时候,华浩就一直在给我使眼色,不过我故意装做没看见,我也知道他刚才碍于商诗在场不敢打断我的话,一直在苦苦压抑着,这下若还不总爆发出来,就有点对不住他了。
由于有了充分的心理准备,我并没有被华浩的气急败坏所吓着,我反而微微笑了一下,淡淡道:“老华,我们也是多年的朋友了,你知道我做事是有分寸的!”
“分寸?你还知道什么叫分寸啊?刚才这个潘夫人没有任何刁难愿意把潘天高的尸体拉走,我都快在心里烧高香敬菩萨了,你倒好,一通狗屁不通的话硬把尸体给留下了,难道你不知道这是个定时炸弹吗?随时都可能爆炸。哎呀,真是气死我了,你知道你给医院惹了多大的麻烦吗?”华浩先是一阵冷哼,说着说着声调又高亢起来。我知道他确实认为我捅篓子了。
我心里也有点后怕,但我想起刚才商诗的神情和举止,那样一个温情脉脉、娴静优雅、柔情似水的女人,绝对不可能是一个能掉过头来再找我们纠缠不休的刁蛮女子。所以我就安慰华浩道:“老华,你放心,你刚才也和潘夫人有过接触了,你看她象那种会闹事的人吗?”
第33章 你怎么知道我想勾搭她?
“哎,要说你们医生成天治病治傻了,潘天高的家属难道就只有这个商诗吗?她不闹事等于她的其他家属不来找茬吗?而且还是我批准你给潘天高治疗的,现在他还欠下这么一大笔医疗费用,如果你刚才不从中作梗,那个商诗连费用也都交了,你看你把事情闹得,我真不知道你哪根神经出错了!怎么会说出这样的疯话?”华浩越说越生气,情绪立马又跟上来了。
我苦笑了一下,凄然道:“至于医疗费用,我倒觉得不足为患,我有直觉,不管拉不拉走尸体,商诗肯定会去交这笔钱的,潘天高给她留下那么多财产,她犯不着欠我们这么点钱,而且我感觉她还是那么一个通情达理、善良温顺的人。只是你说的其他家属会来闹事,这一点我还真是没仔细考虑过,不过在法律上,商诗应该是潘天高的第一权益代理人,她都不闹了,其他人闹的强度也就小很多了吧?”
华浩心有不甘地摇了下头,叹道:“这个不是继承遗产,哪能分什么第一第二的,就比如你在大街上碰撞了一个痞子的女朋友,痞子要胖揍你一顿,你大喊,你女朋友才是有资格打我的第一人,这管用吗?说不定痞子反而打得你更狠!”
我被华浩的一番奚落弄得满脸灰溜溜的,我原本只是考虑着要给自己惹一身骚,却哪料同时也给自己惹上了可能的麻烦,看来要想得到什么就必定要付出什么,这真是颠扑不破的硬道理啊。我挠了挠头皮,感觉到了恼火,不知道该说什么,陷入到了沉默当中。
华浩也半响不再说话,过了一会,又突然来到我面前,抬眼用辛辣的眼神逼视着我,我被看得极不自在,慌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