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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

盗墓鬼话-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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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到了陈家祠堂,我将祠堂的门推开,整个祠堂设计的很巧妙,避开了所有的光亮,没有一点光可以照射进来,里面黑成一团,我扶着火叔进去,然后把门复又合上。

火叔径自走到祠堂里供奉着牌位的神龛前,点燃了蜡烛,然后点起三炷香,恭恭敬敬地朝着每一个牌位敬过了,将香插在香炉里,这才转头对我说道:“那块血玉就供奉在这里,整个祠堂没有被破坏过的痕迹,甚至连任何蛛丝马迹都没有留下,这块血玉就像是凭空消失的一般。”

我有些不明白火叔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难道他是在怀疑我偷了血玉,然而这个念头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就立刻被我否决掉,那时我压根就不知道有这么一件东西,那么火叔又为什么要和我说这块血玉?

火叔继续说道:“这块血玉,很巧合的是,也是从滇黔的一个墓中带回来的,陈姑奶奶一行人也是尽数折在了那里,只有陈姑奶奶一个人回来,而且回来没几天,就发了尸毒去世了。”

“所以,火叔你认为陈姑奶奶和我们去的是同一个墓?”我终于明白火叔为什么要提这块血玉的事,问道。

可是火叔却摇摇头,说道:“不是,因为陈姑奶奶的死法和宁子的不一样!”

“而且方位也不是一处,但是如此靠近的两个大墓,应该是有些联系的。”火叔这时候才说道。

如果这般说的话,那么这真是一个丝丝入扣的谜团,而且陈家在老早的时候,就已经与这个墓挂上了钩。

“那块血玉我也见过,通体像是浸在血中染出来的一般,据陈姑奶奶的说法,那是她从墓主的嘴里面扒出来的,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才感染上了尸毒,而且,他们是在出来的时候遇见了变故,他们开的盗洞竟然不见了,被困在了里面,找不到出口。”火叔说。

“盗洞不见了?”我觉得不可思议,好端端开着的盗洞竟然消失不见了,这又是多么诡异的事情,我问道:“那后来陈姑奶奶是如何回来的?”

火叔摇摇头,说道:“陈姑奶奶回来的时候意识就有些模糊,后面的根本就还没说清楚尸毒就发了,再后来没能挨过一天就去世了,她在临死时似乎有许多话要说,可是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嘴巴只是张张合合,最后把这块血玉紧紧地塞在陈五爷手里。”

又是一个谜团,而且马上我就意识到,从滇黔到洛阳,中间几千里,陈姑奶奶是如何一个人回来的?

想到这里,我抬头看着火叔,问道:“难道她也是如同我一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

火叔点点头,说道:“这正是我也疑惑的原因,所以你现在应该知道,为什么陈五爷如此坚定要去滇黔的墓里面,为的就是找到陈姑奶奶死亡的真相。”

我点点头,如果说陈姑奶奶的事已经告一段落的话,那么我们五个人发生的变故就是旧事重提,屡次发生相同的事情,未免不让人觉得蹊跷,看来这里面的缘由并不像我想象的这般简单,我看到的只是冰山露出水面的一角而已!

而且越往下想我越觉得冷,这就像是一个漩涡,要将我整个人都卷进去一般。

我蓦然回过神来,火叔对我说道:“小四子,来上一柱香吧!”

我点了香分别拜了,火叔再次叮嘱:“我与你说的这些,切忌不可说与他人,还有,那个赖皮,你防着些,我总觉得他有些怪,到了地下,我与五爷也保不得你,万事小心才好。”

我认真地听了,一一记在心里,火叔叮嘱完毕,于是说道:“五爷今日回来的可能晚些,你与我来,我教你一些在地下的技巧,虽然一时间你也不能完全学会,但自己慢慢揣摩体会,总会受益无穷。”

之前我一直觉得火叔面恶,所以很是惧怕,相处下来才发现,其实他是一个很好的长辈,和陈五爷一般没有半点架子,平易近人。

我扶着火叔出了祠堂,将祠堂锁上,火叔边走边与我讲一些下地的技巧,特别是摸金校尉这一行的规矩,他叮嘱得特别严厉,入墓必须带蜡烛和镜子,在东南方一定要点蜡烛,蜡烛熄了无论如何要头也不回地出来,不毁坏尸体等等。

这些我见老头子做过,现在火叔特别叮嘱,于是都一一在心里记下了,火叔又说了一些如何找墓,如何辨穴等,这些涉及的风水知识很多,我不怎么听得懂,火叔见我懵懂,也只能说道:“这些只能靠你日后自己学习领会,地下的很多技巧都是自己悟出来的,要真教的话也只是皮毛,经历过几次,你就会明白了。”

第十四章 费尽心机

火叔说的是实话,做这行的,经验是最重要的,会说不会做,到了地下是十分危险的,于是我都记下了,力图在下地之前让自己更老道些。

我突然发现,不知不觉间,我竟然在向另一个我转变,不久前我还是陈记的伙计,而现在却已经是摸金校尉的传人,变化之快,当真大起大落,但是只要一想起在滇黔的事情,我就觉得特别的紧张,一种莫名的紧张。

想到这里我再次抬起了自己的左手掌,上面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但是我知道,这里面有着滇黔墓里的谜团,等着我去破解。

三天的时间转眼过去,现在我正站在陈记内堂里,陈五爷坐在最上面,赖皮和摸金手也来了,火叔就坐在我旁边。

内堂里还站着三个人,都是陈五爷从陈记里选出来的,也是这次下地的主力,可是内堂里的人连我们加起来,一共十人不到。

下地的一部分东西都已经准备妥当,剩下的去到滇黔边境再采购就好,而现在的情况是,我们这次队伍比较庞大,将近二十多人的队伍,如何安全地去到滇黔边境,先不说最近风声紧的很,单是中间有人捣乱就已经很让人头疼,洛阳这边大大小小的倒斗团伙不少,利益争夺从来不是稀奇的事,虽然我们下地的消息一直封锁的很好,可是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要事先做个应对。

一直沉默不语的摸金手提出了分两批去的建议,他说周家的人会在滇黔边境处与我们碰头,我们分两路去,到了那里在碰头,一来是减小目标,二来是人少便于行走,不拖泥带水。

陈五爷和火叔也赞同这个提议,可是在听到他提出的分队意见的时候,却有了不同的意见。

因为摸金手的分队,是他、赖皮和我带几个伙计一路,剩下的和陈五爷一路,他只是刚提出来,火叔就反对,火叔说:“小四子必须和我一队!”

火叔说的斩钉截铁,不带任何回旋的余地,摸金手看了看火叔,却依旧坚持自己的意见,他说道:“火叔是不放心我们!”

他不带任何的疑问,直接肯定地说出了这句话,而且他说话的语气很平静,可是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他说道:“从一开始,你和陈五爷就不放心我们,所以你们担心我会把小四怎样是不是?”

在这个节骨眼上,火叔也不希望两边就此闹僵,于是说道:“小四子算是第一次下地,还有许多东西没有学会,跟在我身边,再学些也好。”

可是摸金手却直截了当地说道:“爬山走墓我也走过不少,我也想把我的经验技巧教给小四,火叔和陈五爷不会是不愿意吧?”

说着他看了我一眼,他的眼神看上去似乎有些诡异,我看不出他究竟是什么目的,而且,他的表情始终波澜不惊,即使在说这话的时候,也是平静得面不改色,让人看不穿。

陈五爷与火叔无话可说,最后只能双双把视线都转向了我,只听陈五爷问道:“小四,你的意见呢?”

我看看陈五爷火叔,又看看摸金手,摸金手依旧是那般眼神看着我,这时我心里面似乎莫名地一动,好似感觉摸金手有什么话要同我说一般,于是我鬼使神差地开口:“五爷,火叔,不如就让我与摸金手他们一路吧。”

陈五爷诧异地看我一眼,而且我看到火叔有些失望地别过脸去,但是既然我这么说,陈五爷也不能再反驳,于是只能说道:“那小四就和摸金手你们一队,剩下的人和我一队。”

说完之后,陈五爷又详细地把两队的人分了分,每队都没过十个人,而准备的一些东西,也只是一部分,因为风声紧,一些东西是过不了盘查的,所以剩下的一些枪支等东西都由周家在滇黔边境那边弄。

待安排得差不多就准备往滇黔边境去,碰头的地方也定在了与滇黔边境接壤的广西百色,赖皮说,周家的五个人也会在百色与我们碰头。

这样分定,就是各自出发,为了避免引起目标,我与摸金手一行先走,数个小时之后陈五爷他们再走,我们选择先乘火车出洛阳,到了咸阳,再转其他的车。

临走时,火叔将之前的话再叮嘱了一遍,他说,赖皮这个人一定要我提防着些,他始终觉得赖皮有些古怪。

我将火叔的话记了,陈五爷又叮嘱了一些闲话,我们才上路,除了我之外,还有陈记里的几个伙计,我们一共七个人,坐上了洛阳到咸阳的火车。

一路上我们也尽量分成两伙,装作不认识的样子,我与赖皮还有摸金手坐一起,而他们四个人坐在一起,应该是陈五爷和火叔也叮嘱过他们,虽然我们隔着坐,但是他们的视线却从来没有离开过我们三人,这视线看得我有些难受,就像被监视着一般。

倒是赖皮和摸金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就这样我们一路沉默到了咸阳,到咸阳已经是几个小时之后的事情,我们找地吃了午饭,然后赖皮就领着我们往偏僻的地方走,他说在这里有他们安排好的车,可以直接去广西百色。

果然,在比较偏僻的街道里停着两辆面包车,赖皮上前去和司机打了招呼,看样子是老相识了,然后他对陈记的四个人说道:“我们坐前面这辆,你们坐后面这辆,司机都是保险人,你们不用担心。”

他们四个人有三个是店里的伙计,只有王哥是下地的好手,王哥早些时候也跟着灰叔,我见过几次,他见赖皮这般分,明显是要将我从他们的视线里给挪开,于是当下反驳,说道:“我也与你们一起。”

赖皮却说:“他们三人都是店里的伙计,只有你掌事,你和我们一起,万一出什么事也好有个做主的,难道你还怕我们害了你们不成?”

赖皮说的有道理,王哥不好反驳,最后只能看我,他问道:“小四你说呢?”

我知道他受了陈五爷的嘱托,但是我也想知道赖皮与摸金手在分队时就这般坚持要我与他们同行,倒底是为了什么,于是我说道:“王哥,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你们在后面跟紧了就行。”

王哥看了看赖皮和摸金手,显然是有防备之心,他还想说什么,可是终于没说,只是看了我一眼,嘴唇张了张,又什么也没说,然后领着另外的三个伙计将行李搬到后面的车上,我看了看他们,心里面松了一口气,然后和赖皮还有摸金手将行李也各自搬了,坐进车里。

赖皮坐在了副驾的位置,摸金手与我坐在后座,再后座则放了一些杂物,然后摸金手将车门关上,对赖皮说了声:“等他们都上车就可以走了。”

赖皮点点头,手搭在窗户边上,看着王哥他们,直到他们也好了,他朝后面车的司机打了一个OK的手势,对身旁的司机说:“老林,开车吧。”

这时候我才注意到开车的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人,我只能看到一个侧脸,他自始至终都一声不吭,我记得我上车的时候他转过头来朝我笑了笑,他默默地将车起动,缓缓开动。

直到车开了,赖皮才回头对我说道:“一直想单独和你说句话,可是却老找不到机会,我们可是费了好大劲才把你给单独弄了出来。”

我问:“是什么事这么神秘,不能当着陈五爷的面说?”

第十五章 身世

赖皮看了摸金手一眼,摸金手冷冷地看了赖皮一眼,赖皮将脖子一缩,说道:“还是让他同你讲,我先说了,他又饶不了我。”

于是我看向摸金手,他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我简直怀疑他是不是死人见多了,自然而然自己也变成了这样的一张死人脸,从我见过他开始,他就没有过别的表情,总让人觉得哪里有写古怪。

摸金手从后座的背包里翻出一个牛皮纸袋,他将这个牛皮纸袋递给我说:“你先打开看看再说。”

我疑惑地接过牛皮纸袋,将它打开,里面是一份文件,我将文件抽出来,才发现,这是一份档案,而且这一份档案上,写着冯元金的名字,还附有他的一张照片。

冯元金是我的爷爷,我惟一的亲人,我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谁,可是却有一个爷爷,但是我爷爷在我十四岁的时候就去世了,也是爷爷去世那一年,我到了陈记,自那之后,就一直呆到现在。

见到我爷爷的档案,我有些惊奇,因为我爷爷是一个很普通的人,而且档案上的照片分明是他年轻时候的样子,上面的年龄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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