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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节

盗墓鬼话-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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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茫然地回头四顾,已经没有了这人的踪影,赖皮和摸金手跟了过来,问我出了什么事,这时候我只觉得很恍惚,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人的出现像是一场意外,让我有些措手不及,可是他是谁我却竟然一点儿也不知道。

我站着傻愣了一分多钟,终于缓过神来,赖皮调侃道:“小四,你见到儿时的情人了?”

摸金手问我:“你见到谁了?”

见到谁我自己也不知道,但是我感觉这个人明明是一个十分熟悉的人,可就是无法回忆出他的容貌,弄得我心里一阵阵急,而且我有一种感觉,这个人是一个很关键的人。

摸金手看看表,说时间紧迫,我们没有多少剩余时间去西拉木伦了,我被摸金手的话激醒,现在的确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于是我们走回去,老林已经在车外,他没有多问,只是笑着和我打招呼:“小四儿爷,回见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老林是爷爷徒弟的关系,我总觉得老林的笑容特别和蔼,很有亲近感,于是我也朝他笑笑,说:“铁叔,你直接喊我小四就行,小四儿爷小四儿爷的喊,我不习惯。”

老林又笑笑,却没说话,他开门上了车,等我上了车坐下,他才回头给我说了一句:“小四儿爷就是小四儿爷,等你明白这个称呼后面的含义的时候,你就不会这样说了。”

接着他意味深长地看我一眼,但我看得出他眼底的关心,他说完转过身,启动车子,继续说道:“小四儿爷,如果眼儿爷在,他绝不会让你去西拉木伦冒险。”

我听得出这是老林在用他的方式劝我,可是我终于没听,一声不吭,赖皮转头也看看我,一本正经地对我说:“并不是我们哥几个怕死,你去西拉木伦太冒险,万一有个闪失,你说周老太爷那边非翻了天不可。”

这个说法我就觉得新奇了,周老太爷不是已经说这事我做决定,又怎么会事后反悔,虽然我看得出他很疼爱我,可我毕竟不死周家的人,也不是他真正的孙辈,他犯不着为了我操心。

摸金手看得出我在想什么,冷冷来了一句:“周老太爷对你可比自己孙辈还贴切,除了你,有谁可以让他老人家亲自操心照顾的,就算周家几位爷也没有得到过这样的恩宠。”

我不知道摸金手这是在夸我还是损我,我只知道爷爷和周老太爷是八拜之交,老一辈将这份情义看得重很正常,而我细细想了想觉得又有些不正常,既然周老太爷如此看重与爷爷的情义,却为何在我之前的所有生活里并没有这个人的影子?

而且就连爷爷去世,我也没看到这样一位人出现,在想到爷爷去世的场景时,我突然想起了刚刚看到的人的脸,对,就是在爷爷的葬礼上,我看到过这个人,他同我说,他是爷爷生前的一个朋友。

之所以我会对他印象深刻,完全是因为他与我说的一番话,他说——你就是小四吧,你爷爷经常提起你,你和我想的一模一样。

而且,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我会有这种熟悉感,这个人,是火叔。

我们一路而去,到达西拉木伦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而也就是到了那里之后,我终于知道陈五爷给我们我留的这个地址并不是一个具体的所在,而是整个西拉木伦上游。

在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我顿时感到一阵无力,也就是说,陈五爷已经进去了西拉木伦,这时我才明白他的意思,他会在西拉木伦里面等我十天,十天后他就要从上游进入大兴安岭。

也就是说,他现在应该已经去到了西拉木伦最深处,马上就要进入大兴安岭。

我感觉线索似乎突然在这里断了,本来我还打算向陈五爷探寻这些疑问,可是现在我已经失去了他的踪迹。

而且今天就是第十天,已经是陈五爷说的最后一天,我不知道陈五爷在里面究竟遇到了什么危险,我恨不得立马就冲进西拉木伦里面,找到陈五爷问清一切的真相。

找不到陈五爷,我们只能暂时先在西拉木伦附近住下,摸金手告诉我,我们必须做足准备,否则根本进不去西拉木伦。

我和老林单独在一起的时候,老林语重心长地劝我回洛阳,他说西拉木伦太危险,我不该去冒险。

我知道老林是为我好,可是我就是觉得我不得不去西拉木伦,并不是因为陈五爷的原因,更像是那里有什么东西在呼唤我一样。

老林说服不了我,只能一阵叹气,他说我的固执和眼儿爷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我不置可否,我知道自己固执,而且固执得很莫名,这一次,摸金手和赖皮却没说什么,我知道他们和老林也是一般的想法,可是,无论是老林还是摸金手和赖皮,他们的这个想法随后就发生了转变。

这一次转变,来自一个人,他的出现让摸金手他们三个人彻底打消了要回洛阳的念头。

这个人是我在陈记见过的那个人,他在第二天一大早的时候出现在我们住宿的旅店,和店主说找我。

我不知道他是如何找到我的,总之我听到敲门声之后开门就看到他站在门前,他微笑着喊了我一声小四儿爷。

我无法形容当时见到他的震惊,总之我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可是张口却是很不礼貌的一句话——怎么会是你?

第六十七章 石匣角蛇

他似乎知道我为什么惊奇,只是笑笑,只是很淡然地对我说,我和他也算老熟人了,在百色的血眼墓里。

他的话让我重新回到血眼墓之中,可是我的记忆始终停留在盗洞外晕厥前的那一刻,只是见到他之后,我肯定了从盗洞里爬出来的那个人的确是他。

我把他请进房间里来,正好摸金手他们三人出去了,只有我一个人在,而且我觉得他像是算准了时间来找我,正好挑了其他人都不在的时候。

他到了只是一会儿之后,其他人就都回来了,他们见到这个人的时候很疑惑,但是更多的是惊讶,倒是他很镇定,他和摸金手他们三个人一一打过招呼,拿出一封信递给我们,我却发现这是爷爷的笔迹。

他说这是眼儿爷给他的信,让他来西拉木伦找我。

听到这是爷爷的信,我们所有人都吓了一跳,众所周知爷爷在六年前就已经去世了,难道六年前爷爷就已经预料到了今天的事不成?

见我呆着不动,他将信递给我,说:“你看看吧!”

我接过信第一眼就是看写信的日期,但是看到之后,我立刻就僵在了原地,上面的日期,是十天前,和陈五爷写信的日期竟然是同一天。

我用无法相信的目光看向他,他朝我点点头,似乎在告诉我事实就是像我看到的这样。

我看了信里的内容,虽然很短,可是却让我几乎窒息,从信里面,我知道这个人叫刘正。

爷爷在信上说,他知道我要到西拉木伦里头去,他不放心我去冒险,但是也知道无法阻止我,于是就拜托刘正来西拉木伦找我,让他和我一起进去西拉木伦。

可是更重要的信息却在后半段,爷爷在后半段的信中说了一段让我震惊而不可思议的话,他说我是一个不容易相信人,可能和他从小的教养有关,所以爷爷说让他见到我的时候,把这封信给我看,我有什么疑问全部可以问他。

爷爷从小教我识字,我的笔迹也和爷爷的几乎一模一样,所以只是看到这个笔迹,我已经确定了七八分,再看到信,已经不再怀疑,这的确是爷爷写的信,但我疑惑的是爷爷究竟是活着还是死了?

刘正告诉我,爷爷活着,六年前的葬礼,只不过是让他销声匿迹的一种办法,刘正说我可能不知道,爷爷的仇家很多,不用这个办法,这些仇家迟早会找上门来,而且爷爷还有没完成的事,只能用这金蝉脱壳的办法掩人耳目。

刘正在说这话的时候,我注意到老林的反应,他竟然没有丝毫惊讶,我感觉,他知道爷爷活着的事,那么劝我回洛阳,也是他最后在试探我的口风,我如果回去了,刘正就不会来找我;如果我不回去(W/U),那么就让刘正带我们进去,这应该也是爷爷的安排才对。

既然这样的话,我问刘正现在爷爷在哪里,刘正犹豫一阵,回答我说,爷爷在十天前已经进入了西拉木伦,现在估计已经到了最深处。

竟然如此巧合,陈五爷是十天前进入了西拉木伦,爷爷也是,可是刘正说,爷爷和陈五爷不是一起,而且他还说爷爷已经在沿途做了标记,我们只需跟着标记进去就可以。

刘正只说了这么多,我问他爷爷为什么进去西拉木伦,刘正摇摇头,他说我如果真想知道,就亲自去问爷爷。

听了这些话,我突然觉得我并不认识爷爷,在我的印象里,爷爷只是一个普通的人,每日为生活忙碌,为生计操心,可是从刘正以及之前摸金手和石头的描述中,我却感觉爷爷是一个很神秘的人,而且无论在谁眼中他都是一个神秘而了不得的人物,单单只是眼儿爷这个称呼就可以说明一切。

刘正将这些都告诉我之后,点火烧了信,他说爷爷已经到了西拉木伦深处,我们立刻去的话说不定还能追上,刘正也担心爷爷的安危,他说西拉木伦里有着常人难以想象的危险。

接着老林才告诉我,刘正和他是一辈,也是爷爷收的徒弟,他说我叫小四,不单是因为在周家排在第四,在爷爷这里也是,我是爷爷的第四个徒弟,也是最末的一个。

直到我们已经在去西拉木伦的路上,我还在想着老林最后告诉我的这个真相,我倒底是眼儿爷的孙子还是徒弟?

因为从规矩上来说这是不合理的,徒弟明显要比孙辈长了一辈,若真按着这辈儿算,我岂不自己成长了自己一辈,而且,这不同的身份,还代表着不同的含义,也代表了在眼儿爷两个身份里不同的我。

老林一路上见我闷闷不乐,于是开导我说想开一些,他以为我在担心眼儿爷和陈五爷的安危,可却并不知道我想的完全是另一回事。

我们进了西拉木伦河,再往里就是西拉木伦大峡谷,里面的林子已经茂密得遮天蔽日,而且地势也越来越险峻,我耳边尽是西拉木伦河隆隆的水声,进入到峡谷里之后,我们就偏离了正道儿,改走山路,一路崎岖陡峭地往深处进去。

走了快半天的时候,我看见刘正突然在树林间寻找着什么,老林告诉我他在找眼儿爷留下的标记,这里已经到了真正的西拉木伦附近,眼儿爷应该留下标记了才对。

可是刘正找了一圈,却没有,以致于他也有些疑惑,这时我才注意到,无论是刘正也好,还是老林摸金手,他们都不知道进去的路。

这也是为什么眼儿爷要沿途留下标记的原因,只怕没有标记,我们根本找不到进去的路,其实,这也是西拉木伦诡异的一方面,老林说现在我们还能辨出方向来,等到了西拉木伦上游,往深处去的时候,如果不认识路,一辈子也甭想走出来。

找不到标记,刘正于是拿出了指北针,可是指北针在这地儿根本不管用,针头呼啦啦地乱转,根本无法辨别方向。

辨别不出方向,大伙儿全都转头看着我,我见他们都看我,心有些虚,老林问我:“小四儿爷,你记得如何进去不?”

我觉得老林这问的奇怪,我没来过西拉木伦,又怎么会知道进去的路,更从何说起记不记得,于是我摇摇头说不知道。

正在一筹莫展的时候,突然安静的树林里传来一阵哭声,就像是有人在哽咽着哭泣一般。

我们循着声音过去过去,这声音是从一棵树下传来的,这树下面是膝盖高的杂草,刘正将杂草扒开,却是一圈鹅卵石,哭泣声就是从鹅卵石下面发出来的。

“下面难道埋了一个活人不成!”赖皮出声。

刘正扒鹅卵石,下面竟然是一个洞口,洞口里有一个石匣子,但是石匣子已经损坏了,从中间断开,哭泣声清晰地从石匣子里传出来,我的神经紧绷着,这石匣子不大,不像可以装下一个人的样子,如果不是人,那里面又是谁在哭?

刘正伸手试着掰开这个石匣子,可是他的手才碰到石匣子,突然一条白花花的东西从石匣子背后钻出了来,刘正眼疾手快,赶紧收手,这东西钻出来迅速往杂草堆里一窜,簌簌爬走,同时一阵哭泣声跟着远去。

刘正见角蛇逃走,站起身来就追,我们没有犹豫也跟上去,我见过角蛇的爬行速度,非常快,而且又是在草丛里,很不容易发现,我们追了很久之后,已经不见了角蛇的踪迹,哭泣声也渐渐不见。

我在刘正身后看得真切,这是一条角蛇,有手臂粗细,那声音正是从它嘴里发出来的!

第六十八章 石镜

而且只顾着追角蛇,我们也不知道现在是到了哪里,正在犹豫的时候,突然只见前面不远处有一座建筑在树木间若隐若现,我们走近了些一看,竟然是一座塔。

树林的尽头,是一面垂直而光滑的石壁,这座塔就贴着石壁而建,远远看去,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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