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鬼话-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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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老头子进墓的习惯,不管是什么墓,老头子只要碰墓里面的东西,他都会在东南方点一根蜡烛,如果蜡烛熄了,他就会恭恭敬敬地朝点着蜡烛的地方磕三个响头,然后头也不回地出去,无论墓里面有设么金银财宝,都不再看一眼。
这是灰叔和我说的,他说这是摸金校尉的规矩,蜡烛一旦灭了,就说明墓里的主人不高兴,如果再不离开就会有杀身之祸。
我懵懵懂懂地听着,我只知道倒斗分成四派,摸金校尉是曹操所创,据说曹操他自己就是一个土夫子,正是为了盗墓才创建了摸金校尉这个官职,而后来随着一代代的流传,摸金校尉逐渐从官家走到民间,摸金符更是摸金手校尉的标志,只是我却从来没有在老头子身上见过摸金符,又可能是摸金符对于摸金校尉来说太重要,他收藏的紧一些也说不一定。
不过借着这一根蜡烛的光,我看清楚了这个耳室,这的确不是一个很大的墓室,墙上绘着许多的彩绘,但是因为年代久远的关系,再加上墓室里面潮湿,这些彩绘很多都已经剥落了,地上撒了一层灰,不过这却没有影响整幅彩绘的完整性,上面画着很多古代服饰的人,他们结队而出,抬着祭品还有各种金银器械,在队伍的最前面,还有一对童男童女,被抬在托盘上,似乎是要拿去献祭。
古代有用童男童女祭河神的习惯,这彩绘上描述的应该就是要去祭河神吧,我这样想,而且用童男童女祭河神,这是非常残忍的事情,也不知道这墓的主人为什么要把这样的一幅彩绘描在这里?
第三章 死亡
在墙角的地方放着许多的陶罐,而且是贴着墙壁放的,摆的整整齐齐,虽然对于陪葬品的摆设我不懂,可是我也看过一些墓室的设计,陪葬品大朵会集中摆放,或成一堆,或成一排一列,可是却没见过绕着墙壁摆成一圈的,而且还是陶罐摆成了一圈。
我怎么看怎么觉得奇怪,我想问灰叔,可是灰叔和老头的注意力却全被墙上的壁画所吸引,对于贴着墙摆放的陶罐一点也不在意,我觉得奇怪,这样的一幅壁画有什么特别之处可以如此吸引他们两个人,难道是我看不出这壁画里面的意思?
我把陶罐的问题咽了回去,于是也盯着墙上的壁画看,这些壁画横穿了四面墙壁,我看了整整一圈,还是觉得这就是去祭河神,其他的什么也没看出来,我看不出来一个究竟,于是又继续去研究墙边的陶罐,我发现陶罐上也烧着很多的图案,而且一个陶罐和一个陶罐不一样,于是我蹲下身去想仔细看个究竟。
可我还没有蹲下身去,就听到老头子突然转头说道:“我们赶紧出去,这里……”
可是老头子的话还没有说完,蜡烛突然熄灭,老头子的话突然停顿,接着我只听到一阵陶罐破裂的声音,伴着“沙沙”的声响,然后我就听到灰叔撕心裂肺的喊叫:“小四子,快跑!”
我还没有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就只感觉热乎乎的东西已经溅了自己一脸,顿时一股血腥味就钻进了我的鼻子里和嘴里,而整个耳室里黑暗得不成样子,我慌忙去扳照明灯的开关,可是手还没有扳到开关,就感觉有什么东西重重地拍在了手上,这力道十分大,我的手被拍得痛得失去知觉,拿不住照明灯,照明灯落在地上,双手不听使唤地一阵阵在哆嗦。
我已经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昏了头脑,也不知道现在哪里是出口,哪里是墙壁,脑海里只记得灰叔喊我快跑这句话,我几乎是不择路地只顾着闷着头乱跑,耳室里面已经没有了灰叔和老头子的声音,而且我的身边一直有一个“沙沙”的声音在响,就在我的身后紧跟着,我试着动了动手,好在手还有一点感觉,于是哆嗦着就从口袋里掏出驴蹄子,镜子……
只要是能掏出来的东西,都往后面抛了出去,而且误打误撞地,我竟然找到了耳室的出口,我也顾不得这么多,也不知道哪里是我们进来的方向,只顾着在黑暗中乱跑,撞在了墙上也不知道疼,我只是依照着来时的记忆在走,灰叔当时选我下地,就是看中了我对方向的敏感,他说我在黑暗里不会迷失方向,所以这次才选我一起来,为的就是在关键的时刻辨别方向。
可是现在对方向的敏感却救了我一命,我很快就来到了我们进来时候的那一个通道,我几乎是将自己一生的潜能都发挥了出来在逃跑,我也不知道耳室里面的究竟是什么东西,也顾不上那东西是否已经追了上来,我只是一直在逃命,而且很快就找到了矮子李和宁子挖的盗洞,并且一股脑地爬了上去。
直到到了外面我才松了一口气,可是马上我就意识到了不对劲,矮子李和宁子呢?
矮子李负责接应,按理说应该在盗洞里才对,而宁子负责望风,也不会走得很远,可是我从到洞里面出来,却没有碰到矮子李,而且外面也一个人也没有,宁子和矮子李显然不在这里!
我这时也才注意到自己的手上和身上全部都是血,而且一摸脸,也是一脸的血,如果这时候有一面镜子,我觉得我一定是一个浴血修罗,可是现在我却没有心思去想这些,我所关心的,是灰叔和老头子在下面怎么样了,而且矮子李和宁子去了哪里!
在我这样想的时候,只听周围又出现了那种“沙沙”的声音,明显是从盗洞里发出来的,我惊恐地看着那里,然后一步步地后退,然后我只感觉我撞在了什么东西上,接着就有什么东西打在了我的脑袋上,我缓缓回过头,然而什么也没有看清楚,就晕了过去。
我叫冯四。
一个月前的事始终在我的脑海里盘踞着,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陈记当铺的,总之醒来的时候自己就躺在陈记当铺的椅子上。
如果没有人任何人问起我大山里面的事情,我会以为在山上的那一段经历只是一个梦。
可是事实证明不是,而且我看到了陈五爷,我醒来的时候他就坐在不远的雕花木椅上,看见我醒来,望了我一眼,接着旁边就有人开口说道:“五爷,小四子醒了。”
陈五爷并没有说话,我见他只是望着我,看得我心里有些发虚,我的脑袋还处在一片浆糊之中,我第一次见陈五爷,他是陈记当铺的幕后老板,今年还不到五十,据说和老头子是和很要好的朋友,这次我们去云南边界,就是灰叔带头发起的,陈五爷自然也是知道的。
我从椅子上站起来,喊了声五爷,然后陈五爷点点头,问道:“小四子,就只有你一个人回来?”
我迷糊地点了点点头,陈五爷只是一直在用一种揣测的目光看着我,却没再说什么,陈五爷不说话,其他的自然也不敢开口,然后过了一会儿,我的腿站的有些发麻,陈五爷才站起来,说道:“小四子,你以后就跟着我。”
我浑浑噩噩地点点头,直到陈五爷离开,我还傻站在那里,这时才有人撞了我一下,小声说道:“还不快跟五爷去。”
我这才反应过来,于是跟着陈五爷出去,我甚至都来不及想在我晕过去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我跟着陈五爷一直到陈记的外面,然后陈五爷说:“小四子,你跟我坐后面。”
陈五爷坐进了车里,我跟着坐进去,发现车上除了司机之外还有一个六十来岁的老头坐在副驾上。
我第一次见陈五爷,显得有些窘迫,陈五爷自始至终都板着脸,到了车里之后,他才转头问我:“小四子,你和我说,你是怎么从滇黔交界处回来的?”
被陈五爷这么一问,我当真是昏了头,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我只是小声地说:“五爷,我不记得了。”
“那灰叔和老头子呢?他们怎么没有一起回来?”陈五爷已经皱起了眉头。
我想起在耳室里灰叔的喊叫声,还有溅了我一身的血,我不敢再想下去,这恐怖的回忆让我全身都在哆嗦,我颤抖着说道:“我不知道。”
陈五爷显然已经看到了如同筛糠一般颤抖的我,他拍拍我的肩头,然后说道:“小四子,你别害怕,你和我慢慢说,你们去到那里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如果灰叔和老头子被困在里面了,我们必须去救他们。”
我这时脑海里根本就是一片空白,木然地听着陈五爷的话,然后点点头,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已经过去一个月了,如果他们被困在里面,估计早已经活不成了。
车子缓缓地开了起来,陈五爷很有耐心地等我冷静下来,我在平静了一些之后,将在大山里的事情统统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当然我说的只是我自己知道的,究竟灰叔他们四个人出了什么事,我真的不知道,而且溅了我一身的血,我不敢想那是不是叔或者老头子的。
第四章 线索
陈五爷听着,我在他的脸上明显也看到了一丝惊讶,惊讶之后却是深深的沉思,一会儿之后,我听他问副驾上的那个老头说:“火叔,你怎么看?”
“那张赫蹄有问题。”火叔的声音很干涸,从坐上车我只看到他的背影,他满头银发,甚至他的脸也只看到了一个侧边。
“火叔,那张赫蹄,是在鬼市里淘的,我也见过,的确是从地下挖出来的,土腥气浓的很,也的确是汉代的东西。”陈五爷对这个火叔极为尊敬,即便他已经是陈记的当家,可是对火叔语气里都是恭恭敬敬的。
“地下淘出来的东西,未必就是可以用的,而且,真真假假,又有谁说得清楚,五爷,这次你们莽撞了,即便它真是汉代的东西,也有可能是汉代造出迷惑人的赝品,说不定这张地图是更早就标注的,你说呢五爷?”火叔说着。
陈五爷变了变脸色,他想了想,终于点了点头,我听着火叔说话,总觉得他有一种说着说着就会断气的感觉,这让人听着觉得很烦躁焦急,可是看陈五爷对他都如此尊敬,我自然是不敢把这话给说出来的。
我正这样想着,这时火叔突然回过头来看着我,猛地看到他的脸我登时吓了一跳,这哪里是一个人,分明就是一个地下爬出来的干尸!
除了他几乎已经干枯的皮肤之外,更恐怖的是他的眼睛,他的眼睛竟然没有瞳孔,全都是眼白,看上去恐怖之极,而且他正用那样的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我,我背上涔涔地在冒冷汗,低着头,竟然都不敢看他一眼。
然后火叔回过头去,他的声音再次响起来:“小四子你说,你真的跟着老头子他们去到了墓里面?”
我点点头,很肯定地说:“是!”
火叔沉吟了片刻,说道:“可是你身上半点土腥味都没有,而且也没有一点死人气,按理说,墓里面阴气极重,又是封闭的,凡是去过墓里面的人,无论如何都会沾上墓里面的死人气和土腥味,想经常下地的伙计,这种味道是一辈子都抹不掉的,即便你是第一次去,也应该会在你身上呆上一两年,可是才一个月,你身上这些味道就全没了?”
我知道这是火叔在怀疑我而说的话,而且五个人中现在只有我一个人回来,根本没有人替我作证,如果火叔当真说我撒谎,我也是百口莫辩。
“火叔,我相信小四子,他在店里的时候就很老实本分,要不灰叔也不会选他下地。”这时候陈五爷替我辩解。
火叔听了陈五爷的话,说:“五爷,我不是在怀疑小四子撒谎,而是我觉得这件事里面有蹊跷,他们五个人去,只有小四子一个人平安无事回来,而且身上所有的气味都消失地干干净净,你不觉得蹊跷吗?”
陈五爷说:“是有些蹊跷,可是火叔,你也知道,干这一行,有时候就是运气。”
火叔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五爷,看来那个墓的确不简单,我听小四子说它的开口竟然是一个排水道,这样的墓连我都没有见过,而且这样的开口,风水已经全部坏掉了,人葬在里面,是最不吉利的。”
单靠我带回来的信息,火叔和陈五爷似乎根本就无法解答这一个墓里面的究竟,于是火叔和陈五爷都不再说话。
转眼之间车子已经开到了陈家的老宅,我们都从车上下来,陈五爷亲自去扶火叔,而我却愣在一旁,还没有反应过来,陈五爷和火叔也似乎都没有介意,我只是跟在他们后面进去。
一路上我都觉得浑浑噩噩的,直到撞到了前面的人这才清醒过来,而一抬头就看见了陈五爷停留在我身上的目光,看得我心头一惊。
“小四,你怎么了,不舒服吗?”陈五爷还好是一个和善的主,话里面除了关心别无其他。
我连连摇头,说道:“没有,总觉得大脑里像是一片空白,似乎有点记不起东西来。”
火叔自从在车上与我说过话之后就再没有说过话,现在他只看了我一眼,然后说道:“五爷,还是进去再说吧,我想到点东西,不知道对不对。”
陈五爷听了,微微有些诧异,然后他拍拍我的肩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