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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节

阴阳鬼探之鬼符经-第8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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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眼花了吧?”林羽夕揉揉眼睛,反拉着我往回走了几步,来到房屋左侧,后面是一片无垠的旷野。

“你没眼花,我也看到人影了。”我心想这条黑影,应该就是凶手,可是这家伙太狡猾了。如果不是刘宇魔发现情况,我们有可能绕到屋后抓住这杂碎。

“不用急着追他,现在雪下的很大,我们待会去找脚印不就结了?”林羽夕挺聪明。

我点点头,又拉着她跑到屋子里,只见七个道士和两个警察,全都歪倒在地上,一个都不少。刘宇魔正在查验他们是否还活着,过了片刻,这小子很兴奋的说道:“呼吸很平稳,都没有生命危险。我这就打电话叫救护车。”

他先叫了救护车,然后给警局打电话寻求支援。一个小时后,救护车和警车几乎同时抵达,蔡局长亲自挂帅前来。把昏迷不醒的九个人抬上车后,蔡局长安排两辆警车护送救护车回医院,接下来听了我和林羽夕发现黑影的情况,指挥警队在附近开展地毯式搜索。

可是这个凶手太狡猾了,饶是下起大雪,却没在雪地上留下任何足迹。大批警察搜寻整整一夜,几乎围着范庄村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这个人。但范庄村成为重要线索,石碑场老板也被带回警局接受调查。等天亮后,我在旁边监护着,警察在树林里把尸体挖出来,运回警局。

这次尸体上栓了红绳,嘴里还塞了糯米,绝对不会再出现任何邪事。我和林羽夕跟着刘宇魔回到警局后,医院传来消息,九个人已经苏醒,他们对于怎么从地下冷库出来,跑到石碑场的经过,一点都不知情。在这期间,一直处于昏迷状态。

蔡局长心情大好,最主要的是九个人身体没出问题,这就好跟上级交代了。至于他们怎么失踪的,还有这俩死尸的案件,可以等到年后处理。

九个人怎么失踪的,到现在我也没想通,为啥会被关在石碑场,这也是个谜团。但熬了一夜,非常困乏,也没精力去考虑这些事了。跟刘宇魔打过招呼,我和林羽夕打车回了工作室。小胖和花落还整了一桌子菜等我们吃宵夜,我们回来时,俩人正趴在桌上打盹。

“什么都不要问我,要问就问小流,我去睡觉了。”林羽夕嘴上嚷叫着,逃也似的跑进房间。

呃,她这会儿脑子不太清醒,没回她的住处,而是进了我的房间!

小胖和花落刚张嘴要问,我打个哈欠说:“明儿再说吧。”说着冲到沙发上,倒头就睡。

可是睡着后,又做了噩梦,梦里的我和林羽夕这俩纸人,脸色变得十分凶狠。而那张遗像始终还是看不清面目,一旁漆黑的深处,似乎有条黑影躲藏着,在偷偷的窥视。我想走过去看看这人是谁,可无论怎么用力都无法接近那边的黑暗。

这时俩纸人突然呲牙咧嘴的扑上来,直接对我下死手了。一个狠命的掐住我的喉咙,清晰的听到了喉骨碎裂的声音。另一个用手插进我的胸膛里,掏出了血淋淋的心脏……

我大叫一声惊醒,猛地从沙发上坐起来,卧室里同时也响起了林羽夕的尖叫,我心头一凛,看来她也做了噩梦。我大口喘息着,伸手在额头上抹了一把,全是冷汗。正要起身,林羽夕打开房门,跌跌撞撞的跑出来,脸色煞白的望着我,喘着气一时说不出话。

我们俩的叫声非常大,把小胖和花落他们俩招过来了。

花落进门就问:“怎么了,怎么了?”

小胖看到我们俩粗喘的模样,于是就想歪了:“鱼哥你不会又对林经理动邪念了吧?”

“我们做噩梦了。”我瞪他一眼说。

“做噩梦用得着这么大声叫,还喘的这么厉害?”小胖有点不信。

林羽夕一瞪眼:“谁规定做噩梦不能大声叫,也不能粗声喘气的?小胖不是我说你,你这人思想不纯洁,男女同在一个屋子里睡觉,叫两声喘个气就该有问题吗……”她说到这儿忽然觉得不对,你说男女同居一室,又叫又喘的,正常吗?这丫头脸上微微一红,狠狠白了小胖一眼。“反正……总之你的思想有问题。”

小胖苦着脸说:“林经理,我是在维护你的立场……”

“少废话,现在几点了?”林羽夕赶紧转移话题。

这会儿是下午两点了,小胖和花落早已吃过午饭。我们俩早饭都没吃,肚子饿的咕咕叫,小胖和花落急忙去给我们热了饭菜端过来,然后坐在餐桌跟前问昨晚的事。我们俩边吃边把情况简单说了一遍,接着林羽夕又提到了刚才的噩梦。

这丫头非常郁闷,现在噩梦越来越频繁,搞的心神不宁。我说这个噩梦,肯定与凶手有关,不然梦里的俩纸人,怎么会开始对我们下死手了呢?并且掏出心脏这么血腥残暴,显然是在警告我们。

我说着忽然心头一动,起身走到沙发前,从包里拿出了罗盘。

第175章噩梦之源

人无论做什么梦,一般都是自然现象,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没啥好奇怪的。但不乏有鬼神托梦一说,像我们俩同时做的同样的梦,那绝对是被托梦了。而托梦至少有两种原因,一是死鬼在地府通过望乡台托梦,二是用厌胜法也就是镇物,使人能梦到施术人布置的梦境。

显然,我们俩被人下了镇物!

本来之前我一直以为这个噩梦是从地府而来的,可是昨晚林羽夕揭掉脸皮昏迷后,梦到了遗像上的真容。破解了脸皮的诅咒和找到失踪的九人,我们俩的梦突然变得凶残了,这才让我对此事重新考虑,这个梦可能并不是来自地府,而是来自我们身边的镇物。

若说是凶手送我们的两件寿衣,那也不像,因为在接到“礼物”的头天晚上就做了噩梦,说明镇物早就藏在我们身边了。

鬼符经里有个“破镇物”的法子,只须罗盘和被施术人的体肤毛发即可。我让林羽夕拔下一根头发,我也拔下一根放在罗盘上,轻声念咒,就见海底指针飞快转动起来。最后指针指向北方停住不动。

我心说难道镇物藏在对面接待室?可是托着罗走到门口,忽然指针转向了东北,我心头一紧,镇物似乎就在这间屋子里。然后让大家坐在原地不动,因为人的生气会干扰磁场,造成罗盘指针失灵。

按照指针方向走到东北,路过小胖身后时,指针猛地就转回来,指向正南。我不由纳闷,心说不会在小胖身上吧?我调转身子,把罗盘放在小胖胸口前,指针又倒转回来,正好对准他!

“脱衣服!”我一脸严肃的对小胖说了句,心里疑惑不解,小胖身上到底带着什么?

“脱……衣服?你没搞错吧?”小胖满脸通红的叫道。

林羽夕和花落也皱紧眉头,诧异的盯着我。

“不脱也行,把你身上装的所有东西都拿出来。”

小胖无奈,把口袋里的东西都掏了出来,打火机、指甲刀、钱夹子、口香糖还有超市买东西的小票。他把所有口袋都翻出来,表示什么都没有了。可是罗盘指针还笔直的指向他,难不成这小子人有问题?

“还有没有没掏出来的?你如果藏着什么东西不拿出来,我就要扒光你的衣服了。”我没好气说。

小胖眼珠转了转后,说:“对,还有那块祖传的玉石。”什么祖传的,不知道他老爸是从什么地方得到的,到他这就变成了祖传。

当他从衣领内把玉石摸出来后,罗盘指针立马随着他的手不住晃动,玉石放在桌上后,指针于是指住这个方向不动了。我恍然大悟,这块玉石容易招邪,凶手利用此物给我们俩托梦的。

我把罗盘放下,拿起了这块玉石对准阳光仔细瞧看。忽地发现它的颜色不对了,开始是白色的,现在怎么变成了暗红色?是凶手搞的鬼?

正在诧异间,又发现了一个令人心惊的现象。玉石经过强烈的光线照射,暗红色的纹理仿佛不住波动流淌,就像人的血液。而在纹理的纠缠中,隐隐露出一张狰狞可怖的脸孔,跟玉观音中的镇墓兽一模一样!

我忍住心头的惊异,没敢把这种情况告诉他们。让小胖去我房间拿来几片艾叶,将玉石团团包裹起来,再放入一个封鬼坛内,外面贴了封禁符。我随即又想起了玉观音,这其实都是不祥之物,为了避免再生意外,叫林羽夕把玉观音和那块红玉拿过来,一起封入坛内。

“我们做噩梦是因为玉石?”林羽夕问。

我缓缓点头,又深有忧虑的伸手拖住小胖下巴,仔细打量他的脸色和印堂。

“喂,鱼哥,你调戏我干嘛,身边不是有俩……”

我轻声喝道:“闭嘴,先别说话。”小胖吓得身子微微一颤,乖乖闭嘴不说了。

他的这张肥猪脸红光满面,看上去非常健康,可是眼角却稍稍发黑。如果睡眠不好,也会出现这种问题,昨晚上他跟花落等我们一夜,可能是缺觉造成的。不过眼角的黑气,在我眼里怎么看怎么不对劲,仿佛又形成了另外两只眼睛一样,让我与之逼视之下,心里无端端的冒起一股凉意。

除此之外,也看不出哪里不对,于是拿出一张净身符说:“你自己烧了用阴阳水调和,然后喝下去。”

“他中邪了?”花落一双伶俐大眼睛中,满是疑惑。

“长期带着这种邪物,肯定沾染点邪气。喝了符水就没事了。”

话音刚落,手机响了,是刘宇魔打来的,蔡局长叫我过去一趟,有要事相商。这个“要事”肯定是就是怎么找凶手了,坐下来匆忙吃了几口饭,打车去往警局。

进门看到蔡局长和刘宇魔笑容很灿烂,我心里嘀咕,难道他们抓到凶手了?果然,蔡局长跟我说,杀害吴秀珍的凶手找到了,就是在石碑场上班的工人。而这个工人,也是吴秀珍的丈夫,叫刘大茂。

今早把石碑场老板和村里几个可疑村民带回警局,突审之下,老板说出刘大茂这几天鬼鬼祟祟,本来提前放假了,他还时不时的来村外转一圈。刘大茂和吴秀珍是北郊沙河村的,虽然距离这儿十多里地,但石碑场工人都是从附近各个村子招来的。按说放假后,他不是本村人,没事过来转转就值得可疑了。

警局立刻去往沙河村,把宿醉未醒的刘大茂带到警局,这人见事情败露,全部招供。刘大茂这个人平时喜欢喝酒赌牌,输光了就打老婆。结果那天晚上,输光了打工的钱,心里郁闷就喝多了,回家失手打死了老婆。他酒意顿醒,吓得不知所措,想到杀人要偿命的,就没敢报案,用三轮车把尸体拉到范庄村外小树林里掩埋了,还用废弃的石料堆起来遮掩痕迹。

为啥要埋在范庄村外?理由很简单,过完年他又要去上班,这样每天守着小树林,能让他知道尸体被人发现了没有,这样放心些。再说那个小树林,在范庄村传说经常闹鬼,大白天都没人敢进去,是个藏尸的好地方。

蔡局长说,失踪的九个人找到,女尸的案子破了,年前算是收获巨大。叫我过来就是商量一下过完年怎么追查老黑头和狄磊的案子,顺便晚会儿给我摆个庆功宴。

我摇头说,庆功宴什么的为时过早,我觉得刘大茂不是真正的凶手。你们不想想,狄磊的尸体为啥会跟吴秀珍埋在一块?还有剥掉脸皮的事,怎么说?

蔡局长笑了笑:“这个我们心里都很清楚,背后肯定还有真凶。不过刘大茂亲口承认杀了老婆,也算是破了案……”

刚说到这儿,有个警员敲门进来,满脸慌张的说:“嫌犯刘大茂死了!”

第176章深夜异情

像刘大茂这种还没完全审理清楚的嫌犯,暂时关押在警局内部牢房里。可是就在刚才,刘大茂撞墙自杀。在他撞墙时,狱警听到“对不起”的喊叫声,应该是愧对老婆才自寻短见的。

我跟着蔡局长和刘宇魔跑到牢房看了下情况,刘大茂撞的脑浆迸裂,惨不忍睹。蔡局长脸色阴沉的走出去跟下属交代,报告里就写是畏罪自杀。

我问狱警,刘大茂临死前是什么精神状态。狱警回答说,这人似乎昨晚喝了大量白酒,今天一整天都萎靡不振,走路腿都有些软。我点点头跟着刘宇魔回到蔡局长办公室,给他们俩下了一句断语,刘大茂不是自杀,百分百是他杀!

他们俩都愣住了,都说这不可能啊,刚才看过监控录像,是他自己撞墙的。

我嘿嘿一笑道:“你们不想想,一个酒精麻痹的人去撞墙,能有多大冲击力?狱警都说了,他死前走路都腿软,如果撞墙,双腿能够用上多大的力道,把脑袋撞裂?”

要知道人脑袋很硬的,不是像电视上随便撞一下就会死,那需要足够的支撑力。曾经我就亲眼见过,一个人脑袋撞在疾驶中的汽车上,车头都塌陷一个大坑,而这人奇迹般的没死。这说明什么问题,人的脑袋没那么脆弱。

他们俩都是办案老手,对于这种逻辑比我都清楚,登时就没话说了。我说今晚也别搞什么庆功宴了,先查出真相吧。其实,我对石碑场老板挺怀疑的,杀人凶手是他的工人,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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