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鬼探之鬼符经-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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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把林羽夕气笑了:“小流氓,你现在越来越逗,我昨天真不想再见你了。可是后来觉得婴灵这事太严重,是想找你商量来着,后来没找到你,晚上小静又出事了……”
她还没说完,小胖急了:“小静怎么了?”
林羽夕沉下脸,皱眉说:“真被小流氓猜中,婴灵果然不好对付。昨天白天我喂小静喝符水,还烧了两张驱邪符做法,她看起来没事了,谁知晚上去看她,她刚把自己吊在房梁上,再晚一步就吊死了。后来我们把她接到我家,谁知我也中邪了,迷迷糊糊把自己脑袋拱进了马桶!”
小胖忍不住插嘴笑道:“您不是懂法术吗?怎么会把自己脑袋塞马桶里了呢?”
这话问的真不给面子,让我忍俊不禁,也笑了出来。林羽夕气的杏眼圆瞪,又扭住我的耳朵骂道:“小流氓你还笑,要不是你什么都猜中了,我能这么出丑吗?你说我今天踢你摊子,打你骂你该不该?”
我差点没晕过去,这什么逻辑啊,你中邪跟我猜中原因有个毛关系?不过她这会儿正揪着我耳朵呢,还是少开口为妙。
小胖这家伙却接了句:“该!”差点没把我气死。
这小子善于奉承人,接话接的时机非常好,让林羽夕非常满意。放开我耳朵说:“你赶快帮我想办法搞定婴灵吧,不然我以后怎么活?”这丫头说着,又变成一脸愁苦色。
我点点头,昨天跟小胖说不管,那是因为心情不好赌气说的,其实遇到这种事,我怎么可能袖手旁观。我跟她说,要想搞定婴灵,必须先去周思静家一趟,拿到你们所谓的童子神雕像,在这上面下手。
林羽夕马上拦住一辆出租车,我们仨上车开往周思静家。昨晚带走小静时,是她锁的门,钥匙还在她手上。路上尽管我很想问她当年为啥不辞而别,还有胸口上是否有图案,但当着司机和小胖,最终还是忍住了。不过对于那个白衣男子,还是没放过,问她那是什么人,以及这三年来她过的怎么样?
这丫头听了我的问话,似乎勾起了三年前的一幕幕往事,脸色变得极其沉静。跟我说三年前一个人回到家,拔尽尸毒后,把雷雪婷房子卖了,跑到西岭市投奔她的男朋友。他叫苏承达,家里开着一家公司很有钱,他们是在高中时同学,那时候苏承达跟她住在一个城市,后来家里为了生意,举家搬迁到了西岭。
他们高中时就在谈恋爱了,虽然两个人分隔两地,但一直保持着联系。那时身心受创,很想找个肩膀靠一下,所以就想到了他。来到这儿以后,她不想靠男朋友生活,自己开了一间工作室,生意马马虎虎,过的还算不错。
我越听心里越不是味,心说你想找肩膀,我这有俩呢,随便让你靠,可是你还是选择了不辞而别。想到这儿,我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可笑,你一个山村小流氓,不过就是跟人家有过两天患难与共的日子,这能跟高中初恋相比吗?我们当时初中有俩同学那还爱的死去活来,后来听说家里不同意都私奔了。
虽然时隔三年,林羽夕跟我还是像不分彼此的好朋友一样,但那终究是朋友,或许定义为战友更合适,不会逾越和突破这层关系。最多在她心里,我像一个能够保护她的大哥,除此之外那便什么都没有了。
其实我该满足,能够在有生之年再见她一次,也算了了一个心愿。
第36章驱邪
由于满脑子想的都是这些,全忘了问她开什么工作室。她说完之后,回过头问我这三年过的怎么样。我说随遇而安,跑过很多地方,这是我待的最久的一个城市。自己没什么特长,也就以算命卜卦赚钱糊口。没想到在这儿会遇上你,咱俩也算是有缘吧。我对于找她的事闭口不提,说这个还有啥意思呢?
我刚好说完,到了胡同外,林羽夕抢着付了车钱。进胡同后,她开心的说今晚让苏承达请咱们吃海鲜,庆祝阔别三年的老朋友又面了。我摇摇头,说不喜欢跟有钱人一块吃饭,再说今晚可能还要去捉婴灵,不会有时间的。
林羽夕故意扯着落在小胖后面,趴在我肩头上压低声音问:“我说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这丫头机灵古怪,做事往往出人意料,但也不能当面问这个,让我一时措手不及,心里砰砰乱跳。随即镇定下来,心想你都有男朋友了,问这话摆明了拿我开心的。我于是哼了声说:“苏承达拿你当宝贝,我品味还没那么低。”
“混蛋!”林羽夕气的七窍生烟,张嘴在我耳朵上咬了下。“就算你不喜欢我,那也不用那么贬低我吧?”
我吃痛的捂住耳朵,呲牙咧嘴说:“事实本来就是如此嘛,我这人又不会说瞎话。”
小胖转回头笑道:“你们俩真是不是冤家不碰头,就安静一会儿工夫,又掐上了。”
林羽夕白他一眼:“掐你个头。”嘟着嘴往前走了。
她走到门口打开锁,我们进了屋里,见那个木头雕像还在桌上摆着,不过颜色变了。昨天还是原木色,今天却隐隐透出一层红光,屋子里光线又暗,看起来诡秘异常。林羽夕伸手就去拿,我忙按住她的手,示意不能直接用手碰触。
我走到墙壁前打开灯光,屋子里便亮了起来,但依旧笼罩着一层阴霾,看上去光线很浑浊。我走回到桌前,探头仔细瞧了瞧这个木人,做工很精细,如果粉刷了油彩,那就和真婴儿没啥区别了。小崽子一对小眼珠因为只有眼白没有眼黑,让人看着十分的狰狞,尤其小嘴张开着,居然上下各有两颗尖牙。
林羽夕吃惊的看着我说:“昨天来的时候,好像不是这种模样,嘴巴没有张开,怎么会变成这样了?”
小胖瞅瞅木雕,又瞅瞅我,这会儿他不敢乱说话了。我紧皱眉头说:“因为它身上怨气太重,想要杀死小静,却被你三番两次的阻挡,所以变得很生气。从这种情况上看,几乎可以断定,这是一个厉鬼婴灵!”
听了这话,小胖吓得身子一哆嗦,夹在腋下的摊子稀里哗啦全落在地上。这种声音又把林羽夕吓一跳,不由自主的挽住了我的手臂。
“喂,小胖子,你怕什么啊。看你长的五大三粗,胆子怎么小的像老鼠?”林羽夕没好气骂他。
小胖子一边捡东西,一边还嘴:“粗是粗了点,但不大,所以胆子也就小了。”他这话里隐含了荤味,我连忙咳嗽两声,叫这小子少说那些屁话。
林羽夕没听出来,放开我的手臂,回过头战战兢兢的说:“你说这是婴灵,我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词,在这里,这叫童子神,往家请要花很多钱呢。”
我心头一动问她:“童子神是谁养的,还随便买吗?”
林羽夕摇摇头:“也不是随便,那要看这人是否适合供奉。这是西郊一个阴阳先生做的生意,据他说每一尊童子神要经过祭拜和开坛,才能有灵气,会帮人招财进宝,心想事成。有不少人在我介绍下,到他那儿请了童子神,很灵验的,怎么这尊会变成了婴灵了呢?”
我一听不对,转头盯着她问:“你老实交代,怎么会是你帮人介绍这种生意的?你知不知道,那人干的是养小鬼的买卖,既缺德又容易出事。”
林羽夕睁大一双美眸,有点慌神的说:“这我哪知道,就从婷姨那儿学到了点皮毛,我要是有本事,早就自己当阴阳先生了,这个在西岭很来钱的。”
“别绕圈子,快说你都做什么生意?”我瞪着她问。
林羽夕撇撇嘴说:“我开了间福灵工作室,专门接各种灵异生意,帮他们介绍阴阳先生去镇宅除邪,从中间抽个中介费。还有从古墓倒出来的明器(冥器),帮他们联系卖家,总之五花八门,跟灵异有关的,我都干。”
我差点晕倒,开始她说工作室,我还以为是什么广告设计之类的,没想到灵异这方面的,也能开工作室,真佩服这丫头的商业头脑了。
小胖插嘴说:“我们家还有块祖传的玉佩,据说那是从汉墓里倒出来的,要不你帮我看看值多少钱?”
林羽夕一听有生意,顿时俩眼放光:“行啊,快去拿来我看看。首先声明哈,不管卖多少钱,我都要抽百分之十的中介费。卖一千万我就要抽一百……”
我一拍脑门,心说你们这是干嘛来了,说着婴灵怎么跑生意上去了。于是没好气说:“等保住你们小命后,再谈那块玉值多少钱吧。”
小胖本来撒腿就要回家拿东西的,结果听了我这句,讪讪的停住了脚。林羽夕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说:“习惯了,听到有生意我都忍不住要接过来。刚才说到哪儿了?哦,对,这个养小鬼是怎么回事?”
我沉着脸说:“现在没工夫跟你讲,去端盆清水来,看看小静家有没有香,我身上就带着几张符,没带这种东西。”
林羽夕跟小胖一甩头:“你端水,我找香。”
不片刻工夫,小胖端来一盆清水,林羽夕在里屋找到了一束香。我先用手从盆里蘸水围着木雕四周撒成一圈,然后又让小胖去把这盆水围住门口。从林羽夕手里抽出三炷香,左手捏个“三清诀”。这种诀也是道法中比较常用的,中指和无名指曲蜷,拇指、食指和小指伸出,有点像兰花指。
掏出一张驱邪符,左手拇指和食指夹住,脚下踏罡步斗,嘴里小声念道:“拜请五鬼鬼将,吊捉婴灵三魂七魄十二元神一齐归,归在坛前来受刑。人催催,鬼催催,敕动邪兵邪将出行,锁锁缚缚,心迷狂乱,遍身如火烧,即刻归地府,吾丰阴山老祖敕,急急如律令!”
咒语念完一瞬间,一股气流自脚底升涌,指诀间那张符呼地就燃着了。这是一种神奇的感觉,到底是神力所助,还是地气生威,我也说不上来,反正鬼符经中说这是神祗灵力,权当就是吧。
右手三炷香倾斜在符火上,三根香头如同蘸了汽油一般,嘭低就烧着了。跟着右手腕一转,将燃烧的黄符挑起来,左手指诀抵在右手三炷香根部,燃烧的符火就像火弹似的弹射而出,扑到婴灵木雕上。
“咔嚓”一声脆响,木雕由头部到脚跟从中裂开,扑溅出一股黑血!
林羽夕惊喜叫道:“成了!”
我心头却是一惊,连忙把三炷香丢在地上踩灭,跟他们俩急声说:“不好,赶紧退出房门!”
第37章鬼血崩,人必死
我这次用的“五鬼驱邪”法术并没失败,并且加上了“信香运符”的手法,可谓是双保险,绝不会出现纰漏。可是这种厉鬼婴灵出乎意料的凶猛,五鬼驱邪竟然奈它不何。不但没把它镇压住,反而激发它的凶性,如果不抓紧退出屋子,我们仨必会血溅当场,死无葬身之地!
林羽夕和小胖一听不妙,吓得掉头跑出屋门,比兔子跑的都快。我右手持香,左手捏诀,抵着凶猛而来的煞气,往后步步倒退。见他们都出去了,才往后一个大跨步,也退出了门外。就在这一刻,屋子里灯光倏然熄灭,一时阴风惨怖,鬼哭狼嚎,形同恶鬼地狱。
我抹了把头上冷汗,幸亏退出及时,不然非被这突如其来的婴灵怨念,把皮扒下来不可。林羽夕吓得脸色苍白,捂着耳朵躲在我背后了。小胖胆子还算不小,可是满眼恐惧的盯着屋子,全身做出拔腿逃跑的姿势,却跟石雕一样站在那儿不动。看样子是吓傻了,想跑腿不听使唤。
此刻外面日头当照,屋内怨气纵横,这门里门外俨然就是两个不同的世界。也幸好提前做了准备,以清水围门,加上外面还是白天,怨气无法窜出来缠我们上身。别小看这普通的清水,在围门堵路上,对死鬼有莫大的功效,这就叫做寸有所长,尺有所短,什么东西都有它的长处。
过了好大一会儿,屋子里鬼叫声才逐渐止歇,黑气慢慢散尽,最后亮起了灯光。小胖呼地长长吐出口气,好像刚才一直处于窒息状态。不过这小子眼尖,看到门内桌子上的那个本来劈开的木雕,竟然又复合在一块了。
“我……我靠,它又长好了!”小胖惊声说着,咕咚坐在地上。
“那个……长好了是什么样子?”林羽夕反正捂着脸缩在我背后不肯出来,但好奇心还挺重。
我一言不发的往前走上一步,把两扇门关好,拿出两张驱邪、镇鬼符,交叉重叠贴在门缝上,把屋门封住。回头跟他们俩说:“现在捅了马蜂窝,婴灵怨念一发不可收拾,这间屋子是不能再住人了。先用黄符封起来,等除掉婴灵后再让小晴回家。”
“我靠,你捅了马蜂窝,隔壁张大妈家里会不会有事啊?”小胖苦着脸问。
我摇摇头:“婴灵毕竟是个小孩子,它只认接触过自己的人,其他人如果不碰它,不会受到波及。”
林羽夕这会儿才回过神,从我背后出来没好气说:“小流氓,你本事不行就早说,干嘛非要捅马蜂窝啊?我手底下有好多阴阳先生,随便叫两个来,估计都不会像你这么冒失。好了,事情变成这样,你说该怎么办吧?”
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