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灵摄影师-第14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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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索酒瓶子和花生米,要往嘴里送,而这诡异双手的下面是他老朋友真正的两只手,可是已经坏死枯萎很久了,缩成一黑魆魆的小爪子……
几年后,有人在那个坟地里迁葬的时候,发现死去的先人莫名少了两只手的骨头……
‘鬼替手’流言就传开了。而鬼摸骨的流言也被打破。
这件事在儒瓦村都相传的,很诡异。
老村民代表说道这,又讲了个跟鬼摸骨相关的,就是养断手,养断手就更高级别的一种了,至于养法很神秘,很少人知道到底怎么养断手。就是把死人的手砍下来,然后放到一种药罐里泡,时隔日期,这双手就能跟培养器官一样有生命力了。而一些地方传言很多,在村里能掏传家宝,在城里能开保险箱,保险箱总是失窃,监控器却没能拍摄到任何东西,锁死的门更是不可能够容纳一个人进来。归根结底,就是断手的功劳,养断手的人会指挥断手潜进去,用手指头走路,然后去里面打开了保险箱。
我听得很是有滋有味,连离初晴也都听得入神了,亦萱和烨磊都像是小孩子听爷爷讲故事一样坐在老村民代表的旁边,两手托着腮帮,聚精会神。
在村里,超过十点钟就算是熬夜了,我们本还想再听听老代表的一些故事,不过老拓已经和村支书攀谈得差不多了,看到我们还在跟老村民唠嗑,说再说下去就是打扰了人家的正常作息,便招呼起身告辞,要回到村公所去休息。
我有些念念不舍,老村民代表却叼着旱烟笑着说,有机会会再给我们讲的。末了村支书还怕我们半夜冷,又叫妻子回屋子里拿出两张毯子来:“你们在城里惯了,这乡下夜里经常大降温,虽然在村公所招待室里有毯子,但是你们五个人恐怕不够用……”说罢硬是塞到了我们的手里。
其实我们也不是娇生惯养,没有丝毫抵抗力的,我们做拍摄工作经常风餐露宿的,这点寒冷还是能扛得住的,不过老拓还是千恩万谢,对村支书的嘘寒问暖给予了极高的敬意,这才和我们一起回去。
到了村公所,大家都想好好洗个澡,但是这里并不像平时我们住的旅馆,要什么有什么,连最基本的水龙头都没有,我们也只能将就着就这么休息了。
荒村里的夜里果然静谧,如一大片坟墓般静穆,夜风袭来给人一种肃杀的冷寂感。我躺在床边上转辗反侧,村里夜里的蚊子很猖獗,但是除了外面蛐蛐虫鸣,偶尔乌鸦呷呷地叫,你找不到任何生人的聒噪。这里成了动物世界的夜晚。
蚊帐很脏,原本买来是白色的,现在都发黄黯黑了,虽然是网状,但是透视度出奇的差,在夜里黑灯瞎火的时候,根本就是隔着一层黑纸一样。床单上面有各种污秽的痕迹,估计是以往下乡走访的某官员喝吐了,留下了这些邋遢的痕迹。
我跟烨磊挤在一张床,老拓自己一张,亦萱她们依旧睡在我们隔壁房间。大约在夜里两点多钟的时候,我翻了个身迷糊地睡,睡梦里感觉我的后脑勺和后脖子有些微痒,但是很舒服,后来这微痒又延续到我的耳朵后跟,太阳穴,我半醒半睡地拍了一下。
估摸五分钟,这种痒又开始了,我惺忪起来,以为是烨磊在夜里摸我,但是烨磊一直跟我是直男,这半夜摸我的后脖子干嘛?我也没见过他这么变态过。虽然他曾经在梦话中爆过猥琐的粗口。
当我觉察到那痒延伸到我的腮帮时,我突然用手快速一拍,啪,我没有打在我的腮帮上,而像是打在了一个人手上……
莫非真是烨磊摸过来的手?
我稍稍扭了头,夜里黯黑的光线中隐约能看到烨磊光着膀子跟我两人睡成一个K字形,居然是撅着臀部对着我的。虽然他的姿势很不雅观,有种捡肥皂的诱惑感,但是他睡觉的姿势那两手根本就没有机会触碰到我的后脖子啊,他两手两脚都远远朝另一个方向伸着呢……
我猛地坐了起来,这不是梦,我是真实感觉到有人摸了我的后脑勺和后脖子,容我想想……不对,这不是纯碎地抚摸,而是一种按摩啊,这种按摩我好像在哪里享受过……
但是却又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我重新躺下,刚刚阖上眼睑,突然一个念头在我的脑海闪过,我立即如触了电一样弹跳了起来!同时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我想起来了!这种按摩是白天我跟亦萱和离初晴去的刘保坤家,他帮我理了头发后还帮我按的摩,而刚才的按法,无论是步骤,穴位,拿捏轻重,居然是一模一样的!
半夜有人摸我的头颅,可是除了蚊帐内的烨磊,还会有谁摸到我的后脖子?白天给我按摩的是刘保坤老者的那双手,刚才抚摸我的又是谁的手?!
我睁眼也没有刘保坤的身影。
我惊得想起了晚上时老村民代表说过的一个故事:鬼摸骨!
难道世上真有这种事情?
我警惕地看着蚊帐外面,黑魆魆的,屋子里暗得几乎伸手不见五指,要不是屋顶上有一块玻璃的小格天窗,隐约透漏出一丝夜光,我根本连床的位置都不知道在哪里。
窗外没有一丝风,我却冷汗涔涔,我似乎感觉到了有人在帮我剪头发,耳膜边若隐若现有剪刀咔嚓咔嚓的声音,让人一阵阵鸡皮疙瘩。
第200章 :儒瓦村逸事(完)
第201章 :鬼摸骨
那个故事让我联想起了白天那个给我理发的刘保坤,我突然才意识到,白天的那个刘保坤的衣着,也是穿着长长的衬衫,袖口纽扣钉得死死的,难不成真有嫁接死人的手之说?
这也太恐怖了吧?!
可是‘鬼替手’仅仅是粘在活人的手腕上而已啊,现在我们房门关得死死,窗口也不可能有人爬得进来,莫非……
活断手?
就是只有一双手能进来的吗?
刚才我感觉的按摩,难不成真是有一双手从窗口偷偷摸索进来摸到了我的枕边不成?想至此我赶紧一咕噜爬起来,拉开电灯就四处寻找那双断手。
灯光把烨磊和老拓都刺眼弄醒了,烨磊皱着眼睑问:“老旭,半夜三更地,开灯干嘛呢?”
我又吓了一大跳,我不想让他们知道我是被老村民代表一个故事给吓得睡不着了,改口敷衍说:“哦,那个……你们不觉得有蚊子吗?”
“咱们不是有蚊帐么?”
“额,哦,外面蚊子叫得很大声,我睡不着……而且蚊帐好像破洞了,有蚊子进来……”
烨磊把眼睛闭死:“我当什么呢,你把床单揪成一小揪塞耳朵里就不吵了。”
老拓也劝我:“你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明天咱们的工作可是很繁重的,你要好好休息。”
“知道了……”我忐忑不安躺会床上,迷迷糊糊地熬到了天明。
天刚亮,村支书已经来村公所了,得知我们今天要去矿井勘察,把一件东西交给了老拓,说这是给我们的护身符。这矿井太过古怪与邪恶,他的传家宝应该能辟邪。
我看到是一个小袋子包裹着,类似香囊的东西,但是不知道里面是什么。这种香囊好像村里的小孩子都佩戴过。
这时,村公所外突然来了好几位中年妇女,后来才知道她们都是村里的寡妇,见到我们后情绪很激动,都想上前来跟我们说话。
因为昨晚我们在村支书家吃饭,一夜之间,儒瓦村已经一传十十传百,得知我们拍摄组要进废弃矿井,都一大清早来等候了。这些寡妇更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跟我们诉苦,说她们的丈夫在矿井内失踪几年,一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还有人每天晚上都梦到她的丈夫还在矿井下求救,可是怎么找都没见一个活人在矿井下。这次得知我们带着高端科技设备前去探索,说什么也得把这个希望寄托在我们身上了,希望我们能找出她们的老公。
还有些还想跟我们一起去下矿井。
我们一听,怎么感觉我们来儒瓦村像是要翻个天大的冤案似的,感觉好言相劝,说我们一定会尽力而为,找出矿工失踪的原因。至于寡妇们想要跟着去,就有些不妥了。我们也表示不能带那么多人。村支书也劝诫她们,人多可能碍事。
寡妇和一些失去儿子的老妪,挺遗憾,但还是千恩万谢,都面有期待之色。
此外,村支书还叫来了几个村里的壮汉,要送我们到废弃的矿井那,而几个村民中有两人曾在矿井地下挖过矿砂,他们对矿井比较熟悉,可以作为我们的向导。老拓谢过了村支书,让我们收拾一番,把器材都搬上车子,大伙儿直奔废弃矿井。
今天是我们有备而来,那个最大的矿井口并没有完全被封死,进到里面后,一条最大的甬道发生了拐弯,但是入口用了很多大石头和木架子堆死,是以前负责人想要炸毁矿井的时候留下的了。但是当年此人炸掉了自己一条腿,好几年都没有人打开这个入口。
我们用绳子和钩子绑在车尾,一块一块石头地搬开,这辆新车倒是很争气,轮胎从不打滑,我们一块一块地挪走。
还在井口勘测,我们的盖格计数器和电磁场扫描仪就发生了很多莫名其妙的读数,看来地下磁场很有古怪。不知道是自然地势引起的磁场混乱还是某种原因,我们不得而知,也只有拭目以待。
亦萱看我们搬石头,闲着也没事,正好跟几个村民采访关于矿井的事情,顺便拍摄了一小段。村民们对镜头很好奇,知道要上电视,都想说话,但是组织语言很困难,只能边说边比划。
其中一名村民嘴唇缺了一大块,说话时牙齿也崩了好几根,待一问,才知道此人几年前一次在下井打顶时,机器打到嘴上,一下打在门牙上。只觉得火星乱冒,一摸,牙全没了,赶快捂着嘴往上跑,现在失业好久了,上头也只是付了很少的工伤费,看牙没人管,肺也黑了一大片,尘肺补贴更不可能领到。但他仍说自己很幸运,因为身上的五大件都在。五大件所指的就是胳膊、腿、脑袋。
搞了小半天,终于把入口处扒拉开一个大口子隧道,其实甬道的正常宽度能容易下两辆斗车并列来回,而高度的话一米五,人微微低着头便可以走进去,有些地方狭窄有些地方很宽敞,也都是依地势而定。真正到了垂直往下的入口,这才是我们棘手的地方,因为原本有电控的升降缆井车,设有主槽钢和吊笼框架,还设有护栏,但是矿井废弃后,这个揽井车也就跟着废弃掉了,只留下一个杠杆滑轮,好在升降钢绳还在,也可以用,就是生锈状况就有些令人担忧。
我和烨磊去调整了那个滑轮,锈迹的缘故,钢绳已经很滑轮黏在一起了,用个铁锹打了半天,这才把锈迹打掉,同时滑动后听得十分牙酸的东西,锈迹噗噗噗地往下掉。没有电控,那就只能用人工升降了。
“大家把安全帽戴好,还有这个自救器得绑牢了!”老拓吩咐我们装备。我们穿上了长筒雨靴,扎上腰带。
安全帽上系有矿灯,矿灯很重,跟个铁锤似的,戴上去我一直觉得自己的后脖子往前拽,要是戴一整天,我的脑袋就跟犯了政治错误得低头反省一天。
亦萱则觉得自己的抬头纹都出来了,安全帽不太适合她的瓜子脸,扣上去把她的眼睛都遮了一半,她不时地用手支撑,又把前额的头发揽进安全帽内。
看着那垂直往下黑黝黝的井口,烨磊站在升降吊笼上似乎有些惴惴不安,拿着打火机抽出根烟要压惊。
“哇,烨磊,你是打算一下井就要来个火山爆发啊?要是井底下有瓦斯,咱们就成爆米花了。”我跟他说,“忘了昨晚村支书说的吗?一个高人下井做法事,结果从地下被炸上了两百米的高空,人都凑不齐了!”
老拓也嘱咐:“为了以防万一,身上严禁佩带易燃易爆物品,烨磊,你把打火机撂下。”
烨磊有些依依不舍:“好吧,等我一会,我出外面吸几口就进来。”
亦萱说:“看你烟瘾犯得……为了有个人在上头照应,那么你就在上面做照应吧,免得到时候你又偷着吸烟。”
“没事,钻木取火吸烟的事情我干不来,况且井口还有这些儒瓦村的兄弟,他们能够照应我们。”
“这么说,你连烟草都别带,到时候闻到烟草味你就情不自禁。”
我们都调侃着轻松的语调,却发现跟我们一起来的几个村民脸色十分凝重,只言少语,他们似乎很是忌惮这个废弃的矿井,整个过程没有一个笑脸,一直精神紧张地盯着入口。看他们谨慎得厉害,我有些狐疑自己的处境了。
烨磊突然悄悄跟我说道:“老旭,听说个这么个故事么?”
“什么故事?”
“就是曾经某个镇里有个古老的矿井,挖掘出来后镇里的人越来越少,后来就成了荒镇,几乎看不到什么人影。有一伙儿旅游者去了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