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异第五科-第17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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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一头雾水的我接过资料,跟大熊走出老杨的办公室,一出办公室我觉得不对,平时大熊这小子无理也能搅三分,怎么今天这么老实?而且自从拨通了那个电话之后一句话也没说,这实在不是他的风格,我疑惑拿着文件夹拍了他一下:“你怎么了?”
大熊一直都在魂游物外,被我这一拍打了个冷战,扭头对我说:“老陈,电话里的声音太渗人了,我离的近听得最清楚,那叫声好像是一群恶鬼在哭嚎,不骗你我听的很清楚就是一群恶鬼在哭嚎。”
自从我认识这小子从没见他胆小过或是心虚,这还是唯一的一次,电话里的声音听得我也是心悸不已,但要说是什么恶鬼,还真是不相信。我举起文件夹又给他一下,斜眼看着他:“怎么了?害怕了?咱俩经历了这么多怪事,除了完颜兴你还见过别的鬼吗?你要是怕我去跟老杨说不让你负责这件案子了。”
我太了解这小子了,他是属于受不得激的那种人,果然如我预料的一样,我刚说完大熊就瞪起熊眼恶狠狠的看着我:“我怕?你没事吧老陈?这么多年了你见我怕过啥?我还告诉你了,这件案子我查定了,就算真是恶鬼老子也让他再变回鬼。”
我哈哈一小拍着他肩膀:“这才是我认识的大熊,走,咱俩回家再商量商量去。”
回到家中我俩迫不及待的打开资料,里面竟是一些泛黄的老照片,我仔细翻看了四位数电话的位置,发现这里在解放前是一个鬼子中队的军营,但是奇怪的是在天皇宣布投降的当天一个中队的突然鬼子消失的无影无踪,当第二天国民政府来接管军营的时候整,个军营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像是忽然就从人间蒸发了一样,为此国民政府专门成立了调查小组来调查这件事情,但之后随着内战的爆发也就不了了之了。
解放后因为这里地处偏僻而且房屋并没有遭受损坏就被用来当做监狱。资料上说这里最鼎盛的时候曾经关押了一百五十多名犯人,但一年后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火把这里烧成了废墟,里面的犯人和狱警一个都没能逃出来,之后就一直被废弃。
看着这些资料我感觉全身有些发冷,这地地道道是一座凶营啊,日本鬼子的突然消失本身已经够奇怪的了,之后的大火更是给这里笼罩了一层阴影,但几十年过去了这座凶营并没有给当地居民带来很大的困扰,也没出过什么事情。
带着疑问又翻看了李辉的资料,这是一个很普通的孩子,上小学五年级,成绩不上不下,也不惹人注意,和他村里另外两个消失的孩子一直很要好每天放学后都会在一起玩。据村子里人说两个孩子消失的那天他们三个一起去村子外面玩,李辉回来的很晚,回来后人就疯了,嘴里一直念叨着赵铭被张岭吃了。
张岭和赵铭就是失踪的两个孩子,但是李辉口中的张岭把赵铭吃了又是怎么回事?这还不算是最奇怪的,最奇怪的是李辉回来后手里竟然拿着一根拇指般粗细的金条,经局里鉴定这金条竟然是纯金。
三个孩子玩耍的时候到底出了什么事?金条又是从何而来?四位数的电话是谁打来的?又是什么人在求救?这一切形成一个巨大的谜团,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调查案件总要找一个突破口,我和大熊仔细研究了一下,决定先去看看已经被送到医院的李辉。刚商量完手机突然响起。掏出手机看了一下来电显示,上面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疑惑的接了电话,刚问了句:“喂…。”听筒里面传来一个爽朗而又熟悉的声音:“陈平吗?我是桑格啊。”
我和桑格有四五年没见了,这几年我和大熊经历了不少稀奇古怪的事情,太多的事情让大家平时联系很少,一开始还通过几封信后来联系就越来越少,这两年几乎就没什么联系了,但是即使联系的少,在我心中仍然拿他当成最好的朋友。
世界上的事情就是这么奇怪,有些人天天在一起围着你转,但你们也许只是很普通的朋友,但是有些人即使一辈子都再见不到,你仍然会把他当成最知心最要好的朋友,在我心里桑格无疑是后面的那一种。
听到他的声音,我心中的欣喜可想而知,急忙问:“你在那呢?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来了?”
“我来北京参加一个开光大典,事情办完了当然要找你和大熊个聚聚,你俩可不够意思啊,一直说去西藏看我,我等了四五年也没等到你们来,还是我来看你们,你说你们够意思不?”
桑格依旧是那副浪子的样子,说话也是随心所欲一点也不像个活佛,不过听到这熟悉爽朗的声音,我的内心已经被一种激动填满。
“我和大熊这几年一直也没消停,那有时间去看你,再说咱们这关系谁看谁还不是一样,你在什么地方呢?你怎么知道我手机号码的?”
“还说呢,你俩调走也不跟我说一声,害得我直接去你俩以前上班的分局去找,见到小张才知道你俩早调走了,这电话还是她告诉我的,好了废话别说了,你俩在那?我现在就找你俩这大忙人去。”
我沉吟了一下:“真是不巧,我和大熊有个案子要去查正要出门。要不这样,你把电话留下,我俩忙活完就去找你。”
桑格还没等回话,大熊在一边听出点门道了着急的问:“老陈,谁来的电话?”
我扭头对他笑了笑:“桑格来的电话,他来北京了。”
大熊一听迫不及待的抢过我手中电话,对着就喊:“桑格你小子太不够意思了吧?就知道先给老陈打电话,不知道先给我打?我靠,你在那呢?你可想死我了,赶紧的别废话,我和老陈要去协和医院,你打车赶紧来办完事咱们晚上好好聚聚。”
接着两人又说了几句话,我还想再说就被大熊这小子挂了。出了门一边走我一边对大熊说:“桑格好不容易来一趟,你让他跟咱们去查案子,这不好吧?”
大熊一瞪眼:“有什么还不好的?他又不是外人。在说这小子很有门道又什么都懂,没准在他帮助下能更快查清这个案子呢。”
他都已经跟桑格说了地方了难道我还能再给桑格打电话叫他不要来了?我无奈的苦笑一下开了车拉着大熊直奔协和医院。
还没停好车大熊就迫不及待的开门下车大步向医院门口走去,一想到就要见到桑格我心里也很激动,忙停好车拔了钥匙快步想大门走,还离的很远就见大熊已经把桑格熊抱在怀里,我急忙向前两步,大声招呼:“桑格,桑格…。。”
一个人影从大熊的熊抱中挣脱出来,看着我微笑着伸出双臂,那明亮的眼睛,略黑的皮肤不是桑格还能是谁?
第九篇 信仰 第四章 … 医院
四五年没见,桑格并没有太大的变化依旧是一副浪子的样子。只是当初有些稚嫩的模样现在变得成熟许多。刚一靠近桑格就一把将我抱入怀中使劲拍着我肩膀,这一刻浓浓的情谊在我心中升起,我一边拍着他的肩膀,一边笑着说:“几年没见你怎么还是这个样子?”
桑格笑着松开我:“你和大熊不也是都没变,这几年过的怎么样?”
“我和大熊调离原来的单位去了一个你想不到的部门,接触了不少稀奇古怪的事情,等有时间好好给你讲讲……。”彼此说了几句话,带着桑格走进了医院。
打听到了李辉的病房,进去后就见特护病房里一个孩子还在沉睡,旁边一个妇女正在暗自垂泪,她见我们进来眼中流露出警惕的神色。妇女四十多岁的年纪一脸的淳朴应该是李辉的母亲,进去后我掏出自己的证件给她看了看:“大嫂您是李辉的母亲把?“
看到妇女点头,我轻声的对她说“我们是市局的,来找您和您的儿子了解一些情况。”
听说我们是警察,李辉的母亲脸上涌现出紧张的神色,拘谨的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看她这个样子我忙轻声说:“大嫂您别紧张,我们就是来了解一些情况,现在李辉的情况怎么样?你能跟我们说说吗?”
这一问李辉母亲的眼睛立刻就湿润了,哽咽着说:“医生说了,这孩子是受了过度惊吓神经已经错乱,快的话也要两三年才能恢复,这段时间更是受不得刺激,警察同志你说我家李辉从来也不惹事,是个老实孩子怎么就受了惊吓呢?……“话还没说完,眼泪已经流了下来。
见他这个样子我也有些手足无措,想了下安慰她说:“大嫂你别着急,李辉的事情我们肯定是要查出一个结果来,不管他受了什么样的刺激都会给你个交待,我想问问你,李辉当天出去的时候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李辉母亲停止了哭泣,擦了下眼睛:“没有什么不同啊,那天吃完饭他跟我说要去找张岭和赵铭出去玩,这三个孩子一直都在一起玩我也没当回事,谁知道晚上八点多孩子回来就疯了,张岭和赵铭都没跟着回来。”
“我听说李辉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根大拇指般粗细的金条是吗?”
听到我问起金条的事,李辉的妈妈急忙紧张的说:“他是拿回来一根金条,开始我还以为是黄铜,后来警察到我家调查已经把金条拿走了,其他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张岭这孩子最是老实他是不会偷别人的东西的,请你相信我警察同志……”
看这她焦急的表情,我点点头:“我相信张岭是个老实孩子,但金条出现的太奇怪,你知道他们几个孩子平时都到什么地方去玩吗?”
“村东头有一大片废弃的房子,村里的孩子平时很喜欢到那里玩,出事的那天村里人说见到他们三个向那里跑,应该是去那玩了吧。”
李辉母亲说完,我对照了一下老杨给我的那份资料,看来李辉的母亲知道的并不多。但现在知道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的只有李辉,我很想问问这个孩子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或许能从他身上找到一丝线索。
想到这我轻声对李辉母亲说:“大嫂,我知道这个时候来打扰你们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情,但相信你也知道李辉出事后很多孩子都失踪了,就连当地派出所的两名民警都突然消失,这是一件大案子,为了能调查清楚这件事,也为了不在让别加的孩子失踪,我想问李辉几句话可以吗?你放心我会掌握好分寸不会刺激到他。”
李辉母亲犹豫了一下,想了想还是点点头走到李辉身边轻轻拍了拍他。李辉正在沉睡但表情却极为痛苦。他被母亲一拍浑身猛一哆嗦,突然睁开双眼大声喊叫:“不要吃我,张岭你别吃我,我不玩了,我要回家。别吃我,别吃我……。。”
我上前一步轻声对他说:“别害怕孩子,我是警察叔叔,别怕,别怕…。”
李辉脸色铁青,头上冒着虚汗,眼神看向我却是分散的,我的话没有起到安抚的作用,反而更刺激了他的不安,李辉向后靠了靠,看向我的眼神里全是恐惧,突然间他开始大声向我嘶喊:“你别过来,你别过来…。别吃我,别吃我啊……。”
看他这副样子那还敢再靠近,心中的疑惑却越来越深,孩子口中的别吃我是什么意思?难道有人想要吃了他吗?还是那两个孩子已经被人吃了?
李辉母亲见他这个样子,忙推开我抱着仍然还在喃喃自语的李辉哭着说:“辉啊,别怕,妈在这呢,没事了,没事了……”
李辉的几声大喊招来了一个四十多岁的医生,他快步而来见我们在病房里,眉头一皱毫不客气的问:“你们是什么人?不知道这个病人现在受不了刺激吗?赶紧走,不走我可就报警了。”
我转身对大夫说:“报警就不必了我们就是警察,来这也是为了调查一见案子,我们也没想到李辉竟然会是这个样子,对不起,打扰了你们。”
听到我们是警察,医生的神色稍缓了一下:“孩子受的刺激非常严重,现在只能一点点的恢复,这个阶段更是受不得半点刺激,更何况看他现在这个样子能告诉你们什么?你们还是另想办法吧。”
我怕在病房里再刺激到李辉伸手示意医生到外面说,来到走廊我诚恳的对医生说:“最近有十几个孩子失踪,其中还有两名寻找孩子的民警,现在唯一的线索就在这孩子的身上,我们也是不得已才会来问问情况,我想问你大夫,这孩子什么时候才能变得正常些?”
医生沉思了一下:“孩子手刺激过度,这阵子一直用药物帮他稳定情绪,想要等他正常些,恐怕没个一两年是不行的。”
我苦笑一下:“这么多人失踪,晚找到他们一天,他们就多一分危险,事情紧急,你看还有没有别的什么办法能让李辉情绪稳定下来,让他记起当天的事情?”
大夫想了想:“这是不可能的,别说是你们,就是我和护士接近这个孩子,孩子都会大叫大嚷,情绪根本不受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