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公务员-第26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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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本州辖有六县。日常政务委实不少。加之州衙方经大变。本别驾虽蒙道衙信任暂摄州事。但一时之间只怕很难有余力顾及龙门。唐县令。龙门县政本官可就算托付给你了”。言至此处。笑容可掬的安别驾还真个向唐成拱了拱手。“当然。本官也不是就此撒手不管。县衙若有什么难处的话。你直接来州衙找我就是”。
这话什么意思?岂不是说给了他完全的龙门县政自主权。这可真是让人意外的大收获呀。
正在唐成心下窃喜不已的时候。安别驾微微俯前了身子接着说道:“前些日子你们送来的请文书本官昨天见了。龙门县还差多少粮?唐县令你报个数吧。州衙就是再难也绝不亏了龙门百姓”。
“这个下官需的好生想想”。一喜连着一喜。唐成强压住心中的兴奋。仔细盘算了好一会儿后报出了一个数字。
听到他报出的这个字。安别驾有些吃惊。这比他预想中的少多了。看他们此前三天一份请文书的架势不该如此啊。心底盘算了好一会儿后安别驾这才醒悟来。唐成这回报上的数字再加上此前已经拨付的。堪堪是户部允许范围内赈粮发放最准。
简而言之就是一句。唐成既把户部给的章程用的十足十。却又没有半点违规可授人以柄的方。
就此一点。安别驾看向唐成时的眼神又有了一点变化。不过他却没点破什么。“好。此事官应下了。最迟三日之内这批粮食必当启运龙门”。
这是一次气氛无比和谐的会谈。暂摄州事的安别驾对龙门县令唐成的安民抚政之才给予了正面的高度评价。并一再表态州衙在今后的日子里将给予龙门县以坚定支持;龙门县令对于安别驾给予他本人的肯定和州衙对龙门县政的支持表示了由衷的感谢。并在谈话将要结束时对于安别驾总摄州事表达了热烈的祝贺。最终这次会谈在双方取诸多共识的情况下圆满结束。
正事谈完。唐成婉了安别驾留宴的安排。对此安别驾表示了理解。并不顾唐成的一再反对。言笑晏晏的坚持将其亲自送到了州衙门口。这一幕随即遍传衙。引来无数吏与公差们的私语窃窃。
“大人请回吧”。州衙门口。唐成笑着向安别驾拱拱手后。正准备走时却又停住了步子。“人。下官今日听坊间传言。牛使君贪渎之事已经坐实。却不知……”。
“恩。坊间传言不。确有此事”。
“那牛使君现在…”。
“牛使君见贪渎事。遂畏罪自。所幸道衙来人经验丰富。然则虽勉强救回一条性命。舌头却被咬了个稀烂。如今是一句话也说不的了”。
“竟有此事?”。唐成沉吟了片刻后一声长叹。
“哎!”。回应他的是安同样的叹息声。
两人四目相对之时。都不约而同快避开了对方的眼神。
“安大人请回。下官告辞”。
“慢走。恕不远送”。
二百五十五章 怎么,你们都很闲?
爱书者的再不是他,谁知道现在辛辛苦苦修出来地梯田将来到底是谁的?真要是这样的话还有什么奔头儿?
正在贾旭焦头烂额的时候,旁边不远处钱三疤一嗓子喊过来,“贾头儿,杨先生现在该到县衙了吧”,他那边的情况一点都不比贾旭强,同样是被许多庄户围着问话,同样是哑了喉咙,额头上布满汗珠子。
“快了”,贾旭偏着脖子喊了一句后,也等不得钱三疤答话,就急忙又转过头来冲人群里一个人高声道:“李老哥,咱们可是在流官村就认识了的,打那天起县衙什么时候放空话糊弄过大家?老哥子你好歹也帮着劝劝,眼瞅着县令大人马上就要来了,乡亲们现在走了算怎么个事儿?”。
人群里的李农沉默着憋了一会儿后才瓮声开口道:“家有千口,主事一人,不是乡亲们信不过两位大人,县衙里真要换了坐堂的,两位大人也做不了主,眼瞅着还有小半个月就是年关了,大家伙辛辛苦苦在这里干着图个啥?既然见不到唐大人听不到一句准话,乡亲们说啥也得回去了,要不,贾大人就高抬贵手,等我们过了年再来接着干?”。
贾旭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心里只盼着杨缴腿脚利索些,县尊大人赶紧来。
就在局势马上就要弹压不住,庄户们即将四散之时,蓦然便听到山口处有几骑急促地马蹄声隐约传来。
刚一听到马蹄声,贾旭心里就猛的一跳,当下也顾不得再说什么,扭头过去死盯着山口。
很快的,他身周那些农人也停止了聒噪和四处走动,整个山谷就如同涟漪荡过的湖面一样迅速平静下来,不管是站在什么地方,以什么姿势站着的人听到前边传来马蹄声的消息后都扭头看向了山口。
所有人的心情跟贾旭和钱三疤一样,只盼着这就是县尊大人,给了他们美好希望,带领他们实现美好希望,唯一能让他们真正信任地县尊大人。
终于,马蹄声的主人从山口处冲了出来,看到那袭熟悉的官衣,看到那在马上挺的笔直的熟悉身影,李农跟其他人一样长长的松了口气。
随即山谷里就有零星地欢呼声响起,很快这欢呼声就汇成了一片,这么些日子来庄户们惴惴不安的心总算重又落回到了实处。
县尊大人能骑快马!县尊大人好好的!龙门县衙依旧还是他在坐堂!
众人瞩目地欢呼声中,唐成策马直接冲到了贾旭前面。
“大人,你可算是回来了”,贾旭不仅说的话跟刚才的杨缴一摸一样,就连那如释重负的表情都没什么差别。
实实在在是如释重负啊,天知道在唐成走地这些日子里他们是怎么把这一副大场面给撑过来的。
刚才在路上时唐成已听杨缴简略的介绍过情况,是以此时也没跟贾旭多说,目光一扫马下人群后就看到了李农身上,“本县不过是病了几天,随后又往州衙跑着去要了一趟粮,这才几天没见李老哥你们就要走了?怎么,本官还有龙门县衙就这么不值得大家信任?还是大家根本就不想要这梯田?”。
听到这话,人群里的李农一张老脸臊的通红,想想县尊大人此前是怎么对他的,这个朴实地老庄户真恨不得脚底下立马就有条缝容他钻进去,“唐……唐大人……我糊涂……我……”,我了好一会儿,一脸红的李农竟是再说不下去了,而他身周那些被唐成看到地庄户也都低下了头。
唐成也没等他再说什么,在马上侧过身去高声道:“凌……夫人,从今天起,所有人的口粮减三成发放,什么时候他们把这些日子耽误地活儿补齐之后你再改回来”。
闻言,郑凌意脆声应道:“是”。
“嗯”,点点头后唐成目光向更远处看去,自然而然的就注意到了那稀稀疏疏地奚人牛车,跟前些天他没走之前比起来,现在奚人牛车的数量只怕连那时的五分之一都没有。
“老滑头”,恨声骂了一句后,唐成抬起手中马鞭比划了两下,距离李农等人不远处那个正停步看着他的奚人放下牛鼻绳走了过来。
唐成也没下马,等这奚人走近之后冷着脸道:“给你们族长带个话回去,》》州使君换了人,但这龙门县衙可还是姓唐,四天之内拉石头的牛车要是恢复不到前些日子的数量,图也族长可怪不得本官言而无信”。
目睹奚人喏喏而退后,唐成转过身沉声道:“怎么,这些日子还没歇够?”。
“都跟我走,上坡干活!”,人群里李农发了一声喊后,也不等别人便已当先转身往山坡上走去。
有他带头儿,愣了一下的庄户们转身撒丫子就往山坡上跑,这一小圈发生的事情迅即传开,很快,原本散聚在山谷中无心干活的庄户们就跟有人在后面用鞭子抽一样,人群滚滚的重新向各面山坡跑去。
看到这一幕,刚刚把气儿喘匀实的贾旭转身过去与杨缴交换了一个眼神,眼神一碰两人俱都是苦笑摇头,此前任他们好话说尽都安抚不住庄户们的心,县尊大人可好,不仅没一句好听的安抚话,还连刺带罚一起上,偏偏这些刚才聒噪不停的农人们还真就争先恐后的上了坡,哎,这人跟人哪真叫个没法比!做父母官的能到这个地步,那也真是没话说了。
李农他们转身走后,唐成也催动马蹄向前巡视,今天不比以前来的那些回,他总得让各面山坡上的庄户都能清清楚楚看到他才成,这才是安抚人心的最好手段。
杨缴见状也催马跟了上去,边并骑而行边开口道:“明府,阿史德支前些日子来过一趟,不过只在龙门客栈住了两天就走了,任我们这边怎么说都不肯多留”。
“走了?”,听到这个消息唐成不以为意的笑了笑,“走就走吧,先生不必介怀。哼,此一时彼一时,有他主动回来求到咱们面前的时候!”。
二百五十六章 衙门里的对与错
唐朝公务员二百五十六章衙门里的对与错
前。随着州衙调队伍的到来和唐成的离去。龙门下都笼罩在一黑云压城城摧的气氛之大家做起事情时都是心中惶惶没着没落。一时间流言喧嚣尘上。人人无心于事。
但所有这一切人心惶惶的混乱在唐成回衙之后就迅速的平定下来。甚至连一句安抚的话都没有。他只是板着脸说了几句差事上的事情后。便使人心安定。人人各知其职。各司其职。仅仅一天之后。各方局势便迅速稳定下来。一切又回到了走前的那种状态。
正是通过这件事情。过这段时前后状态的鲜明对比。唐成作为一县之尊的地位和影响以一种近乎放大的方式被凸显出来。从县衙到县城。再到东谷里的庄百姓们都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一个事实——现在的龙门县离不开唐县尊。否则的话什么事儿都别想干的成。
一个龙门。一个县。一个县令。一个声音。经了这么多事情之后。唐成接任县令之定下的这一目标正在变成现实。
“不行。这些人必须从县衙中开革出去”。公事房内。唐成点着身前书案上的那份名单斩钉截铁道。
这份名单是由旭负责调查拟出的。听到唐成的话音儿里半点转圜的余地都没有。他的脸变了变。“当时情况特殊。他们都信了属下等散播的消息。以为大人是有重疾在身。再则毕竟是州衙里的人唤他们过去问话的。实话实说倒也算不的是他们的错。此外如今县衙的事情既多又繁。正是用人的时候。|要把这些都开革了。一时之间难免不会乏人可用”贾旭边说不断给旁边坐着地杨缴使眼色。希望他能帮腔说上几句。
这份名单上所列的名字是县衙的公差或文吏。前些日子州衙下来调查这些人说了一些不太有利于龙门县衙地话。此时几人在论的就是对这些人的处理问题。
这些人里有不少是旭的属下。乡里乡亲的。加之平日又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再说前些日子他们办差也都勤勉能当的起用。是以贾旭就有心把他们保下来。毕竟这一个开革可就是砸人一辈子饭碗的事情。且按着目前城中的况来看这些人真被开革的。不仅要丢饭碗还遭人耻笑。
贾旭示意的虽然厉害但唐成却本给杨缴说话地机会。他的话音一落当即接上道:“满县衙里的人几乎都被州衙下来的人找去问过话。为什么别人就没说?这些人难倒不知道他们说出的话会对县衙不利?本官没说他们有错。但这样一点压力就将县衙利益抛到一边的人本官决不再用。否则就是对其他那差人吏员们的公。此事不用再议论了。就按我说的办”。
眼见贾旭还要再什么。公案后唐成脸色一沉。“要是怕的罪人就直接跟他们说开革的决定是本官拿地主意”。
旁边坐着的杨缴悄伸出手去扯了扯贾旭背后的衣角。微微摇头示意他不要再说话。
他们俩之间这点|动作唐成看的清清楚楚不却没说破。“好了。这件事就这么处理。下面议议年关地事情眼瞅着还有十多天就到年关了。东谷那边要不要放假放的话放多少天都的有个章程”。
“明府思是?”。说话地是杨缴。
“若按我的意思不放假最好。既然是在做事就一门心思把事情做好一个年节不过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唐成顺手从笔上取了一支朱笔在那份名单上画了一个大大地红叉。一批了开革两个血红的大字“当然。我想地未必就对。杨先生和贾录事有什么想法尽管说就是”。
刚才他还不让自己说话。怎么现在本人倒明着反对县尊大人的意见了。“思乡本就是人之常情。谷百姓们离家的日子不短了。加之他们一走屋里留下的就只是些妇孺老弱。除了思乡就还有一层担忧挂念的意思在里边。年关又是一岁里最大的节日。来就讲究合家团圆。要是这时候还不让他们回家。未免显的大人这个县令及县衙太不近人情。即便能强把人留下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