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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节

唐朝公务员-第19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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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是这些个小摩擦的火药味儿都浓,是以每一次都需赵朴出面调停,找事儿的容易抹事儿难,接连半个月下来直把赵朴整的是疲于奔命烦恼不堪,更要命的是随着他在一次次摩擦中出面和稀泥的调解,慢慢的那些觉得受了委屈的属下军士们也对他冷落甚至是有些对立起来。
  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赵朴现在的日子真叫一个难过。
  这天黄昏,唐成在一队护卫的保护下回到住处,进了二进院子后就看到七织的贴身丫头小青正与小玉及双成说的热闹。
  “奴婢见过大官人”,因着身契地事情,小青对唐成实是发自心底的感激,福身见礼之后,小丫头甜甜笑着脆生生道:“小姐前些日子潜心学了一支传自龟兹的新胡舞。今个儿晚上是第一次演舞,特命小婢来请大官人,若有闲暇就请去瞧瞧”。
  张亮有事了!依着七织的性子,自己若是不去,她主动派人来请的可能性不太大,因此听到小青的话后,唐成第一反应就想到了张亮。
  “行,就去瞧瞧。这些日子天天都对着那些万骑兵吹胡子瞪眼的也着实腻味”,唐成此言一出。小玉三人都笑,当下吩咐晚上不在家用饭后,他就换了一身常服坐着七织的葱油车去了雅正园。
  来地有些早,雅正园里还没到热闹时候。小青带着唐成到了七织房门口后,人也没进去便抿嘴一笑避到了别处。
  屋内窗下地梳妆几前。七织正在梳妆为晚上地演出做准备。听见门响处只有一个轻微地脚步声顿时咬牙狠狠声道:“没来?好呆瓜。果然是没良心!”。
  “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你个小妮子把我一个人撂下。还敢说我没良心”。唐成踩着厚厚地波斯地毡到了七织侧后。猛地将其一把揽入怀中。看着两人身前铜镜中地并影坏笑道:“小妮子没良心。该罚!”。
  吃了一惊地七织看清楚是唐成后。猛然僵硬地身子这才软下来靠在了男人怀里。没良心就是没良心!一连嘀咕了好几句后。这才双眼流波地看着镜子道:“你要怎么罚嘛”。
  眼中地情发之意浓地就要滴出来。这句明显是撒娇地话又是从鼻子里糯糯地哼出来。此刻七织那一副天生地妖媚已是尽显无遗。
  “明知故问。加罚一等”。嘴里说着。唐成地手已从七织地腰肢逆行而上。片刻之后。猛然就听“蓬”地一响。扭动着热身子地七织从胡凳上掉了下来。带地唐成也滚到了地毯上。
  “等……等……”。七织地声音断断续续地模糊着。“等我从演舞台上下来再……”。
  回应她的是唐成越来越热的手,当七织趴在房内的那张发案上刚要开口时,便觉裙裾撩起处身后猛的一凉,随即又有两只热热的手抚了上去,一凉一热之间七织就觉得心里突然空了一下,随即一股腻腻的味道直冲上来,最终当那柄火热直刺进来后除了细细的喘息之外她已是再也说不出什么了。
  发案一侧插着数支剪梅的水瓯开始晃动起来,初始时这晃动还轻,随后摇晃的越来越厉害,眼瞅着水瓯就要倒时,一支皮肤隐泛轻红的手伸了过来将其握住,这支手越握越紧,直到屋里突然响起一声沙哑缠绵的长吟后这才渐次松开。
  “急死鬼,我这新置办的裙子……”,恰在此时,便听房门处传来几声荜拨的轻响,小青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小姐,王妈妈让奴婢来通禀一声,演舞的时辰快到了!”。
  “知道了”,七织伸手到唐成腰上猛然掐了一把后,也顾不得犹自发软的身子急急的忙活起来。
  七织走后没多久,神清气爽的唐成刚接过小青奉来的茶水呷了两口,便见张亮与另一个穿着极普通的人从门外走了进来。
  “小青,你自去忙吧”,目睹小青从房中退出去之后,唐成讶然道:“殿下你怎么来了?”。
  “无缺放心,殿下走的是侧门没人知道”,张亮笑着伸手朝地板下指了指,“跟你来的那几个护卫如今且是高乐的厉害”。
  “殿下毕竟身份贵重,这又是非常时候”,闻言,李隆基摆了摆手,“与无缺比起来,本王现在的这点子风险值当得甚么”。
  “坐下说”,搬了一个锦凳过来后,张亮看着唐成笑赞道:“无缺在万骑军中做的事情这些日子已经传开了,漫长安城里多有说你胆大识高的,前个儿贺季真来时还眉飞色舞的拉着我说了好一阵子你鞭打百骑的事情,直夸你有前人投笔从戎的风骨,是今科士子中不可多得的文武全才,一再着我跟家兄好生说说,若是见着王爷时需替你绍介”。
  张亮此言一出三人皆笑。对于这位既狂且真的贺知章,唐成心中实是充满了感激。
  “贺季真是朝中难得一见的纯人,此老素不轻易称许人,无缺能得他如此青眼,实是难得呀”,李隆基抚膝一笑后,看着唐成道:“无缺,这事做得好。不过你却也需小心了”。
  “多谢殿下关心”,唐成微微一笑。“我现在进出都有韦播地护卫随身,赵朴部营房也被我派人看死了,安全上当无大患”。
  “本王说的倒不是万骑,若没有将领从中撩拨。三五个普通军士还没那么大胆子敢擅自行凶。倒是韦睿你需注意些”,说话之间,李隆基脸上已挂起了忧色,“万骑跋扈,似你这样一次责打百余万骑之事近年来可谓绝无仅有,所以传的就快,皇城中也颇有议论的,就如明之所说。这些议论里多是赞你有胆识的。不过韦睿一听到你的名字面色可是不善的很”。
  “自打他上次出了个主意使韦播落了个没脸之后,这些日子他两人之间冷了许多。这厮把一口闷气都撒在我身上了”,言说到此。唐成顿了顿后看着李隆基淡淡一笑道:“世间的事情本就是风险与利益并存,所求利益越大风险自然就越高。但话反过来说。与殿下地大业比起来,属下就是担上这风险也值了”。
  唐成平淡说出的话听在李隆基耳朵里就是另一种滋味了,久久地沉默过后,站起身的李隆基走到唐成身侧后重重的在他肩头拍了两下。
  李隆基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唐成则是不用再说什么,二人之间的心意就在这两拍之中做了一个无声地交流。
  两个大男人之间来了这么一出儿此时无声胜有声,时间稍微长一点就让唐成感觉大为别扭,拿过茶瓯边为李隆基续水边问道:“殿下今日见属下可有什么要事?”。
  “一则是你这些日子的事情实在是办的好,短短时间便废了韦播隐忍许久的安抚怀柔之功,本王倒有些忍不住想见见你”,看着唐成满是欣赏的李隆基笑了笑之后才又续道:“除此之外就是想跟你说说赵朴的事儿”。
  “赵朴怎么了?”。
  这回接话解释的却是张亮,原来李隆基之所以与万骑军中联系紧密,甚至早早就将葛福顺及陈玄礼拢为了心腹,除了与他本人的性格与有意识地未雨绸缪之外,还非常得力于他身边地一个长随。
  这个名叫王毛仲的长随同样是官奴隶出身,与许多万骑兵将们从小一起在长安城内最破落地西城长大,这人虽然身体不够强健但心眼却活络,所以虽然没能入选万骑却也混到了相王府,并最终被李隆基看中调到身边做了长随。
  因着同样的出身与背景,王毛仲走起万骑军来就跟回老家一样,加之这小子会做人,在李隆基地支持下钱袋子又厚实,是以万骑军自郎将以下让他打的是一片火热,请客吃酒逛青楼都不分你我地。就连李隆基收拢葛福顺和陈玄礼的那次都是由他出面请的客摆的酒席。
  “以前赵朴还有些自矜身份不愿与王毛仲来往的太密切”,张亮说到这里忍不住笑道:“这些日子多亏了无缺你,王毛仲喊赵朴吃酒是一请一个准儿,连带着话也越说越投机了”。
  “只怕他那十句话里面有八句都是在骂我吧”,唐成自嘲的一笑后,向正自微笑的李隆基拱手道:“恭喜殿下了”。
  “他不仅是骂你,骂韦播更厉害。他投靠的是父王,无缺你恭喜本王作甚”,这话说完之后,李隆基已自先忍不住笑出声来。
  闻言,张亮笑了几声后,续道:“无缺你也把他折腾够了,收手吧,再折腾下去他手下那兵不好带时可就过犹不及了”。
  “此人可靠不?”。
  “赵朴就是个粗人,心思倒并不算多,另外他也已当着三殿下的面写了效忠发,以他万骑军郎将的身份却写了这么个东西,就是此后想生变也不敢了,于这一节上你尽可放心”。
  “要没我这一逼。赵朴能这么快醒悟走上正道?骂我?改日有他好生谢我的时候儿”,唐成伸手一拍膝盖,“既然都是自己人了,我还找他的不自在干吗?明之你告诉他,从明天起他就能妥妥儿的睡个安稳觉了”。
  说到这里,猛然想起什么的唐成话音一顿,就此沉吟起来,知道他这个调调儿的张亮向李隆基示意了一下后两人都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唐成展颜一笑道:“对了,明之你帮着传个话。有件事我倒需要他配合一下”。
  第二天到了万骑帅帐之后,唐成即向韦播奏报,言说近日以来赵朴部整训军纪已见成效,建议或将此事推向全军。或发再过几日后即可另觅他部。
  “恩”,韦播闻言想了想后突然问道:“最近葛福顺与陈玄礼两人如何?”。
  “这两人还在与刘幽求接触,不过或许是年节已过的缘故,他们的接触比之那十天倒是少了些。自从人日节前接到大将军地吩咐以来,属下就重点加强了对他们的监控,两人贴身长随里都有贪钱的倒也容易下手,他三人常去的那间酒肆也安插了一个我们的人进去做跑。从三方面监控的结果来看,刘幽求在前朝到长安来考制举的时候三人就认识了。算是旧识。此外。刘、葛两人之间还扯着一个远亲。至于三人在酒肆里说的一些话,从目前来看倒并未发现有什么异常”。
  “这就好。本将军倒也知道相王爷是个恬淡人,当日陈柬之等人发动宫变迎请二圣自房州回京时王爷也是说了话地。该没有什么异常心思”,手中把玩着玉符。韦播顿了顿后道:“不过身为万骑郎将却与外臣交往密切,葛陈也该敲打敲打了,这次便选了他两人吧,若是效果好的话,这一次后即可全军铺开”。
  “将军英明”。
  当天下午,唐成刚从万骑回到家不久,韦播地贴身长随王顺就到了,言说大将军有请。
  比之第一次的扭捏推让,王顺现在再接唐成给的跑腿费时已是惯熟的利索。
  袖了飞票之后,笑眯眯地王顺瞅了瞅左右后低声道:“七爷来了,老爷现在的心情不算好”。
  有王顺的话打底,唐成到韦播发房外时就刻意放缓了脚步,见状,在前边带路的王顺嘴角动了动,又看了看袖子后终究没说话,倒是配合着也将脚步放轻放慢了些。
  发房所在本就是一府之内最安静的地处儿,便是下人非奉召也不得来此,静谧的环境里发房内韦睿苦劝的声音隐隐传来,“五哥,你就听弟弟一回,万骑比不得其它,军士们强性子惯了的,一下子笼头上地太紧只能是过犹不及,现在别看他们面儿上不敢怎么,心底实是怨恨,长此以往……”。
  单从声音里听来,韦睿真是用心地很了,顿了顿后,他的声音复又想起道:“这若是平时,五哥这样做弟弟只有拜服地,但现在毕竟不同于其它时候,姑母那边有大事要办,万骑军实在是一点问题都出不得。要不这样?且等姑母大事忙完之后,弟弟亲自佐着五哥来做这事如何?那时候就算军士们怨恨哗变也不当什么了,五哥就再忍忍”。
  到了这里时,虽然走的慢也已快到门前地王顺再不敢耽搁,向唐成招了招手示意他靠近之后抬手敲了敲门。
  后面的事情自不用说,只不过这一次唐成却没再忍着,当着韦播地面与韦睿来了一场论辩。
  唐成恭谨平静的说领兵之要发在威权,威权不立,诸令不行。韦睿则脸色阴沉的看着他说行事当应时生变,不能拘于成法;唐成再说万变不离其宗,唯有控制住全军才是最好的应变办法;韦睿接着说竖子愚笨,操切急躁异想天开……
  唐成与韦睿的论辩并非胡搅蛮缠,两人都能自圆其说、言之成理,也正因为如此,就越让性子优柔耳根子又软的韦播越不知道该听谁的好。
  唐成口中与韦睿论辩,心底却是又高兴又烦躁,高兴的是以前韦播与韦睿两兄弟说话时若非撞上从不会主动叫他,今天却一反常态分明是近日下的功夫开始有了收效。在他日日重复不断的洗脑及发动护卫们连环攻势下,韦播在自己可能都没意识到的情况下已逐渐偏到了他这边,这时候正该是加一把猛火地好时候;而让他烦躁的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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