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案迷情-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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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案迷情
作者:什锦
一个是叱咤警界的冷面帅哥,一个是纹身世家的古典美人。他是无神论者,她偏偏整天捉神弄鬼,还时不时的招来几个小鬼玩玩!他分明是一个有原则的公安干警,她却硬要拉着他翻墙捣鬼,无所不干。只是,这一切的开始,还得从那只叫“血沁”的骨笔慢慢说起……
☆、楔子
背后忽然感觉到阴凉,一股拉扯的力量传到笔上。周围的空气带着死亡一般的阴寒,硬是要将手中的笔往外扯。宣纸上哗哗的留下朱砂的划痕,快要完工的《静心决》被毁了个彻底。
许墨酌想要收回正在练字的血沁,却感觉到一只手突然爬上她的手腕,同时另一只手使劲儿往外掰着她握笔的手。冰冷,没有温度。她看到自己手上犹如指甲一样的东西深深地挖进她的肉里,手背上传来湿哒哒的感觉,犹如刚从水里捞出的一样,还夹杂着泥巴的臭腥味儿。她看不见那双手的主人,却能明明白白的感觉到她的恨意,而且是个女性。
许墨酌冷着脸握着手中的血沁不放手,这是姥姥去世以后血沁第四次在自己手里被觊觎。这支血沁是许家世代守护的宝贝,不可能就这么平白无故的就让这个根本就不存在的某些东西给毁了!另外一只手握住笔头,一步跃上梨木案桌,勾脚踹起砚台里朱砂飞向三点钟的方向。紧接着就传来一声凄厉的叫喊声,手上的撕扯感顿时消失。
阴寒的包围感并没有就此而消失,反而有变本加厉的趋势。她轻步跃向地板,缓缓打量着这个熟悉到不能熟悉的书房。依旧是古朴书香,青砖红木花雕窗,只不过窗外的天色却是阴沉的要一口吞了这里一样,明明没有刮风,香炉里燃烧的薄荷却烟晕飘忽不定。瞥一眼墙上的老式挂钟,中午十二点三十分。手里的血沁闪烁着莹润的微光,丝丝血气开始在笔杆里游荡,握笔的手开始不停地抖动,她知道,这是血沁兴奋地表现。
“再不老实我立刻就把你给关进去!”冷喝一声,手里的笔立刻安生。只是闪烁了几下,表达自己的抗议,却不再兴奋亢然。
忽然一种窒息般的紧致感扑面袭来,许墨酌定定的站在那里,按耐着即将暴动的血沁。
“我知道你死得冤枉。”她极力压抑自己身体的不适,“可是你为什么找上血沁。”
书桌上的宣纸被突如其来的狂风给吹得满地都是,笔架上悬挂着的毛笔相互撞作一团。古老的精雕花木装向墙壁,发出“啪啪”的shenyin。许墨酌依旧站在那里,压下涌上来的那一口腥甜,对抗着外界的不适。
周围还有滴滴答答的水声,但屋子里只有她一人。过了没多久,一串湿脚印从窗户下的角落里向自己走了过来。
☆、1
“头儿,这是第三名死者的尸检报告。”李凯文推开办公室的门,对着在沙发上半躺着的他喊道。
萧戈坐起身,干搓了几下脸,压下心中的惊魂。伸手接过来迅速浏览着,同时听着李凯文的报告分析。
“死者23岁,年出生,身高一米七三,身上无明显外伤。身上和前两名死者一样,均有刺青图案,上色颜料中含有轻微的贡,材质为同一种。然而他的图案却是牡丹和虎,但据鉴定部门分析,纹身手法均出自一人之手。肺部、口腔中均含有大量泥沙,和尸体打捞现场河流泥沙元素一样,死亡原因推测是,水下窒息死亡。但目前不能确定是他杀还是自杀。”
这是这两个月以来的第三个命案,又是一名男性。案发现场均在新旧城之间的河里,其余两人身上毫无例外的均带有彩绘刺青。但是却又查不出这三个人之间是否带有确定的联系,年龄最大的47岁,最小的28岁。唯一能确定的就是,这三个人都去了同一家纹身店。而他们动用了大量的警务人员,并没有从河里打捞出什么来。
全队的人加班加点都是在查这几宗命案,但无疑不是在紧要关头断了线索,没法进展。萧戈站起身,拿起衣架上的外套,边穿边往外走,“我们再去一趟案发现场。”
这是又要教他技术的节奏啊,李凯文把精神一抖,异度亢奋的立正吼了个“是”。
萧戈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口看着这个兴奋过度的下属,不紧不慢地说出下一句,“晚上下班之前我要看到案情分析报告。”
刚才还慷慨激昂的人立刻垮了脸,瞥了一眼墙上的钟表,现在是下午三点。而他们的下班时间,因为是夏日制,所以是下午六点半下班。关键是,他还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被头儿从现场给带回来。耷拉着脑袋跟在萧戈身后下来,就瞥见同一支队的人立刻从办公桌里探出一个脑袋。
那人还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安慰李凯文,上一次大BOSS亲自指点的那位,现在已经是市分局刑侦队的一把手,徒弟都是这么过来的,你就知足吧。
萧戈不理会身后下属的小动作,径直去了停车场。
依旧是萧戈自己开车,身边的李凯文却是自作主张的调开了他车上的收音机,呲牙咧嘴的跟他说道,“头儿,这个时间点儿正好是这个节目。”
收音机里播报了一段新闻,无非是对最近几个月案情的进展,过了一会儿,忽然开始说起了故事来。碰巧在等着红绿灯,萧戈自己也听了起来:
“听众朋友们,我是你们的老朋友,王寅,还是那句老话,所有收听并支持《信不信由你》节目的听众,自称为‘寅类’,没听过的自然就是‘非寅类’,介于这两者之间的被戏称为‘半兽寅’。
呦,这短信来了,这哥们儿写到:‘寅哥,我是个黑客??????’
主持人:别以为你长的黑就是黑客!你要是削个苹果,还以为自己是刀客呗!幸亏你个儿小,你要个儿大你还大客呢!”
萧戈淡笑着发动车子,收音机里那个八婆的男人依旧还在绘声绘色的表演。
“这位观众朋友的短信内容是:寅哥,瞅你那长头发带眼镜,跟哈里波特似的,今天又骑扫把来的吧!
主持人:你都过时了!我是骑吸尘器来的!”
萧戈瞥了一眼在那里兀自入迷的李凯文,“你整天听这些,记得去翻翻我给你的那些书!”
李凯文撇撇嘴,头儿给他的是什么《变tai心理学》《犯罪心理学——行为证据分析》《人体解剖学》……这都已经大学毕业了,他可不想继续那些学员生活。李凯文打着哈哈关了收音机,开始构思自己的案情报告。
萧戈对他没有理会,只是缓缓降下了车窗,任夏天湿热的暖风吹了进来,轰走心中的烦闷之气。偏头为自己点了烟,单手支在车窗门框上,只那么燃着,并不吸。
夕阳西下下的青州市,笼罩在一片祥和之中。如果不是这一片刚发现命案,这里应该是健身的好去处吧。从部队上退下来之后,并没有接受家里的安排,自己选择来到基层刑警队。家里的那几位长辈气的也够呛,前不久家里才打了电话来催,想起那个家里的那些事情,萧戈的内心有了一丝怀疑,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随意地瞥了一眼倒车镜,一闪而过的白影,只以为是某个商店的反光,并没有引起他的注意。
一直追着那一缕残魂从老宅赶出来的许墨酌,沿着护城河边修建的花园小道走,同时寻找着自己要找的东西。
青州近几年发展的挺快,新城建起后,独栋别墅、高档小区、现代化娱乐设施一应俱全,不比那些一线城市差多少。只不过她自己习惯了许家老宅,并没有像有些族人一样,搬往新城居住。新城区和古城以旧城门为明显界限,大梁门以东是古城,以西则是新城。据说这样的城市布局是为了更好地发展观光旅游业,不过这些都不是她所关心的事情。
她看向护城河内,绿水盈盈,不算清澈见底,却在阳光下明显的看见自己的倒影。不过很快波光荡漾,等湖面再次平静的时候,里面的倒影不再是自己,而是半张因为长时间浸泡惨白到发虚的女人,是中午的那一个抢她血沁的魂魄。
依旧是半个残魂,每一缕魂魄都会在死后保持着死之前的状态。所以,此刻的她并没有什么怀疑。河中的女人见她已经注意到了,就让河中的影子不再与她的倒影重合,开始顺着河流往南飘去。就像一张剪纸的小人湿哒哒的飘在水面上,顺流而下,漂浮不定。
许墨酌表面上依旧是波澜不惊的脸色,不动声色地盯着水面的那个女人,她想要带自己去哪里?
☆、第二章 萧戈出现
许墨酌抬脚追了上去,并不时地观察着水里的变化。她发现越往南走,河里的黑团云集就更多,一团一团的,就像在水里晕开的墨水一样,只聚集在一块儿,却并不四散开来。
过往的人,时不时的瞄向这个一身白裙的女人。斜跨了一个白色的帆布包,头上还挽着一支白玉簪子。本就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妆容,显得更加的清丽脱俗。擦肩而过的人也往河里瞧了两眼,这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呀。瞧着这姑娘一脸严肃的样子,该不会是一个冲动学电视剧把戒指给扔进河里了吧。可是这可没赶上好时候,如果像前两天那样有那么多穿制服的撑个船在河上打捞,这说不定还能帮忙给捞上来。不然这不就真成了那什么,对,河底捞针了不是。
萧戈蹲在赵长贵的打捞现场,仔细回想那天初次见到尸体的情形。据报案人回忆,发现尸体的时候,尸体面部朝下,全身膨胀就如被吹足了气一样飘在河面。但一般成年男性溺水自杀的,身体多呈仰卧漂浮在水面上。而如果是他杀,尸体上没有任何争斗的痕迹,没有致人神智不清的药物提存,反而导致溺水的迹象。他自己也亲手检查过尸体,通体被河水浸透发白,唯有脖子后面的蛇和牡丹纹身,显得愈发妖艳。
“李凯!”他嫌李凯文叫着太麻烦,而叫凯文又太女人,所以一直都是喊“李凯”。
只不过这次却没人回应他,他皱眉,提高了音量,“李凯!”
还是没人回应。
萧戈站直了身体,走到在盯着那边出神的李凯文身边,猛拍了他肩膀一下吼道,“李凯!”
“啊是!”李凯文哆嗦的一个激灵立正站好。
“发现了什么?”他随意地往河对面看了一眼,并不任何不正常。
“刚刚,那个女人。”李凯文松了紧绷的状态,指着已经走远的只剩一条白线的身影,“从那个便利店走到那座桥,只用了眨眼的瞬间。”
李凯文咽了咽唾沫,压下刚刚的不可思议,“这简直就是瞬间转移啊。”
萧戈并没有在意李凯文的话,只当这孩子又在满嘴跑火车。等等,下游!叫上还在愣神的某人,“上车!”
“哦。”
之前所有的打捞工作只是在河流的上游,暂时的推定是案发现场在上游,却没有想到在下游的可能。
周围的人烟开始越来越少,渐渐地连过往车辆都开始消失匿迹。许墨酌这才注意到自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河流的下游,几乎就要走出市区。而这条河流,在这里却是有一个极大地S弯道。
水里的女人正要抬手的时候,却突然瞪大了双眼,似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一样,女人的镜像晃动了几下,忽然就消失匿迹。她还没来得及询问心里的问题,那女人就已消失了踪影。许墨酌转身打量着这里的一切,不远处是一家化工厂,而她身后两米远的那个地方,却是一颗半米见粗的柳树。柳树为阴,种在河流沿岸多是常见现象。可是,她却有说不出来的怪异。
刚想转身去探看河里的究竟的时候,包里的血沁又开始兴奋,跳动个不停。她再次看向柳树那里,没有什么东西。不动声色的将手探进包里,拍拍血沁示意它稍安勿躁。而她自己,却是匿了足音,向柳树那里走去。
五步,四步,就在她准备迈出下一步的时候,忽然从树后面闪出一个男人。
“你是谁?”男人沙哑的语气,就像干瘪的老头粗着嗓子问话。
“啊。”许墨酌举出包里的相机,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一步,说道,“我是市报的记者,在这里为采访摄影找素材。”
同时她不动声色的打量着来人,一米七左右,四十岁上下,左耳下垂缺失。偏瘦,印堂发黑,身上三盏灯火微弱。目光狠厉,牙齿黑黄,伴有口臭。包里的血沁不再激动的蹦跶,静的一动不动,难不成那东西已经走了。
男人佝偻着背,挥手赶她,“赶紧走,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哦。”她作势拍了两张照片,“打扰了。”
微点头之后,正准备离开,却被忽然停在自己面前的越野车挡了去路。许墨酌抬眼看向来人,却望进一双极黑极深的眼眸,锐利而又凛冽。浑身正气,是阳气及旺之人,她断定这人不是当兵的就是做警察的。不过她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微微点头之后,准备绕过车身离开。
“等等!”
在她刚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