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鸟人的那几年-第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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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真正喜欢的,却又阴差阳错的失之交臂,想起了徐莹,他的眼眶又红了,他依旧无法忘记那段美好的时光,与她一起上山,吃着粗茶淡饭,听她唱那些他听不懂的山歌,夜晚一起享用入眠。
想到了这里,他低下了头,情绪又无比低落了起来,想了一会儿,他心里暗骂道,什么狗屁命运,我偏不相信,吗的我命由我不由天!
正当他胡思乱想的时候,那李兰英便开口了,只见他问道:“妹子····”
崔先生显然心情现在也不好,只见他喝道:“什么妹子!叫刘老师!!”
刚才这崔先生是把胖子给打服了,虽然这崔先生看起了比他们大不了多少,但是他这一吼,胖子顿时一哆嗦,忙改口说道:“刘老师,刘老师你说我犯的是什么玩意儿呢?”
那刘雨迪想了一会儿,然后张开小嘴儿说道:“怒火中烧为情义,也要平心省自身,这是你的批语,你的四舍二劫还没有应验,所以我无法确切的算出,但是从这两句批语上能得出,你有可能不在‘四舍’之内,也就是说,你极有可能是二劫之中。”
李胖子挠了挠脑袋,然后说道:“哦,听上去还不错。”
“不错个屁,”崔先生说道:“你知不知道犯了二劫以后会是什么下场?”
李胖子摇了摇头,只见那崔先生说道:“二劫分杀身和堕魔,妖怪才犯二劫呢,野仙属于四舍之中。”
“那有啥区别么,不都是畜生?”李胖子没有意识到自己把自己给骂了,那崔先生有些无奈的说道:“犯了二劫才是妖怪呢,杀戒一开,万劫不复,堕入魔道,永不回头,凡是犯了二劫的妖怪,都没有好下场的,它们都会丧失心智,危害一方。”
李胖子见那崔先生说的这吓人,便急忙问道:“然后呢?”
只见那崔先生冷笑了一下,然后说道;“到那时候,恐怕我们第一个要杀的,就是你了。”
李胖子望见那崔先生的眼神跟刀子似的,不由得浑身鸡皮疙瘩,心里想着看来自己比老张还要倒霉。
这时,门外的天色已经微微的亮了起来,那刘雨迪从里屋拿出一把笤帚开始扫起了地上的飞蛾尸体,而那崔先生则是打了个电话,好像是说什么天亮了安全了,等会儿就过去之类的东西。
两人现在知道了自己身上的弊端,此时都各怀心事,好在方才那崔先生说过,如果两人能协助他将那什么五百妖卵搞定,就能恢复人身,到那时候这什么四舍两劫也自然会消失无踪了,还不错,有点奔头。
过了一会儿,那崔先生便打完电话了,只见他对这两人说道:“好了,天快亮了,你俩也快准备准备,我送你们回去,你们的父母还等着你们醒呢。”
听到这里,两人心中苦闷顿时减少了很多!终于能回去了!于是那张是非便说道:“我们早就准备好了,该怎么做你就说吧!”
只见那崔先生说道:“魂魄离体,你之前不是说过有个老灯教过你们么?”
张是非和李兰英点了点头,两人因为有些恨那陈抟,所以就没有把他的名字告诉这崔先生,只跟他说‘有个老灯’,要说那老灯确实告诉了两人附身的口诀,可是两人念后发现竟然没用,这时崔先生开口了:“我说是谁教的你俩,怎么这不负责任呢,他没告诉你们要魂魄离体必须是睡着了的状态?”
二人顿时语塞,心想着可能是当时把那陈抟给药迷糊了,所以哪老家伙才忘记告诉两人这一点,想到此处,两人心里还真有点庆幸,如果不是遇到这分头,可能两人现在还抓瞎呢。
于是那李兰英便说道:“具体点,我俩该咋做?”
那崔先生想了想,然后便说道:“你俩别坐这儿,被外人发现就不好了,上里屋,靠墙坐下,然后心中默念口诀,等睡着了就好了。”
于是三人进屋,里屋挺小,只有一张床和一个柜子,两人依照崔先生所言靠床坐下了,但是睡意全无,李兰英睁开了眼睛,对着那崔先生说道:“睡不着啊,咋整。”
崔先生邪恶的笑了一下,然后说道:“我帮你们吧。”
说完,他没等两人反应过来,便伸出右手快速的敲在了他俩头上。
“我靠你打我干什么!!”李胖子和张是非大叫一声跳了起来,只见那崔先生一脸坏笑的指了指他俩身后。
他俩转头望去,顿时大吃一惊,只见自己身后赫然出现了一头昏倒了的黑熊以及孔雀!正当两人惊讶的时候,只见那崔先生又开口了:“等啥呢还,跟我走吧。”
“去哪儿?”两人问道。
“当然是回家了。”崔先生笑了一下,半边脸的表情还是那么恶心。
第四十二章 苏醒
“爸!!妈!!!”李胖子刚走上楼,就看到了在那走廊椅子上打瞌睡的父母,一时之间眼泪鼻涕夺眶而出,半年了,终于又见到亲人了。
想到了这里,他忙跑了过去,想拥抱下父母,可是他却发现,自己不管怎么叫怎么碰,他的父母都跟没反应似的。
显然,因为现在的他们是魂魄状态吧。
张是非此时心中也是无比的激动,他望见自己父母此时正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打盹儿,母亲的头发似乎又白了许多,而父亲也熬出了黑眼圈,看上去十分憔悴,看到这里,他的心中十分憔悴,同时无比的愧疚,想想自己在那画中的时光,竟然有过不想回来的感觉,可是如今望见父母却红了眼眶,唉,难道爱情和亲情就如此不可兼得么?
想到了这里,他沉默了,旁边一起来的那崔先生见他这副摸样便叹了口气,然后给他俩使了个眼色,两人便点了点头,心中明白现在不是犯愁伤心的时候,要感慨也得先回到自己的身体后再说。
于是两人也没什么犹豫,穿过了那病房门便走到了里面。
那崔先生见两人进去了,便松了口气,这时,那张李两家留下来的下属见到了崔先生,便轻轻的唤醒了两位老板,那张是非的父亲见到了崔先生,便慌忙起身,然后说道:“小崔,这么早就来了,怎么样,我儿子的事情有进展了么?”
那崔先生点了点头,然后说道:“不负众望,两位叔叔阿姨,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俩五分钟之内就会醒过来了。”
那两家的人听后大喜,要知道这崔先生虽然年轻,但是师出名门,但是在哈尔滨也小有名气,凡是与鬼神癔病沾边的事情找他绝对没错,他们两家之前有开业动土之事还是请着小崔先生帮的忙呢。
只见那张是非的母亲欣喜过望,要知道她就这一个儿子,听到崔先生这么一说,顿时眼泪再次夺眶而出,她忙起身问那崔先生:“真的么!小崔,你说的是真的么!?”
那崔先生笑了一下,然后说道:“没错,阿姨,你们现在进去看看吧。”
那四人这么一听,哪儿还有闲情说什么客气话,便慌忙跑到了病房之中,只见那病床上的两人果然都已经睁开了眼睛,流着眼泪望着自己的父母。
话说李兰英与张是非两人进了病房后便看见了自己的肉身,便慌忙扑了上去,回到了肉身后的第一个感觉,不是别的,就是肌肉酸麻,以及强烈饥饿感,当然了,还有此时内心中那不知如何形容的感觉。
有欣喜,有庆幸,也有悲伤。
张是非听到门外母亲的哭泣声,更是流下了眼泪,他深刻的明白了自己以前有多么的可恨,大学毕业后终日不学无术游手好闲,就仰仗着自己家中有钱,但是却忘记了最关键的事情,那就是亲情,细想一下,如果那晚两人不是那么晚回家的话,也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其实这种事情他以前也不是不知道,可是,往往知道并不代表着明白,就如同拔牙一般,没拔的时候谁都知道疼,但是只有牙掉了才会深刻的理会到此中滋味。
两人此刻是真的理会到了,亲情的重要。
于是,两人羞愧难当,不敢起身相认,只好默默的流着眼泪,这时门一开,自己的父母们便跑了进来,尽管现实中两人只是昏睡了一天零一夜,但是两人的魂魄确早已经历了将近一年之久,看见了许久未见父母。
他俩便再也忍不住,哽咽的呼唤着,那两位夫人见到自己昏睡不醒的儿子终于醒了,早已喜极而涕,马上扑将上去搂着自己的孩子哭了起来。
张是非头一次感觉到,自己母亲的力气竟然如此大,她紧紧的搂着张是非,似乎怕一松手自己的孩子就会再睡过去一般。
他们的父亲倒是挺平静,但是眼眶也红了,由于他们还有几个员工在外面,所以没有表现的太激动,张是非偷眼望去,见那崔先生也是望着他们,一脸的笑容,现在看来,这一半脸笑一半脸不笑的笑容似乎也不是那么特别猥琐了。
显然,那两位家长还是比较会办事儿的,只见那张叔和李叔走到了崔先生面前,然后对他连声感激:“小崔,这次真是谢谢你俩了,这份恩情我们一定忘不了。”
说完,那张叔就要掏支票,崔先生摆了摆手,然后说道:“别这么说,两位叔叔平时如此照顾,这本是分内之事,啊对了,易欣星呢,我昨天不是要他来守着你们儿子的么,这老小子跑哪儿去了?”
张叔听他问,便说道:“小易啊,这次也麻烦他了,为了我们两个儿子,他一宿都没合眼,刚才他好像下去了,说是吃饭去,我们说给他买回来他也不让,真是惭愧。”
只见那崔先生苦笑了一下,然后对着那两位叔叔说道:“没事儿,我还不知道他么,他就这样人,遭的了罪吃不了苦。”
那病床上的张是非见自己的父亲跟这崔先生说话,也没听清说的是什么,不过就在这时,那病房门又被打开了,风风火火的走进了一个青年男子。
只见这人一头短发,个头挺高,一米七五左右,剑眉杏眼体型瘦长,脸上好像有伤,似乎还渗着血,水洗蓝的牛仔裤,纯白的体恤衫,只不过那体恤衫上也有许血血迹,最奇怪的是这人大热天的,右手竟然带着一只白手套,张是非心想,这孙子不是模仿迈扣儿就一定是残疾。
只见那人进门时惊呼:“哭什么哭什么,怎么了?死了,他俩死了?”
那崔先生顿时一脸尴尬,然后冲那人连使眼色带喝道:“会不会说话?!”
那进门的人见没人死,便嘿嘿一笑,面容十分尴尬,那崔先生连忙向那两位家长道歉,那两位家长似乎也认识这刚进门的人,于是也就一笑说没什么。
只见那崔先生忙拉着那人走出了病房,到了走廊中,便对那人说道:“怎么弄的啊这一身全是血?难道是遇到妖怪了?”
那人嘿嘿一笑,然后说道:“没有没有,我刚才吃饱了以后回医院,看见几个护士推着个担架,上边那人是出车祸了,腿都断了,全是血,我就帮着推到急诊室了。”
那崔先生又问道:“那你这脸是怎么回事儿,怎么破了呢?让那家的家属给揍了?”
那人又嘿嘿一笑,然后挠着脑袋说道:“恩,把我当肇事司机了,还好后来解释明白了。”
那崔先生一听,便有些无奈,只见他举起了大拇指对那人说:“易哥你真牛B,早上吃的是韭菜盒子吧?”
那易哥嘿嘿一笑,大板牙上塞着一片绿幽幽的韭菜叶子,他说道:“你咋知道的?”
崔先生无语,便也没说什么,这时,那病房中的双方家长走了出来,对两人表示感谢,崔先生接过张是非和李兰英父亲递来的支票,顿时笑颜如花,和他们客气了几句后便要告辞。
那张叔说:“小崔,真是太麻烦你了,等着俩孩子好了,我请你俩吃饭,让回让他俩登门拜谢。”
那崔先生笑着说:“张叔太客气了,没事儿,应该的。”
说罢,便和那易哥一起告辞转身下楼,在下楼的时候,那崔先生心中想道,何止登门拜谢啊,以后还要一起干妖怪呢。
那易哥见他笑,便对他说道:“老崔,你说这俩人看上去怎么有点不着调呢,就这能成事儿么,让他俩去杀妖怪,我倒是很担心他俩能不能把妖怪喂饱。”
那崔先生听这易哥说完,便叹了口气,确实,这两人一看就是心性不定,机缘巧合之下才能活到现在,而以后,单是凭运气是不可能的,必须要有真本事,于是他便说道:“成事在人,某事在天,想那么多也没用。”
于是两人便出了医院,一拐弯儿,便消失在了哈尔滨街道喧嚷的人群中,此时正是朝阳初生,气候难得凉爽之时,病房中的张是非躺在床上,一旁是憔悴的母亲不停的嘘寒问暖,一旁是胖子对他妈不停撒娇的声音。
张是非望着那窗外的朝阳,心中想道,回来了,这回真的回来了,可是,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这心中竟然还不踏实呢?
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