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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节

我当鸟人的那几年-第20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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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么,我的死期还要好几十年呢,这几天福泽堂就交给你了,等到碾子山我去你家看看,好好的照顾那些小孩儿,跟他们说,等我回来也许就有新的故事给他们讲了,乖,听话。”
  刘雨迪含着眼泪点了点头,明显,她还是舍不得,而那易欣星的女朋友张雅欣的眼睛也有点儿红了,只见她对着那易欣星说道:“你自己看着办,你要是忍心不回来,我也就忍心傍个大款”
  “大姐,别啊。”易欣星听到后顿时苦笑不得的嘀咕道:“真搞不懂,为啥那件事以后性格竟然变成了这样儿……”
  “你说什么?”张雅欣很显然没有听清。
  那易欣星慌忙说道:“没啥,没啥,嘿嘿,我当然不忍心了,所以你也别狠心行不,我一定回来,给你捏脚还没捏够呢,哪儿能不回来啊?”
  张雅欣一听这话,再看看那易欣星的呆样子,便扑哧一下笑了,她对着抱着易欣星,柔声的说道:“只要你别忘了有人等你,就行了,你有个任务,就是要注意身体,睡觉的时候别忘了把假手摘下去,要不然第二天该肿了,明白么?”
  易欣星点了点头,然后对着张雅欣笑呵呵的说道:“恩,知道了,我走了以后你也有两个任务,一时接着青春永驻,二是持续美丽动人。”
  张是非望着这两对儿,心里面顿时有些泛酸,只见他对着那俩人说道:“大哥们要检票了,走吧。”
  两人点了点头,然后背起了行囊,对着自己的女人挥手告别,这时候,报站声响了起来,火车进站了,四人对视了一眼,然后并排向那检票口走去。
  除了检票口,进了站台,上了车厢找到了座位,张是非坐在靠窗的位置,望着车窗外人来人往,他心里面默念道:再见了哈尔滨,等着我,我一定回来。
  第二百三十四章 人生何处不修行
  崔先生对着张是非说,其实万物皆修行,不管你干什么,都要去想这件事情的道理,只要你想的够透彻,就不难发现,其实都有命运的真理包涵其中。
  当时张是非不相信,于是崔先生便举例给他,就那这火车来说,其实,人的一生就像是在坐火车一样,出发好比出生,经历过人生很多个必经的大站小站(比如学业创业,爱情生子),最终都难逃终点,也就是死亡。
  只要车在行驶中,便无法更改了,人生就是一辆列车,这辆列车却没有逃票可言。
  当时张是非就在火车之上,现在的他自然不能同往日耳语,听完崔先生的话后,他眨了眨眼睛,然后反问道:“不见得吧,如果我们这次列车要去的终点正是呢?”
  崔先生笑了一下,然后对着张是非说道:“长本事了啊,行,没白交你,不过你还是太嫩了。”
  张是非听崔先生说出此话后有些不乐意了,他纠缠着对那崔先生说道反方辩友请正视这个问题,当终点变成的时候,那这人生是否还可以重来?
  崔先生笑了一下,然后望了望蔡寒冬,蔡寒冬腼腆一笑,似乎已经知道了崔先生在想的是什么,只见那崔先生扣了扣鼻孔,然后对着张是非说道:“在那里,终点又在哪儿呢?当终点不在,的存在又有什么意义?”
  吗的,这话让他说的,两头堵,张是非苦笑了一下,心想着自己还是太嫩了,又稀里糊涂的被这崔分头给绕进了文字陷阱里面。
  说来也真是的,总玩儿这一套他也玩儿不腻。
  可是张是非哪里知道,现在崔先生对他讲的这句话,却影响了他整个后半生的命运,只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待到日后慢慢道来。
  崔先生对着张是非说,咱们这一次的目的地并不是那蛇洞山,而是一个叫做龙江县的小县城,其实在拿到火车票的时候张是非就已经发现了,但是他没有这地理概念,还以为蛇洞山就在龙江县。
  其实不然,张是非听完崔先生的话后,便问他:“为啥不直接去那里,反而要先去这么个地方呢?”
  崔先生淡然一笑,然后望着车窗外面说道:“因为那是我的故乡啊。”
  我晕,这孙子,原来是想接着这次机会回家探亲啊,想到了这里,张是非便苦笑着说道:“那你早说啊,我就不跟你来了,留在福泽堂再看两天书多好。”
  “你的书看的已经差不多了。”只见那崔先生说道:“接下来,就该是实践了,还记得我以前对你说过的话么?”
  张是非下意识的点了点头,这才明白崔先生的用意,原来这分头是想在那生他养他的小县城里面训练张是非,张是非咽了口吐沫,此时心里有了数儿,也就没在多说什么,望着那好像窗外那好像倒带似的景色,张是非心里开始有些跃跃欲试起来。
  要说这分头可真是满肚子的坏水儿,既然他这么说了,就差不多真的有把握在这段时间内将张是非训练成为一名合格儿的妖怪,只是不知道他会怎么做,而且为什么非要到他的家乡才行。
  想到了此处,张是非便在他的心中开始不自觉的猜想着,这个龙江县,到底会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呢?难道和之前去过的那个密山的小村子一样么?更或者会像是电影中那些主角修炼的场景一样,在大山或者大河之中?
  张是非在脑子里胡思乱想,崔先生同易欣星拿出了啤酒就这样在车上喝着,车上的人不少,民工居多,真搞不懂,现在也不是啥节日,这次的列车竟然这么多人,抽烟的时候张是非一打听,竟然很多都是要去那龙江县的,这更让张是非有些期待这个地方了,为啥这么多的人都要去那个地方?张是非问了问崔先生,分头的回答倒是听煞风景的,他对着张是非说道:因为那里穷,很多的老爷们儿都出去打工了,现在估计是民工返乡吧,很正常。
  五个小时左右,列车终于报站了,前方到站龙江县,下车的旅客请拿好行李。
  五个小时,崔先生和那易欣星已经喝进去了六七罐儿啤酒,张是非真有点无法理解这俩损贼的胃到底是什么结构的,要知道昨天晚上才喝吐了,现在张是非一看到酒胃里还泛酸水儿呢,那小受蔡寒冬更不用说,一路上脸色煞白,中途去了好几趟厕所儿,估计丫是吐去了吧,张是非想到。
  到站了,也是十一点多了,四人拿了行李记下了车,这站台真破啊,站台上的灯,十个有六个不亮,黑咕隆咚的,到真有几分渗人的气氛,一下车,就闻到了一股树木的味道,这种味道是哈尔滨不曾有的,只见那崔先生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张开了双臂,自言自语道:“没多长时间就又回来了,感觉真轻松。”
  “我不轻松啊大哥,你自己的行李自己拿行不行?”张是非没好气儿的说道,崔先生这个背包里面死啦沉的,真不清楚装的是什么。
  崔先生笑了笑没回答,只是给了易欣星一个眼色,易欣星似乎会意了,他走上前去拿起了张是非手中的行李,那崔先生顿时大骂道:“谁让你帮他拿了,我是让你把你的行李给他”
  我x张是非顿时无语了,而那易欣星这时才反应过劲儿来,他嘿嘿一笑,然后脱掉了背包直接就挂在了张是非的脖子上,然后对着崔先生说道:“意会错了。”
  这不是意会错与对的问题吧大哥张是非顿时叫道:“为什么啊?”
  几个小时的火车,崔先生一直没有动地方,只见他一边伸胳膊踹腿,一边对着易欣星说道:“这辈子都没有过默契啊…………恩,你说啥?”
  很明显,后半句是对那张是非说的,张是非顿时叫道:“我说的是你为啥要我拿行李?”
  崔先生咳嗽了一下,然后来到了张是非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对他说道:“小伙儿,想要变强么?”
  “即使想要变强也不能给你拿行李啊”张是非抱怨的说道:“再说了,这修行不还没开始呢么?”
  崔先生的半边脸上浮现出了十份高深莫测的笑容,只见他对着张是非说道:“这你做错了。”
  “哪儿错了?”张是非一愣。
  崔先生对着张是非说道:“人生何处不修行啊,算了,有些话也不能说的太透,既然你不想拿,就给我吧。”
  说完,他便伸出了手想拿过自己的行李,那张是非顿时慌了,在分头这里干活儿,他都快留下后遗症了,要知道这崔先生虽然平时为人抠门儿说话猥琐,但是他的话基本上全是对的,就连一些荒诞的举动也自然有他的道理。
  人生何处不修行,这话说的倒也真有几分道理,张是非心里面想着,同自己这些天看书的目的不谋而合,难道,修行已经开始了么?他心头猛然一愣,然后下意识的拍开了崔先生的手,对着崔先生说道:“一边儿去你想干啥?”
  崔先生冷笑了一下,然后对着他说道:“你不是不想拿行李么大哥。”
  “谁说我不想拿了”张是非顿时抱紧了行李,然后对着一旁正在看热闹的蔡寒冬吼道:“冬子,把你的行李给我,我帮你拿”
  “啥?”蔡寒冬眨了眨眼睛。
  张是非顿时叫道:“啥个屁,别耽误我修行,嘛溜儿的”
  几乎是硬抢,将那蔡寒冬的背包拽了下来,现在张是非的打扮就好像是抗美援朝时满身炸药包的敢死队一样,雄赳赳,气昂昂,就是找不到鸭绿江。
  在问清了出站口的方向后,张是非便对着崔先生他们三个笑道:“我先去那边等你们了啊,可别被我落下了。”
  说完后,他便充满干劲儿的向那边跑去,尽情的挥洒了青春的汗水以及热血的漏*点,崔先生见他这么用功,便欣然一笑,然后转头对着易欣星摆出了一个‘V’字的手势。
  那易欣星顿时苦笑了一下,然后对着那崔先生说道:“你这会不会有点儿过分了啊。”
  崔先生猥琐的笑了笑,然后对着那易欣星哼道:“过啥份,还是这小子太嫩,这免费的劳动力,不用白不用,反正干点儿活也对他有好处,而且,我真的没有说错,其实修行现在就已经开始了,这点分辨能力都没有,还指望能够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活命么?”
  说罢,他便撇了撇嘴,然后叼了一根烟在嘴里,这几天刘雨迪发话,他可以随便的抽,可把这分头美坏了。
  这张嘴,真是绝了,蔡寒冬望着两个人渣丝毫没有悔意且还厚颜无耻的讨论着调教张是非的经验时,便也跟着苦笑了一下。
  张是非自然不知道自己被涮了。
  他一路狂奔,此时身上仿佛有是不完的气力,完全没有在意那些下车的乘客一样的目光,就跟龟兔赛跑一样想着出站口跑去,毕竟他还是个二十出头的孩子,对于新鲜的事物永远存在好奇心,特别是这修行之地,张是非特别期待在出站口望去,就能看见那崔巍陡峭的群山峻岭,或者是破旧满是土房的小山村。
  但是,他又一次的失望了,站在出站口,他眨了眨眼睛,透过那铁栏杆,外面的景象出奇的和谐,整齐的广场,干净的街道,五色的霓虹映在眼中,仿佛比那哈尔滨还要干净,夜幕之下显得十分祥和,怎么会这样儿?这也不像是穷乡僻壤啊?
  可是不对啊,不都说穷乡僻壤才出刁民的么,这里如果不是穷乡僻壤的话,那崔分头这个刁民是从哪儿冒出来呢?
  张是非就这样傻站着,搞的那那检票口打着哈欠的检票大姐只拿眼睛斜他,心想着这又是哪儿冒出来逃荒的孙子,没到过这么大的地方儿么?
  正在张是非发愣的时候,崔先生三人慢悠悠的走了过来,崔先生对他说道:“不出去,在这傻站着干啥呢?”
  张是非转过了头,然后对着崔先生说道:“咱们是不是下错站了?”
  “错个屁,我家我都搞错了那我得多二了?”崔先生鄙视的说道。
  其实张是非真的有些不敢相信,要知道在他的心中,崔先生的家乡就跟那梁韵儿的家乡应该差不多,看他那**的发型就能看得出来,跟个避雷针一样的分头,就好像是那塔克拉玛干沙漠边缘的荒地一样,都快土成沙子了。
  真想不到,他的家乡看上去竟然如此的安逸,就在他发呆的时候,那崔先生已经领着易欣星和蔡寒冬走到了检票口,于是张是非也就想不了许多,跟了上去。
  在检票口之外,已经有一个中年汉子等在了那里,这汉子看上去大概快五十岁了吧,身形略矮,平头,肤色很深,一看就是干过粗活儿的老爷们儿,看到了崔先生走出检票口,顿时笑了一下,露出了一排白牙,然后对着崔先生说道:“没啥事儿回来干啥啊?”
  崔先生望着那个中年男子,他的眼神顿时变了,变的很是开心,只见他笑呵呵的说道:“啊,有点事儿。”
  张是非见崔先生走上前去挎住了那中年人的肩膀,不由得有些纳闷儿,他便小声的对着易欣星说道:“易哥,这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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