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鸟人的那几年-第18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望着这一望无际的草原,风还不小,按气候和环境来推算,应该是秋天,他望了望天空,一轮昏黄的太阳已经快要落到山的那一边,有气无力的光没带给他一丝的温暖,眼前是无尽广阔的荒野,不远处的草地上竟然还散落着几具白骨。
张是非看见那几幅骨头架子,顿时想起了那睡没肉了的陈抟,他心中暗骂一句:吗的,这几个是不是那老家伙的兄弟啊,合伙来玩儿的我吧?
想到了此处,便一点都不害怕了,他忍住了想上前拿小棍儿扒拉这几幅骨头架子的冲动,心里满是事不关己己不劳心的念想。
但是这荒野之上四通八达,他不知道下一步该往哪儿走,只好这样傻站着,四处打量着周围,正当他发愣的时候,忽然远处的草丛中传来了响动。
张是非挺好奇的,这是什么玩意儿呢?于是他便迈着小碎步想上前看看,不过才走了两三步的光景,只听哗啦一声,那草丛之中猛然的钻出了一只斑斓巨虎!
张是非顿时吓的屁滚尿流,这是啥啊?怎么还蹦出个二级保护动物呢?
那老虎低着脑袋眼睛上翻的瞪着他,虎躯微弓嘴半张着发出呜呜的低吼,张是非望着那老虎的肚子吊的老高,明显是看肉鸡的表情,而此时的张是非的确是名副其实的肉鸡。
这画儿里竟然有只老虎,这算什么啊!张是非哭的心都有了,他顿时失去了主张,心里想道:难道这画其实是张年画儿?那边的骨头架子不会姓周吧?!
正当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忽然那老虎大吼了一声:“嗷!!!!!!”
张是非顿时一哆嗦,只见那老虎吼完,便一个饿虎扑食向他搞来!
这可不是闹笑话儿的!张是非顿时魂不附体,在条件反射之下,他慌忙转身一个箭步想纵身起飞甩开身后这肉食性动物。
可是就在这时,忽然脚下的土地发出了一阵剧烈的晃动,竟然地震了!
“咔吧吧!!!!”“轰隆!!!”
土地刹那间龟裂出无数的细纹,就连那天似乎也变了颜色,血红血红的,张是非惊呆了,他怎么也想不到这忽然间的变动竟然会如此强烈,在看那巨虎似乎也慌了,他放弃了捕猎张是非的冲动夹着尾巴跑掉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正当张是非惊魂未定之时,忽然脚下的地面裂开了一个大口子,张是非顿时失去了平衡掉了下去。
“陈抟你个杀千刀的!不带这样儿的吧!!”
落在地缝之中的张是非顿时感觉到身体两旁的泥土给他带来了巨大的眼里,挤得他直翻白眼儿,似乎要把他挤扁一般,他只能长大鸟嘴不停的呼吸,同时破口大骂。
地表似乎正在移动着,就像一张睡觉不老实之人的磨牙一般,张是非感觉到自己要死了,但是却一点办法都没有,这么一地震,荒野上的动物都被惊了出来,飞禽走兽四处游走逃命,天地变色,仿佛世界末日一般。
土地继续晃动着,张是非掉落的那条缝隙似乎又要慢慢的合上了,张是非心中一阵绝望,MB这么死真是太没面子了!
就在这时,上面好像又有什么东西爬到了这地缝之中,似乎是一个蜘蛛吧,但是张是非此时也没心情顾及这些了,在地缝缓缓合上的瞬间,他的心中只有对那陈抟的八辈祖宗无尽的感谢之情。
地缝轰隆一声咬合上了,四周似乎也恢复了平静,天色也渐渐白了起来,只不过,这些张是非都已经寻不见了。
所有的一切,都仿佛没有发生过一般。
瀛洲之地,最下部竹林深处的小屋。
陈抟正一脸戒备的望着那个忽然出现的黑衣人,只见他恨恨的问道:“你来做什么?”
那黑衣人嘿嘿一笑,然后对着陈抟说道:“我?我当然是来看我的作品啊,你们两兄弟,还有他们。”
陈抟一脸的怒容,一副老牙咬的格格响,然后他说道:“果然,这两个人出现在这里是你搞的鬼!”
那黑衣人又笑了,不过,这次的笑容却不像之前那般的生硬,仿佛夹杂了一丝情绪一般,只见他说:“好朋友,你可别诬陷我,他俩能到这里完全是他们自己的选择,跟我没有关系,我只不过是个观众,是旁观的,而这个故事的演员则是他们,还有你,这个前任的老前辈。”
“呸!!”陈抟大怒,然后说道:“说的好听,难道不是因为你么?你只是观众?开玩笑,那我问你你来做什么?”
陈抟说道这里,便双手微微前伸剑指微弓,两只宽大的衣袍无风自动,显然是要开杀戒了一般,而那黑衣人却并没有害怕,只见他笑着说道:“我来干什么?当然是来为这场好戏拉开序幕啊。”
此话说完,只见那黑衣人猛然向那陈抟扑了过去,他的速度快的竟然,还没到一眨眼的功夫便已经出现在了陈抟的身前,但是到了陈抟身前后只是微微一笑,便与他擦身而过向那陈抟身后的画扑去。
陈抟一咬牙,立马平伸右手向后一轮,那黑衣人抬起了左手一挡,顿时左手被陈抟所划破。
那黑衣人受伤后纵身一跃,弃画不顾又跳出了五米开外,落地之时他连声赞叹道:“好好好,想不到你现在竟然可以伤我!”
陈抟狠狠的说道:“你想不到的事情还有更多,我就算把这画毁了,也要阻止你!”
那黑衣人一听,便哈哈大笑,然后说道:“是因为你自身的失败么?你和你师兄·····”
“够了!!!”
陈抟猛然将双生向前一推,一股无形的气劲向那黑衣人袭去,可是那黑衣人却微微一笑,十分轻松的躲开了。
轰隆一声,那片竹林竟然被这一击毁了大半。
只见那黑衣人笑着说:“还是以前那副性子,看来你这几千年来的觉都是白睡了,难道你真的以为可以阻止我么?我劝你现在看看那画儿。”
陈抟心中一惊,也不顾那黑衣人就在眼前便向身后看去,只见那副画中,有孔雀图案的画面竟然粘有几滴血迹,陈抟顿时惊道:“你!!”
那黑衣人大笑道:“哈哈,没错,你还以为你真的能伤到我?笑话,只不过是我故意弄伤自己罢了!那画是我送你的,我想你应该知道我的血有什么作用吧?”
陈抟一听他这么说,慌忙回复了心神,他见那画已经仿佛被血染红了天空,整个画面都模糊了起来,便也来不及多想,立马从怀中取出一块儿好像是玉质的牌子,大喝一声:“去!!”
然后将那牌子快速的丢进了画中,他对着那黑衣人说道:“你也没想到,我还能把他救回来吧?”
那黑衣人微微一笑,然后说道:“早在意料之中,前世深重千本因,后世万般果还身,这不就是我教给你的么?”
说罢,只见那黑衣人哈哈大笑,然后一个转身就消失了。
周围又恢复了平静,只有这少了一半的木屋以及那片被毁掉大半的竹林能证明这一切都是真实的,刚刚发生过的事情。
陈抟望着那副已经恢复了的画若有所思,而就在这时,远处忽然传来了一个好似破锣样的声音,陈抟上眼望去,那是刘伶。
只见刘伶背着他那酒葫芦快速的向这边跑来,边跑边撸胳膊往袖子的骂道:“老孙子!你这是作死啊?大早上的睡毛楞了?好端端的毁这竹林干嘛?!是不是手痒了跟我示威啊?好啊!来啊来啊!!”
说完,刘伶撸起袖子一副想打架的模样,陈抟望着这个和自己不对付的老家伙,出奇的没有生气,反而望着已经站在自己身前的刘伶说道:“他来了。”
刘伶一愣,他见陈抟竟然没有跟他斗嘴,便问道:“谁?”
陈抟叹了口气,然后看了看刘伶,说道:“还用我说明么?谁能在这里来去自由?”
刘伶听后大吃一惊,然后又看了看那副挂在破墙之上的画,便正色问道:“那你的意思···?”
陈抟看了看这片没有太阳的天空后,说道:“没错,这次那人找的就是他俩,多少年了,想不到咱们还能参与到这恶心的故事之中。”
第二十六章 人之九相
头好痛,好难过,是不是已经挂了。
张是非心想着,不过按理来说,如果还有感觉,还就是还活着,可是不对啊,自己不是被活埋了么?
就在这时,忽然脑袋又是一阵疼痛,啪的一声,仿佛被什么东西给砸了一下。
他睁开了眼睛,望了望四周,忽然又有一种想骂街的冲动。
这是哪儿?
自己前几秒还在荒野,可是现在放眼望去却仿佛出现在了一个深山之中,周易一片油绿,似乎也是秋天的光景,他的身子沾满了泥土,恶臭恶臭的泥泞,使得他不由得皱了皱鼻子,然后四处打量了一下,这也是座丛林,但是绝对不是瀛洲,因为看不见恶心的竹子,取而代之的是那些如人腰粗的大树,树干之上还挂满了苔藓,给人一种脏不拉几的感觉。
看来自己还是在画儿里,吗的老家伙!张是非张开鸟嘴吐了口吐沫,心里想道,这老家伙玩儿的也太夸张了吧,把我圈到画里来还拿地震搞我,结果把我搞到了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之前竟然还厚颜无耻的跟我说让我‘看戏’,我看他大爷!
虽然之前他对陈抟还有一种苦海明灯再世父母的感觉,但是现在他觉得,这哪是什么再世父母啊,这老灯整个一后爹后妈。
算了,在这儿抱怨也抱怨不出个鸟来,他心里想着,还是四处走走吧,看看有没有回去的方法。
想到这里,他便想挣扎着起身,哪成想刚一抖翅膀,一阵钻心的疼痛便传到了脑子里。
“啊!!”他叫了起来,发现自己的左膀子,也就是左手,竟然一点知觉都没有了,断了!他心里想到,怎么会这么倒霉!!
那疼痛刺得他喘不过气,于是他便挣扎着起身,望着自己这耷拉着的翅膀,心中暗自苦道,这回惨了,飞不起来了。
他下意识的低头看去,还好,两只脚没事儿,咦,这是什么?
他望见了自己的脚边上好像有个什么东西,看上去好像是一块儿玉做的牌子,上面拴了跟细细的红绳儿,牌子上就像是树皮一样的纹理,但是此时的他却没有什么闲情雅致去看什么牌子,于是他下意识的低头将那牌子挂着脖子上后也就没管许多。
接下来的他要面临更大的事情,那就是该往哪儿走,这种一觉醒来就伸出他方的感觉真的是太恶心了,他望了望四周,都是大树和灌木丛,没有路可走。
正当张是非感到迷茫的时候,远处忽然又传来了响动,张是非现在被搞的有点神经衰弱了,于是一听响动他便全身一抖,心中想着:不会又蹦出个大老虎吧。
想到了这里,他望着自己的翅膀,有些自暴自弃了,要是再出现个老虎那就让它吃了算了!不活了,日子没法儿过了!
那声音越来越近,张是非避无可避,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只听哗啦一声,身前那片灌木丛被拉开,但是却不是老虎。
可是张是非依旧惊讶到不行,他张大了鸟嘴望着前面,因为,出现在他身前的不是别的,却是一个女人!!
都说女人是老虎,但是此时张是非心中的惊讶却比看到了老虎还要夸张,要知道瀛洲那破地方关了他和李兰英半年之久,从那时开始女人这种生命体一般就只能出现在两人的梦中了。
现在这个女人,到底是哪儿来的呢?
只见那个女人身穿着一件挺破的灰布衣裤,裤子上沾满了露水与草汁,就跟那些公园儿里练剑的老太太差不多,不过她看上去十分的年轻,也就二十五左右,扎着辫子,一双眸子很是黑亮,古铜色的皮肤看上去十分健康,虽然打扮朴实也遮不住那份天生丽质,左手拎着个镰刀,右手推开了灌木丛,身后似乎还背着一个挺老大的竹筐。
这画儿里怎么会蹦出个大娘们儿?张是非诧异了,惊呆了的他只能张大了鸟嘴呆呆的望着那个女人。
而那个女人显然也看见了他,只见她笑了一下,露出了不算很白的牙齿,然后走到了张是非的面前蹲下了,伸出了手来抚摸着张是非的脑袋,轻声的说道:“好可怜的鸟,你受伤了么?”
张是非望着这小娘们儿,不知道该说点儿啥好。
画面转回瀛洲之地,此时已经是下午了,刘伶已经回去,只剩下陈抟一人,竹林与木屋不知何时已经恢复往常模样,而陈抟现在显然已经没有什么闲情雅致睡觉了,反而一脸的焦急,一直盯着那副画看着。
忽然画面一颤,那一半画上的黑熊活动了起来,然后金光闪过,李兰英凭空出现在了陈抟面前,只见这黑熊一现身便开始破口大骂道:“我说老爹!你这也太重口味了吧!让我盯着个死尸看了好几天,你说你到底什么意思?”
陈抟苦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