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街-第30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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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把某一家的孩子偷来吃掉。
此后的日子里,它化身为女子,多次与一些年青男子在野外亲热过,并且从中体验到某种莫以言状的乐趣。
千年树妖
岁月流逝,千年大槐树在变老,高大的树干上,干枯的枝条越来越多,而树妖也在随之渐渐老去,它无法再维持一个年青貌美的女子外形,再也没有男子愿意在清醒状态下与它亲热。
它想出一个办法,那就是制造一些怪异的场面吓唬人,让大槐树周围的村民明白它的原身是不可侵犯的,否则会招致可怕的灾难,它打算以这样的办法来保护自己。
不再担心原身受到伤害,它就能够放心地离开故乡,实现多年来的心愿,环游世界。
它真的这样做了,那是十九世纪后期,它搭乘一艘用煤做燃料的客货混装海船离开了生活千年的故土,开始了游历地球之旅。
那个时代不像后来那么麻烦,没有护照并非什么大事,只要口袋里有钱,或者愿意工作,似乎去哪里都没问题,不像二十世纪中期以后那样复杂和困难。
它曾经见过那些曾经被称为猪仔的年青华人奄奄一息地呆在底舱内,看着他们一个接一个死掉,尸体被扔进海里,历经飘泊之后,幸存者终于上了岸,迎接他们的却是艰苦的劳动和生活,并非盼望中的天堂。
它看见过海盗,那个时代的海匪无比残忍,往往把整船的人杀光,无论男女老少一个不留。
它只想见识一切,不喜欢干预人与人之间的事,所以它总是保护好自己,做一个公正的旁观者,无视一切,把身外发生的事当作过眼云烟。
海盗登船之前和之后它总是习惯性地保持冷漠,既不帮助船员和乘客,也不帮助那些凶残的坏蛋,只是找个没人注意的角落安静地呆着,直到周围的一切尘埃落定之后才出现,设法重新登上另一艘船,继续环球之旅。
它搭乘过许多的船,因为它在任何一艘船上都不能呆得过久,因为它需要吃人,只有这样才能够维持它的生命,它喜欢小孩子血肉的味道,实在没有小孩可以享用的情况下,它也会吃成年人,有时实在没得选择,它甚至连老年人也凑合着吃。
这个时候的它外形是一名慈祥而善良的中年妇女,即将步入老年,它身体强壮有力,能够做出一些好吃的菜,可以把房间打扫得干干净净。
由于隐藏得非常好,所以谁也不曾怀疑过她的身份竟然是一名食人恶魔。
天亮了
终于厌倦了飘泊的岁月,它回到故乡,见到了完好无损的原身,以及大槐树下面的供品和香案,它决定留下,就住在这里,直到生命的终结。
周围的居民越来越多,它无法再很好地隐藏自己,只好居住在镇子里,混在人群当中,做一名巫婆。
它偶尔动用一点法术,有时帮忙捉个恶鬼或者胡闹的怪物什么的,这样的行为让它成为众人心目当中接近于神仙一般的存在。
人们的敬仰让它上瘾,觉得无法离开这种感觉,它喜欢听他人的赞扬,为此心醉神迷。
于是它成为了当地极有名的巫婆阿花,一个貌似年老却总也不死的怪物。
糟糕的是它接受了牛家的委托,到山京城来对付几个年青人,这一次对手的实力远远超乎它的想象。
于是,活了一千多年的槐树精终于死掉,成为异空间内一些灰烬,在与原身分离之后的数百年当中,它吃掉的人超过万数,差不多平均每星期要吃掉一个。
在树妖燃尽之后形成的灰烬旁边,丁能和阿朱还有成崖余默默看着眼前一切。
那些溢出红色液体的树根渐渐变黑,然后变得脆硬,用脚一踩就可以弄断。
曾经的小泥沼干涸了,露出底部大量的人骨,看不到任何一条小鱼,倒是喜欢以木头为食的小虫子有不少。
空中有几只啄木鸟飞过,漂亮的羽毛很显眼。
“我们应该离开了,朋友们肯定非常着急。”阿朱说。
“如果很累的话就再休息一会儿。”丁能说。
“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可是你的脸色仍然苍白。”
“这副身体就是这样子,我的脸偶尔会发红,绝大部分时间都是苍白,你应该习惯了才是。”阿朱微笑。
“我怕你累到。”丁能依旧不怎么放心。
“没什么了,只是饿得厉害,赶紧回去,然后找吃的,现在应该快要天亮了。”阿朱示意成崖余过来,三个人的胳膊挽到一起。
阿朱发功,在虚空中打开了一扇门,然后往里进去。
眼前白光一闪,当众人再次脚踏实地之后,已经在别墅区墙壁外面的轿车旁边,此时东边的天色已经泛白,再过一会就会放亮。
天亮了
蓝蓉和大帅身上依旧贴了变色符,躺在车里呼呼大睡,猛男在另一辆车内做同样的事。
旁边几车警车飞速驶过,有些奇怪的是,这些车全都没有打开闪烁的灯,也没鸣警报,似乎刻意想保持安静,不打算制造任何噪声。
丁能和阿朱还有成崖余打开车门钻进去,阿紫和胖丁兴高采烈地欢迎他们的到来,变色符似乎对两只小家伙毫无用处。
他们唤醒了同伴,然后分乘两辆车悄悄离开。
行驶途中,成崖余换上干净衣服,简单擦拭了面部和手足,可是有些气味无论怎么弄无法处理掉,比如头发根部沾染的泥和血污之类,估计得好好洗个澡才行。
丁能和阿朱坐在由大帅驾驶的车内。
“搞定了吗?”蓝蓉问。
“是。”丁能简单地回答。
“很危险吧?”蓝蓉又问。
“差点死掉。”丁能说。
“哇,真遗憾,错过了这么刺激的事。”蓝蓉感慨不已。
“唉,事前根本想不到情况会弄成这样,否则的话带着你一同前去也许会更好些。”阿朱说。
想起杀掉的那些假巫婆,如果以蓝蓉擅长的手法去做,估计会省下不少时间,而且不容易被发现。
“成哥这一次没有闹出笑话吧?”蓝蓉问。
“这一次至少一半的功劳应该记在他身上,如果不是他幸运的开枪击伤了巫婆,估计我们会非常麻烦,很可能被打得落荒而逃。”阿朱说。
“他有这么厉害吗?真是想不到。”蓝蓉说。
阿朱把事情经过大致讲述了一遍。
两辆车驶过空旷的街道,然后回到丁能家中。
众人各自找地方躺下休息,直到日上三竿才慢慢醒转。
成崖余摸出电话,与同事闲聊,打听夜间发生的事,据得到的信息,宋家人说宅子当中闯入劫匪,弄死了七名保镖,偷走了不少东西。
丁能和猛男把耳朵凑近旁听,发觉没有什么值得担忧的情况,均是长出一口气。
想来宋家经历了这样一次挫折之后,怎么也得休息几天,重整旗鼓。
众人梳洗打扮一番,然后洋洋得意地出门去,打算好好吃顿大餐,以安慰一下空空如也的胃。
风平浪静
整整一个星期没有任何事发生,平静到难以置信,令众人极为不习惯。
成崖余请了半个月假,目前假期未满,倒也不着急,几位男士每天打麻将喝酒蹓狗,其乐融融,生活悠闲自在。
蓝蓉和阿朱专注于修炼,每天埋头研究雷雨扬提供的道术材料,以及朱神婆留下的秘笈,偶尔上网查寻一下信息。
她们甚至加入了几个据称由法师和身具异能者为主要成员的QQ群,通过与其它人的交谈而搞清楚了一些从前感到困惑不解的问题。
她们还学到了一些生活当中比较有用的技艺,比如用法术给狗狗剪爪子,修理乱毛,或者通过念咒把一只兔子身上的毛拨得精光,如何用自身气场在十秒钟内把牛排烤到七成熟,用说服和沟通的方法让一只香蕉自行把皮剥掉等等。
这些奇技淫巧当然不堪大用,可是对于有志成为完美主妇的女子而言有比较强大的吸引力。
蓝蓉修道之余重操旧业,扮演大厨角色,每天从菜市采购回原料,制作出精美的菜品供大家享用。
看她挥刀处理排骨或者鸡鸭简直就是一种享受,刀在她手里仿佛一根绣花针般精细,想斩哪就斩哪,从来不用第二下,总是一击成功。
宋家那边意外地平静,其家族像以往一样过日子,宋氏集团的股票价格也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波动。
丁能不禁乐观地想,或许先前的事让对方知难而退,不再具有上门找麻烦的勇气。
有几次猛男提议主动进攻,弄死那王八羔子,搞一次大规模的劫富济贫,通过这样的行动来使相对较为贫穷的己方彻底改变生活水准,步入富豪行列。
猛男的想法当然会遭到否决,不但成崖余反对,就连大帅和丁能也完全不赞同。
“不要这么贪婪,如果你真这么做了,肯定会惹来麻烦。”丁能说。
“是啊,钱够用就可,应该给自己留着一点奋斗的空间和动力,钞票并不能买来幸福,虽然没钱能够让人饿死或者愁死。”大帅说。
“如果宋家继续对我们发动袭击怎么办?”猛男说,“我认为应该先下手为强,把他们家的成年男性公民全部咔嚓掉——我不是说斩首,只要切掉小JJ就可以,据说弄成太监能够让人的攻击性大为减弱,变得温顺和有礼貌。”
风平浪静
成崖余说:“这个家族的主要成员在山京城里有几百号人,宋僵混迹官场多年,家族当中的七大姑八大姨经他手安排吃皇粮的非常多,有些本来是文盲的家伙也搞到了博士文凭,当上部门小吏,有真材实料的大部分在宋氏集团当中混,总而言之,这些事复杂到谁都搞不清楚,我认为全部杀光对方是无法做到的事,全部阉割掉同样也不可能,最好还是达成某种协议,双方和解,永不再战。”
“感觉也不怎么可行,对方是一个庞大的家族,这个想通了,难保其它人会想不开,一心要找咱们算账,到时候还是麻烦。”丁能说。
“惹不起躲得起,咱们移民总可以吧。”大帅说。
“去哪,缅甸或者柬埔寨吗?”丁能冷冷地问。
“说来说去,还是因为我们口袋里的银子太少,如果足够多的话,想去哪里都成。”猛男说。
“或许可以这样,咱们偷渡,有阿朱在,想去哪里都没问题,只要进入某个空间,然后再出来,一转眼就到了,情况不对劲的话还可以再跑,总之没啥大不了的。”大帅说。
“干嘛老想着离开家乡,我就觉得这里挺好,感觉哪都不如这儿。”丁能说。
“你真没见识。”猛男说。
大帅直视丁能的眼睛,严肃地说:“你有生以来从未到外面旅游过一趟,视野太狭窄,要知道外面的世界很无奈但也很精彩,不去看看永远不知道怎么回事。”
“宋家的势力很强大,除非他们彻底打消跟我们过不去的念头,否则就算逃去南极,他们也有办法找咱们麻烦。”阿朱走过来,平静地说,“逃离是没有用的,寻找某个人的法术有很多种,只能面对这一切,没有其它出路。”
丁能得到强力支持,笑嘻嘻地点头。
“不能灭了宋氏满门或者阉割了他们,又不能劫他们而济咱们,真糟糕,邪恶势力永远不倒,我们总是处于极端被动的境地,有些任人宰割的味道。”猛男叹息。
“宋家的人也并非全是十恶不赦的坏蛋,我相信恶棍总是少数,不分青红皂白的乱杀一气肯定不行。”阿朱说。
这时丁能的电话响了,看上面的号码,发觉是雷雨扬打过来,接听之后,他略带诧异地弄明白了那边传达的信息。
电话里雷雨扬郑重其事地说宋家打算言和,他将作为中介和见证人出席。
谈判
富得不像话并且权势通天的宋家主动言和,这事无论怎么看都有些奇怪。
如果他们通过其它人来提出此事,丁能一定会认为是骗局,多半属于鸿门宴或者请君入瓷之类。
可是雷雨扬出面又不同,这一位是可以信任的。
丁能放下电话,其它人立即打听发生什么事了,因为他的表情实在很严肃,就好象世界末日过几个钟头就要来了。
“发生什么事了?”阿朱问。
“宋家要跟我们谈判,雷雨扬做中介兼证人。”丁能说。
众人愕然。
“如果宋家向我们道歉,并且愿意送上大笔的赔款,这事也可以考虑。”听说对方求和,猛男的自信心空前膨胀,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架势,有些像是打进了京城的八国联军。
“能保三年平安就不错了,还想叫人家搞什么战争赔款,别做梦了。”大帅说。
“对啊,这年头的有钱人或多或少与黑道有些关系,对方虽然提出谈判,可是其诚意恐怕很成问题,没准背后使点阴招什么的,派个杀手出来,或者弄几个打手埋伏在黑巷子里往咱们脑袋上砸板砖,这种事我非常清楚,必须提防。”成崖余说。
“每天提心掉胆的,日子还有什么乐趣。”大帅叹息。
“这样的生活多么刺激啊。”猛男故意唱反调。
“也许对方确实愿意真心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