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初唐-第65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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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郑老先生正坐在那儿,虚心地听着赵宏的指点,频频地点头,还时不时提出自己对于所扮演人物的见解。手里边还着着一团棉花塞起包裹成婴儿模样,嗯,有些滑稽,我怎么也想不到,这位学术名家啥时候也好上这一口了,太神奇了点。
我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回首朝骆宾王望过去,骆宾王反倒是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还亏得有俊哥儿您的弟子赵宏,不然,若是换了旁人,还真难得有他这般认真。这排练我也看过了几次,一开始,郑老是来瞧着大伙表演的,可最后,那位演老人的学生实在是演不像,郑老一急,干脆自个上场亲自出演,您还别说,那位郑老还真是上了瘾了。”
“……难得,实在难得。”我咽了两口唾沫。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啥了,想不到,身为儒家学者,学术界的名望人物,对于演出了有着相当地偏好,不过想想也是,现在这年头,表演艺术还属于是新潮流。不像后世一般。根本就把演艺当成了贱业。反正咱也没功夫管后世不后世,戏剧还是具有相当重要的意义,特别是在教育上,和思想灌输上,有别于书本知识,能更生动的描述事件的发生,提高人民群众的欣赏水平。从而使得大唐封建帝国主义社会人民文化生活水平得到提高。
大会堂里,坐着不少的学生,似乎大家也都在观摩着台上的戏剧,时而交头结耳的讨论,时而发表下自己地见解,嗯,气氛显得相当地热烈,不过。等到又重新开始排练地时候。所有的嘈杂声又瞬间散去,留下了寂静的空间,交给那些此刻正在台上的演出人员。
我跟骆宾王找了座位。在这儿津津有味地观赏着,看得出来,这些演出人员的水平相当的高超,是久经训练,而且他们也是把演出当作了对真实生活的演绎,这令我欣慰,远远比起后世那种拉几个农民工站在台上傻呼呼地咧嘴摔膀子扮偶象地那种电视不知道好看多少倍。
最终,当陈婴将真相告诉了赵武后,在守边归来的大将军魏绛的鼎力相助下,赵武杀死屠岸贾。举着仇人的头颅悲歌祭奠先人之时,幕布缓缓地落了下来,啪啪啪……掌声越来越热烈,有人开口喝彩,有人吹起了口哨,我也使足了劲大声喝彩,巴掌拍得噼里啪啦直响。嗯,虽然还不完美,但是,已经能够看到了这些人们的艺术追求。
这时候,已经有学生注意到了这边,站起了身来冲我们这二位书院领导问好。郑德郑老先生也把身上的戏袍给脱了,走了过来:“呵呵,二位,怎么今日有空往这儿来?”
“见过郑老先生,晚辈听闻老先生在此参演曲目,心中甚是惊讶,所以,特地前来一观,得见老先生的娴熟演技,晚辈是甘败下风。”我赶紧给这位郑老先生行礼方自笑言道。郑德抚须,志满意得地长笑道:“呵呵,老夫不过是闲暇无事,眼见这些学生们排演,不由得也技痒,就上台露上一手,也好让他们知道,老夫可不是只懂四书五经而不知娱心的夫子。”
嗯,这话我爱听,跟这位郑大师聊了一会之后,又勉励了这帮演出人员,对他们地工作表示肯定和尊重,希望他们能精益求精,更上一层楼,争取在表演事业上获得突破。
不过,有些学生却根本就不明白什么叫艺术,甚至怀疑艺术不过是人们徒自浪费自己生命,消耗光阴地一种无聊手段,这我不认同,对于他们,我决
们进行教育和深切的批判,使得他们认识到自己的肤
站在这些不太理解什么叫艺术地师生们的跟前,我涛涛不绝地倾诉着:“……我们是人,是具有最高级灵魂,从而有别于其它相对低级灵魂的动物,并能理智地按照符合人类社会伦理道德规范,具有良心、善心、责任心和上进心的生物。如果人类只懂得饿了吃饭,冷了穿衣,难道这就足以维持我们的生命吗?不,这不行。”
“我们是有感情的生物,感情是什么呢?感情就是我们人类生存的力量,它不是知识,而不是逻辑,而不论你是在吟诵诗文,又或者是在音乐或者作画的那一刻,由里边由然而生的感觉,就好比是一块石子掷在平平的湖心里,你站着就能看得见它所引起的变化。”
看了一眼在座的,嗯,大部份都还迷惑不解,看样子我讲的太深奥了一些,算了,咱换一个简单点的例子来进行讲解比较好。“不知道大家读过《牟子》没有,这里边,便有一段对牛弹琴的典故……”
嗯,对牛弹琴这个故事让我说得活灵活现地,惹出了阵阵的笑声,可惜他们不知道,巴只知道打蚊子的牛,而我,就是那位正是费心尽力,弹奏着高雅音乐的大音乐家公孙仪。
“知道是为什么吗?就是因为,人类和其他的生物不一样,艺术对于牲畜来说,就等于是那只嗡嗡叫的蚊子,甚至有可能还不如蚊子的叫声带劲,就像是我拿一块石头,丢进了沙漠里边,无非是在干枯的地面上现添上一块同样干枯的石子,或许能让你听到那种空洞的声响,可之后呢,依旧是死一般的沉寂,然而,对于人而言,艺术就是感情的添加齐,成江成河的水流,奔涌而行,人的思想是永无止境的,在知识的道路上这样,在艺术的道路上也是同样,艺术是人们对于自己的精神渴望而发自内心的一种表达……
当我们闭上眼睛,可以享受到音乐带给我们心灵上的洗涤,使得我们的心情得以悠然,又或者是激昂,而那些山水画卷,亦同样能带给我们视觉上的享受,这一切,难道不是艺术带给我们的吗?”
这是一个永恒的话题,虽然我的演讲获得了这些师生们热烈的掌声,可并不代表他们能完全地领悟我的思想,我的学说,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嗯,不过,大唐的艺术氛围可以算得上是最好的,真话,也是有人说,有人听,而且国家不会因此而对某某某进行人身攻击一棒子打死,这是一个开放的时代。
收拾起了讲义,结束了一天的课程,明天,该回渭南继续蹲点了,毕竟下面的工作也很忙,咱不能光顾着上层和自己的私事,而忘记普通群众,今年循环生态养殖农业正是最紧要的关头,大棚蔬菜这种事儿毕竟还是新鲜玩意,本公子身为一县之长,怎么的也得去坐镇视查一番,去年,咱就凭十来亩地的蔬菜大棚赚了点小钱,而今年冬天,等到了冬天,渭南县百姓的收入怕是能超过今年一整年的收入,对于这一点,我相当的有信心。
收拾完了所有的东西,就出了书院,跨上了马背,悠悠然然地顺着大道而行,路边的树叶已经呈金灿灿的黄,秋风送爽,太阳底下,风儿略带着寒凉,一冷一热的交替,倒也有种说不出来的享受。至于我后边的忠仆房成,倒是没有一点儿欣慰和陶醉的意思,瞅他的表情,看样子怕是正在思考今个晚上应该喝几斤酒。
“公子,前边,不会是李业诩李公子爷吧?”房成倒没有在意我的目光在关注谁,这时候,前边的弯路处传来了急促的蹄声,我眯起了眼睛,果然是这小子。这家伙来干吗?莫非是他弟弟又惹了事了让人请家长?可我怎么不知道。
第1014章 段云松高升
俊哥儿,可真是让我好找,快些走罢,兄弟们可都等了。”李业诩看到了我和房成迎面而来,立即勒住了马头,朝着我们高声喝道。“业诩兄台此话何意?等小弟干吗?小弟一会还得赶往渭南呢。”我打马上前,一脸莫名其妙,兄弟们等我干啥?难道又想让我请这帮子无耻之徒上家里边打牙祭?我先提一会要去渭南,把话头堵死先。
“要早怕你也得明日才走得成了,今个陛下下了诏令,咱们的院监大人云松兄台,已经升官喽,明日便要赴任去了,因为薛万彻薛大将军的病怕是……”李业诩冲我摆了摆脑袋,一脸遗憾,我也不由得默然起来,薛万彻虽然算不得大唐名将,而且还是个气量狭小,容不得人的家伙,不过,他也算得上是劳苦功高,这几年,辽东道就没有出过啥子事,虽然也有些小打小闹,不过那些少数民族蛮子着实不是这位薛大将军的对手,两根手指头轻轻一捏,掐成了飞灰。不得不说,薛大将军也还是有相当的治军水平的。
“云松兄发了话了,让咱们弟兄们凑齐了人手,一块去临江楼好好地乐上一夜,对了,敬业贤弟已经去请太子殿下了,现在就剩你了。”李业诩很是兴奋地道。赶到了临江楼,嗯,无数纨绔云集,军中兵痞也来了不少,看样子,今天段云松是下大血本了,李治这位太子爷正乐呵呵地吹捧着段云松,希望他为大唐帝国多多建功立业。
眼见到我也来了。李治朝着这边挥手:“俊哥儿,您可是晚来了。”
“没办法,谁让我最晚才收到消息,呵呵,云松兄,小弟可是向您道喜了!”大步上前,朝着满面红光的段云松道喜。段云松呵呵一笑:“哪里哪里,若不是俊哥儿你给我支招。说不定。我还真地去不成了。”
我呵呵干笑了两声:“云松兄莫要取笑小弟了。要不是小弟这边有要务在身,说不得,我肯定要抢在你的前头,让陛下派我过去……”冲段云松施了个眼色,那意思就是让他不要张扬,毕竟这种事情在没有结果之前,不能拿摆在人们跟前。不然,很有可能会让那些不明真像,不知道天多高地多厚的小白们笑掉大牙,虽然清者自清,但又何必去惹这种闲事呢?
李治这个八卦太子蹲我边上,很猥琐地向我打听,我给段云松支了啥招了。“简单,我告诉云松兄。由南向北。走上两千里,到了冰海之后,再折而向东前行五千里。便可以到过一个黄金遍地的国度……”我很老实的告诉了李治答案。
可问题是,这位常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太子爷根本就不相信,十分怀疑地瞅我良久。李治很嚣张地下巴一扬:“得,俊哥儿您又来忽悠人,今个我可不上你的当了。”
“唉,为什么实话总是没人愿意相信。”我长叹了一声,灌了一口佳酿以示烦恼。李治鄙视了我一眼,歪开脑袋还始跟边上的李敬业吹牛打屁起来,这个时候,没错,就在这一刹那,我看到了一个熟悉地身影鬼鬼崇崇地在人群中移动。
“哎哟,我还当是谁在这儿装神弄鬼呢,呵呵,好三弟,咋窜这儿来溜达了?”我冷眉冷眼地阴笑道,老三皱巴着一张苦瓜脸走了过来,讨好地挤出了笑脸:“二哥,您来了,嘿嘿,小三给您行礼了,这位是我地同学李敬真。”
“学生敬真见过院正大人。”李敬业地弟弟李敬真很是恭敬地向我行了一礼,我笑着冲他点了点头:“行了行了,这里不是曲江书院,也不是军事学院,别来这些虚礼了,坐下罢,老三,给我坐过来,别以为你在那儿躲躲闪闪的我就揪不住你小子。”
老三蹲我边上,一脸的担忧,嗯,未成年,就敢来这种地方胡混,这也太过份了,我正要扳起了训斥这家伙,这个时候李治凑了过来,拍了拍老三的肩膀:“哟,这不是房家三郎吗不是你二哥又拿捏了你甚子短处?”
“太子殿下,哪有我啥事,还不是这些哥哥们说来参加欢送段大哥的酒宴,硬把我跟李敬真给拉来了。”老三一副无可奈何受委屈的小媳妇模样,把李治惹
起来:“该,谁让你摊上这么个严厉地二哥,嘿嘿,儿,今天就算了吧,要训你家老三,回了家再训斥也不迟,这地方,大家也就是图个高兴,莫要坏了兴致才是。”
李治都这么说了,我再说其他的也不好,瞪了老三一眼:“玩儿可以,不过,不许喝酒。”
“这哪成!来这地,不喝点酒,还不如不来呢,对吧?”李业诩不知道从哪个窟窿眼钻了过来,一屁股坐我边上,一脸的不以为然。我张口欲言,这个时候,一丛阴影掩盖到了所有的光亮,半打青春版程叔叔出现了,相似的嘴脸,毛茸茸的脸庞,整齐而白生生的牙看来份外刺眼。
“小子,叫人!”程处默得意地拍了老三肩膀一掌,老三只能老老实实地从老一喊到老六。这个时候,程处亮很欣慰的指着老三道:“小后生,身板不错,跟你二哥有得一比,怕是再长个几年,连你二哥都能让你给比下去,嗯,往日里在学院之中,校规所限,沾不得酒食,今日难得在外边撞上,定要陪哥哥们喝个痛快,可别输给你二哥了,哇哈哈哈……”
这是人话吗?我捧着脑袋,差点呻吟起来:“我说六位舅兄,你们几位都是德高望众之人,多了可不成。”
“俊哥儿,你也不用太过小心了,有啥,你家三郎都满了十四,想当年,咱们兄弟伙喝酒地时候,屁股后边都还挂着屁帘儿呢。我爹一手一杯子,一边灌我,一边灌那小子。”尉迟宝庆在边上厚颜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