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初唐-第492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嗯,我知道了。”我任由着婉儿替我穿好了鞋袜,重新打理好发髻,站起了身来,看了她一眼:“你也去休息一会吧,夫人们想来还有一段时间好睡呢。”
“不用了,奴婢陪您去见太子殿下吧,太子殿下正在白玉堂里边等您呢,现下天色早,您身边怎么也该有个人侍候着。”婉儿垂下了头,依旧很固执。我点了点头,拍了拍她的手:“也罢,那你先让厨子准备一些清淡一点的吃食过来。”
“俊哥儿,小弟可想死你了!”我方踏入大门,而李治,正悠然地靠坐在藤编的靠背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捧着一本书在津津有味读着,他抬眼见我走了进来,顿时站了起来,迎着我欣喜地道。
我打了个哈欠,言不由衷地道:“嗯,为师也很想你,我的太子爷。”李治对我带着嘲讽味儿的话充耳不闻,反倒很认真地打量了我几眼之后叹道:“没想到近年不见师尊。师尊的身子骨倒是越加地显得健壮起来了。”
听了李治地话,我不由得强打起精神傲然一笑:“那是自然,告诉你,为师我一向坚持身体锻炼。甭管是刮风下雨。打雷闪电,天底下,还没什么可以阻扰为师内练一口气,外练筋骨皮的强身健体之法。”
李治没想到我比他更厚颜无耻。只得嘿嘿地干笑了两声:“听俊哥儿您的意思,是不是觉得我来得太早了,吵了您跟嫂子们歇息了?”李治笑得份外的邪恶。那表情。就跟个偷窥别人洗澡地不良青年差不多。
---
我无奈地瞪了这位不良太子爷一眼:“废话!我说小治啊,我昨个才好不容易回了家,跟你姐她们聊了一宿,眼都还没合上一会,可你就找上门来了,你啥时候变得这么精神。天都没亮。就溜达出来早锻炼了不成?”说着话,坐到了靠背沙发上拿起了李治方才正在翻阅地著作,一看才知道,原来是古希腊的神话故事,而这一篇说到的正是英雄赫拉克勒斯的神话故事。
“怎么,你也对这些有兴趣?”我拍了拍书地封皮朝着李治笑道。李治点了点头:“这类的书,小治也看了不少了,倒是觉得。这些西方的神灵与百姓之间走得很近。有着太多地七情六欲。”
“笑话。谁没有七情六欲,所谓地那些所谓的圣人,难道就没有过一丝缺点不成?就算是读书人遵为祖师的孔子,还不照样因言而诛少卯?”我冷笑了一声道。
李治不由得一愣:“俊哥儿。你这话说的可不在理了。孔子诛少卯可是有理由的。史记中就有载:鲁定公十四年年乙巳。孔子年五十六。摄行相事,七日而诛少正卯。与闻国政。孔子诛少正卯而鲁国之邪塞;子产诛邓析,而郑国之奸禁。”
我看了李治一眼,正准备说话,这当口,婉儿已经端着茶点早餐走了进来,等她们布置好之后,我这才朝着李治说道:“那我问你,你也该知道少正卯是何人吧?”
“少正卯?”李治摸了摸鼻子:“似乎是法家的吧?嗯,俊哥儿倒是好手段,连早膳都准备得这么快捷,知道小弟起得早,连早膳都未用,就匆匆来见您。呵呵呵……”李治很厚脸皮地就抄起摆在桌上地稀饭喝了起来,看得我直瞪眼,边上地婉儿都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替我这位驸马爷仇敌同慨,毕竟李治这个厚脸皮的家伙是太子爷,婉儿弯下了腰肢,凑到了我的耳边:“要不,奴婢再给您盛一碗来罢?”
“嗯,去吧,最好把粥锅拿过来,咱们的太子殿下那吃像,怕是昨个一天都没沾食水。”我恨恨地瞪着李治道。婉儿掩唇轻笑了一声,似乎又觉得不妥,轻捷地朝着门外奔去。
李治倒是很乐呵呵地继续喝着稀饭就着桌上地小菜朝我道:“俊哥儿,您可真是好福气,我姐姐赔嫁的两丫环,可都是顶尖的美人儿哦。”
“怎么的?你是不是吃着碗里边地,还想瞪着锅里地?小心嘴皮子伸得太快,把你自个给烫着。”我一语双关地道。李治赶紧摇头:“俊哥儿您可别误会小弟,小弟岂有那种心思。对了俊哥儿您方才问小弟地话,小弟已经答了,您是不是该说一说您的理由了。”
我吞了口唾沫,先灌了口茶水充充饥:“那你可又知道一句话:少正卯在鲁,与孔子并;孔子之门三盈三虚……”
“这我自然也知道,说是地少正卯在学术上的地位几可以与孔子比肩对吧?”李治美美地沾了一点豆腐乳放进了嘴里抿着得意地道。
我眯起了眼淡淡地笑道:“嗯,你知道就好,你知道孔子诛少卯用的是何种罪名吗?有五,其一,心达而险;其二,行辟而坚;其三,言伪而辩;其四,记丑而博;其五,顺非而泽。什么意思呢,就是说少卯这个人有知识但心怀险恶,特立独行而又坚持不改,主张与官方不一样的理论又有着煽动力,而且总是观注执政阶层的丑闻并且还广为宣传,对持有不同政见的人表示赞同还施以恩惠。”
李治拈咸菜地筷子顿了一顿,表情有些发愣:“这些就是孔子诛少正卯的理由?”
我点了点头,旋及又冷笑道:“姑且不论孔子诛少正卯对还是不对,咱们就先说一说据史所载的当时情况,其实的少仲卯思想是符合当时的社会情况的,可以归类为法家。孔子是讲究复古的,所以和他的思想完全对立。两个人互相辩论,慢慢的听少仲卯讲学的人比孔子多了,孔子很生气,还粗言骂过少仲卯。后孔子摄行相事,上位方七日,便以以上之罪名诛了少正卯,还把他的尸体示众三日,敢问太子殿下,您觉得孔子这么做对是不对?”
---
李治放下了筷子沉思了良久:“照俊哥儿您所言,您觉得该杀还是不该杀?”李治抬起了眼看向我,目光很是炯然,他是太子,大唐帝国的太子,他有这个权利还向我反问这个问题,而且,这根墙头草也不是傻子,绝对能听得出我话语里的政治含义。但是,我说出这个故事的目的最主要就在于,希望华夏民族上下能保有一颗对内宽容的心,而不会因言而获罪,也不会因莫须有之罪而肆杀百姓与官员,内斗中有相当一部份因素就在于此。
这时候婉儿已经把吃食端进了屋子,我接过了婉儿给我盛满的稀粥,说了声谢谢,然后喝了大半碗,抹了抹嘴,这才说道:“若是有一心性豁达之人被人认为是目的险恶,特立独行被认为是顽冥不化,公开表达意见被认为是混淆事实,揭露丑恶被认为是对主流的不敬,帮助受有才华但是学问不受重视的人被认为是私行恩惠。你觉得这样的人,真的该死?”
李治缓缓地摇了摇头:“不该死!”“那少正卯就不该死!”我沉声道:“姑且不论少正卯是好人还是坏人,又或者是奸险小人,但是他做了危害国家和民族大义的事情了吗?没有,至少在史书没有记载过。
如果说心性豁达、特立独行、表达自己的意见、帮助他人,这样的就会成为罪行的话,那为师的行为比之以那个少正卯来简直就是过无不及,那岂不是说为师早该死上千百遍了?”
我直视着李治的双目,提起了袖子,伸出筷子沾了沾豆腐乳放进嘴里,悠然地抿着,看他还能有什么话可以反驳我的语言,有什么证据或者是其他的东西来认为我的一言一行都是错误的?
第756章 调教的目标
这下,轮到李治哑然,我说的绝对是大实话,在长安城随便拉一个人出来问,一言一行都引人注目,常常成为某些儒学大师攻击目标的本公子绝对是长安城最特立独行之人,但是我对那些老家伙对我的指责一向是充耳不闻,即使是当面撞上,我也懒得跟这些老家伙计较,而我常年在报刊杂志上发表着各种各样的言论,并且对某些贪官污吏大加抨击,甚至整个大唐都能在报刊上读到,这还不算完。我收养了弟子,让他们有机会活下去,活得更好,并让他们学习文化知识,不仅如此,我还帮助像骆宾王这样怀材不遇之人,这样私行恩惠的行径更是多不胜数。
“但为师做的这一切真的有错吗?或者在自己做事情别有用心,以已渡人的某些人眼中,他们是带着有色太阳镜来看别人,以自己狭小的心态去猜度别人,你觉得这样的人,才真正地符合国家大义?符合我大唐盛世?”我一连窜的问题一个接一个地丢到李治的脑门上,让这家伙目不睱接,而立于我身边的婉儿更是听得神心摇曳,对于我这位才艺双绝?嗯,德行双绝的驸马爷感到由衷的敬佩。
我看着默然思索的李治,温和地言道:“小治你可知道,我大唐何以能有贞观之治?何以天下得以大治,百姓归心,因为什么,其中一点,就是因为朝中有多位诤臣不屈于陛下之天威,直言敢谏,表达不同的看法和观点,让陛下得以拾遗补缺……”
李治眉头一扬。抬眼朝我望了过来,我袒然地望着李治,目光没有躲闪或者是退缩。我所说的一切都显得那样的光明正大:“在于学术上地争论,甚至是关于朝政上的处置的急论,人和人之间。当然可以相互辩驳,相互地争论。所谓地真理越辩越明,就是这个道理。
若是有人不服气。尽管去找寻证据来说服对手。如此如果他没办法说服别人,又或者是某人的观点明明是错的。但是这个人却起了杀机。欲把把对手从肉体到灵魂加以毁灭,你觉得这样,真理就真地会站在这个人的边上吗?后人总会有聪明地。他总能找出事实的真象。到头来。输还是赢,谁能掩饰得了?而且因为学术上地探讨,又或者施政于民地纲领上的争执,而竟然想置对方于死地。这样地人,能算得是所谓的圣人,或者是真的忧国忧民之士?”
---
我这些话,不敢说全对。但是至少我是站在道义地高度来看待这个问题,若真地是因为学术问题就朝对方喊打喊杀。那当初春秋战国之时,何来地百家争鸣?
少正卯当时提出了自己的治国思想,就是法治。就是因为和孔子的礼治相左,所以孔子不能容忍,利用职权杀了少正卯。礼治和法治有什么区别呢?礼治是建立一种礼仪制度。就是所谓的君君臣臣、父父子子。
用道德地教育使人们遵守这些制度。而法治思想是建立严厉的法律来治理国家,用严格刑罚使人们遵守制度。孔子所处的时代。是一个思想家的时代,那个时候地文化思想领域是多元化的,谁都能提出自己地政治主张。所以,才能出现百家争鸣的现象。那次的思想大辩论可以说中国历史上最为壮观的一次。可惜。孔子却因为少正卯的政治思想与自己不同杀了他。用今天话来说,少正卯是孔子地政敌、异己。那么排除异己就很是正常了。但问题是,孔子宣扬的思想是仁啊。连当时各国国君都能允许不同意见地存在,做为儒家的领袖以仁标榜世人的孔子又为什么对不同政见那么的仇视啊?
那么孔子地仁在哪里?后世的儒生。大都不承认历史上发生过孔子杀少正卯的事情,也许他们也感觉孔子在这件事情地处理上缺乏考虑。因此就为尊者讳。想掩盖事实与真像,姑且不论是不是事实,但是这一事例恰恰就像是一记沉重地警钟,被我拿了过来,狠狠地敲击在李治,这位大唐未来皇帝的心头,目地。就是要他警醒。
“师尊之言。治受教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和行为,就算他真地有错。这并不代表着他就是犯罪,若真如此,古时何有百家争鸣,就算我大唐,执政之朝堂上,亦同样各有想法,若真要治罪来,怕是连我这个太子,也得与俊哥儿您一般了。”李治很会说话,小小地拍了我一个马屁,还很明白地向我表达了他的心意,代表着他同意,并且认同我的这一观点。
“小治能有此想法,为师甚慰啊,我大唐可以有万国来朝,靠的就是海纳百川,有容乃大,绝不会因言而罪人,更不会以莫须有之罪而治人以罪,所以,我大唐才能同时存在这么多地宗教,也才能让那些异邦之人倾慕我大唐那种从百姓至朝庭都宽阔而博大的胸襟。”我赞许地朝着李治点了点头笑道。
说到了这儿,我忍不住地感慨道:“你爹就曾在朝堂之上说过:‘人死了不能再活,执法务必宽大简约’又曾与朝堂诸臣相约:‘朕以死刑至重,故令三覆奏,盖欲思之详熟故也。而有司须臾之间,三覆已讫。又古刑人,君为之彻乐减膳。朕庭无常设之乐,然常为之不酒肉,但未有著令。又百司断案,唯据律文,虽情有可矜,而不敢违法,其间岂能尽无冤呼!’……”
杀一个死囚,得向皇帝报告三次,以决定是否实行死刑,以减少死刑,枉绝冤枉。还规定实行死刑之日,尚食不进酒肉,内教坊及太常不举乐,因为酒能乱性,音乐能使人沉缅于情感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