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初唐-第34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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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我朝立国以来,未有之先例。陛下对你的荣宠可谓是一时无两啊!你还整天在老夫跟前叽叽歪歪的,莫非还觉得受了委屈不成?我房家世代书香门弟,一向以报效朝庭为已任,为陛下尽忠乃房氏一族的本份,臭小子!你那是甚子表情,咋了?莫非为父教训你还错了。”
我瞌睡,不就是打了个哈欠吗?值得您老人家大惊小怪个啥子,算了,咱们房家世代书香,尊老爱幼是我们的义务和责任,不跟当爹的计较,低眉顺眼的表示自己已经从老爷子的话里得到了很深的领悟。
老爷子瞅了我半天,略显得不满地哼了一声继续道:“我房家满门忠烈,报效陛下从不计报酬,就你这小子整日里头挑肥拈瘦的,莫非你当封爵此等大事是儿戏,还想去跟陛下讨价还价不成?也不瞅瞅你自个,整天就知道跟前一帮狐朋狗友在外边瞎胡闹,就是不知道长进!”老爷子一叽叽歪歪起来就是长篇大论,听得一家子人昏昏欲睡,大哥无聊地拿筷子在饭碗里翻找着,似乎发现了一块外太空来的陨石,娘亲倒像是听戏一般,一脸慈祥地瞅着老三这臭小孩子在啃鸡腿,吃的满嘴都是油了,还拿手往身上的袍子擦,被娘亲拽住,在后脑勺上抽了一巴掌,只能作委屈状,很是斯文地拿起一块手巾擦起了手来,不过,这小屁孩剩娘亲掩嘴打哈欠的功夫,打着饱呃把啃了大半的鸡腿丢在老爷子的碗里,躲到地大哥身后偷笑,这小子,很不得抽他一顿,太没礼貌了,有这么跟当爹的开玩笑的吗?老爷子的牙可不好,万一崩掉了门牙啥的,岂不是有损当朝宰辅的英姿?
“歪头歪脑的干甚子,说你呢!”老爷子很是不满意地敲敲桌子,指着我怒道,我只能振奋精神作洗耳恭听状。
娘亲体贴地给老爷子满上了酒,一歪头,却瞅见了老爷子碗里的那块骨头,顿时冒起了火头,雌威大发地嗔怒道:“这是谁干的?!”
第523章 大事件
隐蔽地抬起了三根手指头,娘亲柳眉一竖,一把就将的老三揪了过来,大巴掌刚扬起来,老三嘴一扁,可怜巴巴地眨起了大眼睛:“娘,孩儿吃不了的,想让爹多吃一些肉,好长个头。”
老三这话可把我乐的,差点笑的跌下了榻去,大哥直接抬眼瞅房梁,捏筷子的手一个劲的哆嗦,老爷子一脸黑线地瞅着碗里的半截全是老三牙印和口水的鸡腿,气的都说不话来了。老爷子都六十了,还长个头?卖糕的,小三啊小三,你这话实在是太经典了。
娘亲也给这小屁话的话气的笑了起来,扬起的巴掌幻化成九阴白骨爪,在老三那胖呼呼的脸蛋上捏了一把,又爱又恨地道:“臭小子,鬼精鬼精的,吃不了东西就丢你爹碗里捉弄人,太可气了,小心你爹抽你!”
老爷子恶狠狠地拿眼瞪着老三,一副要暴发的嘴脸,娘亲赶紧把老三护到了身后,甜甜地唤道:“老爷,三郎这可是好心,您气甚子。”
“你!……”老爷子气的差点翻起了白眼,翘起的手指头都在哆嗦。
“妾身怎么了?三郎才多大,再说了,给您吃食还不是孩子有孝心吗?”娘亲护犊的脾性又上来了,嗯,经常这样。
老爷子看到事不可为,没办法拿老三这小屁孩来操练,无奈之下只有愤愤地坐回榻上报怨道:“你就知道惯着这几个小子,老三你再这么惯下去,日后怕就跟这个混小子一般。”老爷子又拿我当反面教材,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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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孩儿可没惹您。”我忍不住低声抱怨道。您老人家掐不过娘亲,又来找我的磋。老爷子冷笑了一声,拿眼角甩了我一记眼镖:“这小子整日里除了吃喝拉撒、歪门邪道之外,脑袋里就没想过啥正事,去衙门办公务也是经常迟到,做起事来尽是偷奸耍滑的,前几日又出去胡混,到了半夜才回来,你当为父是瞎子不成?”
老爷子的怨念很重,不过,他的话大半是错误的,我啥时候没想过正事了,娶媳妇生娃,这是关于房家传宗接代的大事,吃喝拉撒更是关于生存忧关的大事,吹牛打屁,公款私用这更是为了让咱房府能勤俭持家,省钱为下一代过上好日子作提前准备的大事,至于偷奸耍滑就更不对了,身为主要领导人,要的不是事必躬亲,而是会信人,识人,用人,而我,正是这样的一位无为而治的好上司,西汉初年为什么会出现文景之治,就是采用了与我相同的策略和手段而已。
嗯,想归想,不敢说出来,怕老爷子抓狂了发彪,到头来倒大霉的还是我这个当儿子的。
娘亲笑了起来,拿胳膊轻轻地撞了一下端酒盏喝闷酒的老爷子。“瞧您说的,妾身什么时候又惯着他们了,这个家,还是老爷您做主,不过嘛,眼下正是吃饭的时候,您说是不?来,妾身给您挟筷,这可是您最喜欢吃的。再这么教训下去,饭菜都该要凉了,二郎也都这么大的人了,能不知道个好歹吗?再说了,人家二郎还是太子殿下的师尊呢,日后也是个帝师的人物,您这不是在打击孩子的信心吗?”在娘亲的温言软语攻势之下,老爷子的怒气值唰唰唰地直往下掉。
老爷子虽然表情依旧显得那样的不悦,不过,态度明显软化了许多,还是把娘亲挟到了他碗里的菜放进了嘴里美滋滋地嚼了起来,嗯,看来娘亲深通驯夫之道,先是一棒子,接着就是一枚甜枣,把老爷子给整治得服服贴贴的。实在是太佩服娘亲的手段了。
我坐在李叔叔的对面,很严肃,可不是开玩笑,是大事,也是正事,李叔叔也一脸阴郁之色,瞅着桌上的书札。边上,好几位军方和文官都阴沉着脸,大事件,发生于贞观十八年的大事件。
“羊同?”老爷子眯起了眼睛,突然一亮,一把拍在自个的大腿上:“陛下,老臣记得,羊同,就是象雄国,立关系。贞观五年末之时,象雄国就曾朝贡使至我大唐,臣亦记得,贞观十五年时,他们也曾经入朝来贡,当时我大唐正在与吐蕃商议合亲之事,偶尔,因为两
臣之间发生了冲突,鸿胪寺就此还上书,希望将他们,臣曾经见过那张折子,所以还记得一些。”老爷子缓缓地开口言道。
李叔叔依旧没有表情,手指轻轻地敲着榻栏半晌方道:“道宗,你曾迎送文成,去过藏北一带,呆的时间也长,你且说说那边的情况,这个叫羊同还是象雄之国,还有这个东女国是怎么一回事?”
江夏王李道宗点头道:“臣弟也曾听说过羊同,不过,他们亦称之为象雄。此部民风剽悍,极为善战,又善驯养马牛,实力比之吐番稍逊,却也不是没有与吐蕃一战之力,至于东女国,乃是羌人所建之国,以女为王尊,位于藏北,东接多弥羌,人口数倍于吐蕃,物产丰富,产良马,若是吐蕃真灭了东女国,平了羊同,臣弟以为,如此一来,吐蕃有东女国的人口、粮食、马匹,再获羊同善战之悍卒,他日,必然对我朝的西部边境造成极大的威胁,而且,我朝与他国之交易,多经丝绸要路,西域各国,吐蕃居高而下,对富庶之西域垂涎已久……”
“朕错了,错得厉害啊!”李叔叔面泛苦色笑道:“老夫还以为松赞干布是惧我大唐之天威,故尔请婚,以固其在国中之地位,可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小子还打着这样的主意!”
边上的李靖伯父轻声道:“怪不得这两年来,吐蕃一再要求我朝加大铁器兵刃粮草之交易,想来,他们是欲一战以尽全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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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叔叔冷冷一笑:“幸亏当时嫁文成之时,老夫听了爱婿之言,留了个心眼,我朝的炼铁锻造制作器械等工匠和书籍没有列入陪嫁之品中,不然,吐蕃怕是早就平定了他的这两个心腹之患,怪不得这一些禄东赞的儿子作为使臣来朝见老夫之时,曾经私下恳求招募一批武器制作、善于建造城塞之匠人,被老夫给敷衍了过去。”
“陛下,照此看来,松赞干布其志不小啊?”边上的长孙阴人也开口言道:“象雄王李聂秀这人,臣知道一些,此人志才才疏,枉自尊大,不过,对我大唐倒是一向顺服。而东女国之主乃是女子,国家虽大,却显赢弱,武备不精,吐蕃国主松赞干布与我大唐和亲,怕就是想着借我大唐之威势,以定整个高原,并将丝绸之路南缘收入囊中!”
那边,李绩大叔正在查看随同情报一齐送来的吐蕃地图,这可是进奏院那一批随同文成公主陪嫁的和尚道士之中的有识之士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精心绘制而成的,有了这张地图,吐蕃及其周边地区的高山平原、湖泊河流标示得一清二楚,就连几个最主要的重镇也在其中。李绩大叔这会似乎已经看明白了地图,听到了长孙无忌的话之后,忍不住也出声开言道:“嗯,陛下,长孙大人之言却实非虚,陛下请看,这里是吐蕃,位于吐蕃之西这一大片,皆是羊同羌人的地域,而吐蕃之北部乃是苏毗羌人的领地,而吐蕃东部这一大片的范围,是苏毗羌人建立的东女国,两处羌人之间皆受东女国女王的统治。”
李绩大叔的手这么一包挟下来,呈现在所有人眼中的,是一个三面受困于敌手的吐蕃,随着李绩大叔缓缓收起手臂,吐蕃的势力就会向是泥石流向山下冲来一般,必将会掐断大唐与西域各国的联系,这个情景,让所有在场的人脸色都阴沉得怕人……
李靖伯父眯起了眼:“老臣觉得,象雄如若真如情报上所言,乃是高原诸国最为善战,那吐蕃若是征服了羊同,平定了东女国,吐蕃就能得兵、得粮、得马,国力必然大涨,松赞干布本非安份之人,若真让吐蕃一统高原,确实将会成为我大唐之劲敌,陛下,老臣以为,此事,应早做决断,若是待平定高句丽之后,再行论断的话,怕是到时,吐蕃,就不再是那个在我大唐跟前安份守纪的小小属国了。”
第524章 高原三国志
叔叔点了点头:“看来,吐蕃的问题,比之老夫以往严重得多啊,不过,今明两天,乃是我朝对高句丽用兵之关键,这样一来……”李叔叔的眉头皱得紧巴巴的,是的,是个大难题。
“诸位爱卿,可有什么好的办法,让吐蕃暂时不向象雄开刀?”李叔叔是一个很容易接受大家建议和意见的皇帝,很少会有事情自己独断专行,也正是因为他的这种宽容的品性,才使得大唐在贞观年间的决策少有差错,让大唐日后的繁荣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吐蕃最强,象雄次之,东女国最弱,因为东女国是由苏毗羌的部落共同推举,是一个比较松散的部落式的国家,我大唐,或许可以从此三者中作作文章。”长孙阴人一句话就点到了重点。
这一次,进奏院收到的消息却实很是让人吃惊,先是半个月前有情报来说象雄国有使节前往长安朝贡,希望大唐能调解与吐蕃的关系,然后就是昨天夜里收到了从吐蕃传来的消息,吐蕃正在大举征招士卒,准备要与象雄国决一生死的消息,所以,才有了今天的这一场重要会议。
听得李叔叔连连点头:“不错,很好的想法,眼下吐蕃兵强马壮,正磨刀霍霍直指象雄,象雄若来,东女国必须是吐蕃的下一个目标,唇亡齿寒之理,他们应该懂得。”
“道理人人都懂,不过,要看他们有没有胆子和眼光去做。”我有些担心地插了一句嘴,虽然我不知道历史上象雄和东女国是否进行过联合,但是历史上,就是松赞干布把整个高原地区给完全地统一了,这才是我最担心的。
“是啊!”李叔叔听了我这话,也是很苦恼地皱了皱眉头在殿内转悠了起来,看着那张地图上标出来的各个势力范围苦思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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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遂良这位谏议大夫又开始打击大伙的信心:“陛下,此法虽好,不过臣有些担心,东女国位处于与南诏交界,北临土谷浑之地,说起来,他就像是我们与吐蕃之间的第一道屏障,吐谷浑是第二道。东女国与我大唐没有厉害的冲突关系,我大唐也没办法让一个属国去攻打另一个属国,这非是宗主之国所为。”
“禇大人,你这话,绩以为不妥,兵者诡道也,不战而屈人之兵,为上策,能不损我大唐一兵一卒,而耗费野心勃勃的吐蕃的实力,使其攻守不能,于我大唐有大利,为何不能为之?莫非你想让陛下做那徒有仁义之美名,倒头来,变成天下人之笑柄的仁者宋襄不成?”李绩大叔讥讽道。
这句话,立即引得一帮老兵痞在那乐呵呵地笑,禇遂良给气的直瞪眼。李叔叔也乐得直呲牙,似乎又觉得笑话自己的大臣不太好,赶紧打圆场道:“禇卿莫脑,李爱卿这话,还是很有道理的,作战,与治国不同,要的是狠,绝,不能对敌人有丝毫的仁慈之心,而治国,则要兼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