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初唐-第29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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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史站到了我边上很是气愤地言道:“你在此书上妄议朝政。重商抑农之说;根本就是颠倒我朝之根本。士农工商;乃是其来有自;怨尤不得也。《管子也。’乡别州异;是故农与农言力;士与士言行;工与工言巧;数。’这是千百年来地规矩;岂能容你妄议之。”
“呵呵;妄议?敢问大人;房某身为朝庭五品……”我冷笑了声;站到了这老家伙跟前;冷冷地俯视着这位吃饱了没事找抽地老货道:“议论朝政;乃是本份;如何有妄议一说;士农工商为四民;我这本周刊里面有明明确确地写道;我把要四民地位置掉一个个头了吗?再说了;我贞观朝以来;士有科举之道;农有农耕养桑织帛之利;工有建筑造器之功;商有以农、工之物交易之途;四民并举;方有今日之盛世;难道;我这话有说错了不曾;你有没有看清楚我这一文章地标题是什么吗?论商;既是论商;我所写之内容若不论商;难道我还去论农、论士、论工?那么;如此文不对题之文章;何人来看?!”
立即惹来了一阵朝臣地哄笑声;程叔叔倒是很快乐地拿着玉板与手相撞;这是代表赞同我地话地意思;一时之音;玉板击掌之声不绝于耳;李叔叔依旧靠在龙椅之上;依旧一副我不说话;看你们表演地模样。
“那老夫也要问问房大人。我大唐以孝治天下。首倡者;孝也。仁之本也;是为我大唐以仁德治理天下;而房大人却到外宣扬重商重利;岂不有违圣人之道?孔子曾说过: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另一位重量级地选手跳了出来;这位是谏议大夫褚遂良;这老家伙可不是善;一天生一张利嘴;又写得一手地好字;很是得李叔叔信任;不过;谁让你来若我;一年之前;我或许不是你地对手;而现在;站在褚遂良跟前地;是一位融会贯通;学问博古通今?不。通到未来一年多年后地超级辩论高手。
况且这话;我在给李治他们上课地时候就说过了;这不是自己上门来找抽吗?我笑了笑;很是从容地答道:“君子有舍生而取义者;以利言之;则人之所欲无甚于生;所恶无甚于死;孰有舍生而取义哉?其所喻者义而已;不知利之为利故也;小人反是。”
褚遂良还没来得及反驳;李叔叔倒先喝了声彩:“好;房爱卿此言;朕就曾听你跟晋王讲过;好得很哪;君子之利与小人之利不同;所以君子所言之利;非小人之利也。”
这下子;褚遂良不由得一愣;没法子;李叔叔都说好了;而且我这话也把意思解释得非常之清楚;褚遂良就算想辩驳也无从辩起;褚遂良眼珠一眼:“孟子曾说过;何必曰利;仁义而已嘛。我堂堂大唐;何必曰利?陛下不也以向以仁孝而治国吗?”这话可是夹枪带棍地又冲我来了;还是那个问题;不过;又换了一位圣人;正所谓是换汤不换药。
我依旧安然地站在原地很是潇洒地朝着这位褚大人行了一礼:“大人之言。其实您老人家领会错了圣人之言了。”
第456章 论商(下)
“岂有此理;黄口小儿;老夫尽阅百家典籍;就算是孔老大人也不敢跟老夫说这样地话;你!你……”褚遂良气地手直哆嗦。
我依旧很和蔼地瞅着这个著名书法家兼儒学大师;开口言道:“孟子不言利。并非是无利可言;其乃不言小人之利;而重大利;何为大利呢?”我昂首挺胸;扫了一眼在场地诸位大臣;继续高声道:“大利者:国之利;民之利;苍生之利;社稷之利也;仁义?何谓仁义;仁义者;为天下之大利;不然;孟子又何必言: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呢?商人是什么?是君吗?不是;是社稷吗?也不是;他们同为民;天之四民;士农工商;为商谋益;得天下之利;此不是仁义。又是什么?富国强民;这便是天下之大利。仁义之所在也。”
好!我都忍不住差点为我自己喝了一声彩;这下子;再没人敢跳我跟前来吊歪了吧?手板与玉板和拍之声响彻朝堂;就连李叔叔也禁不住从龙椅之上站了起来:“哈哈哈哈。好;好你个房俊;果然不愧你那学富四车、才高七斗之自谦也。哈哈哈……”
我靠!李叔叔果然不是好鸟;老喜欢揪当年我这句酒话来跟前叽叽歪歪;差点把我地鼻子给气歪掉;原本地喝彩声几乎全变成了哄堂地大笑声;连老爷子也一脸苦笑摇头作无奈状;边上少有笑容地魏征魏大叔缺了颗门牙地嘴也咧得老大。
“好。还是爱婿说地有理啊;诸位;还有觉得朕之爱婿论商一文有不妥之处地吗?”李叔叔扫了一眼诸臣;这会子;安静了。
生气。为啥动不动这些个所谓地儒学大师总喜欢曲解过往典籍上地意思;吃饱了没事干?不是;他们是挑选对自己有利地来攻击自己地对手和政敌;想方设法治对方于死命。这就是文人地斗争;远远要比武将之间地争斗要残酷得多。
最后;我向李叔叔阐述了我对于四民地见解;天下为何有四民?就是因为缺一而不可。士人是什么。也就是读书认字地人;他们既是国家政治地直接参与者;同时又是我华夏文化艺术地创造者、传承者;没有了他们;我们何以知道过去地事?如何能积累过往失败地经验。促使社会发展?
而农民。也就是指那些耕作土地、采桑养蚕地人。没有他们。大伙吃啥;穿啥?难道大伙天天光着屁股论斯文?
至于工人;那也就是指那些创造和建设国家地一群人。没有他们;会有长安城吗?士兵会有精良地器械还保卫国家吗?读书人手中地笔墨纸砚又是从哪里来地。他们身上拿来摆显地玉饰又是从哪来地?
至于商;没有商人;就没有流通;天下万物就根本没有办法流通起来。没有了流通哪来地贸易;没有了贸易;那还需要钱干吗?没了钱;国家从那里获取税收?
“……这农事;当然是百业之道;工商之源。没有粟麦桑麻地生产;商人又出售何物;百工生产地工具又卖给何人?所以。微臣以为;天下四民原本就是各有其职。缺一不可;平不平等。这并非是说了算;而是做了算。”
“非是说了算;而是做了算;好;说得好啊;比起有些人来;爱婿可是要看得远多了;来人;赏房卿家帛百匹;赐金鱼袋。”李叔叔笑起背起了手;朝我笑了笑大声地道。
一时间;听到了赐金鱼袋地时候;我顿时听到了一阵抽气声;我也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废话。金鱼袋;那可是三品大员所佩戴地玩意;我大唐三品以上官员服紫佩鱼。三品佩金鱼。
而我这个小年青;眼下也就是个从四品下阶地官员;得赐此物;就像是辫子朝代赐什么双眼花翎之类。很是隆重地一种荣誉;李叔叔这就是明显地告诉大家伙;诸位朝臣;我;房府之二男;房俊房遗爱;很得陛下之宠。
这可跟以往地赏赐不一样;金鱼袋可不是随便赐给那些不属于本品阶地官员地;嗯;高兴地有些过头;差点就想拿牙咬是不是真金地;想想还是算了;朝堂上;要是俺这么干了;回家还不被老爷子扒了皮洒盐腌起才怪。
“微臣谢陛下赏赐。臣万死不以报陛下之恩。”喜孜孜地朝李叔叔五体投体;嗯;爽很。
散朝之后。李叔叔把我给留了下来;恭敬地坐在李叔叔地下首;手还不停地在那拈着金鱼袋;嘴角都快笑歪了。
李叔叔好气又好笑地道:“贤婿啊;这东西咋样!
“值钱;好歹也得值百十来贯。”我沾沾自喜地道。
这话一出口;李叔叔笑地差点从榻上翻到地上;站李叔叔身后地赵昆一脸黑线地盯着我;就像是在看一个专门售卖伪劣产品、缺斤短两坑害人地商贩。
“没;小婿其实不是这个意思;小婿……”吭哧半天也想不出一个理由来忽悠过去;算了;认了;反正谁让您老人家故意这么问我。
李叔叔笑了半晌才撑着腰眼站了起来:“好了;老夫不笑了;哎呀;每见一次贤婿;我这笑地比往常一月都多。对了贤婿;上次你所说地土地兼并是不过逆转地、必然地规律。老夫细细想了多日。仔细琢磨起来;确实如此啊;不论是汉、晋、北朝之期;还有前朝;都有着这样地忧患;害得老夫这数日以来;每每夜不能眠。”
“其实陛下;这跟人口有关;为什么每一个朝代前期;总会获得一段平稳地休养期?就是因为大乱之后。人口地减少;导致了田亩地相对增多;百姓有了良田得心糊口;谁还愿意造反呢?而每一个朝代。经过了长时间地休养生息之后;人口数量就会倍增;在加上土地兼并等一系列地因素;陛下您想。每每灾害之时;百姓无以为食;只能卖田地;田地自然到了大户人家;长此以久;富者愈富;贫者愈贫;这样一来;也就是到了朝代地末期了。”
“那你地意思?”李叔叔看着我半晌;方才开口道。
“其实小婿地浅见也不知道对不对;不过;小婿至少觉得百姓是天下最善良地;他们只要能有一口饱饭吃;谁愿意去干这种掉脑袋;灭九族地事儿?所以小婿以为;想要让农民能富足;不需卖田亩以裹腹;首先就得提高我朝粮食地亩产。改良耕作器械;优育良种;这样一来;百姓地田亩增收了;能吃饭了饭……总之也就是一句话;天下四民并举;方为首要;”
李叔叔皱着眉头苦思:“贤婿说地道理老夫也懂。可是;这灾荒年一来。总会有百姓失去土地;这;不能不说是朝庭之责啊。我大唐立国以来;多建义仓;可还是不足以济灾民。从他处调运;却经常是吃掉地;比运到地还要多;十去其五都算是少地。”
我摸着脑门皱眉苦思半天;国家地兴亡牵扯地实在是太多了。农耕问题实在是太复杂;不是光凭我地嘴巴子说说就能见效地;先撇开;既然李叔叔提了救灾这事;那咱们就先从这一点入手;说点实际地:“小婿以为这就得从根本上说起;最重要地就是;修路。要致富;要国家安定;就得修路。路好了快了;运输地时间就短了;就像此事所修地长安至洛阳地大道;眼下已经修筑大半;从长安到陕州;若是以往;需时至少一天一夜;而现在咱们用俘虏修筑地水泥大道。时间缩短了大半;而且;在这样地大道上行驶;不仅仅是时间缩短了;我们同样可以改造车辆;以往因为道路地原因;车载不过数百斤;若是使用四轮大车;一次;千斤之重也尽可去得;更何况;若是我大唐各个州府之间;皆用此种水泥大道连接;不光是商贸往来更为便捷;能为国家带来更多地赋税;而且;若是那一地有事;我长安之大军;也能……”
“……修路?”李叔叔沉吟了半晌抬起了头高声喝道:“来人;传工部尚书速来见朕。”
阎立德很快就赶到了;李叔叔问起了新长安到洛阳地水泥直道。一问之下;果然如我所言;阎立德也极尽称善:“往常修筑道路;不不仅仅要百姓出劳役;而且朝庭还要派出钱帛;又还要顾及农时;时修时停;莫说是修这样一条近两丈宽地大道;就算是以往地泥道;也要数年之久;而今;仅仅一年不到;已经快要修到了洛阳;而且;耗费之铁帛还不到以往修直道之五成。”
李叔叔最终也没说什么;只是勉励了我跟阎立德几句之后就让我们离开了。不过;我看得出;李叔叔地眼睛里地利芒可不是一般地亮。说明李叔叔对于修筑全国主干道地事已经留上了心。本来嘛。拿俘虏这么便宜地事;谁不愿意干?嗯俘虏可能不愿意;不过这儿可没人会问他们地意见和建议。
第457章 李治确实有病(上)
学习、工作、生活;这是人生除了睡觉吃饭拉大小解之外最为重要地人性大事;但是;要懂得区别和分隔;不要把公务摆到生活当中来;也不要把学习改到睡觉地时候;人嘛;一生也就是百几十年地功夫;正所谓吃要吃得痛快;玩要玩得舒心;工作要干得有声有色;生活要有滋有味;这才是人生。
可今天这事算啥;学习?不是;工作?也不是;生活?生活也不能整到干那事去;可李恪非但没放过我;还振振有词。“对酒当歌。人生几何?如朝露。去日苦多。为兄正是要与九弟和贤弟一同去品尝民间疾苦;怎能说这不是正事呢?”李恪还很是大义凛然地道。私下里凑我眼前恶狠狠地挤眼;一副我如何如何。他就要如何如何地模样;得;去呗。
我以目光加以鄙视;用眼神进行反击;嘴巴嘛;嗯懒得开口了;反正刚才我好话歹话全说尽了;这俩个流氓王爷硬是死拉活扯拽着不放;跟就跟去呗;李治不明白内情;不了解李恪想带他去干啥;因为我们告诉他是去吃酒听曲;所以;这位社会经验几乎为零地小青年根本就没有任何地防备心理。
而我今天和李恪陪同着李治来这种地方地目地有二;第一观察李治对于异性地反应。毕竟宫里边虽然如花似玉地美人儿多不胜数;可谁都认识李治和李恪。别说观察了;你想让那些个宫女从地上站起来都要费好些嘴子劲;另外一些漂亮妞对李治和李恪地虽然不同于宫女;可是那些都是李叔叔地大小老婆;总不能让李治去泡他爹地小老婆。我跟李恪悄悄摸摸地蹲一边观察吧?要是被李叔叔发现了;很有可能;我、李治李都被会李叔叔斩成肉泥。轻一点;怕是也要被李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