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荡皇帝秘史-第10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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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打不着的陌生人往里面滴血,也一定会相融。”
萧若心头一阵枉喜。又觉得有点子难以置信,迟疑道:“真有这么神奇?”
“不信算了,你个没良心的!还给人家。”陆菲菲使起小性子,就伸手去抢小瓷瓶。
“朕信,朕信,朕信还不成么!”萧若连忙缩手护住。
陆菲菲看他的样子。嘴上虽说信,其实还是不太相信的,便道:“我们当场试一试,你就相信了。”说完、蹦蹦跳跳奔出门去。
不多时,陆菲菲端着一个瓷碗回来,瓷碗里盛着半碗清水。她要回白玉小瓷瓶。拨开塞子,往清水中滴了两滴神水,然后拿出柄匕首在自己拈指尖上轻轻一刺,一滴鲜血掉进碗里清水中,她面不改色吧匕首交给萧若。
萧若如法炮制。也倒转匕首在指头上刺了下,挤出一滴鲜血滴进碗里。
奇异的事出现了,两滴殷红的血液在水中迅速融合,再也无分彼此。
室内静了一静,陆菲菲最先反应过来,叽咕一笑,道:“搞了半天、原本你是人家的儿子啊!来,乖,叫声娘来听听!咯咯咯……”
萧若见她乐不可支的模样,不由又好气又好笑,道:“哇啊,你这小丫头想当我娘啊?依我看,你当我孩子他娘还差不多!来,哥哥亲一个。”说完,张开双臂就去扑她,她腰肢一摆,娇笑着早躲开了。今时陆菲菲功力尽复,不比当日,只要她存心想躲、以萧若目前的武艺还扑不到她。
“别闹了,人家还有要紧地话要跟你说。”陆菲菲回道正容道。
“你说,你说。”萧若美滋滋把白玉小瓷瓶贴身放好,他很清楚这东西对自己地巨大意义。
陆菲菲道:“神水交给你了,至于怎么把滴血认亲这事儿摆平,你自己想办法。唉……”她幽幽叹了口气,停了一停,续道:“人家这般帮你,要是被师尊知道了可了不得,你千万不要跟他人说起。”
“此事不消说得,朕是那样的人吗?”萧若心头感动,走上前去,温柔把她轻轻拥住,她这回没有拒绝,偎依在他怀抱里,面上流露出甜甜的笑意。
“还有一事,三师姐此番一同前来,只怕还有一个意图就是监视我。嘿,要是他日人家跟你见面时板着个脸、丝毫不假辞色,你千万别对人家嬉皮笑脸,不三不四,那就说明三师姐在暗中盯着我。那时、不管我代本教向你捉出什么条件,你都先答应了再说、明白没有?”
萧若眼珠子一转,笑道:“这事容易,不就是跟你演一出双簧么,朕演戏那是一等一的人才,嘿嘿!”
陆菲菲还欲再说,猛听门外响起一声冷哼。
陆菲菲顿时娇躯一震,花容夫色,“不好!是三师姐!这回糟了……”她飞快抓起桌上小包裹,身形急晃处,好似化作一缕轻烟冲出门外,眨眼不见,只留下一句:“皇上你好自为之。”
待萧若冲到门外时,人已不见,包括她那“三师姐”也不见踪影、萧若不由一阵怅然。
他伫立一会,回屋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然后向借宿的人家告别,再三道谢。他出营时身着寻常儒衫,对方并不知道他就是当今皇帝,对他半夜三更要离开很是惊异,热情地挽留他明早再走。萧若婉言拒绝,孤身离去。
他路过乱坟冈时,把自己遗落的天子佩剑捡了回来。回到大营御帐里,便派人传兰绫姑娘来。
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兰绫进得御帐,萧若扫她一眼,挥手屏退左右,转眼间,御帐内只剩了他们一男一女。
兰绫冲皇帝飞了个媚眼,嫣然一笑,道:“皇上怎么个晚招妾身来侍寝、不怕皇后娘娘拈酸吃醋呀?”
“收起你这一套!过来,朕有事情吩咐。”萧若丝毫不为所动。
兰绫笑眯眯走上前,蛇腰妖娆,道不尽的风情万种。
萧若凑到她耳畔,压低声音说出一番计较,如此这般这般……
第二十五章 滴血认亲
翌日,萧若与后妃门陪太后闲坐时,“偶然”提起自己有个兰心慧质的侍女,琵琶曲天下无双,堪称天籁。
太后大感兴趣,便让传她进帐来见见。
不多时,怀抱琵琶的兰绫被带进来,她此时装饰素雅,举止矜持,身上没有丝毫轻浮放浪之气,加之貌美如花,楚楚动人,太后一见便有好感。
兰绫婷婷来到中央,向太后、皇帝、以及诸后妃行过大礼。萧若便含笑道:“兰绫,朕知你深通音律,琵琶枝艺超群,现在机会难得,还不向太后及诸娘娘献上一曲,别给朕丢人喔!”
兰绫恭声应是,并不瞧皇帝一眼,袍着琵琶款款坐下,伸出两只凝脂柔荑般的纤仟玉手,轻轻拔弄琵琶弦,“叮叮咚咚”缓缓调奏起来,曲调渐成,优雅而婉转,意境幽远,极为动听。整个帐内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凝神听着。
萧若坐在太后身旁,听曲时一面用小刀为太后削着一个贡梨,这种贡梨是地方上进献的珍品,禁肉晶莹别透,有如冰雪,同时外皮也非常薄,削皮时劲道要拿捏得恰到好处,否则容易削到手。
太后心疼儿子,几次要皇帝别亲自削,让下人们削就行了。萧若只走不听,笑着说,古时有至孝者割自己身上的肉奉养老母,儿臣给母后削个梨算得了什么?太后感动得眼眶泛红,只得由他。
萧若削得差不多,似乎想洗下刀口,冲太监总管张德坤道:“张公公,给朕端碗清水来。”
张德坤应是。很快拿御用玉碗盛了大半碗请水,恭恭敬敬摆放在皇帝面前。
皇帝周围的韩妃等五女略觉不解,原本这种事应该她们做才是,皇帝不过既然叫了张德坤,也就罢了。
这时。萧若忽然瞟了兰绫一眼,兰绫会意,琵琶曲调悄然转变,魔音从指间流泻而出,飘荡在整个帐内。
帐内所有人眼神开始僵滞,神志逐渐迷糊,不知不觉中沉溺于音曲之中,神魂飘荡,进入一种似梦似醒的状态,不可自拔。
帐内一片死寂。只闻美妙的琵琶声回荡四周。唯一神智清醒的只有萧若一人,他飞快自怀中掏出小瓷瓶。滴了两滴神水进玉碗清水中,塞住瓶口放回怀内,然后偏转削梨小刀,向自己指头一划,血光迸现……
“啊……”皇帝大叫一声,琵琶音嘎然而止,帐内所有人好似在梦中突然惊醒一般。循声望去,只见皇帝右手小刀刃口一片血红,拿梨地左手满手鲜血。
帐内众人顿时乱作一团。
“不好了,万岁爷削到手了!”
“快快,快去传御医!”
“先撕块丝绸给万岁爷包手,伤药在哪里……”
众人大惊失色围着皇帝、“嘶嘶”布帛撕裂声连响。不少人撕自己身上的衣衫给皇帝包扎。
太后也是满面关切,急得直搓手,突然间,她望见有几滴鲜血滴入了盛清水的玉碗中。太后登时眼神一直,呼吸都一阵急促。
没有比这更好的机会了!
太后颤巍巍伸出右手。悄悄端起玉碗,转头飞快道:“你们好生照料皇上,哀家去看看御医来了没有。”说着,便棒着玉碗急步向帐外冲去。
帐内后妃下人们大多没留意太后的异样举动,就算注意到了、也不会放在心上。
人群中地萧若表面上疼痛不巳,其实肚子里早乐开了花,他当然清楚太后端再碗出去干什么,这一切都在他的计划当中。既然太后想滴血认亲,那就给她一个绝佳的机会,让她好好验上一验。
还没过一会儿,“皇儿……”太后呼的一下子掀开帐帘,情绪激动,悲呼着冲了过来,分开人群,一把将皇帝抱进怀里、紧紧的搂着,“皇儿……皇儿……皇儿……”太后一声接着一声呼唤着,声声切切,荡气回肠。
周围人都楞住了,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母后这是怎么了?”萧若满脸茫然的样子。
太后只是一个劲儿的呼唤“皇儿”,声泪俱下,泣不成语。
“母后,是不是儿臣哪里做错了?请母后直言,儿臣聆听母后教诲。”萧若很乖很乖的样子。
太后稍稍止住哭声,哽咽道:“不是,不是,皇儿没有做错,皇儿做的很好!……不管皇儿做了什么,都是母后身上掉下的肉,皇儿永远是母后地心肝宝贝!母后真傻,听了些风言***就怀疑起自己的儿子……”
萧若抬头奇道:“母后怀疑儿臣什么?”
太后忙不迭道:“没什么没什么,皇儿,那些都过去了,过去了!”
萧若便不再说话,他注意到太后左手中指有个小小地伤口,殷红血迹兀自未干、显然是新痕“…他唇角一点一点上弯,微微牵拉出一丝笑意。
第二日,东方千里之外的战场。平叛大军兵临莱州城下,战云密布,大战一触即发。
当日秦义率军偷袭石城得手后,马不停蹄奔袭一百二十里外的泓州城。在大军压迫及李苍澜劝降之下,怯懦无能的泓州城守将不战而降,泓州城自此回归朝廷管辖。大军稍事休整一日,便出城北进,迅速杀向大城莱州。
莱州是唐王辖下整个封地的首府,也即是唐王一族的老巢,与宋王一族老巢登州城一样。莱州在李氏一门百年累代经营之下,城墙坚固而高耸,护墙河深而宽广,号称铜墙铁壁亦不为过,易守难攻之至。
莱州城繁荣富庶。城中居民多达数十万,唐王竖起反旗后,有超过五万的男丁被强征入伍,如今这五万多新兵全在莱州城里。此城一旦陷落,唐王一族地势力就算被连根拔起。
秦义率大军在城下摆开阵势。近万御林军将士排列德整整齐齐,刀枪如雪,族旗猎猎,一色黑盔黑甲映着烈日耀眼生辉,令人不可直视,只见黑压压的一大片,一眼望不到尽头。
城内军民人心惶惶,无数人趴在城头惊恐的望着城外大军,胆战惊心,六神无主。城上城下鸦雀无声,空气间气氛凝重压抑。城内军民承平太久。巳有长达几代人没有经历过战火,突然被敌军大举兵临城下,城里上上下下顿时便陷入一片慌乱之中,人心大乱。
奉义谨记皇帝临行时地叮嘱,在城下大肆虚张声势,所有御林军骑兵都聚集在东城墙外,排布得较为疏落。骑兵彼此之间距离都足有几个马身,就使得这不足万余人的阵势铺天盖地,一眼望不到尽头,城头军民只觉一直延伸到地平线尽头处,也不知有多少人马。
同时,还命令三百名骑兵于城外疏林间往来驰骋,激起谩天尘沙。使城内守军很自然以为林中尚伏着一支兵马,越发不明己方虚实。
秦义仰天长啸一声,纵声大喝:“城内叛军听着:皇上所率十万平叛大军已至,还不速速开城投降,更待何时?吾皇有旨。降者免死,开城门者有功,执迷不悟负隅顽抗者……格杀勿抡!”语音铿锵,掷地有声,响彻四方,东边城搞上的军民听得请请楚楚,城头顿时发生一阵小骚动。
城楼里一群版军将领目睹这一幕,人人不自觉的倒抽一口冷气。人群中一个二十余岁地华服公子哥走本城城主,这公子哥身形瘦弱,唇薄眼细,乃是唐王李岳地次子,名叫李元苛。他望着城外面色有些发白,颤声道:“完了,这可怎么是好?敌人十……十万精兵强将啊,我们五万兵只是一帮子乌合之众,如何抵挡得住?!不如……不
如我们尽早降了吧,还能保全身家性命,诸位将军以为怎样?“
周围大小将领们你望我、我望你的,半晌没人不吭声,他们当中除了李氏族人外,便是李氏的门下家将,与唐王一族共荣共辱,自然不愿意降,可是形势又逼得他们不能不认真考虑起投降来。
城外秦义等得不耐,手中马鞭“啪”的在空中一抽,身边一骑跃众而出,带起一路黄尘驰向城下,但见这马上骑士是个硬朗地老头,正是弃暗投明的石城城圭李苍澜。
李苍澜独自一人策马来到巍峨城墙之下,城楼里的众将领自然明白他来干什么,李元苛遥遥指着他,恨声道:“七叔祖,难道你是来为敌人劝降的,你、你……”本想根狠斥骂他几句,终于念及他比自己高两辈,没有说出口。
李苍澜惨然一笑,仰首凝视着李元苛,布满皱纹的面孔一阵抽搐,缓缓摇了摇头道:“不,叔祖不是来劝降的,叔祖这糟老头子死不足惜,你们却不能投降。元苛侄孙听好,莱州城是我们一族地根本,此城一降,我们唐王李氏一门就完了。你们万万不可以投降,李家好男儿者,就拾我战到最后一人,誓死不降!”
此言一出,城墙上众人一片哗然,做梦也没想到劝降者说出这话来,难道他活腻味了不成!
李苍澜须发俱张,满头银丝在风中枉舞,嘶声大喝道:“你们不要害怕,秦义所率的只是一支轻装远袭偏师,全军还不满万人……啊!!”
李苍澜发出一声凄厉地惨叫,话声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