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手眼-第6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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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1钟正南还在医院中躺着,也只有303了,而且我刚才放求佛的时候,其他人都起床敲我
的门找我麻烦,那些人只有303没有出现,这不更能证明是她吗?
忍了忍还是算了,明天再找303,不过为了怕她不承认,我用手机录了音。
这声音一直持续到6点钟才完。
从半夜搞到天明,我草,神人啊,这完全可以去申请吉尼斯记录,否则真是可惜。
第二天一早,我带着两个黑眼圈敲了敲黑丝妹的门。
黑丝妹还没正式起床。
她穿着睡衣打开门,一脸倦容:“你是谁啊?”
“我住在你隔壁。”
“哦,你一说我想起来,你是那个什么赵大龙?”
“请叫我赵子龙。”
就在这时,从她背后走出一个秃头男人,看了我一眼,对黑丝妹说:“生意不错,这不又
来了生意吗?”
黑丝妹笑着对说:“山哥,走好,记得常来了啊。”
原来又是做皮肉生意的,不过我不太明白,房东怎么会让她租在这里,这不影响我们3楼的
形像吗?难道就因为这屋子里死了金链子男,租不出去,才租给这个黑丝妹的?这都没关系,
重要的是,她那叫床功夫让人受不了。
看着那男人走远,黑丝妹继续说:“有什么好关照?”
我说:“你先让我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吧?我也好称呼你。”
“美慧。”
“名字不错。”
“客人都这么说。”
“是这样的,我希望晚上的时候,你叫的声音可以小点。”我说。
“你听见了?”她反问。
我点了点头:“既然有缘做邻居,我希望我们能够相互尊重。”
她却甩出了一句:“好听吗?”
我不由感觉,这不是戏弄屌丝,我草。
谁知还没等我回答,她却又甩出了一句:“我都没有叫过,你听个毛啊,我对那个秃头又
没感觉,怎么叫?真是烦,一大早,就遇到你这样上门找茬占便宜的人!”
她说完之后,便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我正准备回去,却看到姣儿,还有二庞兄弟,以及杜炜正在看着我。
他们的表情都很惊讶,尤其是姣儿,迟疑地说了一句:“子龙大师,你……”
听到这里,我知道这个误会真的闹大了,急忙解释道:“不要多想,你们记不记得昨天晚
上我放了一首求佛,然后大家都说很吵吗?”
姣儿点了点头:“你还说有鬼叫。”
我说:“是啊,不是鬼叫,是鬼叫,我该怎么给你说呢?总之大家都成年人了,我不说,
你也应该知道我说的意思,当时只有303没有找我,所以我今天早晨就敲她的门。”
姣儿昨晚不明白我的意思,现在终于明白我的意思,立即红了脸,说:“原来昨晚你说的
这个意思,怪不得。不过我真的没听到。”
二庞兄弟,与杜炜纷纷表示没有听到。
“你们没听到不要紧,我有证据。”我说完,然后拿出手机,放昨晚的叫床录音,但让我
诧异的是,这叫床录音却是一首《要抱抱》。
那些人听到这里,不禁大笑起来:“子龙大师,你该找个女友了,要不然,你一定会寂寞
的疯掉。”
在他们的嘲笑中,我回到屋中。
坐在床上暗想,他们都没听到,录音也有问题,美慧也不承认,难道真的是我出现了幻觉
?
自撸过多,已入化境,立地成了撸佛?不撸便可听到叫床之声?
或者是这几天因为叶子暄的事,所以压力较大,耳朵出了问题?总是听到幻音?
我有些无奈地看了看蹲在窝中“洗脸”的小黑,可惜它不会说话,要不然,也可以问问它
。
不过它能否听懂叫床就是一个问题了。
我想了想,决定去医院检查一下耳朵,看看我是不是真出了问题。
要看耳朵,我又想起了杨晨,但不知道她是否还在生我的气。
不过上次关于刘小文的事我确是没错,是她不记得这个人,我只是坚持真理而已,想到这
里,我还是拿起手机给杨晨打了电话。
一边打一边祈祷杨晨一定要接我电话。
还好,杨晨肯接我电话,但不等我说话,便听到她的咆哮:“赵大龙,我上次不是已经说
清楚了吗?你怎么还给我打电话?”
听到杨晨的声音,我感觉其实脸皮厚也挺好,陪笑道说:“杨医生,是这样的,我总是出
现幻听,总是能听到女人的叫床声。”
杨晨一听更生气:“你是色情狂啊?一会割包皮,一会听到女人叫床声,你能不能正经一
点?记不记得我曾经给你说过什么?如果你在打搅我的话……”
“我知道你想叫大飞是吧?”我打断了她的话:“我们上次在红中财务见过面了,他领人
去账务公司砸场子被民警抓了起来,不知道还有没有出来。我说的是真的,这是昨天的……”
听到这里,杨晨把电话挂了。
脸皮虽厚,但心里还是有点气,不过我确实没错,我为何要避开她?如果我真的避开她,
那不就更说明是我的错了吗?想到这里,简单的弄了点吃的,然后小黑与我一起吃过饭之后,
便直接去找杨晨。
杨晨看到我的之后,脸上依然不耐烦的颜色。
我依然陪笑:“杨医生,我这次不是来说上次的事,我只想让你帮我检查一下听觉。”
既然是医生与病人,杨晨也不在拒我于千里之外,帮我检查了一遍,然后对我说,听力正
常,没有任何损伤。
我带着一肚子的疑问,离开了医院。
回去时,我想或许真的是这两天压力过大的缘故,便决定散散心,走回去。
在经过北环与文环路交叉口时,看到路边躺着一个女孩。
她看上去很熟悉,就是昨天晚上那个害的我们挨骂的女孩。
人若不自重,又有谁能重?叶子暄说的没错,当时我们也只帮她到这里了,现在看她的样
子,醉倒在了路边。
但来来往往的,没有一个人看她一眼,当她不存在一般。
夜幕掩盖了肮脏,如果在夜里,估计不会有人对她视而不见,但白天,却又装作道貌岸然
。
我正准备打电话报警,这时却走来几个人,一看腰间的黑鹰,就知道他们是进丰的人,为
首的那个人,见过他一次,就是看到他与新东帮曹翻天对阵时,但我对他的印像却非常深刻,
因为他现在看上去依然很文雅。
他来到女孩旁边,看了看这个女孩之后,然后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又过来几个进丰的人。
为首的也应该是一个小头马,戴着蛤蟆镜。
他看着那个文雅的头马,不禁笑了:“原来是小票啊,怎么?打电话有什么事?
“你的人就在这里躺着,你也不管一下?”那个叫小票的文雅头马指着地上的女孩说。
“这里是我们夜场自己的事,你们这些人,除了收个保护费,也没什么用的,哪凉快就去
哪。”
小票笑了笑说:“恶邦,这事我是管不到,不过我想提醒你,你管鸡楼鸭寨,如果你那里
的小妹你都看不好,躺在大街上,一直影响形像,老大会怎么看?”
恶邦不禁冷笑:“老大怎么看?现在关键是你怎么看,这么多兄弟眼睛都看着,是你指责
我,不就是一个小妹吗?喝酒而已,人都有情绪,闹情绪吗,有什么大不了,扶回去就是。”
恶绑说完,便示意一边的两个小弟去扶那个女孩。
两个小弟刚一摸到她的肩膀,马上愣了一下,急忙在恶邦耳边说了一句话。
第三十一节:夜半鬼叫3
恶邦的小弟在恶邦耳边说后,恶邦当时就愣了一下,急忙蹲到夜场小妹面前,用戴着大金
戒指的食指伸到她的鼻孔前。
虽然听不到那小弟说的什么,但是傻子也知道这妹子出事了。
恶邦用食指刚试探了一下,急忙像被火烧一样缩回了手。
小票也蹲了下来,摸了摸这个女孩的脖子处的大动脉,用嘲笑的意味说道:“邦哥,她的
大动脉都不动了,你要仔细想个理由,也好向太子爷交代。”
恶邦最初的那股神气,此时就像风卷残云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低着脑袋,就像霜打了茄子一般。
不过,既然能当头号马仔,还是有些智商的,他了站起来,对着身边两个小弟的后脑勺一
人一把掌,然后骂道:“还像傻逼一样站着干什么?妹子都成这个样子了,还不快扶起来送医
院?”
那两个小弟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一时愣在了那里,估计他们应该是再想,人都死了,送
到医院有救吗?
恶邦见他们不动,每人又一把掌,继续骂道:“一看就知道她是喝酒过多,酒精中毒,你
们还杵在这儿干嘛?没见过这种事还是咋的?还有救呢,你们站在这里等着吃屎啊。”
那两个小弟总算被的开了窍,扶起那个女孩,确切一点说是架起了她,迅速向医院走去。
离这里最近的医院,就是杨晨的医院,看着他们的背影,估计应该是去了那里。
进丰夜场小妹的动脉都不动了,还活什么?他们送医院有用吗?我暗想。
小票站起身来笑了笑说:“邦哥,死了就死了,送到医院也救不活。”
恶邦笑道:“小票,说句实话,你还太年轻,我把她送到医院,是死是活,医生说了算,
与我没关系。”
此时,我才知道恶邦打的如意算盘。
小票也笑了,依然是一幅嘲讽的语气:“邦哥,不管怎么说,你这里出现了人命,就算引
不来条子,也是麻烦事一件,所以也该考虑考虑自己能不能做下去,做不下去,就让让位置,
要不然黑哥会说你占着茅坑不拉屎,这样就太没面子了。”
这一句话,让恶邦的脑门上顿时涌出许多细汗来。
看到这里,小票从口袋中掏出纸巾,帮恶邦擦了擦头上的汗说:“邦哥,人要学会自知之
明,能激流永退也是一种智慧。”
恶邦推开了小票,努力装作镇定:“别以为彪子死后,你坐上彪子的位置,就可以与我平
起平做,其实进丰的人心里都明白,是你害死了彪子。”
小票不禁咂了咂嘴说:“邦哥,兄弟们心里清楚,太子爷心里更清楚,彪子的死与我无关
,不是你随便向我头上扣屎盆子就可以扣的。”
恶邦冷笑了两声说:“就算彪子的事与你无关,但你别想着在我面前耍把戏,实话对你说
,我管的地方,每个月上缴的钱,你们一年也缴不了那么多。在城中村那个地方收保护费,在
街道上收停车费,你们能收多少?一个地方,一夜三块,五块啊?我们呢,开一瓶酒就二十。
让小妹陪一下,少则几百,多则几千,太子爷器重谁,你我心里明白。你知道你们的作用吗?
就是保护那颗黑珠子,说白了,你们就是太子爷养的狗,随时冲出去咬人!”
恶邦的这番话,顿时让小票身边的小弟很不爽,马上就要冲出去,却被小票拦住了,依然
扶了扶黑框眼镜,淡淡地笑了:“邦哥,到现在我依然尊称你为邦哥,因为咱们大家都一样,
说话别那么难听,小心哪天黑哥废了你。”
我站在一边等红绿灯,听的非常迷糊。
怎么一会黑哥,一会太子爷的,究竟谁是老大?不管他了,暂且听着吧。
幽冥灵珠,不知是恶邦情急之间说错话,还是进丰根本就不再乎别人知道他们有那颗幽冥
灵珠。
不过我此时也终于明白小票对曹翻天曾经说过的话:“新东来的哥们,道上混口饭吃不容
易,大佬们坐在屋中数钱数的手软,我们这些当小弟的却提着脑袋才能吃上一口饭。既然如此
,我们东西南北四环更应该精诚团结,不要再相互砍来砍去,尤其是我们这些常年在外,而是
不网吧,ktv;,桑拿室,鸡楼鸭寨里混的,更应该以和为贵,每次见面都要喊打喊杀的,大伙
一看,还以为咱们是拍电影呢,闹笑话,你说是不?”
哎,做人都不容易,就算帮内也相互倾轧。
这时又听小票笑了笑说:“邦哥,话不是这么说,既然太子爷肯把保护珠子的重任交给我
们,器重谁我就不多说了,总之你好自为止,今天我看到的这事,说不定会传到太子爷的耳朵
,也说不定会传到条子的耳朵中,说不定啊,说不定啊。哈哈……”
小票一边笑一边领着他身边的几个小弟走远了。
恶邦此时非常不爽,对着周围的人大骂道:“看什么看?没见吵架吗?”
路人看他凶恶模样,自然不敢说话,也不敢再看他。
小黑此时又拱起了腰,我急忙抱紧它,不让它跑出去,否则恶邦就不再太子爷的座下,而
是玄僵大将军座下。
绿灯亮了,我穿过人行天桥。
风过头发,我不禁想起那个夜场妹子。
就这样,一个生命没了,不管她如何卑微,至少活着也有希望。
我又想起叶子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