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手眼-第312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说到这里,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责怪经理了。
我突然觉得,不是经理病了,而是这个社会病了。
这个世界上,只有两种人最可恶:一种是引诱一个极需要帮助的人去犯罪的人,另外一种就是不劳而获的人。
叶子暄这时说:“如果她确实诚心为这孩子祈福超度,我也不说什么,只是在孩子未死之时,就要刺经文,耽搁治疗而死,又该怎么说呢?”
他话刚落音,大庞突然惊叫一声:“你们看,它长了!”
随着他的声音,我们看去,只见那具婴尸竟然慢慢地变长了——这个是完全可以用肉眼观测到的。
他由一尺,很快变成了两尺。
叶子暄拿出墨斗,在婴尸身上打墨线,准备“捆”住这个孩子,却不想,还没有等叶子暄这样做时,它“哧溜”一声钻进了土中。
叶子暄急忙说:“大家小心!”
就在这时,却看到经理的双脚已陷进了地中,他一脸的黑色:“两位大师,快来救我!它抓到了我的脚!”
叶子暄拿起钢管向他脚那里捅去,婴尸方才松手,经理这才跑到一边,不断发抖的同时不断地说:“人小鬼大,是真的,怪不的地面会流血,人小鬼大,是真的……”
那些红帽子纷纷逃窜,叶子暄叫他们不要分散,大家相互拉着手,然后拿出黄符,每人一张,踩在脚下,不要乱动。
大庞此时已经吓得蹲在了地上,也不敢乱动。
我看到这里,放下小黑,扔下镐头,默念出宝戟,丢掉幻想,准备战斗。
婴尸虽然可以在地下跑来跑去,不过地上还是有一点点反应,就是土稍稍的会动。
看着地面的土动的方向冲我而来,我急忙准备用宝戟将它一下子制服,显显我的威风。
却不想叶子暄却又冒出了一句:“不要把它扎死了,我还要取小庞魂魄——小庞的魂魄还在他身上!”
“小庞的魂魄?”
“没错,就是这个东西拿了小庞的魂魄——稍后再详细说,你先照顾好自己就行!”叶子暄说到这里,拿着钢管跳了出去,在地面上看着稍有翻动之处,便将钢管插了过去。
那婴尸倒也伶俐,叶子暄插了几次都没有插中。
不过叶子暄并未失去耐心,反而更加镇定,再在一次的插婴尸,一下子插中。
钢管不是宝戟,非神器,就算插中了,对婴尸伤害不大,不过地下依然发出像小鸡一样的唧唧叫声。
随后叶子暄抓出一把朱砂,顺着钢管就撒了进去。
那朱砂顺着钢管流向地下婴尸,不多时,便看到那片地的反应,就像是极疼痛一般,不过婴尸还是不出来。
“弄轻了不济事,弄狠了又怕他死,我们又非土行孙,无法土遁,也不能去土中抓他。”我说:“叶兄,不如把土地请出来,如何?”
叶子暄胸有成竹地说:“不必那么麻烦,我自有办法。”
然后对那群工人问:“你们谁是木匠?”
其中一个哆嗦着答:“我是。”
“马上做出一幅棺材来,十分钟。”
“十分钟?”木匠目瞪口呆:“十个小时也做不出一幅棺材来。”
“不需要多大,只需要像一个棺材形状,有五寸长,一头半寸,一头比半寸稍多些便可。”
木匠方才答应:“这个可以有,我一会给你。”
且说这婴尸被叶子暄灌了朱砂之后,虽然受损,但是死活不出,如果我们再挖,它还是要跑的,所以在做棺材这段时间,叶子暄说让保持这种状态,它不动,我们也不挖。
不到十分钟,那木匠就做出一幅小棺材,叶子暄随后将棺材檫了红漆,然后放在地上。
两分钟后,土开始翻起,慢慢的爬出一个经文小孩来,向棺材内走爬去。
不过他并不是很信任这幅小棺材,先是碰了碰,就像鱼吃钓鱼钩上的食物一样。
叶子暄示意我们此时万不可发出响动,以免让他再钻入地下。
就在这时,嗵的一声,不知谁放了一个屁。
这声音,在此时的环境中够响。
草,早不放,晚不放,这个时候,若是知道是谁,一定要块砖头将他的菊花塞住。
那婴尸当时就吓了一跳,迅速又钻进土地之中时,叶子暄当机立断,拿起那幅小棺材,直接扣到了婴尸身上。然后将棺材翻过来,死婴已到棺材之中,接着棺材盖子盖上。
这虽然是一幅小棺,但是却能听到从棺材中传来的不断拍打声。
叶子暄并没有停下,而是用墨斗,横打六条线,竖打九条线,将棺封住,任凭这婴尸再怎么折腾,也出不来了。
“抓了这婴尸之后,”叶子暄说:“现在我们可以回去救小庞了,至于小庞缺失的魂魄为什么会在婴尸身上,回头细说。”
“那个女人是谁?”我问。
“同是故人。”叶子暄答道。
第五十一节:指点迷津
“故人,哪个故人?”我问。
叶子暄说:“我未亲见,所以也只是推测,现在把小庞的魂魄完璧归赵之后,我再告诉你是谁——不过真正是谁,就让经理去公安局,向警察同志描述吧。”
经理看我们要走,不由问:“我是不是没事了,你们不追究了吗?”
叶子暄淡淡地对他说:“相对于小孩父母,你比他们要高尚,至少挖坑把小孩埋了,免了小孩直接被送进垃圾站打包送进垃圾粉碎场——我们也没必要谴责你。所以你自己选择吧,你感觉自己良心要是过得去,你可以不去自首;如果良心过不去,就去市局,让警局内的画家,画出一幅女人肖像出来,作为通缉之用。”
刚开始吓的蹲在一边不敢动的大庞,此时生龙活虎起来一把抓住了经理的领子:“都是你害我弟弟的,我们找个工作容易吗?刚来这里上班没几天,就遇到把小孩埋到这里害我弟弟失了魂的事!”
经理没有说话。
叶子暄让大庞放了手。
经理此时沉默,我知道他内心正在抉择。
埋婴这件事说到底还是与他有关系的,我相信他此时肯定后悔不该拿那二十万,想到这里便对他说:“去市局自首吧。自首的原因不是因为你埋了小孩,而是你埋小孩的方式不对——你今天告诉我们这些,等于说没有替那女人保密。你拿了别人的钱,却并未与人消灾:就算你良心上过得去不去自首,也要为自己的人身安全考虑。”
经理下定决心点了点头:“我明白。”
看着经理被渡化,我们离开了这里,深藏功与名。
在回去的路上,我问叶子暄:“那个女人是故意让经理把小孩埋在那里的吗?”
“这个很明显。”叶子暄答道。
“我们平时经常从北环与文公路口经过,并没有看出这里有什么不同,什么时候这里成了风水宝地了?”我自问自答道:“也难怪,高手总是比我看的更远。”
“我也是从佛光寺回来之后才发现的。那个路口的风水有些复杂,这样吧,先给小庞回魂,一会我在告诉你:因为那个地理位置,我们需有找一个高的地方,才能看明白。”
我点了点头。
此时已经凌晨四点多,杨晨不上夜班,偶尔有几个护士小妹值班,不过都在睡懒觉,所以小庞一直睡在病房中,也无人打搅。
来到小庞跟前,叶子暄拿出一根红线,用这根红线一端绑在了小庞的两只脚上,另外一端绑在那个小棺材上。
此时那个小棺材,还被婴尸拍的啪啪直响。
“它的精力倒也旺盛。”我说。
“它吸了他的魂魄,自然精力比较好,稍后把小庞的魂魄从它身上赶出去,它就会非常老实。”叶子暄说到这里,拿出毛笔沾上黑墨,在地上迅速画了一个八卦图形,将小棺材放在八卦内的中心位置,大头朝向小庞。
然后拿符一张,贴在棺材小头上。
稍后念道:“玄灵节荣,永保长生,太玄三一,守其真形,各魂各魄,各保安宁!”念完之后,便看到两个仿佛蜡烛的火头一样的圆球,从小棺材内飘出,顺着红线来到小庞的左脚,接着又有六个圆形移到小庞的右脚,皆入脚底的涌泉穴。
二圆为蓝,六圆为红。
待这圆完全进入小庞体内之后,小庞仿佛大梦初醒一般,睁开了眼睛,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大庞一看小庞醒来,急忙跑了过去。
小庞问:“我这是在哪啊?”
“一看这么熟悉的白色墙壁,也知道是在医院中。”我笑了笑说:“你能醒来就好了。”
“我这是怎么了?”小庞问。
大庞将来龙去脉说了一遍,然后问:“你那天上午是听谁的电话?”
大庞这样问,我与叶子暄本来指望小庞能说些什么有用的信息,比如是谁给他打电话,他为什么傻笑等,但是他依然说不知道。
他与全家捅一样,都忘记了那个电话。
我当时还以为全家桶在装,现在想来不是他装,而是因为他真的忘了。
能让人忘记某件事,我想起了一种力量,就是从武曌遗书中传来的力量。
全家桶听了电话之后,最后去了蚌中,是服务草鱼精的,而草鱼精又要服务于她的主人,而她的主人,就是魁星之王等了很久的人,而这个很久的人,依照至省大师的话来说,就是袁天罡。
那么小庞呢?
叶子暄走到他身边,倒也不急于结果,为小庞把了一下脉说:“他基本康复,不过……”
“不过什么?”大庞问。
“还要进补一下。”叶子暄说的有些为难。
“进补,这个没问题,我这就出去给他买些牛肉来。”大庞马上说。
叶子暄拿起小棺材走到门外,对大庞说:“我说的进补是把这里面的婴尸煮成汤给他喝。”
“婴尸煮汤?这?”我接受不了叶子暄这样说。
那婴尸已经腐烂,看着都恶心,退一步讲,真的要煮,也要新鲜的婴儿吧——原谅我有这种想法,我的意思,不管婴儿还是婴尸,都不能煮汤,做人必须要有底线吧,目前又不是六十年代人们饿的易子相食。
大庞此时也一脸惊讶:“叶大师,煮了?”
“没错,你去煮吧。”叶子暄说:“请相信我。”
“那要不要加些葱姜蒜,香油什么的?”大庞问。
“直接煮就行。”
大庞犹豫了一下,便要接过婴尸。
就在这时,叶子暄打开棺材盖子。
这时我发现那个婴尸倒也小了许多,而且完全不动了。
“他怎么了?”我问。
“没了别人魂魄,没有力量来源,他自然变小,也无力再动。”叶子暄说到这里,从口袋中掏出一块布,从婴尸身上拓下了婴尸身上的经文,这才交给了大庞。
大庞接过之后,便走开了。
“那个女人把婴尸埋在桥下,是想把婴尸变成吸别人魂魄的怪物,为她所用吗?”我问。
叶子暄答道:“女人的目的不是这个。经理曾说:女人对他说:古人造工程,都是以血来奠基,所以这个婴尸是用来奠基的。至于它吸食魂魄,是因为它已化成了婴灵,是它自己的行为,与女人无关。不过就算它化成婴灵,因为天数太短,没有成为气候,所以不容易吸别人的魂魄,也是因为小庞的八字不硬才被吸走的,不过也没有吸全,要不然小庞早死了。”
大庞不知从哪里找到锅具,总之很快就煮好了,端到了我们跟前。
汤的味道说不明白,说臭也不臭,说香也不香,我本以为会看到汤内有婴尸,忍着恶心却啥也没看到。
大庞说:“叶大师,那婴尸入水便化掉了。”
“嗯。”
“这个……真喝啊?”大庞又问了一次。
“此事也是没有办法。”叶子暄说:“它吸了小庞的魂魄,小庞也必须用它才能固本培元,不过你最好不要告诉你小庞,你煮的是一具婴尸。”
大庞点了点头,端进屋内。
叶子暄说:“走吧,去楼顶,我告诉你那个女人是谁。”
我们便顺着楼梯,一直走到顶楼天台。
从这里,完全可以看清北环那里的路况。
“你知道文化路像什么吗?”迎着夜风,叶子暄问。
“文化路,肯定像路啊。”我答。
“文化路,贯通全城,八方聚财,各种气运都在这里交汇。如果把本城比喻成一条龙,那么这条路就是龙脉,与宋朝首都开封相比,文化路就像当于开封的御街,皇帝来朝的那条路。”
说到这里,叶子暄又指着北环路与文化路说:“你看这两条路像什么?”
“相交成了十字,怎么了?”
“你不是想知道那个女人是谁吗?”
“她与路有什么关系?”
“发挥想像力。”叶子暄淡淡地笑了笑。
“我最多能想到这里,就是十字”我也笑了笑说。
“两条路相交,就像一把剑,文化路又可以为比喻为剑身,而北环路,则像剑柄。”叶子暄说:“古代皇帝登基,都是腰中挎一长剑,这剑的名字叫做尚方宝剑,代表九五之尊,而手握“剑柄”,就是手握至高无上的权力。”
“可是,这又能说明什么?”
“女人以“经文婴尸”在文化路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