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往事-第16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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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那是口罩,其实绝对是防护措施。看来,墓毒是通过口腔进去的,他的防护措施应该比较简易,为了防止更多的墓毒进入身体,干脆在嘴里再增加一道屏障,就是大葱。他担心上来后,李昭问他要那东西,干脆藏了起来,再从盗洞爬上来。他心思之缜密,让人不得不佩服。他们不让我们靠上去,一是怕我们学技术,二是怕我们顺宝贝。从这点看,他们用李昭这样的人,绝对不是一次两次,已经很熟练了。
罗璇在旁边突然说:“哎呀,珉哥,我忘记了一件事儿!”
我说:“闹腾什么,说!”
“你晕倒后,我们特着急,忘记从哪儿出来的了。这下麻烦了,下次回不去了!哎呀!”
我想了想,这可能就是命吧。我笑了笑,“没事儿,你也不想想那下面的墓毒。就算只是疑棺里的,那主棺里呢?!谁知道又是多厉害的墓毒?别想了,去不了也好,说不定这也是老天要救我们一命!呵呵!”
我安慰着罗璇,心里想,其实墓毒这东西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挖开后放一个星期,再进去基本上就消散干净了。但是同时又有个缺点,就是有的宝贝见不得空气,这样一放,基本上就报废了,很可能吹口气就能碎成渣了。运气再背点,就只能看到一堆灰渣,形状都没有了。比如字画。
话说回来,罗璇被我几句说得没了脾气,问道:“珉哥,你想去挖开看看不?”
我笑了笑,“我不想去了,没意义了!”
罗璇有点意外,“为什么?”
我说:“出点什么事儿怎么办?咱们兄弟平平安安的,这才是最好的!”
我坐了起来,伸了个懒腰,“咱走吧!在这儿都快把人憋屈死了!”
两人拗不过我,给我做了个全身检查,就出了医院。我一看地方,气得脸色都快青了。我骂道:“罗璇,你真可以啊,硬是给我开回成都了!路过重庆边上时,你就不会找家医院吗?我要真死了,咋办?!”
罗璇“嘿嘿”一笑,“珉哥,当时人不是着急嘛,等跑出重庆好远,我才想到这个问题,干脆一咬牙,跑这儿来了!”
小先也说:“珉哥,其实我也有责任,当时我想吧,在重庆看,万一那儿被发现了,很快有人会怀疑到我们身上。而且,在小医院,又怕医疗水平不好!”
我想想也是这个理,就一边走一边冲后面两人嘀咕道:“这个……你们做得对,这个……不过我也是个得病的人,你们要有点人道主义精神,你们真正的……”
我听见两人在后面偷笑,又冲他俩吼了一声,才上了车。上了车,我感觉精神好了很多,顺口问了句:“你们都休息了吧?”
两人这下找到邀功的好时机了,说从把我弄回来到现在,要不是红牛饮料,他们早趴下了。我一听,愣了一下,打114,查了一家比较好的桑拿,一路问着就开过去了。当我们全部泡在深绿色的药水池里时,那混沌的感觉一下上来了。我看着小先和罗璇先后在药水池里睡去,十分心痛。我这两个兄弟,这一趟可算是吃够了苦头。尤其是小先还跑去给李昭送钱,这要开车,一路上什么事儿都会有。
好一会儿,我怕这么泡下去对身体不好,就把两人喊醒去搓背。这下好了,这两人根本不能见到床,上去就睡着了。折腾好一会儿,才算把他们弄下来。闷热的干蒸房里,他们很快就坚持不住了。我知道,他们将最后的体力也消耗在这里面了。不过这样也好,疲惫到极点才能睡个好觉。但是,跟这两个人根本没办法在一起睡觉,一个房间三张床,这两人简直就是比赛着在打呼噜。我忍无可忍地出了房间,轻轻地将门关上,又去做了个足疗、全身按摩。可能这一次中毒让我晕得厉害,睡觉之后也算是缓过来了体力,此时的我很清醒。我拿起手机,尽管已经是午夜了,我还是想看看有没有花姐的消息。遗憾的是,没有。我轻轻放下手机,喝了一口茶,看着无聊的电视节目,仔细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事儿。
我一个人静静地躺在舒适的躺椅上,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这一觉我睡得很不舒服,几次从梦中醒来。不知道是不是躺椅不舒服,我一睁眼就感觉恶心,到了后半夜还不停地出汗。我很清楚,其实墓毒没有完全排出体外。我再次洗了个澡,躺下后,迷瞪了好一会儿,总感觉不舒服。
早晨8点左右,我独自一人出了桑拿馆,寻思着要不找中医看看。这时候,我突然想起了当年耗子哥曾经给我说起过一个地方。我记得他说过,在下面,受了不论大小的伤,一定要去找那家中医给瞧一眼。我当时觉得很可笑,心里总想着,西医都看不好,找中医也就是个死马当活马医了。而且,如果这中医大夫真这么有本事,还开个小诊所干吗?那不是个笑话吗?也不知道为什么,我鬼使神差地想起了这个,就打算去看一眼。我仔细回忆了一下地址,下定决心还是去瞧瞧。
我坐在出租车上,一路晃荡着,左右看着,还真就找到了那家中医门诊。给我看病的是个一脸胡子的中年汉子。到的时候,他正在吃着一碗米粉,吃得稀里哗啦的。我看了他半天,怎么看也不像是能看病的中医。我以为他是学徒,问了句:“大夫,你师父在不在啊?”
那男的头也不抬,依然在吃米粉,“我就是师父撒!看啥子病?”
我冷笑一下,“算了吧!把我治挂死了,是我自己倒霉还是要找你索赔啊?”
中年男人呼地一下站了起来,筷子一摔,怒目圆睁地瞪着我。但是下一刻,他眼神又变了。他快步走到我跟前,“小伙子,你……”
他不由分说,把我按到座位上,一只手一下按住我的手腕,略微一闭眼,接着说:“你张嘴,张嘴!”说罢,很无理地卡住我的头,一只手掰开我的嘴,像看马那样看着我的牙槽。
接着,他拿着一个竹片,把我的舌用力往外顶。我吓了一跳,那竹片消毒了没?!我用力推开他,站在一边,疯狂地咳嗽着,用怨尤的眼神看着他,怒道:“你搞啥子哦?”
那中年汉子说:“我好多年没见过这种情况了!你居然朱砂中毒,还有黄石粉的症状。可以哦!你是做啥子的哦?”
我吃了一惊,朱砂中毒,那不就是水银中毒吗?也就是说,那果胶一样的液体里面有水银。哦,对!闷热的环境下,水银肯定挥发,黄石属于慢性毒药,怪不得我半路上就不行了。
话说回来,这中年汉子还是有两把刷子啊。我说:“啊,我是做科研的学生,我就最近有这个感觉!”
中年汉子看着我,“有没有晕倒、恶心、全身无力?”
我说:“有的!”
中年汉子说:“有没有手抖得控制不住啊?”
我想了想,“好像没有!”
中年汉子说:“嗯,好了!中毒还不深,你要再晚几天,就开始掉头发了!”
他开起了单子。写完后,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接着端起碗,一边吃米粉,一边说:“弟娃,你要不要开中药嘛?”
我忙说:“肯定要开撒,速度些撒!”
中年人“嘿嘿”一笑,用手掌擦了擦嘴,“要得!那我给你开好一些啊!”
他依次打开放中药的抽屉。我的天,里面居然还有一只晾干了的蝎子。
中年人配了六包,最后折好,“弟娃,这个药每天一服,一天喝三次。不要用铁锅熬,要用砂锅!喝完了晚上出汗,别洗澡啊,吃一周后再洗!你会觉得很安逸的!”
我点点头,有些感激起来,“谢谢大夫啊!”
中年汉子眼一斜,“一服药120,6服,720元,你给700!”
我差点没愣到那儿。我说:“你宰人吗?!几服破中药,你要我700!你里面有金子吗?”
中年汉子一听,怒道:“你不买算啦!不求你买!不买早死!不死没头发,婆娘都找不到!”
我心里开始咒骂起这个黑心的中年汉子,但是又感觉不得不交钱。中年汉子接过钱,胡乱地往口袋一塞,“嗯,吃完了,如果不再出汗,就说明你没得啥子事儿了,就不要喝了!不要多运动,慢慢在家休养!”
我拿着药,不知该感谢他还是该咒骂他。我回去接了小先和罗璇,他们正睡得一塌糊涂,起床是因为饿醒了。他们看着我提着几包中药,吃了一惊。待我把经过告诉他们,他们基本都大呼小叫,说我上当了,而且还劝我别吃。不过,我倒不这么想。我感觉那中年汉子粗中有细,既然能一眼就看出我中了什么毒,那应该不会有错。我决定吃!
不过,这难为了小先和罗璇了,因为这药简直就是噩梦,只要一煮药,整个屋里都弥漫着一种很难闻的味道,两人只要一闻到,就会说:“珉哥,这还不如在坟头里舒服!”
喝完那药,我就全身开始发红,而且不停地出汗,抽烟都感觉有一丝丝的苦味。只有让他们帮我煮药,这可把这俩小子痛苦坏了,就差穿上潜水服了。这六天,对我和他俩来说,是那么难忘。他们怕我着凉,秋老虎季节里,把门窗全部关死,又给我租了一大堆的碟片,饭菜全部端进来吃。这中药折磨了我六天,从第四天起,小先和罗璇就是连哄带骗地让我喝药。到后来,他们俩一人抱着我,一人捏住我的鼻子,往里灌药。
奇迹发生在第五天。夜晚,我睡不着。喝过药后,我正在和两人吹牛,可是身上却没有变红,也没有出汗,感觉很舒服,但是肚子直响。我蹲到卫生间,一阵稀里哗啦,出来的时候,感觉一阵神清气爽。因为怕毒排不干净,也心痛那120块一服的药,最后一天,我也坚持把药喝完了。但是,可悲的事儿又发生了,中午起开始流鼻血。我吓了一跳,又跑到那中医那儿。这家伙一看见我就说:“不听医生的话嘛!叫你好了就不要吃了,这下补过量了吧!不过没事儿,年轻人嘛,多出出血,对身体好!”
接着又问我:“你们研究单位很忙吧?”
我应付着打了个哈哈。他又对我说:“你有同事吧?”
我点点头,没在意。他“嘿嘿”一笑,“那你同事肯定也有你一样的症状,介绍到我这儿来,我给优惠!”
我冷笑了一声,“你这个生意真不错哦,倒是很会……”
这时候,我突然想起了李昭。这小子不知道怎么样了。我赶忙出门打了个电话,电话是李昭接的。我听到这小子有气无力的,忙问:“李昭,你身体怎么样?”
李昭说:“珉哥,我被诅咒了!我全身都不舒服!也说不出来哪儿不舒服,医生也看不出来!”
我说:“你在哪儿?”
李昭说:“医院!”
我告别了中医,买了点水果赶到医院。
李昭眼圈很黑,手在不停地抖。我问:“大夫怎么说?”
李昭说:“大夫说我是中毒,但是中的什么毒他们断定不了!珉哥,我是不是被恶魔诅咒了?”说着,他看了看挂在脖子上的玉晗,有些痛苦地闭上了眼。
我说:“你是不是感觉恶心,全身没力气?”
“是啊!”
“有没有手抖?”
“有!”
“掉不掉头发?”
他怔怔地看着我。我哪有空等他回答,顺着他的头皮一把摸了过去。我一看,手心里全是头发,吓了一跳,马上给小先和罗璇打了个电话。
在中医诊所里,中年汉子给他号过脉之后,“你们什么企业啊?老板是不是人啊?你再晚来几天,最好的情况就是植物人了!牙还没松动,你运气还真好!”
这一次开药,他居然要价一服300元,开了6服还不保证效果。他说:“6服1800元,说好了给你打折,1760吧,意思就是一切顺利吧!”
我直接开骂了,“你这个折扣是几折啊?9。9折吗?你黑心医院吗?救人还是发财啊?”
中年汉子很不屑地拿起电话,点了一份盖浇饭,“不买就让他等死!”
我走到李昭身边,“你有多少钱?”
李昭说:“还有200多一点!”
我心里暗骂一句。罗璇拉了我一把,把我叫到门口,“珉哥,不值得!你为他下坟就已经快搭上一条命了,这次值得吗?”
小先说:“珉哥,这是他的命啊。万一他还要挖坟咋办?下次他还会死的!你救不过来!这……这就叫什么来着,咎由自取啊!”
我想了想,“算了,你看他都这样了!怎么说也同学一场,救救他,就当做件好事吧!”
罗璇撇撇嘴,点了一支烟,“这好事真贵啊,1600元!”
我正准备把钱给交了,中年汉子说:“弟娃,这次我不敢保证。命我可以保证,但是恐怕有些后遗症!”
我一把把钱收了回来,怒道:“你不给我治好,还收我1800,你有没有医德啊?”
中年汉子,“我治好也就不是这个价了。就他这个情况,我不说大话,整个四川能看出他的病的,也就不超过200人。而且,他们也只能看出来,而我能治!”
我不想听他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