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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节

神君,请入瓮-第9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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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火夕,我措手不及。

他将我揽进怀里,抱着我,道:“不怪你。早就不怪你了。不许再哭知不知道。”

“可是……你为什么还要娶画潋啊,你明明已经先娶了我了……”我攀着他的脖子,努力往他怀里钻。一切都是我熟悉的样子,我再熟悉不过的样子。

他没有回答我,而是径直抬起我的下巴,脸在我眼前放大,唇便倾覆在了我的唇上,将我所有的哽咽都咽入了他口中。

心都被他胀得满满的,我忘记了说话,忘记了哭泣,忘记了呼吸……

***

一切宛若一场美好易碎的梦。

我从没怀疑过那到底真不真实,我只害怕轻而易举地就梦醒了。

园子里,我将酿花酒用剩下的花叶用东西装了晾起来风干,青夜君说这样可以做成花茶。火夕便坐在一边,眯着眼睛看我忙碌。

我一侧头,就能看得见他。风吹拂着他的发,丝丝缕缕。我冲他笑,他愣了一愣,继而回以我一个笑。

我便道:“火夕,以往你在焱采宫都只喝叶茶,等我将这些花晾好了煮花茶给你喝你说好不好?”

火夕说:“何必这么麻烦,让仙婢去做这些即可。以往你哪里肯花时间来摆弄这些。”

我道:“我虽还没学过煮茶,但一切我皆可从头学起。我要为你煮茶,不要你喝别人煮的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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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百五十九 父尊被诱九重天【六千总更】

(一)

我道:“我虽还没学过煮茶,但一切我皆可从头学起。我要为你煮茶,不要你喝别人煮的茶。”

火夕淡淡地笑着走过来,将我揽进怀里抱起,往园子外面走去。我问道:“你干嘛?”

他弯着唇沿道:“我们去歇一歇。”

我觉得有些恍然。似乎火夕他换了一种方式在笑,可明明笑就勾唇,分明又与原来一样绮。

火夕抱着我去了杨花树下的秋千那里,我坐在他腿上,一起晃着秋千。他唇擦着我的耳朵道:“我想知道,你以往诓骗我的一切,有关你的一切。流锦,说给我听。”

“你想知道有关我的一切?”我阖着眼睛,宁静地靠着他的怀抱。

他道:“想,想了解你,不愿什么都被蒙在鼓里,不愿我爱你却对你一无所知。从前那是没有怀疑,而今是想了解想知道。攸”

我想了想,便开始款款道:“我三万多岁了,真身是一颗五彩水琉璃,但是因母体受损的缘故生来少了一颗玲珑心,感受不到七情六欲感受不到爱憎分明。我父尊是魔界的魔尊,在我三万岁时赐给了我一个未婚夫。未婚夫叫阑休。只可是,成婚时我逃婚到了人界,遇上了火夕你,彼时你正在人界斩除妖孽。后来你带我上了九重天入了焱采宫。父尊说,三万年前仙界大乱时,母上被天家人所杀,要我有朝一日遇上天家人必须为母报仇,我对父尊发了毒誓的。后面所发生的一切,皆是为了替母报仇,让父尊得偿所愿纾解丧妻之痛。原以为我是什么都不会在乎的,只是在我亲手杀了你的时候,才发觉其实我早已经那么在乎,早已经入戏太深不可自拔。”

“你是魔界的公主”,火夕下巴蹭着我的额,搂着我的手臂将我收紧,温温道,“不晓得来九重天很危险吗,怎么还要来。”

我仰头亲了亲他的下巴,换得他轻轻一颤,我道:“因为我很想你,无时无刻不想你。想见你,想听你的声音。一直以来,都竭力忍着,可你要与画潋成婚的消息传到了魔界后我便再也忍不住了。于是就干脆跑到九重天来看你。”

“傻瓜”,他笑,“我与画潋只是为了履行婚约,除了你我不会碰别的女人。那夜……权当是惩罚你,可见你哭得那么凶我又舍不得了。”

我咧嘴道:“你不喜爱哭的人,那以后我不哭了。”

良久,就在我就着火夕的怀抱舒服得要睡着了,耳边传来他一声极轻的笑语:“你胆子真的很大,还敢在这里呆这么久,就不怕被九重天的哪个抓住。到时便可拿你威胁魔界的魔尊了。”

我喃喃道:“你们拿我是威胁不到父尊的。”

“为什么?”他问。

我道:“因为父尊早已经不管我了,我是生是死都不会再管我了。”

“可你仍旧是他最珍视的人。”

我道:“我才不是他最珍视的人。”若是论生者,兴许我是他最珍视的人;可实际上他最珍视的人是我母上。母上早已经死了。莫说仙族拿我威胁不到我父尊,我亦不会允许我去威胁父尊。

(二)

青夜君一直告诉我,仙魔两界恐又要不太平了。我问他,怎么个不太平了?他说,天变颜色了。

我道,只要我父尊不轻易进攻仙界,就不会不太平。而眼下,还不是时候进攻仙界。

那夜,火夕离开食神府之后,我收拾着桌上的残酒冷杯。青夜君一直默默无言地看着我,眉间难掩一抹愁绪。

我不禁问青夜君:“今夜我做的烤鱼你觉得不好吃吗?”

青夜君道:“你做得很好。”

“那你为何皱眉?”我问。

直到我收拾好了,青夜君才道:“你继续呆在九重天已经不合适了,理应尽快回去。”

我顿了顿,道:“我暂时还不回去。他好不容易记起我来了。”

“放弃罢,你仍旧是不死心么,你们立场对立,再继续下去是不会有好收场的。莫要到头来毁了你自己。”

“我早就毁了我自己”,我道,“而今,我是在一点一点地找回我自己。”

青夜君面带肃色地站在我面前,钳着我的双肩,认真道:“火神整个人冷淡了许多,对你亦是如此。总觉得他不再是以前那个火神。”

我问:“你是怕他会伤害我?”

青夜君没答话。我便又道:“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子,我都离不开他啊。何况对我冷淡一些又没什么,当初是我先背叛的他,他对我回不到从前也是应当的。”

最终他离去的时候无奈道:“你与斐澈一个性子,认定的事认定的人别人哪能让你们轻易更改。”

我冲他的背影笑笑道:“你不用担心我,我不会有事的。他亦不会伤害我的。”

“但愿如此。”他说着回过头来,挑挑眉,“那若是他打算一直这样不进不退,他焱采宫又有娇妻,就让你在我食神府住一辈子,你要怎么办?”

我哽住了喉。

他若无其事地走远,飘来一句话:“倘若你愿意在食神府呆一辈子,那样也不错。”

只可是,因他那一句话,我躺在床榻上,却令我如躺针毡。他会每日来看我,吃我做的东西喝我酿的酒,他说他不碰别的女人,可他焱采宫确确实实有他的娇妻。我究竟能不能在这里偷偷地呆上一辈子呢。

这样想着,迷迷糊糊就入了眠,睡得十分不安稳。半夜,有人上了我的床榻,将我压在他身下。那熟悉的气息使得我无从反抗。

他就那般霸道地扯开了我的衣带剥掉我的衣裳,咬着我的耳垂声音沙哑地问:“我是不是你最珍视的人。”

我乱了声息,道是。

一层薄被将我与他笼罩。他的衣袍散下,身体与我毫无缝隙地相贴,一路啃咬着我的脖子往下,道:“既然如此,便与我一人欢好。”

坚(蟹)挺地进入我的身体,疯狂地横冲直撞。那般滚烫的温度,那般灼热的呼吸。我手攀着他的手背,迎合他更深入地进入撞击,含泪喃道:“那你也只是我一个人的。”(三)

手圈着他的腰,蓦地觉得很踏实。所有的担心所有的烦扰,只要有他在我身边,都会烟消云散。

他揽着我肩,对我说:“流锦,明日你便回魔界去可好?”

我愣了愣,强忍着心悸道:“你不要我了?”

“怎么会不要你”,他在我额上吻了一吻,道,“毕竟你是魔界的公主,若让人将你的身份发现了去,你就真的不怕他们会拿你去威胁魔尊?我不能让那样的事情发生。”

我趴在他身上,搂住他的脖子亲了一口,嗔道:“我都说了父尊才不会轻易被威胁。父尊最珍视的人才不是我,我也不会让那样的事情发生的。”

火夕失笑,道:“那你说说,除了你这个唯一的女儿,还有哪个是你父尊最珍视的人。”

我想了想,道:“自然是我母上啊。只可惜,我母上人已经不在了,想要威胁我父尊亦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一个早已经灰飞烟灭的人怎能再威胁我父尊。

他捏起我的下巴,嘴角的笑柔软而带了三分魅然,道:“那你父尊不珍视你,就由我来珍视你。”说罢不等我反应,便再一次翻身将我压下。

激烈的吻,舌探入我口中搜寻着每一个角落。身体再度被他胀得满满当当的,我连一丝呼吸和喘息的机会都没有……就那样毫不犹豫地沉沦,毫不怀疑地沉沦,心满意足地沉沦……

后来,我对火夕说,我梦见我们的儿子了,让他猜猜我们的儿子是个什么模样。

火夕笑,然后道:“是一只金红色的琉璃珠还是一尾五彩的凤凰呢?”

连梦里都听到过他说这样一句话。我道:“不是金红色的琉璃珠亦不是五彩的凤凰,是一尾白凤呢,水灵灵的很是乖巧。”

火夕“唔”了一声,道:“凤凰出蛋之日皆已成年,何来水灵灵之说。”

我道:“兴许儿子在蛋壳里不甘寂寞呢。于是没几天就自己打破蛋壳爬出来了。”

知道天将明时,火夕才懒洋洋地起身,穿好了衣裳,面上一点疲惫的神色都没有,随手闲适地系着腰带,与我轻轻道:“我让你回魔界你不回,现如今是休想我再轻易放手让你走了。流锦,你等着我。”

我看着他的眼,扬起嘴角道:“嗯,我等着你。”

接下来,我一心一意地等着火夕。想必我与他身份有别,他要花许多心思与力气才能让我如愿地和他厮守。

除了等他信他,我找不到别的理由再忍耐。

偶尔下午或者傍晚,火夕会匆匆来看我一下,看见我安好便给我一个安稳的笑,而后不久又匆匆走了。

青夜君不止一次地劝过我,让我离开九重天,让我莫要为此而变得狭隘。只可惜,我一次都没听他的。

我也晓得,我这个人就是很狭隘。眼里就只看得到火夕,心里就只想着火夕。

他与我说过的每一句话,我都不再会忘记,而是当做一件重要的事情记在心里。那个时候,我觉得没有什么是能比得上一个“情”字重要的。不管是砒霜毒药还是猛火野兽,我都甘之如饴。

(四)

羲和说,谁没有年少轻狂的时候。而我正当年少,自然当轻狂一把。倾尽我的所有。

于是所有人的劝我都听不进去,只顾偏执地一往直前。哪怕是被那一个“情”字,烧成了一把死灰。

直至有一天,青夜君凝着神色闯进我的园子里。我正晾着花茶,他一袖便将那些花茶拂落,洒了一地。他拉起我的手往外走,道:“流锦,我带你走。”

我不明所以,道:“走?走哪儿去?我为什么要走?”我说了我会一直在这里等着火夕,怎么能走。

青夜君就是听不进我说的话,固执地带我出食神府。然,靠近食神府的大门,我忘记了挣扎,看见那里有重兵把守。

我侧头看着青夜君,他什么也不解释。当即抬手捏诀,欲避开那些重兵顺利地走出食神府。只可惜,还是被发觉了。

仙兵们的冷冰冰晃眼的武器尽数对着我与青夜君。竟还有一名武将出现,对着青夜君冷声喝道:“天帝有令,食神与魔女最好都乖乖待在食神府内,否则本将就无须再顾及食神的身份而将你二人擒之。”

我心下一沉。天帝如何知道我在这里的?

不等我多做思考,原以为青夜君会带我退回去再另作其他想法,只可是下一刻他忽然就与一众天兵动起手来。

武将大喝一声:“将食神拿下!”

然我知道食神不是一位简单的食神,他是九重天里的青夜君。三万年前,就已然是一位尊贵的上神。天帝似也正考虑到了这一点,派来的武将和仙兵都十分训练有素,虽斗不过青夜君,但起码能够缠得住他。

我虽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无论如何都不能袖手旁观看着青夜君吃亏的。他是为了带我走,我有些明白了过来,那是因为天帝发现了我的踪迹不得不走。

我翻掌捏诀,手中化出小寒刀,顺手招来一层浓雾,将仙兵们都笼罩了进去。待浓雾散去之后,青夜君牵着我的手,走出了食神府。

身后,仙兵横七竖八地躺在了地上。唯剩下那名惊恐未消的武将,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青夜君拉着我一路直奔南天门,欲让我顺利离开九重天。我道:“你这般与仙族大打出手,仙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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