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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节

神君,请入瓮-第4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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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在的,我对我们魔界的魔史尚且摸不透彻,对仙界的仙史就更不必说了。我所对仙界的了解,无疑都是东凑一点西拼一点八卦积累起来的。不过这个什么上古帝尊,我虽听火夕略微有提到过,但却不知道紫薇大帝。

为了使谈话能够继续下去,我抠了抠面皮应道:“唔听、听过一丢丢。”

羲和君道:“他就是我师父。”语气依旧与她面色一样平静,似再说一件早已经与自己无关的陈年往事,“不过年少不更事,总要犯些错误。”

我很识相没问她年少究竟犯了什么事。虽她说得很平静,但我总有预感绝不是什么小事。戳人伤痛这种事情我虽常干,可羲和同窗是我知己,我不能对她干。

遂我跳过这个话题,给了她几个杏子,又问:“那你调四季节气是找哪个学的?亦是你师父教你的吗?”

羲和君咬杏子的动作顿了顿,极轻地一语扫过:“师叔教的。”随即不等我再问,她便拉着我回去了,“流锦同窗,你今晚想吃什么?”

我道:“吃肉,但不要鱼肉。”不能一天到晚就吃鱼肉,营养该均衡。

“容我想一想,唔鸟肉如何?”

“自然是极好的。”我点头。鸟肉味道很鲜,十分爽口,我很喜欢。我扭头看了看羲和同窗的侧颜,她生得极美,眉目不描而幽,唇色不点而朱。

想必羲和君的师叔与她师父一般,是个厉害的人物。

回到住处时,羲和君忽然又来了兴致,要与我考究学问。她让婢女送上两坛子清冽的果酒,与我碰杯豪饮。道是考究学问偶尔也要讲讲风雅。

说起今日在学堂里夫子教的那两句诗,羲和君一脸地不赞同道:“我用了许多年才领悟出来,情乃砒霜毒药,不是个好东西,哪里值得世人为之生死相许。可见课本所说不可尽信,夫子就是迂腐!”

我尝了尝那果酒,似不怎么醉人,三两杯下来也就随羲和君一起敞开肚皮饮。我叹道:“看来这个情我还是没有领悟得透彻,我既没觉得世人可以为它生死相许又没觉得它是什么砒霜毒药。世人都太愚蠢了,自以为拿一两句诗就能诠释出究竟什么是情。那些诗大都婉约忧伤且华丽花哨,大抵连诗人自己都没能领会个中意境,纯粹是应个景罢了。我就不喜诗词。”

羲和君自酒盏里抬起头来,面颊嫣然,眼波流转,笑道:“流锦同窗,你果真造诣高深。听你一席话,我豁然开朗。”

听到羲和君的赞赏,我很受用。

然当时不明白什么是情,说了那么些自以为高深的话来,也不过纯粹是应个景。后当我真正领悟时,不管是生死相许还是砒霜毒药,都不容我再回头。

不是不能,是不愿。

PS:【此处不计费哈~】

摸鱼儿•;雁丘辞出自金、元之际著名文学家元好问

【序】泰和五年乙丑岁,赴试并州,道逢捕雁者云:“今日获一雁,杀之矣。其脱网者悲鸣不能去,竟自投于地而死”。予因买得之,葬之汾水之上,累石而识,号曰雁丘。时同行者多为赋诗,予亦有《雁丘词》。旧所作无宫商,今改定之。

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横汾路,寂寞当年箫鼓。荒烟依旧平楚。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风雨。天地妒,未信与,莺儿燕子俱黄土。千秋万古,为留待***人,狂歌痛饮,来访雁丘处。

第百零五章 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首先要抓住他的肾【第二更】

(⊙v⊙)请谅解,女主是分不清胃和肾的。虺璩丣浪。。。想必同学们深有体会罢我就不多解释了。

(一)

我眼前一片恍惚,唯有耳朵还是清醒的,传来阵阵酒盏相互碰撞而发出的清脆的响声。入喉一股子甘甜,果酒竟越喝越觉得好喝。

我努力瞠了瞠眼,却看见羲和君坐在我对面,不停地旋转着。

她手里把玩着酒盏,细白的指尖拨弄着杯沿,嘴角斜斜挑着一抹淡笑。一手撑着下颚,眉间却稍稍拢着嫦。

羲和君道:“百年前,一直一个人喝这酒,好生无趣。流锦同窗,幸好你来了,这酒才又好喝了起来。”说罢她又是将满满一盏酒仰头尽数灌进了喉咙里。听她这口气,有一种相见恨晚的遗憾。

我总有一种感觉,似羲和君今日受了什么刺激。莫不是被夫子罚站觉得很丢颜面?不过听她说早已经不是第一次,应该不会这般反应才是。

我打了一个酒嗝,道:“羲和同窗,你又多愁善感了。软”

羲和君头趴在了桌上,还伸手对我摆了摆,无谓笑道:“心不动则万事无关痒痛,心沉稳则万物皆能吞忍。活了那么多年,我早已经沉心静气,哪里还能多愁善感,流锦同窗你太小看我了。”

我钦佩道:“羲和同窗果然好境界。”私以为羲和君的境界十分之高,恐我这辈子都无法能体味,一时有些惆怅。因为我没有心,不晓得心不动与心沉稳是个什么样的感觉。

羲和君声气渐弱,呢喃:“高处不胜寒啊,委实令人寂寞……改日我定要辞退那迂腐的夫子……”

我见她再爬不起来喝酒了,便伸手去将酒坛子抱在怀里掂了掂,还剩下约莫小半坛。觉得不喝掉有些浪费,遂缩到地上抱着坛子喝了起来。

我喝酒不容易醉,但就是脑子有些浑重。喝着喝着,明明是果酒,可舌尖愣是缠绕着一股子熟悉非凡的芙蕖花冷香来。

我眯起眼睛四下望了望,却不见哪里有芙蕖花,连一方水池都没有。大抵我也跟着难得的多愁善感了起来,开始想念芙蕖花了,其实那花真香,很好闻。

抱着酒坛入睡,我觉得很满足。隐约记得羲和君说今晚是要吃鸟肉的……

我一觉醒来已是第二日下午。

彼时我正睡在床榻上,却不是羲和君那宽大的床榻,而是另一间屋子里的另一张床。屋子虽不如羲和君那寝殿华丽,但很明亮洁净。

门是半掩着的,外头金灿灿的日光透过半掩的门扉偷偷溜了进来,十分明媚。我头还有几分昏沉,嗓子也又干又涩,懒懒地掀起厚重地眼皮四下瞅了瞅,一瞅即中目标。

屋子侧边的细窗那里安放着一张桌几。桌几上面顿着一碗汤水,还冒着袅袅热气。我爬下床走了过去,见那是一碗青黄色的汤汁,闻起来有一股淡淡的草木香气。

我端起来舔了舔,味道很醒神,眼下又觉得干渴得很,便一口喝了个干净。渴是不渴了,但突然又觉得很饿。

遂我空着肚皮出了园子,欲去寻些吃的。

(二)

然而,当我打开(蟹)房门时,随着阳光铺进来的同时,一道凉爽的风迎面拂过,夹杂着阵阵肉香。这肉香来得太突然,令我不及回味牙槽就已泛滥。

这园子不是羲和君的园子,想必就是昨夜收拾出来专门给我歇息的园子。不过昨夜具体怎么走回来歇息的我却是记不清了,唯一记得的就是羲和君那果酒十分爽口。

我定睛一看,却见是小律壮士正蹲在园子的角落里,面前安着一个小灶,小灶上煮着一只锅。这肉香味无疑就是从锅里飘散出来的。

不由得咽了咽口水,我安静地走了过去,蹲在小律壮士的旁边,盯着锅咧嘴问:“你煮的什么呀?”

小律壮士浑身一抖,随即扭头来看,看见是我后吁了一口气,带着薄薄的羞怒道:“你走路怎么没声音,吓死我了!”

我动了动鼻子用力嗅,还是觉得不满足,遂伸手去揭开那盖子,哪想却被小律壮士半途打了手。我怒道:“你干什么打我!”

小律壮士无畏道:“又不是煮给你吃的。”

“那你是煮给哪个吃的?”我忍着决堤的牙槽,颓然问。

小律壮士红了脸,闷着不再说话。他一露出这副表情我就有些许了然,努了努嘴,问:“莫不是煮给火夕那鸟儿吃的?”

这下小律壮士的脸就更红了。

我心窝子一沉。完了完了,小律壮士已经被火夕那厮给彻底地虏获了。那只鸟儿也忒***包,竟将如此如花似玉纯白无暇的壮士给招惹了去。

想必小律壮士是初涉情场,怎么可能是火夕的对手。

我沉吟了下,道:“要想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就必须先抓住一个男人的肾,这一点小律壮士你做得甚好。”

小律壮士当即脸红脖子粗:“你你你、你瞎说什么!”

这种情况下,害羞是可以有的,娇蛮亦是可以有的,我大人大量不与他一般见识,而是循循善诱道:“眼下你这种彷徨心动的感觉我很能体会,你也完全可以找我帮你,我就甚为了解火夕那鸟儿的口味。”

小律壮士沉默了半晌,看样子总算是鼓足了十万分的勇气,烧红着面皮嗫喏着问:“那、那……要要、要怎样抓住他的、他的……”他试了好几次都无法成功地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我悠悠吹了一声口哨,道:“这煮的什么呀?”

小律壮士一改娇蛮的模样,变得分外温顺:“兔、兔肉。”

“你哪里抓的兔子?”我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解开小锅的盖子,小律壮士一边想阻止我一边又忍着不阻止我。浓郁的香气扑鼻,我拿着勺子便往锅里伸去,顺便问,“昨夜我与羲和同窗把酒言欢,醒来你怎么在这里?”

(三)

小律壮士一一向我交代,眼下我所处的是他的园子。羲和君因下午有课要补习,彼时我还未酒醒,便亲自将我送了过来好让人照料。火夕亦在这园子里的某一间房里歇着。

一时我连连叹了两口老气。羲和君真是一位好学又忙碌的君上。

至于这兔子,小律壮士说上游的杏子林里偶尔有此类小动物出入。火夕每日有大部分的时间身体皆是寒的,小律壮士担忧他会怕冷,遂去逮来兔子给他炖了吃。兔子有温暖的皮毛,火夕吃了兔肉之后便不会再怕冷了。

忽而想起上回在温泉水里面,火夕说他冷,故而抱紧了我。诚然,那个时候他也确实怕冷。父尊挥散在他身体里的寒气不是一朝一夕能够除去的。

不过能让小律壮士心细如尘忧思到这种地步,不得不说是火夕那厮的莫大本事。

我舀了一碗肉汤,嗅了嗅,喝了两口。而后恨不能将碗都塞进嘴里,尽数喝了个干净。

小律壮士急忙问:“怎么样?味道适合他、他的口味么?”

我撇了撇嘴,道:“没试出个什么味道,再来一次。”遂我再舀了一碗兔肉汤咕噜噜再度喝了个干净。

小律壮士又急忙问:“那这一次呢,味道合适么?”

我舔了舔嘴,看着他,认真问:“我还能再说一次我没有吃出什么味道吗?”

“不可以!”小律壮士护住了那一口锅,“你再试就没有汤了!”

我摸了摸鼻子,看着空空的碗,寂寞道:“哦,其实火夕一点也不喜欢兔肉。”

见小律壮士欲将一整锅兔肉都端去给火夕,我又道:“我都说了他不喜吃兔肉,这样,你留一点点给我罢。”

可惜小律壮士这回不信我了。

最终看着小律壮士端着兔肉推开一间屋门进了去,我捧着空碗无比心伤嚎道:“你不是一个好壮士,律泽寡妇我好饿!”

我一直以为律泽壮士虽生得娇小柔弱了些,但起码也跟着羲和同窗学了些文化,别的不懂不要紧,义气他肯定懂。结果却不想是个见色忘义的小寡妇。

小寡妇进屋去了许久都不见出来,想必在里面喂那只鸟儿吃肉是又羞又快活。我兀自在园子里对着空碗缅怀了一阵,又苦闷了一阵,随后放下碗欲出了园子去寻其他吃的。

后羲和君下学回来后领着我去打了鸟,当晚我们吃了一顿全鸟宴。整个过程,羲和君霸气侧漏,打鸟打得英勇,吃肉吃得豪迈,与我一般胃口比平时更增。然我纯粹是饿得慌了,而羲和君却是在学堂受了窝囊气。据说她让她的玉羡同窗帮她抄课业一事,被夫子晓得了,于是进行了一顿严厉的批判,真真颜面尽失。

第百零六章 蠢蠢作怪的青春年少啊!【第一更】

(一)

新近律泽小娘子似与火夕走得尤为亲密,两人同住一座园子,日子滋润而体贴。虺璩丣浪相比之下,火夕那厮自从有了小娘子之后就不怎么爱待见我了。

倒不是我小气,主要是火夕那厮何时变了口味竟不先说与我知道,愣是让我没个心理准备。他若要是与律泽小娘子好上了,等他伤一痊愈,说不定就改变心意将我留在这莲池谷而一心一意带着小娘子远走高飞了。

如此,我不甚忧扰,很是恹恹。

我与羲和君在寝殿里嗑着瓜子,考究上了这个问题嫦。

我新抓了一把瓜子,道:“羲和同窗,你今日看见律泽娘子了么?”

羲和君一脸恨铁不成钢道:“日日往杏子林去逮兔子,硬是没见他给我们煮个一两顿兔肉来吃,委实太没良心。他被那鸟儿迷得团团转,却一点不知那鸟儿的险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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