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女巫-第4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像是走向了另一个空间欲达不能的徘徊。但我记住了她的手,她的手指长而纤细,摸到我身上很舒服。没一会儿我醒了,醒了以后我竭力地想走回到刚才那个梦里去,终不能如愿。我睁开眼睛,想看看天亮了没有,只见房间里一片幽暗,月亮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就在这幽暗里,我看到了一个白影子立在我的床前。我啊的叫了一声,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你睡得还好吗?”有一只手按在了我身上,我仔细一看是女巫,只不过她换了一身白衣服。“你吓死我了。”我说,“我正做着梦呢。”“我怕你睡不习惯,过来看看你。你做什么梦呀?”她对我的梦很感兴趣。“做了个春梦。”我说,“很美很美的春梦。”“这鬼地方,也能做春梦?你骗人都不会。”她开了灯,我才看到这件白衣服实际上只是一层薄薄的纱,和刚才月亮洒下的轻纱差不了多少,她美丽的身体一览无遗。“房子虽旧,人却不赖。你这个样子站在我床前,我不做春梦才怪呢。”女巫才发现自己有些失态了,慌忙把灯关了。“我一个人过惯了。让你见笑了。你睡得好我就放心了。”就在我一愣神的工夫,她回到了隔壁的房间。“你梦里的女子美吗?”她问。“没有你美。”我说。我还是要说一点点小谎的,其实两个人都很漂亮。
第13章 村民的愤怒
李二妹平安地回到村子里,没有一个人为他的平安感到高兴,甚至连他的几个本家兄弟叔伯也没有来看望他。他的平安在村民们的眼中更是证明了他怀的就是鬼胎,要不怎么连省城的医院都检查不出是什么毛病呢?大家都心知肚明,见了他远远地躲着。李二妹的白天变成了他的黑夜,他只能一个人晃悠悠地在村子里荡着,看着个大红的太阳升起来又落下去,落下去又升起来。后来他干脆就不出门了,买了几条烟,傻巴巴地抽呀抽。
躲在了家里,李二妹也落不得清净。自从怀疑他鬼胎上身后,他的两个邻居都和他交恶了。右边的邻居王小山原来也是和李二妹一起采药一起赶潮的老搭档儿,平时有事没事两个人总喜欢凑在一起喝几盅儿,还逗着自己的两个儿子喊李二妹干爹。李二妹的肚子一大,他把通向李二妹家的那扇门堵死了,免得进进出出时和李二妹打招呼。最近几天他不知到那里搞了些纸符在两家相邻的石头墙上贴得到处都是。王小山逢人便说,得了鬼胎的人都是自己早早找个地方悄悄死掉的,免得鬼胎养大了祸害别人。
最让李二妹觉得心寒的是邻居张寡妇,以前夜里她的门总是为他虚掩着,让他在寂寞的夜里也有个温暖的归宿。当然,他也一再地回报了张寡妇,用他挖药捉海贝换来的钱,把她的两个女儿送向了远方的大学。可现在那扇门再也叩不开了,门楣上还挂满了红布条条,那是张寡妇用来辟邪的。李二妹看到那些红布条条心就格外的痛,那些红布条条飘忽飘忽的,和王小山家的纸符儿窃窃私语。本来和王小山关系不好的张寡妇绕过了李二妹和王小山搞得了火热,说也奇怪王小山的妻子也冰释前嫌,不再怀疑自己的丈夫和张寡妇有那么一腿了。这两家人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团结得比金刚石的分子还要紧密。
每天一大早张寡妇便在自己家的院子里骂开了,说自己昨天晚上又看见鬼了,毛发长长的,有三只眼睛,一只红,一只绿,还有一只是紫青的,差点儿把她吓死了。“谁把鬼带来的,谁带回去,你不想活了,大家还想多活几天呢?”张寡妇一骂,那边的王小山便接上了,“得了鬼胎的人还不自己挖个坑去死掉?还想带几个人做伴吗?”两家一骂,响彻了大半个村子,爱凑热闹的人便来了,也时不时地插进去骂几句。“得了鬼胎的人,心都是墨黑墨黑的,不带走几个人他不会甘心的。”,“去和书记说说活埋了算。”,“做人自己要识相哦,不要伤害无辜的人啊。”开始的时候,李二妹也出去辩几句,不过他发现自己的辩解没一点作用,在汹涌而来的浪潮面前,自己的那一点口水吐在哪里都阻止不了他们的声势。李二妹干脆就不辩解了,但更坚定了他的决心:我要当村长。
第14章 活埋李二妹
李二妹的村长梦还没做热,就差点儿被活埋了。有一天早上他起得迟了点,大好的天,他竟看不到太阳了。他走到院子里发现张寡妇和王小山都把和自己相邻的墙砌高了3米多。“砌这么高的墙怎么就没弄出多大动静来呢?”李二妹觉得很奇怪,别人在他眼皮低下砌了一夜的墙,自己竟一点儿都没有发觉。两家这么大的工程不可能上几个人完成的,想到这里李二妹倒是有些怕了,他走出院子想去看个究竟。可院子外面有一堵更高的墙挡住了他,足足有5米高,下半部是用水泥和乱石混垒的,上半部是用砖头砌的。李二妹没有去看后门,不用看也该知道了,他的房子已经变成了一间活坟墓。害怕还真能让这些平时连出几毛钱都像拔鸡毛一样的村民得到了空前的团结,发挥出了战争般的热情。李二妹想着他的邻居们他的兄弟亲戚们像蚂蚁似的分工明确,目标一致,在有月光的夜里紧密合作,把一块块乱石和砖头运来,垒砌上去做成一个活坟墓的样子,他便感到好笑。
他站在院子里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冲天而起。寂静的村子像条睡醒的虫子开始骚动起来,李二妹听到了远远近近的脚步声。但没有一个人在喊他的名字。他又一阵子哈哈大笑,笑得比刚才还要响,还要长。他看到了附近有几个窗户里伸出了脑袋来。笑完以后,李二妹就坐在院子里哭了,一边哭一边狠狠地抽烟。这一天早上,张寡妇也不指槐骂桑了,王小山也不奚落他了,只有几只公鸡似乎没被教导过,在远处扬着脖子大声地叫着。李二妹哭了一会儿,觉得自己还是要当村长,别人这么怕他正是自己的好筹码。
家家都升起炊烟的时候,李二妹的院子里落下一袋青菜和茄子来。李二妹收了青菜和茄子,高声地喊着:“我李二妹谢谢大家了。”没有一个人应他,高墙外面连狗都不叫了。他拍拍自己的肚子,进屋子做饭去了。
张寡妇坐在自己的院子里吃早饭,围墙加高后,她的安全感增加了许多,但她内心的寂寞也增多了。往日里这个时候,她在院子里喊一声:“二妹呀,过来一起吃个早饭吧。”知道的人都明白她在喊一个男人,不知道的人都以为她在喊自家的妹妹。李二妹便拿着个酒瓶子过来了,一边喝着酒一边拿眼睛描她。她便说:“有什么好看的,都老成蔫茄子了。”李二妹总爱说:“我夜里还没看够哩。”又是灌下一满杯子酒。她便幸福地笑了,这个时候就不觉着自己是个没丈夫的女人了。可是这个该死的李二妹什么不好惹,惹了个鬼胎上身。自己倒不怕,说不怕那是假的,她的心里也没底,可自己的两个女儿要上回家,惹出个什么好歹来,可不是闹着玩的。想到这里张寡妇觉得自己的修墙计划还是英明的。
吃了饭,张寡妇在院子里转来转去,却不知道该干什么事情好。她想出趟远门,又放心不下。去海边看看,顺便带点海鲜回来,也没了这个心思。再说带回来给谁吃呢?李二妹倒是喜欢就着老酒白酒吃,这个剐千刀的,我怎么又想到他那里去了。张寡妇干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一动也不动。她想想李二妹平时对她的好,有些心亏了。
第15章 鬼打墙也没用
傍晚时分有人就看见李二妹在村口晃荡了,提着半瓶子白酒,面色微熏。他一边晃悠一边喝一小口,哪儿人多他就往哪儿扎,好像不引起别人的注意不罢休似的。最先看到李二妹的是那个老者,他的眼睛一下子就直了,手指着李二妹连话都说不出来。“他……他……鬼打墙……也不怕,是个……历鬼呀!”老者的气喘病就犯了,大口大口地喘息着,白白的吐沫从嘴角流下来,样子煞是怕人。李二妹也看到了他,本想走过去问候一声,见他那个样子也不愿多事,绕着走了。
李二妹晃荡着便到了村外的水泥桥上,这座桥是村里和外界的唯一通道。现在正是村民们从外面回来的高峰时期,很多人都看到了李二妹躺在桥栏边的石凳子上,一边往嘴里灌酒一边打量着走近的人。几个胆子小的就不敢过去了,不一会儿桥的一头就等下了好一团人。大家你看我,我看你,一时没了主意。
有几个胆子大一点走过去,给李二妹点了支烟,讨好地说:“二妹兄弟,昨天晚上我在外面干活没回家哩。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我一点儿也不知道。”另外几个就附和着说:“对,对,我们都在外村干活哩。”李二妹也不说话,直拿眼珠子瞅他们,瞅得他们把头都低到裤裆里了。李二妹又灌了一口酒,豪气十足地说:“我李二妹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谁管得住呀?”他又拍了拍大肚子,低声对肚子说:“兄弟他们都是好人,你就不要为难他们了。”一群人又附和着说:“对,对,我们都是好人。”李二妹翻了个身,把脸朝向了太阳落下的方向。几个人使了眼色,蹑手蹑脚地从桥上过去了。
没一会儿,村支书来了。他用脚踢了李二妹一下,李二妹也不理他,拿白酒又灌了一口。“书记,你要不要来一口。”他把酒瓶子递给村支书。村支书没有接他的酒瓶子,他拎着李二妹的领子想把他提起来,但他提不动,李二妹的肚子实在太大了,这是村支书所没有料到的。他觉得李二妹的领子勒得他的一只手发麻,放开后他甩了甩,还是发麻。“李二妹,你搞什么鬼呀,你弄得我手都麻了。”村支书生气了,又踢了李二妹一脚,这一脚是用了力的,可惜没踢着,李二妹的身子扭了一下,村支书的脚就踢在了石凳子上。村支书抱着脚蹲在了地上,大声喊起来:“李二妹打人了,李二妹打人了。”李二妹说:“书记你搞什么鬼呀?我哪里打你了?”村支书不理他,只是一个劲地叫。
村子里马上跑出一群人来,把村支书扶了起来。村支书说:“李二妹打我了,你们给我狠狠地揍。”这群人把李二妹围住了,他也不怕,依旧不紧不慢地喝他的酒,等酒慢慢咽下去后,他说:“谁打我,我今天晚上睡谁家去。”这群人便面面相觑,不敢动手了。村支书就生气了:“你们这群饭桶,我平时的酒肉都给你们白吃了。”“支书,他是鬼胎呀,碰不得。”这群人便散了,村支书只好一拐一拐地跟着走了,一边走一边恶狠狠地说:“李二妹,你等着瞧,我不信弄不住你。”
没多大工夫整个上林村就知道李二妹打了村支书。李二妹还在喝酒,灌一口笑一下,再灌一口再笑一下。月亮出来了,冷冷地照着他。
第16章 警察与鬼胎
两个警察就是在月亮底下逮住了李二妹,李二妹已经喝醉了,脸红得可以当太阳。他拿眼瞟着这两个警察觉得是两棵长满了藤的老树,他就推了他们一把。“李二妹,你连警察都敢打呀。”两个警察嚷嚷着,一个抓住李二妹的一条腿,一个狠狠地踢他。他李二妹的屁股也够结实的,那个警察都踢累了,他还在灌酒。“不要害怕。警察都是好人。”李二妹摸摸肚子,像是在安慰谁。“李二妹,你在搞什么鬼?”一个警察把他从石凳子上翻下来,李二妹跌在桥面上。李二妹便大声喊起来:“李二妹打警察了!李二妹打警察了!”可能是喝了酒的缘故,李二妹的声音格外尖,整个村子里的人都听见了。但那些爱看热闹的人好像突然间死了,只有几只狂躁的狗在拼命地回应着,搞得村子里不得安宁。
“他怕是醉了。”一个警察说。“我没醉,我连村支书都打了,还不打你们这两个小警察。”李二妹瓶子里的白酒早见底了,他还忘不了作个灌一口的姿态。两个警察便哈哈笑了,又说:“李二妹,你搞什么鬼?”“搞……搞鬼的是……你们。”李二妹的舌头也硬了,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我……我知道,你们……是警察,你们都帮着村支书,我……我……打了你们又怎样?”李二妹把酒瓶子向两个警察掷去,但酒瓶子没有一点力道,只在他们的脚下蹦了蹦,也没破碎。一个警察猛地一脚把瓶子踢出去,瓶子碰在桥栏上,砰的一声碎开了。“真是晦气。”两个警察愤愤地走了。
村子里的人都不知道李二妹是怎样回到他自己的屋子里的。但李二妹是确实回到了他的屋子里,一个被酒灌得半死的男人是怎么爬过那么高的围墙的呢?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有这个胆量去知道,对于没有直接落到自己头上的事,很少有人会在意的。总之,李二妹是在哼哼着了,他躺在自家的院子里,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