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村女教尸-第2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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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握着擒骨的手在不停颤抖,重媚从慎虚的手里接过我,带着我往山洞外面离开。慎虚在我们面前开路,嘴里不停的念着清心咒来安抚我的情绪。
“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情,运行日月;大道无名,长养万物;吾不知其名,强名曰道。夫道者:有清有浊。有动有静;天清地浊,天动地静……”我对这段经文再熟悉不过,好像每一次我身上的护心阴气反噬。慎虚都企图用清心咒来帮我压制。
但是唯一让我感觉不适的就是第一次,打那之后清心咒对于我来说,就丝毫不起任何作用了。
看着我突变的样子。可能那些小妖也察觉到了奇怪,但是嘴上仍旧不停的指着我道“妖王带回来了一个怪物”“是啊是啊,红色的眼睛。怪不得要吃人了!”
这些小妖很明显就在激怒我,重媚不停的在我耳边提醒我不要动怒。但是我现在已经失去了好好说话的能力,只能握着拳头对一切闭口不谈,不作任何解释。
“我们把她抓起来,等妖王回来了之后看她怎么处置!”为首的一个小妖提议道。随后,身后的百十来人齐声附和,一点准备的时间都没给我和慎虚重媚,就这么齐刷刷的铺了上来,一拥而上。
我手中按捺许久的擒骨再也控制不住,在那些东西接近我的瞬间,擒骨这头就已经送了出去。锋利的尾端划过那些小妖的喉咙,由于他们还没来得及从人形化为原型,所以这一鞭就齐刷刷的砍掉了几个人的脑袋。
慎虚见我不管不顾,一下从旁边冲过来摁住了我的手“这可使不得啊小谷。”
我们两个说话之际,一只小妖钻了空子直奔我的肚子。从头顶佩戴的皮毛来看,应该是一个大型的猫科动物。不是老虎就是狮子。这小妖钻空子的这一下,大掌拍在了我的肚子。
我被这力度震的后退了好几步,随后肚子就像刀割了一样绞着疼。我在原地紧闭上眼睛。慢慢的等着腹痛过去。再睁开眼之后,一点不忍都不带的挥舞着擒骨,直接把面前的东西扫的一干二净。
伤到了我肚子里的孩子。就好像触及到了我的底线一样。我所有的理智,不忍和同情心,好像在这一个瞬间都消失不见。所有直接或者间接伤害过我肚子里这个球的。我统统都不会放过!
“小谷,你冷静点!”慎虚还在企图唤醒我,但我也说不清自己现在到底是被魇住了还是被控制了。但好在仍然有自己的思维。
“天罗地网!”我旁边那小妖喊完,我眼看着头顶落下了社么东西。我下意识的推开我面前的慎虚,头顶却轰隆一声落下来了一个铁制的东西。
我再抬头一看。自己已经被装在了一个巨型的鸟笼子里。鸟笼子是被焊接到死死的,一点缝隙都没留下,更别说什么门了。
听这东西刚才落下来的时候发出的声音。基本能判断这玩意到底有多沉。我可以肯定的说,光凭我们三个人完全没办法把这东西打开。
我现在联想了一下,刚才那小妖一路跟着我。估计惹我发怒,好像就为了引人到这来。为了这个陷阱,没准他们在昨天发现那只野兔尸体的时候就已经开始盘算了。
我开始觉得一阵寒意,但是胸中的怒火仍旧不减。
周围的小妖见我被关起来,满脸得意之色的看着我,不一会便作鸟兽散了去。只剩慎虚和重媚两个人在牢笼外面看着我。重媚不安的问慎虚“这要怎么办?一会万一小谷的护心阴气再次开始凡事,憋在这个笼子里岂不是要坏事。”
慎虚没让重媚安静,只是静静的听着她的话。
我趁着现在甚至还算是清晰,忽然想起来了一个人“师父你快去找一个叫蒙桑梓的,是狼还是狐狸来着我记不得了,你只要记住这个名字就行。”
“他是谁?”
“雪娆的一个部下。估计现在雪娆不在,青丘的事会交给他。”
慎虚忙点头之后转身就要走,刚跑了没两步就又转身来问我“那人叫什么来着?”
我恨不得把手里的擒骨直接朝他脸上招呼。但是这个紧要关头还是守住了手,咬着牙又说了一次“蒙桑梓。”
但是蒙桑梓三个字刚说完之后,我身上忽然悠的一下渗出了一层冷汗。差点浸湿衣领。两只手握着栏杆的力气也慢慢收紧,感觉下一秒就要爆青筋。
我实在控制不住的对慎虚道“师父我好像控制不住了。”
慎虚急急忙忙的跑走,临走之前还不忘交代重媚给我念清心咒。说是能多少压制一会。重媚也不管有没有用,就坐在笼子外面耐心的给我念到。
重媚清了清嗓子,喃喃念起“夫道者:有清有浊。有动有静;天清地浊,天动地静。男清女浊,男动女静。降本流末,而生万物。清者浊之源,动者静之基。人能常清静,天地悉皆归……”
“你闭嘴。”我垂着头,声音冷冷的对重媚道。
重媚愣了一下,看了一眼判若两人的我,最后还是接着说道“夫人神好清。而心扰之;人心好静,而欲牵之。常能遣其欲……”
我猛地把手伸出牢笼,一把掐住了重媚的脖子。恶狠狠的看着她的眼睛“我叫你闭嘴听到没有。”
我在重媚的眼睛里看见了我的倒影,表情狠厉。我看着那团红色的,火焰一样的光,感觉它好像要把我吞噬殆尽,最后缠的连渣都不剩。
重媚现在沦为普通人,手无缚鸡之力,只能两手央求一样的抱着我的手,声音从喉咙里挤出来,沙哑又难听的道“小谷,你清醒一点,我是重媚啊。”
我冷笑“清醒?我从未像现在这么清醒过。”
好像大火烧掉了我的善良和纯粹,只剩下当初那个一开始暴戾成性的我,但是没人能说我不清醒。我清醒的,清醒的看着自己一系列疯狂的举动,却无能为力去阻止。
“你这到底是怎么了?你这不像是被护心阴气反噬!”重媚被我提起来,双脚离地,却仍旧在问我的情况。
我没了之前那种,想控制却控制不了自己的感觉。我现在唯一的感觉就是这个身体真真实实的是我的,我的双手掐着重媚,怎么都不肯放。
“咳咳……小谷!”重媚几近窒息的边缘,央求的叫我。
就在我手掌慢慢收紧,快要捏碎她脖子的瞬间,我忽然看清了她的脸,看清了她眼中狰狞的自己。好像是醍醐灌顶一般,有什么冰凉的液体顺着我的天灵盖浇下,叫回了我几近出走的灵魂。
我两手一松,重媚直挺挺的落在地上。
自己的脑子开始天旋地转,回荡着重媚最后和我说的那几句话。你这不像是被护心阴气反噬……不像是被护心阴气反噬……那我到底是怎么了……
晕倒之前,我好像瞬间回到了那张红毯上。我睁开眼,看见两旁漂浮的宫灯,看着张灯结彩的宫殿。我像中了邪一样,鬼使神差的走了过去,趴在门口看着里面的热闹非常。
那个身穿新郎服的男人转过头,我看见了一张绝美的脸,那是季陆,我最爱的人。
身旁的女人随之转过,我嘴角带笑,好像料到结局一般。我们终成眷属,天生一对。
可定睛一看,却发现那女人根本不是我……
第342章 你才是这世间最厉的鬼
我看着那女人满脸的幸福洋溢,恨得牙根痒痒。不是好奇,不是纳闷,更不是怀疑。而是恨,赤裸裸的,不带任何伪装。
好像我一早就已经预料到了这种情况。结果它又确确实实的发生了一样。我站在门口,看着里面张灯结彩,每个人都拱手做贺词。大家你来我谢,好一番热闹的光景。
季陆脸色平静如水,不嗔不笑,好像一只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我想上前叫他的名字,想让他于这一片的热闹之中回头看一看我。但是喉咙里好像被人塞进了千斤棉花,透不过一丝缝隙。
好像有人在透明的幕墙里给我演了一出大戏,我只能做个远远观望的看客。结局是完美还是遗憾,都由不得我做主。
“重媚!”我在热闹中竟然听到了慎虚的声音。缓缓睁开眼,只见自己仍旧躺在那个铁笼子里。身边是万妖洞内的铜墙铁壁。
再次睁开眼,我心中的灼热好像减少了几分,慢慢坐起来只见慎虚抱着重媚在离我不到半米的地方。
我刚想问慎虚发生了什么事。抬眼就看见了她脖子上那道清晰的勒痕。青紫色,并且已经微微陷下去,在本来平整的脖颈上留下一道凹痕。
重媚的脸色同那道勒痕一样,毫无血色,连带着嘴唇发乌,像身中剧毒一样。我两步爬到笼子旁边,双手攀在面前喊着面前的重媚“重媚!重媚!师父她怎么了?”
慎虚的喊声停止,僵着脖子缓缓的转头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中刀锋一样的光芒刺得我后背发凉,我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企图避开慎虚怨毒的眼神。他周身散发着杀气,这本来困住我的铁笼现在倒成了我的保护伞,我想如果没有面前的这一道阻碍,慎虚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冲过来把我撕碎。
我看着慎虚怀里了无生气的重媚,心里猛地震了一下。我恍然想起刚刚那个不受控的我,我的双手紧紧的掐着重媚的脖子。她求救,我无动于衷……
难道是我……杀了重媚?
慎虚并没打算给我解释的机会,双眼猩红的看着我半晌之后道“奚小谷。我要你偿命。”
“我……”我颤抖的看着自己的手,不知道此刻还能说出点什么来为自己辩解。因为就连此刻的我都认为自己就是凶手。
慎虚放下怀中的重媚,单手抽出自己腰中的佩剑就朝笼子里的我劈来。旁边的蒙桑梓一把拉住慎虚的胳膊“她刚才发了狂。根本不受控制。”
这话看似在为我求饶,但实则是坐实了我的罪名。不管发狂与否,真正的凶手应该的的确确就是我没错。我看着地上早已经没了气息的重媚。恨不得直接抽出一把刀来砍掉自己的双手。
我没办法推卸自己的责任,要找什么托词呢?精神失常?阴气反噬?可终归动手的都是我自己不是吗?
重媚之前在逍遥岛的时候有一句话倒是说对了,我一个六界的罪人。凭什么会得到原谅。我就是恶魔,不管是之前还是现在,都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恶魔。
巨大的自责笼罩了我。好像把我深埋在水中让我无法呼吸。我看着慎虚越来越激动的脸和越来越狰狞的表情,忽然之间就感觉身旁的情况逐渐安静了下来。
他只是狂躁的挣脱着蒙桑梓的桎梏,却始终没有发声。地上的雪娆毫无血色的脸好像也在无声的控诉我。为什么,为什么我要对她痛下杀手。
“蒙桑梓,帮我把这牢笼去了吧。”我眼神呆滞的看着面前的人说。
“他会杀了你的!”蒙桑梓一边钳制着慎虚。一边朝我道。
“要么帮我去了它,要么看着我死在这里,你选吧。”季陆走之前给我留下了那把寒冰匕首。此刻正好派上用场。我向来不擅长以死相逼,但没想到却在这个时刻派上了用场。
蒙桑梓也看出了我现在的状态游离,情急之下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只好万分纠结之下,抬手帮我撤走了头顶的铁牢笼。
我提着匕首,走到重媚面前,直挺挺的跪了下去。膝盖的疼也唤醒不了我脑中的麻木,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之间就会变成这样。我现在是不是应该把手中的匕首直接插在胸膛,以死谢罪。
但是刚刚萌生了这个念头之后我又想到了季陆的那张脸。他跨坐在马上让我等他回来。是不是为了他,我还应该死皮赖脸的活一会,撑到他回来。
但是良心上的谴责已经慢慢把我压垮,好像不用自己动手,就已经有无数把利刃划破空气,朝我心脏而来。
慎虚一把甩开蒙桑梓,两步冲到我面前拎着我的胳膊把我推开“现在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了?刚才你两手掐着她的时候心都被狗吃了?”慎虚朝我吼,我一字一句都听进去了,但却始终一句话都不说。
要我说什么呢。说对不起?可是对不起如果有用的话,就没有杀人偿命这一说了。
“枉我一路护你周全,枉我把你当成自己的孩子来看……”慎虚恶狠狠的说着。紧紧的攥上了拳头,浑身都在发抖。
我能理解他心中的悲痛,就好比今天躺在这的人是我。季陆要怎么面对那个凶手一样。慎虚对重媚的爱从来就没少过,所有的冰冷也都是他基于爱的前提下打的幌子。
他现在没拔剑杀了我,就足以证明他对我还是有师徒情谊的。
我一直强忍的眼泪再也没控制住。啪嗒一声顺着眼窝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