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村女教尸-第21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正想着,那人拿着照片就回来了。见病房里没人便问我“姑娘你知不知道这俩人去哪了?”
“哦,刚才回来一个小伙子,他们仨一起出门了。”我一边回答一边打量他的表情变化,要真是他杀的人,听见死者的儿子回来了表情应该不会过于平静。
但他的样子却出乎我的意料,除了一脸悲伤之外,倒没有过多的感情流露,是我猜错了?
这时候,之前出去的那三个人又回来了。女人哭的双脚无力,被两个男人搀着坐在床上。
小伙子蹲在那女人脚前“等我爸出殡了之后,你就跟我回去吧妈。”
我心里一惊,妈?这女人是何贵的老婆?那她为什么之前和何贵的哥哥那么亲密?
第33章 维生素C
被小德称作大伯的人,此刻束手站在一边,面露无奈的看着哭作一团的母子。小德冷静了一下,起身出去说叫车来把人拉到火葬场。
那女人点点头目送小德出去之后,和站在一边的大伯对视了一下。
安心,暧昧?我心里咯噔一声,这眼神中所传递的内容似乎没那么简单……没有谁家弟媳妇和大伯之间的感情会好到,头靠肩,手拉手。傻子也能看出来这两人之间的关系绝对不一般。
我当即脑补出了一段婚外情暴露,女人联合奸夫毒杀老公的戏码。可让人七窍流血的毒药,应该也不太好弄吧。况且何贵刚被送来的时候只是肠胃不适,上吐下泻,这就说明后来的毒是在医院下的……
监控?
医院的监控不可能给我看,这个我可以死了这条心。我转身看了一眼旁边躺着的老太太,呼吸平稳没什么情况。便抬起手偷拍了一张小德大伯和老婆的照片,拿着直奔楼下配药的地方。
坐电梯的时候,一小护士捧着一个文件夹和我一起下来。我往旁边这么一看,竟然觉得这姑娘十分眼熟。
她好像也认出了我,上眼下眼的看我。
“奚小谷?”她先喊出了我的名字,我又不好继续装作不认识只好跟着打哈哈“对啊对啊,刚瞅你看我半天以为你不记得我了呢。”
“你这名这么特殊怎么可能不记得。”电梯里闷热,她没正眼看我,拿起手里的文件夹扇了扇风。
她这一阴阳怪气的说话,我忽然就想起来是谁了。
马诺。
她在我还不了解趋炎附势这四个字是什么意思的时候,曾经给我上过生动的一课。
大概是初一那会,她还曾经跟我要好过一阵。女生的友谊,不深交的话无非也就停留在了上厕所和讲八卦上。
我爸之前在我们那所初中当班主任,我和马诺的感情也就一直维系到了我爸从学校辞职。然后,她就去和另一个妈妈在学校当班主任的女孩玩了。
我还一直没有机会告诉她,我爸从学校辞职的原因是因为调到了教育局。当然这些事,也是我长大之后才参悟到的。
电梯里就我们俩人,尴尬的要滴水。我没再和她搭话,她也没和我搭腔。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之后,她整理了一下衣服领子,一扭一扭的走了出去。
我眼看着她直奔的方向,取药处。
我脑子一转,赶紧跟了上去,在马诺进去之前把她拦住。她像在看一个陌生人一样,站开打量了我一眼“有什么事吗?”
“没啥事,见着老同学了,想叙叙旧。”我嘿嘿的笑着。
“我现在当班呢,中午十一点才歇。”
我赶紧从兜里把手机掏出来,左滑又滑的找到刚才拍的那张照片,立起来给马诺看“昨天晚上,或者白天的时候,你见过这人吗?”
她不是很走心的瞄了一眼“没见过。”
“大事,我有大事,你好好想想。”我表情谄媚,但实际上牙根咬的直痒痒。要不是老娘受人所托,何苦在这受你的气。
她重新看了一眼,好像认出了什么,微微蹙眉。
“想起来了?”
她看着我摇摇头“没有。”
“哦……”我把手机收回去,她又说“昨天不是我的班,我怎么可能有印象。”
……
我强忍着心中的万丈怒火,耐着性子问“那昨天晚上是谁的班啊?”
她看我样子好像真的挺着急,大发慈悲的扭过去冲着里面的一个男护士发嗲“修哥,我要是没记错的话,昨天是不是你的班啊~”
上一秒跟我还声音低沉,这一秒调调软的人骨头都要酥了。里面的男护士被她突然这么一喊惊了一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你吓我一跳。”
马诺压低了身子顺着窗口嗔怪道“哎呀,你烦死了,人家嗓门又不大,怎么可能吓到你。”
眼镜男似乎不吃她这一套,摇摇头专心的摆弄自己手中的票据纸单。马诺看他态度冷淡似乎有些不满,把声音又提高了几个八度“你看你又不理人,上次聚会你就这样,问你什么你都不说。”
“马诺,我这……”
“让你送人家回来你又不肯,那么晚了让我一个小姑娘在外面打车,你真放心啊。”我捧着手机有些着急的想要打岔,但都她堵了回来。
里面的男人被她扰的有些烦了,眼镜一摘揉着太阳穴“有事快说。”
马诺一个不高兴,把整个胸都甩在了取药处前面的窗台上“没事就不能和你说说话啦,你这人好讨厌啊……”
“马诺,我真有急事,你看要不……”
“我罚你晚上请我吃饭,那我就原谅你今天对人家这个态度,还是说你要我请你吃饭……”
“够了!”我实在控制不住怒吼到。“有完没完!我这急的都快蹿血了你钓凯子分分场合好吧!大姐帮帮忙,人命关天啊!”
可能是我平时不吭声不吭气,突然吼这么一嗓子把马诺也震到了。里面那眼镜男憋着笑,从取药处里面走了出来,卡在我和马诺之间问道“有什么事,问我吧。”
我调整了一下呼吸“麻烦问一下,昨天晚上是你值班吗?”
他点点头“是,我串休,今天下午歇。”
我重新把手机调亮“那你见过这两个人吗?”
眼镜男想了半天“有点印象。”
我心里的小火花瞬间被点燃,抓住了一丝希望,赶紧把他拉倒楼梯拐角。走之前故意忽略马诺那张,鼻子不是鼻子,嘴不是嘴的脸。
“昨天下午的时候吧,快黑了,他们俩来拿了点药。女的一直在哭,所以我印象挺深的。”
“那能和我说说嘛,他们俩来的时候拿的都是什么药?”
眼镜男警惕的看了我一眼“你打听这个干什么,你是谁啊?”
我赶紧换了一张难过的脸“我是他们俩的家属,不瞒您说,我大爷得了病,但一直瞒着不让我们知道到底是咋回事。做小辈的心里着急,又不好当面问,只能来您这打听打听。”
大概是我演技高超了许多,眼镜男竟然有些相信“放心吧,没啥大事。”
他这么一说,我要是再继续追问开的是什么药就有些奇怪。于是我故作安心的点了点头“没什么大事就好。”
他双手插在口袋“那要是没什么事我就下班了。”
我反手拉住他的衣服“哎哎,等一下。”
他停住一脸不解的看着我“啥子事?”
“我大爷昨天晚上开的那个药,我再拿点,免得他楼上楼下的跑。”
眼镜男什么都没说,点点头进了取药处给我拿了两瓶药。
我胆战心惊的握在手里,走的时候正好撞上了还杵在取药处门口的马诺,一脸抱歉的笑笑“我刚才着急了,语气不好别往心里去啊。”
说完顾不上她吹胡子瞪眼,便急匆匆的赶回楼上去了。
心里有种暗喜,还有点兴奋。跟之前在巷子里和季陆跟踪梅姐的心情差不多,上次是卧底,这次是FBI。
我躲进女厕所,满手心是汗的把那两瓶药掏出来,紧张的瞄了一眼。
维生素C?
我赶紧看了一眼另一瓶,还是维生素C?
这个眼镜男是不是在泡我,吃维生素C能把人吃七窍流血吗?我脑袋嗡嗡的走出厕所,正好看见一个直奔男厕去的大夫,拉住就问“医生,有人会对维生素C过敏吗?”
大夫一脸不知道我是从哪冒出来的表情看着我“也,也许会有吧。”
“过敏到七窍流血?”
“这个不太可能,因为维生素C属于人体必需的一种微量元素,本身对它抗拒的人就极少。如果是女生爱美在面膜中适量添加的话,有可能会引起皮肤红肿瘙痒。但如果内服的话基本不会出什么问题,七窍流血更是不可能。”
大夫好像来了兴致,巴拉巴拉的和我说了一堆我听不太懂的话,但是大概意思我明白了,就是基本不存在吃完维生素C就七窍流血而亡的现象。
那就更奇怪了,如果那两个人没去楼下拿药的话还好说,我姑且可以猜测他们俩是事先准备好了,留到医院再动手。
可他们去取药,取的却是不带任何毒性的维生素C,这事合理吗?
或许也可能是我想多了,医院人多嘴杂,四处又都是监控,想下毒哪是那么简单的事,那七窍流血怎么解释?
我所有的猜测好像一下子都回到了原点,一点进展都没有。
我愁眉苦脸的回到病房,护士姐姐告诉我老太太中间醒了一次,不过还好没啥情况,血压脉搏都一切正常,我才放了点心。
要是因为我东跑西跑管别人的事,却让老太太出了意外,那可就得不偿失了。毕竟我是为了月姐才来的,答应帮何贵也要考虑自己的能力,如果超出我的能力范围内,就不能怪我袖手旁观了。
我帮老太太掖了掖被角,拿着脸盆出去打算接点水给老太太擦擦身子。洗手间遇见两个中年妇女聊着天,看样子也是来陪护的。
一个说女人坐月子的时候可千万要小心,留下了毛病就是一辈子的事。
另一个说可不,我那儿媳妇被我宠上了天,月子里吃的东西我都是从网上一点一点学来的。晚上在家里给熬了八宝粥煮了鸡蛋,儿媳妇还说要吃糖醋小排。
我接满了水转身要出去,另一个咂咂嘴“糖醋小排还是明天再做吧,鸡蛋和糖在一块吃有毒。”
我端着水盆的手突然一顿!
第34章 好心反被揍 精彩~
俩女人没理会我的震惊,继续在水池子里一边洗东西一边说道“我怎么记着这糖精不能和鸡蛋一起吃呢?”
“哎呀管他糖精冰糖还是白糖的,小心点准没错。”
我端着水盆慢慢往病房走,好像终于想通了什么。维生素C本什么没什么问题,但万一要是和其他的东西混在一起,没准就会产生毒性。
我快步走回病房,把水盆放在一边拿出手机赶紧百度了一下。搜索出的结果让我毛孔张开,不寒而栗。
搜索结果显示,虾等软壳类食物含有大量浓度较高的五钾砷化合物。这种物质食入体内,本身对身体并无毒害作用。但在服用维生素C之后,由于化学作用,使原来无毒的五价砷,转变为有毒的三价砷,又称为三氧化二砷,这就是人们俗称的砒霜!
下面还附了一则新闻……台湾一名女孩在家中突然七孔流血暴毙。经警方初步验尸,断定为“因砒霜中毒而死”。医学院教授鉴定说,该“砒霜”存在于死者腹内。该女孩生前有每天服食维生素C片的习惯,在死亡当晚又吃了大量的虾,两者在体内发生化学反应,形成剧毒砒霜,导致女孩死亡。
所以,有专家建议:“在服食维生素C期间,应忌食虾类海鲜,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幽暗的病房中,手机反射出刺目的亮光。而真正让我触目惊醒的,却是上面字里行间都渗透着寒意的字。
我看向面前何贵的床铺,病历卡已经被护士抽走,床上的东西也打包的差不多。看样子手续办好之后,就打算直接走了。
何贵的那张一寸照还掉在床下,我慢慢走过去弯腰捡了出来,端端正正的摆在了他的病床上。
外面一阵说话声,我赶紧退回到月姐奶奶床边,把毛巾沾满了水帮老人擦拭身体,眼睛时不时的瞟着对面床铺的动静。
最先发现那张一寸照的是叫小德的年轻人,他拿着回头问“我爸的一寸照怎么在这?”
后面那个管何贵叫二哥的人,也纳闷的从怀里把新洗好的照片掏出来“我洗好的在这呢,之前的那张不是丢了吗。”
我注意到他大伯和母亲的神色都有些慌张,匆忙中还对视了一眼。他大伯拿过那张照片“可能是护士捡到,给我们送回来了。”
小德看见自己父亲的照片之后,情绪再一次失控,哽咽的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