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村女教尸-第19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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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陆听我这么说突然插话道“也未必就是解药。”
我们几个人,包括卿酒酒都是一脸惊色的看着他,最后还是卿酒酒最先问道“什么意思?不是解药难道还能是毒药?”
季陆朝卿酒酒抬了抬下巴“你手腕上有没有什么奇怪的痕迹?”
听季陆这么问,卿酒酒连忙把袖子卷上去看了一眼,我好奇也跟着伸脖子过去看,最后果然在血管的位置上看见了一拍青紫色的斑点。每个都差不多黄豆大小,分布规律有序的排列在上面。
“这,这是什么东西啊?”卿酒酒也有点恐惧,看着自己的手腕问季陆。
季陆没记着回答,接着说“小谷你去看一眼她的耳后,是不是也有什么。”
我听完之后站起来走到卿酒酒的身边,她配合的侧过身子把耳后露在我面前。我撩开她的长发看了一眼,最后在耳朵和颈部连接的位置。看见了和她手腕上出现的淤青一模一样的斑点。
颜色青紫,黄豆大小,整齐有序的排列在上面。
“是尸毒。”季陆淡淡的说,吓得卿酒酒花容失色。
“你说什么?”
“你手腕上和耳后的这些斑点,都是尸毒作祟,留下的尸斑。从中度之日起,到尸毒毒发身亡,中间间隔应该不会超过三个月。”季陆说的冷静,好像和他无关一样。
卿酒酒愣愣的坐着,好像完全不敢相信季陆说的事,半晌之后仍旧不死心的问“不可能啊,那为什么我慢慢的恢复意识占了起来?要是中毒的话我不应该状况越来越糟才对吗?”
季陆摇摇头“你是因为中毒我才把你放到寒冰床上的,所以对于你来说,最好的状态就是躺在床上一直睡着醒不过来,醒来之后行为动作都会加速你体内的毒素发作,这并不是什么好现象。”
卿酒酒吓得僵在沙发上,动也不敢动“那我要怎么办?我现在怎么办?”
我纳闷的问道“有人想害她?”
季陆看向卿酒酒裸露的手臂“或者是有人想害我们。”
这次轮到慎虚也没听懂季陆的话,侧头问道“什么意思?”
“卿酒酒是我们的最后一张王牌,如果她也死了,我们对待戴立忍的时候真的就毫无筹码。到时候如果有条件要谈。肯定会被人吃的死死的,掌握不到主动权。下毒的人深知这一点,所以急于把这张牌毁掉,不给我们留一点余地。”季陆说道。
说道栽赃陷害,这种情况我们一路走来好像经历过不少。之前在贵州那个山村也是,全村几百口的活死人,好像都营造出了一种死在我和季陆手上的假象,最后老校长理所应当的把矛头和恨意指向了我们。现在在这也是,明明我们是最不希望卿酒酒出事的那个,可偏偏又在我们手中出了事。
这样一来,老校长对我们的恨意又会多加一层,从不共戴天一直演变成你死我亡的地步。
我摇摇头震惊到“到底是谁,和我们有这么重的深仇大恨。”
季陆看了看卿酒酒“而且这次的陷害比上次情节还要严重的多。”
“这话怎么说?”慎虚问。
“戴立忍看卿酒酒看的很重,恐怕和上次村子里那几百条性命相比,卿酒酒一人更容易激起戴立忍的愤怒。”
卿酒酒听季陆这么说,立马嫌恶的皱起眉头“别这么说。我会恶心。”
面对一个人这么沉重的爱,她的第一反应竟然不是感动,而是恶心。这可见老校长之前对于卿酒酒来说,到底留下了多么不堪又难以回首的一笔。
“事实摆在这。你不用担心身上的毒,我们自然会替你解掉。但还是那句话,这一段时间你会很危险,所以务必要跟着我们一起行动。”
季陆的语气中再次透出了那种不得不听命的态度,本来一直不在状态的卿酒酒,听季陆这么说之后老老实实的点点头,但是随后好像还有什么不放心,忙问道“那如果是戴立忍来找我呢?”
季陆有些不解卿酒酒话里的意思,问了一句“什么?”
“我是说如果他来找我,你们打算怎么办?”
“你想让我们怎么办?”季陆反问。
“能不能别交出我,别把我当做筹码,可以用我来威胁他这无所谓,你们也有你们的恩怨。但是能不能别把我交给他。”卿酒酒少有的恳求语气,听得我心里一软,甚至都有些不落忍。
季陆看着她,轻轻的应了一声“好。”
“真的?”卿酒酒的眼神被季陆点亮。
“我说到做到。”每每这个时候的季陆,荷尔蒙爆发到我想直接把他扑倒,简直迷人的不要不要。
我始终觉得,男人是不是有钱是不是帅气,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就是他善良勇敢,且说到做到。
我摸了摸肚子,小声的对着里面还不构成体积的宝宝说道“看见你爸了吗,帅死了。”
重媚听见我小声嘟囔,侧过头问我“你说什么?”
我连忙收手抬头,笑道“没什么。”
季陆耳朵向来灵光,嘴角坏坏的笑就透露出他一定听见了什么。转头对重媚说“别理她,犯花痴和我表白呢。”
我随手抓起旁边的抱枕朝他丢去“去去去,自恋。”
“呦呵?那要不要我把原话说出来让大家听听?”季陆得了便宜还卖乖上了。
第308章 内鬼
我和季陆你一句我一句的,好像全然忘了身边的几个人。最后还是慎虚尴尬的咳嗽了两声,才把我和季陆喊回了神。
卿酒酒看了我一眼,脸上突然露出了一阵低落的神情。随即抬头问我“你们那个同学呢?”
我愣了一下,不知道她指的是谁“你说那个高高瘦瘦的?陆佑劫?”
“是那个打耳洞的。”卿酒酒提醒道。
我恍然大悟,她说的应该是丁川。心里咯噔一声但是表面上没敢怎么表现出来,侧面问道“应该是在学校吧,怎么会突然问起他啊。”
卿酒酒垂了垂眼神,似有若无的说“倒也没什么,只不过觉得这人还好。之前你们俩走的那段时间对我照顾的也周到,没看见人就多问了一嘴。”
卿酒酒说的云淡风轻,但我凭着女人的直觉也听出了不对劲。丁川之前对卿酒酒大献殷勤我倒是知道,但是卿酒酒向来都是这么一副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样子,很少对什么人什么事上心。这次这么刻意的提到丁川,实在很难让人不怀疑。
我看了季陆一眼,随即想要提醒卿酒酒点什么。但却被季陆拦住。
“明天去学校看看,我怀疑那学校除了图书馆还有点别的什么。”季陆说完转头看我“上次你出现幻觉的那个楼顶,这次也上去看看。”
我点了点头。把自己后半句话也咽了回去。
晚上的时候我和季陆在房间里并排躺着,他不知道趁着这个时候看着什么东西,我望了一眼之后发现是各种各样的图纸地图,乱七八糟看不明白。
我抱着季陆的胳膊靠过去,季陆抽空撇了我一眼摸了摸我脑袋问“干嘛,这么粘人?”
我侧着头靠在季陆的身上,眼睛看着外面的夜色“你说,卿酒酒不会喜欢上丁川了吧?”
“怎么可能,他们俩单独相处的时间还不到几天。”
“几天很短吗?一见钟情只要一个眼神就够了。”
“你很懂的样子哦。”季陆挑着眉,好像在吃醋一样。我心里暗骂易烊,当年我对那个学长也是一见倾心,可那会年纪小倾的都是脸,哪里知道什么叫喜欢什么叫爱的。
看季陆对一见钟情这个词耿耿于怀,想必是前两天他和易烊两个人说话的时候我被易烊卖了。只不过和季陆相处的时间久了,这种情况处理起来还算是手到擒来。
我讨好的往季陆身上蹭了蹭“当然。就像我第一次在那个学校里看见你一样。”
“拉倒吧,当初我刚去那几天你都不知道我叫什么。”季陆看着手里的图纸说。
这话倒是真的,那会我满脑子想的都是学生离奇死亡的事。哪有空管他叫什么。我撑着胳膊半靠着问他“不过话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季陆漫不经心的回答“我听见你问班里的孩子那个高老师去哪了。”
其实这个细节我都已经忘得差不多了,没想到季陆还记得。那会学校里除了我之外就是后院的那头毛驴最高。老校长看样子都好像比我矮一点。季陆来了之后理所当然的成了我们这最高的,高老师这名估计就是这么来的。
不过我倒是没纠结季陆说我记性不好这件事,反倒是把注意力放在了别的地方上。
“原来那个时候季老师就这么留意我了啊?”
季陆低头看了一眼我嘚瑟的样子,不禁失笑。我不依不饶,非让他继续说下去不可“说嘛说嘛,是不是?”
“是是是。看你第一眼就被迷住了行吧,快睡觉。”季陆把被子往上给我拉了拉。
我老老实实的钻进去,只露出半个脑袋“如果是真的我会超开心。”虽然季陆这么说。但我心里清楚,就算一开始他对我有留意,肯定也是因为我长着这张脸。
虽然前也是我。后也是我,但我却总感觉横着点什么,自己在吃自己的醋。而且季陆很明显是在知道我的身份之后才开始对我留心,哪来的什么一见钟情。
听着我略带失落的语气,季陆放下手里的图纸“那你确实可以小开心一下。”
我愣了一下,盯着季陆的眼睛“你说什么?”
季陆笑了一下,伸手拨了一下我额前的碎发“一见钟情钟的不还是脸,因为你的这张脸,所以让我在经过你的时候忍不住多看了两眼。以至于你带着孩子做游戏的时候我想多看你两眼。你认真讲课的时候我想多看你两眼,就连你鬼鬼祟祟跟踪我的时候我都忍不住躲起来多看你两眼,如果这就算一见钟情的话,那我确实从第一眼见到你开始就已经被迷住了。”
我看着季陆的眼睛里快要蒙上水雾,最后颤抖着声音说“你知道我最介意这个。”
我介意你到底是喜欢我还是那个从前的我,哪怕这个问题我已经放置好久不再提起,但仍然是我心里的一个梗。我极力的不去提起,极力的劝说自己没关系,但却始终都不想活在那个呼风唤雨的邪骨影子下。我介意,介意季陆的情之所起。
“我知道,我都知道。”季陆应着。
我一把抱住他的腰,把脸深深的埋了进去“为什么不早说,害得我介意这么久。”
“早知道你早晚是我的老婆,那我肯定在认识你的第一天就和你表白。”季陆的声音闷闷的在我头顶响起,声线慵懒的让我带了一丝困意。
第二天。
早上我起来的时候季陆正坐在床边打电话,听语气好像是打给熟人的。只不过他声音极低的在交代什么,我朦胧之间听的也不是很真切。见我醒过来,季陆对电话里的人说了一声万事小心就挂断了电话。
“谁啊?”我抻着懒腰问。
“苏屠。”季陆放下电话回答。
好久没听到的名字。从山西回来之后就一直没见苏屠的人。季陆和单子说苏屠留在了山西,和我说先回来了,但其实人既不在山西又不在店里。不知道神神秘秘的在搞什么。
“我还一直想问呢,他现在到底在哪啊。”
“一直在店里。”
“怎么可能,我们不是刚从店里来,怎么一直都没看见人?”苏屠深居简出倒也是平常,但是免不了每天都要去外店收账,所以不管怎么的好巧不巧也能看见几次,季陆这理由有点难以说服我。
“在暗处,我吩咐他帮我调查一个人。”
“谁?”其实这句谁问出来的一刻,我心里已经有了一个人选。
丁川。
因为我觉得既然丁安国的家在北京。季陆不可能放着丁安国和丁川不查而去查曾越,所以与此同时肯定也早把那边监视起来了。
我虽然是这么猜测,但是季陆却摇摇头,随后说出了一个我怎么都没想到的名字。
“是单子。”
我愣了一下,半晌没说出来话,最后不可思议的问道“怎么会是单子?你。你怀疑他?”
季陆叹了口气“我也不想,只不过他嫌疑最大。”
“这话怎么说?”
单子算是怀古印堂里我比较聊得来的人了,平时季陆不在的时候也都是我和他两个人顾店。这么长时间的接触下来我根本没发现他哪里有什么不对。季陆这判断到底是从何而来?
“很多事情,如果怀古印堂里没有内鬼的话根本说不通。要说之前我都只是猜测而已,这次卿酒酒的出现就给我敲了一记警钟。”
季陆突然提到卿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