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村女教尸-第10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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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谁知道这两个字刚喊出去,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洞就亮起烛火。昏黄的烛火中,我注意到前面不远处好像有一处铁栅栏。
季陆这个时候也从幻境中挣脱出来,看到眼前的景象也愣了一下。“这什么情况?”
“多亏我激灵,要不然你刚才就熟了。”
“我和谁熟?”
“你自己。”
“啊?”
“哎呀,咱俩说的不是一个事。”我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面前的铁栅栏,没空给季陆解释,直接奔着那走过去。
旁边的烛火好像会随着我的脚步而移动一样,慢慢的照亮了我眼前的栅栏。
“易烊!”在看清里面人的同时,我惊呼出声。
那不是个铁栅栏,而是一个铁制的牢笼。易烊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昏倒了,浑身脏兮兮的趴在地上。我两手扒着铁门,声音颤抖的喊他“易烊,姐姐来了……”
地上的人好像没听见一般,依旧软绵绵的躺着。
平时那么高的个子,怎么这个时候看起来就像是个走路还不稳的小孩。我心疼的胸口像是被人刮开了一个口子,呼呼啦啦的往里进风。易烊有洁癖,他是怎么忍受的这种环境?
看着他,我眼泪不自觉得就落了满脸“是我对不起你,都是我……”我两手用力的拉着铁门,却发现它纹丝不动。
季陆顺着这铁笼四处看了一圈,并没有发现哪里上了锁,或者是哪里有能进去的位置。
我无助的看着他“怎么办,是不是还有其他的梦境要破了之后才能救出他?”
“现在还有两个,但是幻境都是一重接着一重,剩下的两重到底会在哪……”
我现在完全无法像之前一样冷静的思考,满心满脑子想的都是易烊现在到底什么情况。他有没有受伤,他有没有害怕。
季陆一把拉过我,两手摁着我的肩膀“咱们现在得离开这,去找剩下的两重幻境,这样才能救出他。”
我看了一眼牢笼之中的易烊,他好像翻了个身。胸前暴露在外,我明显的看见到了他前胸的两处伤痕,染得白色卫衣一片血污。皮肉翻开,露出了里面粉色的皮下组织。我能看出伤口已经形成了很久,此刻已经结成了血痂。
“易烊受伤了……”我看着里面痛苦蜷缩成一团的人说。
季陆看了一眼,拉过我的手“走。”
我眼睛盯着里面的易烊,一把甩开季陆,两手攀上铁牢,疯了一样的想把它拉开“为什么,为什么他要承受这些,难道我一个人还不够吗,这么长时间还不够吗!”我歇斯底里的喊着,好像要把这么长时间以来所有积压的不满全都发泄出来。
季陆蹲下扶起我,被我一把推开“为什么你要来找我?让我安安稳稳的做个普通人难道不好吗?”
季陆动了动唇,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重新朝我伸出手“易烊的情况应该还能坚持。”
“还能坚持?你到底有没有看见他的样子,我宁愿现在躺在里面的人是我!受伤的是我!以后出事死也死我一个!”
季陆的脸突然冷了下来“别说那个字。”
“怎么了?我本来不就是该死的人吗,我是六界的罪人,我对不起你,我也对不起雪娆,我对不起冥司对不起地府!”我精神崩溃,已经接近疯癫“我怎么没有死在贵州,我为什么要活着拖累家人!”
“你他妈的给我冷静一点!”季陆冲我怒吼道。
第161章 你我相爱,便是苦尽甘来
季陆的怒吼却并没有安抚我,我的沉默只是因为我已经没有和他争吵的气力了。
“易烊,你跟姐说句话,让姐知道你还活着就好。”我转头向铁牢里面道。许久之后,易烊也丝毫不见要动的意思,就连胸膛也不见起伏。
可就在这时。我似乎看见易烊的指尖微微抬起。消瘦的小脸上,满是血污,他张了张干涸到有些开裂的唇,气若游丝的对我道“姐,我好疼啊。”
我感觉有人现在就站在我的心尖上,用匕首一刀一刀的割着我的肉。我攀上铁笼,用力的向里面伸出手“快过来,到姐这来。”
易烊挣扎着,向我这边挪了一点,之后就一头栽倒在地上。任由我怎么叫怎么喊都没了回应。我的手停在半空中,眼睛盯着易烊垂落的指尖。一瞬间,心像堕入了无边荒原,那种无助,那种破碎的绝望,席卷而来。
“易,易烊……”我颤抖着身子。喊了他一声“易烊!”我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拼命的拉扯着面前的铁牢。上面掀起的倒刺穿透我的手,尽管血肉模糊我也感觉不到疼。
季陆从后面抱住我的腰,双臂紧紧箍着我不让我有所动作。我绝望的对着里面的易烊的哭喊,声音从呜咽到歇斯底里。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季陆两手抱着我的腰,自责的情绪快要把我压垮,我抬起手一下一下狠狠的扇着自己的耳光。
季陆赶紧从后面摁住我的手,压抑着声音对我道“你别这样。”
我像是找到了发泄的源泉,从季陆的怀中挣脱。居高临下痛哭着问道“那我应该怎么样?依然冷静?理智?分析下一步要怎么办?季陆,我也是个人啊。”余沟共划。
季陆看着我发疯,心痛的朝我走过来,却被我一把推开。
“阎王威胁你,凭什么拿易烊当筹码?”我的控诉,让季陆的心痛更加一级,他垂着头,无比自责的对我道“对不起。”
我看着他,半晌后道“或许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上辈子欠你的太多,老天爷要让我这辈子还给你。”
我说完,慢慢的走向季陆。一只手攀上他的腰,从他身后抽出了那把匕首。另一只手牵起了他,把匕首放在他的手掌,最后抬手把刀刃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不如你直接在这杀了我,我没有勇气离开这以后还能好好活下去。”
我想起了我的身后的易烊,那个在我身边喊了我十五年姐姐的家伙,那个洁癖傲娇却又很依赖我的家伙。
我第一次感觉季陆的手在颤抖“那我呢。”他眼角一润,沉沉的问道。“我不能成为你苟活下去的理由吗?”
我本来已经悲痛到麻木的眼神,因为季陆的话而慢慢回温。季陆看着我,眼睛里的泪也慢慢盈满,但终究没有落下来“你在说死的时候,有没有哪怕一秒钟想过我。”
眼泪从我眼角滑落。我的心被季陆再次狠狠的揉了一下。我低头埋进季陆的怀抱中,紧紧的抱着他的腰。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嚎啕大哭,把心中所有的委屈尽数倾斜。怀中抱着季陆,我才终于认清楚他在我生命中的位置。
爱一个人,不是愿意为了他死。而是在这个世界让你绝望透顶恶心至极的时候,只要一想到他你还愿意活着。
我愿意为了易烊去死,但我也愿意为了季陆活着。
就在这时,耳边响起了轰隆一声。只见旁边的铁牢拔地而起,地上那个躺着的人身子也慢慢消散,最后化作了一缕青烟。
我两步冲过去,看着地上空空荡荡的一片,哪里还有什么易烊的身影。我后知后觉的看向季陆,许久之后两人对视着笑了一下。我边哭边笑,估计表情已经难看到了极致。
我张嘴才意识到自己的嗓子已经被哭哑,但还是笑着对季陆道“我最喜欢的一个词就是虚惊一场。”
“我最喜欢的一个词就是苦尽甘来。”
易烊没事是虚惊一场,你我相爱,便是苦尽甘来……
身边的晃动再次传来,我已然对这种感觉十分熟悉。我已经数不清从进来到现在我和季陆两个一共破了几重幻境了,只是好在走到现在没出什么差错。
虽然途中几次险些酿成大祸,但最后都坚持过来了,这也算是奇迹。
本来漆黑一片的地牢,此刻突然亮起了昏黄的灯。我和季陆转身,发现另一头竟然出现了一条无限延展的路。
我上前,拉过季陆的手,十指紧扣。
我们俩向着面前走去,不管前路到底还有什么在等着我,我都没那么害怕了。因为不管是什么,都不会再有刚才的那种绝望。
脚下的路好像是漂浮在半空中,每走一步脚下的路都会向前延展一段。再回头看去,我们俩踏过的地方此刻也都消失不见。此刻已经没有回头的可能,我们俩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向前。
可就在我脚下的这一步踏出去的时候,本来应该延展到我脚下的路并没有出现,我一脚踩空,直接拉着季陆掉了下去。
坠落的一瞬间,我发现我出不了任何声音,就连身边的季陆也没了动静。我手在旁边抓了两下,也根本没有感觉到他。
我好像置身于一个失重的空间,后背不着地,也没有重力在下吸引着我。我喉咙里憋着季陆的名字,但无论如何都叫不出来。这种像被梦魇住的感觉,让我头皮发麻。
我身上憋着劲,最后拼命的挣扎了一下,猛地坐了起来。
眼前的一片漆黑已经换了一幅场景,我摸了摸手边的软帐,发现自己原来躺在一个相当古色古香的房间里。看样子这重幻境,又是一个特定的场景,只是不知道这次幻境的来源,到底是我的还是季陆的。
我感觉有些口干舌燥,但是看着桌子上的水想起了季陆之前的话,又不敢随便喝。我正发呆的时候,门口走进来一个身穿黑色斗篷的男人。
看身形和季陆差不多,但是他摘下斗篷的一瞬间,我才发现这人竟然是我从来未曾见过的。
和季陆的温润如玉不同,这人的五官要更加冷峻,浑身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进的气场。眉峰高挑,眼神淡漠,看得我不禁打了一个寒战。
他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个瓶子,放在我床前的桌子上,然后语气冷冷的对我道“我答应你。”
虽然我对这人的样子不熟悉,但是这声音却好像曾经在哪听过。
“什?什么?”
他看也没看我,转身走了出去。我看他走远了之后,蹭到地上看了一眼他放在桌上的瓶子。上面塞了一个红色的布塞,我拔开之后一闻,一股药材的味道迎面扑来。
这么一动手我才发现自己身上酸疼的很,看来这药是给我的。我看了一眼那人离开的身影,狐疑的喝了一口。
那药刚到嘴里,一股辛辣的味道就直冲脑门,被我赶紧吐了出来。我吐着舌头吸凉风,心想这不会是什么毒药吧?
我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上,是成套的白色衣裙,不像是外穿的衣服,更像是古代衣服的里衣。
我正低头看着,外面走进来一个梳着发髻的侍女。看见我站在地上之后拂了拂身子“娘娘您醒啦。”
我突然有一一种穿越剧女主角的错觉,瞪着眼问道“你是人吗?”
这姑娘明显被我的话问的一愣,如实的回答道“我是前些日子才调到邪骨府的阴女……”
第162章 鬼王提亲
邪骨府……难道我和季陆的这重幻境也是在地府之中?我正想着,那自称阴女的人又低声说道“娘娘要更衣吗?”
“哦,好。”我愣愣的看着她把一套红色的衣裙拿过,披在我身上,然后围前围后的系着我身上的各种带子。
“你叫什么名字啊?”
“阳寿未尽之前,并无名字的……”她低着头道。
我这才想起古代的女子。就算身份尊贵的也很少有名字便问道“你知道你爸爸姓什么吗?”
“嗯?”
“你爹。”我换了个称呼。
“家父姓白。”
“那我给你取个名字吧。”
她感恩戴德的跪在地上“阴女谢过娘娘。”我向来喜欢给别人取名字,摩拳擦掌的想了想,念到“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我叫白露?”余沟讨弟。
“你叫霜霜。”
这阴女明显没有跟上我跳脱的思维,愣了一下过后磕头谢过我。我赶紧扶着她从地上站起来,往门外看了一眼问道“刚才出去的那个人是谁啊?”
她两手重新系着我衣裙上的带子,往外纳闷的看了一眼“没有人啊。”
按理说应该不会啊,这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进来,不应该看不见。但既然她说没有,那我就权当没这么回事。
“那你知道镇魂将军现在在哪吗?”我私心问道。
从来到这幻境之后就没见过季陆。不免觉得有些心慌。霜霜的神色变得有些凝重,回答道“阎王派将军去镇守蛮荒。”
我心里纳闷,眼前的这些事如果是我们二人谁脑海中的幻境的话,那最起码应该是之前确实经历过的。那早在上一重环境之中,我和季陆就已经从蛮荒归来,那他现在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