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暗复明曙光论-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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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种情况,由于人们的价值观念不同,有的说“正常”,有的说“不正常”,既使是不正常也是不正常的外境所产生的不正常之内情。“万法唯心不是我中观家的见地。”
这里还要提醒问难者,“不正常”的非我一人,就在您的这封信中说:“早在1996年初我曾向数个佛教刊物投稿,批判当时某活佛借气功名义乱搞双修和当时的法轮功,可惜我既无名气,又无金钱开路,麻木不仁的佛教刊物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拒登我的稿子,净土宗的法师们甚至抛开四法印的诽谤式说法;港台的所谓禅师歪曲、毁谤大乘佛法……等等,使得真心向佛的学人欲诉无门,欲哭无泪。”
在这段话里表明,你也曾经金刚怒目式地打击过歪门邪道,作了我“不正常”的同伙。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第二个问题,在信仰领域能不能有两个“上帝”,在学术领域能不能有两条并存不悖的真理的问题。
您说:“不能说因为印度出了一位圣人叫释迦牟呢,别的国家就不允许有圣人贤人了”。
此话差矣!自古至今,无论佛教还是其他宗教,无一例外地只承认一个至高无上的圣人,无论它的名称叫做什么,绝不承认本教门以外的圣人。这是全人类历史所证明的无法改变的事实和颠扑不破的真理,所有的宗教历史和思想都是这一问题的证据。
所谓各种宗教的各种思想信仰的互不侵犯,和平相处,那只是好心的政治家们的崇高设想,但实际上永远做不到。
既使是在某个时代某些方面各种宗教和思想信仰之间的对立出现缓和和相互宽容,也只是表面现象?“有你无我”、“你死我活”才是对立事物的本质。
佛陀一出世就宣称:“天上地下,唯我独尊”。
在真信佛教徒的心中,佛陀是兽中雄狮、鸟中大鹏、群星中的太阳、人类的唯一真正救星。
他虽生在印度,佛教徒从来没有把他当做“印度的圣人”,他是无国界、无时空界限、无人种和民族区别、无生死的三界众生的精神太阳,希望之星。
他的慈悲人格和智慧出类拔萃,无与伦比。
他不同于虚构的造物主,也不同于本教派利益的保护神更不同于超不出世俗之见的圣贤哲人,和他能相比的唯有他自己。
慧远大师听道安讲《般若经》,悟“儒道九流皆糠秕耳”。
僧肇精于老、庄,但认为比之佛教“犹未尽善”,这些出自任继愈主编《佛教史》。
这部佛教史介绍了历史上佛道儒相斥和论战。说佛教斥责道教为“愚惑欺诈”,道教骂佛教是“夷狄”之教,慧远分佛教为“内道”,儒学为“外道”,他说《周易》、《老子》都是世俗世界,不能和佛教的出世领域相比。
尊道的周武帝骂佛教“非正法”,重儒的魏武帝斥佛教为“西戎虚诞、妄生妖孽”。加上崇儒的唐武宗,从反佛走上了灭佛的极端,史称“三武灭佛”。
两千多年来,国家采取粗暴的行政手段消灭佛教的事件,除了“三武”并不多见,但佛道儒之间的思想斗争从未停止过。
在孔庙里没有佛陀之位,佛教寺庙里也没有孔子、老子的偶像。不仅是儒佛道,世上所有的宗教都是这样,回教灭掉了印度和中亚的佛教取而代之,洋教士和洋枪洋炮一同进入中国,把儒释道统统送进了历史的博物馆。
这残酷的事实告诉我们,在宗教和一切思想信仰领域只允许有一个“上帝”,不允许有两个或者多个“上帝”。
就佛教自己的理论讲,一教只能有一个教主即佛,正如一国不能有两君一样。
由于这个原因,实际上早已成佛的文殊、观音、普贤、地藏等八大佛降级而以八大菩萨的身份助佛弘教。
这不是我的捏造,是有经论根据的。在三宝皈依戒中规定,皈依佛,不允许信外道,皈依法,不允许信仰外道思想。这个信条佛教弟子都应该遵守。
信仰犹若男女爱情,贵在专一,不能有“三角”或多角恋爱,也不许有“两个圣贤”。
您作为“三宝弟子”竟然说出:“不能因为印度出了一位圣人叫释迦牟尼,别的国家就不允许有圣人贤人了吗?”
这样的话,您不觉得这是对您自己的嘲笑和贬低吗?您这位“三宝弟子”的心目中释迦牟尼仅仅是个和别的圣贤没有什么不同的“印度的圣贤”而已吗?
容许我再一次说句“践踏他人”的话,凭这点你就没有被称为“三宝弟子”的资格!
别说思想信仰,任何一种哲学和思想体系都有排他自立的特点,只承认按各自的标准认定的真理,若认定A是真理,就不可能同时认定B和C是真理,如唯物主义者认为物质是第一性的真理,因此把不承认这个观点的人统统视为“唯心主义”。
在唯物主义的殿堂中绝不允许有唯心主义者康德、黑格尔、贝克莱、休默的席位;
而唯心主义者则认为就连“物质”都是“观念性的存在”。未被认识的东西,怎能断定其存在与不存在?
承认马克思是圣贤的人们,难道承认孔老、佛陀也是圣贤吗?
在思想里面只有“是”和“非”,它的存在逻辑是“排中律”,没有中间状态。
所以讲佛学的时候,触及到问题时,只须显扬佛教的真理,不能用两种思想标准同时肯定非佛教的东西。这也不是佛教一家的规矩,任何宗教、任何哲学思想都是这样。
有个名叫龚天民的牧师写了一本《基督教与佛教》的书,他的所谓“比较”,也只是把基督教当作“正确”,把佛教当做“错误”来做比较的,在他的书里也只有耶和华是“圣贤”,别的都是笨蛋;
在《古兰经》的讲堂里,不可能听到“中国圣贤”的声音;
在道教的经典中佛陀也只是一个被老子教化过的野蛮的“胡人”;
马列主义的宣传媒介只许讲“无神论”,不许讲别的圣贤的理论;
基督教电台全天讲的是《圣经》,也不讲佛经。
您为什么不问一问:“只有你们的圣贤是圣贤,别的圣贤就不是圣贤了吗?”您对这些问题不至于无知到如此程度吧?
我的书是为那些爱好和信仰佛教的人写的佛教理论知识,不是给教外之人看的,我不是“调味的厨师”,从来没有想过如何适应教外之人的口味。
我抨击一些不正之风,也非无的放矢,您觉得我的说法有问题,您为什么不看看那些佛不像佛、道不像道、马不像马、驴不像驴,冒充通家而把三教九流搅做一团当“佛理”宣扬的书刊?
您为什么不问问,您们究竟在讲什么?您为什么不了解了解那类乌七八糟的东西在学佛的信众中造成了多大的不良影响?
我说的信仰不专,将遭到恶报——护法的惩罚的这句话,无信仰的人可以当做“信口胡说”,对具信的佛徒来说,是不可忽视的警告,并非无稽之谈。
汉地弥勒菩萨化身傅大士,净土宗的慧远,禅宗的大慧杲,药山惟俨,天台宗的梁肃……,数不胜数,皆是常在说法时引用儒道说法,现代人常读的《大乘起信论裂纲疏》《竹窗随笔》的作者——明末四大高僧之一的藕益(智旭),还著有关于易经卦辞,爻词以及《论语》的专门书籍,另一高僧憨山(德清)还常注疏解释《大学》、《中庸》、《老子》、《庄子》,近代著名法师圆瑛及净土宗大师印光均常以儒理佛,深入人心。
以上种种,并非是信仰不专一的证明啊!如果在说法时常谈这些便是信仰不专一,那么上述大师均应“遭到护法的惩罚”,反过来,您在书中既谈马列的唯物思想,又谈爱因斯坦的相对论,又谈弗洛伊德的性心理学,请问,这又证明了什么呢?
在您的这段话中涉及到以下几个问题:
一、是佛法和世间法之间的关系问题,
二、是解经说法时引用世间学问的问题;
三、佛教人士的个人行为和佛教行为问题等。
一、佛法和世间诸科学之间的关系问题。
汉传佛教慧远将佛教划为“内道”,儒道等划为“外道”,并说(儒道周易老子)“这都是世俗世界,不能和佛教的出世领域相比”(见《佛教史》),这完全符合佛教传统思想。
藏传佛教寺院中也学习按印度的学制建立的“大五明”和“小五明”,大五明是内学、因明、梵文语法(包括藏文文法)、医学、工艺学;
小五明是术算(包括天文历算和占卜预测)、诗学(即文学)、音韵学、词藻学、舞蹈戏剧学等,共称“十明”,(即十学)。
在十学中除“内学”而外皆称“外学”。“内学”就是三藏和戒定慧三学。
又将这十明分为悟真、破邪、服务三类。
内学为悟真之学,因明和梵语为破邪之学。
其余是为大众服务之学问。就内学而言,五论、四续内涵深广,花毕生经历也很难学透。
故藏地五明学院学习的主干和重点是内学,其余是附带学问。
知此知彼,百战百胜,为了破邪,为了在和形形色色的外道思想的对比中理解自宗的正确英明,《佛律》允许僧人可以用少量的时间阅读外道书。
但佛教僧人善知识的主要工作是学习戒定慧、译经、解经、传法饶益众生。
对佛教著作和非佛教著作,佛教有自己的衡量标准,即佛教著作必须符合三条原则:
一、必须符合经典教义;
二、不宣扬外道的观点;
三、符合解脱的目标。
——见弥勒《大乘经庄严论》。
内学和外学的关系是主从关系,是正业和副业的关系,绝不是对等和平等关系。
二、“解经”和“说法”有严格的区别。
“解经”是严谨的学术行为,必须严格地阐明经义,不允许跑题,不允许乱谈不涉及经义的世俗观点?
“说法”有较大的灵活性,可根据不同的智力层次,针对存在的问题,显正破邪,因势利导,起到摄持教化作用。
根据这个目标,可以适当引用世间知识,但这完全是为了说明经义,而不是宣传外道观点,不是搞三教九流的大杂烩。
当今有些人在解经时说什么“经中说有地狱,究竟谁知道有没有?”,用这种典型的顺世外道观点解经,究竟是在弘扬佛法还是在否定佛法?
有些所谓的高僧在解释金刚经时把波罗蜜多的“波罗”,解释为树上长的“菠萝”,说“你吃过菠萝吗?”,把“无色界”解释为“小精灵、阿米巴菌”之类。
有的是谈天说地,东拉西扯,灌输世俗知识也充说法;
有的还把耶稣之类的话和佛教混搅在一起宣扬。难道这种情况就是“学有专长,信有专信,博学有知”的表现吗?
有的人完全用世俗的观点,否定佛教的六道轮回,善恶业报,三界和饿鬼、地狱等,还窃居佛学专家之位。
这难道也是“学有专长,信有专信,博学有知”的表现吗?
有的身为僧人,心同外道,写书否定大乘佛教,说“大乘经典是后人伪造的”,难道这也是“学有专长,信有专信,博学有知”的表现吗?
他们是以什么观点看待佛法的呢?您认为三教九流的杂交才是有信念,有学问的表现吗?
三、必须分清佛教行为和佛教人士的个人行为。
佛教行为是指学修戒定慧,弘法利生行为。佛教人士个人行为不一定代表佛教行为,不一定都是合乎佛律佛法的行为。
您在信中例举傅大士、慧远、慧果、惟俨、梁肃、藉益、憨山、圆瑛等汉传佛教中的几位名僧,说他们常在说法时引用儒道说法,有的著释《易经》卦词,有的解释《大学》、《中庸》、《老子》、《庄子》,有的常以儒理解佛等等,想以此来证明这种行为符合佛法。
但这无助于说明任何问题。我可以反问一句,在龙树、提婆、弥勒、无著、世亲、安慧、月称、寂天、智觊、吉藏、玄奘、澄观等人的经论解说中能找到引用世俗外道的观点解释经义的例子吗?
另外,所谓“引用”儒道,也有几种情况,
一种是引用外道之观点衬托出佛理的精深,
一种是引用外道之见和佛理进行比较,说明它们的差别;
另外一种就是借说法之便赞扬和宣扬顺世外道的观点。
您说的那些名僧引用儒道之理究竟属于哪一种情况呢?
若属于第三种情况,我只能说那是坏戒行为,不是高僧的行为。高僧的个人行为不能代表“高僧”行为。比如个人生活,作诗、写字、画画、下棋、打麻将、读书、交友、参加社会工作等,甚至注解《周易》、《孔》、《孟》、《老》、《庄》,都属个人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