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暗复明曙光论-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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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人云亦云,不分是非对错,才是对别的宗派的尊敬吗?
难道学术上不同观点的争论,都是宗派之间的相互排挤吗?
您说:“一生在成佛所须的三大阿僧祗劫中不过弹指瞬间,但三大阿僧祗在无数劫来,也不过弹指瞬间! 在无数劫中,此弹指间内便可‘磨炼断除’而成佛岂非同样是‘痴心妄想’?”
显宗菩萨乘成佛须经过“三个无量大劫”,这是佛陀在《般若》部说的,佛教徒坚信这句话的正确性是根据佛陀是真语者、实语者、不打妄语者,以及逻辑上的圣教量。
你否定佛陀的教言,认为显宗菩萨乘可以即身成佛也即佛陀之言虚而不实,故说出“岂非同样是痴心妄想?”
你有什么理论根据呢?自称是“三宝弟子”又对佛语“三个无量大劫成佛”之说表示怀疑,这能说“正常吗”?
别人对禅宗的“见性成佛”之说表示怀疑,您认为是无知和宗派偏见,您对佛陀之言表示怀疑是“有知”和无偏见吗?
您又讲:“密宗的‘即身成佛’是‘今生今世成佛’,这成佛,指的是成就破除二障,具备色法二身的真佛,而不是指单一的‘见性’。一生能完成相当于三个阿僧祗劫福慧资粮,这正是密法的不可思议之处”,这确定是不可思议本宗派的即身成佛,可叫做“不可思议”,其他宗派的即生成佛,便叫做“痴心妄想”,只许自己说咸,不许别人说甜,我想这不像一个学者讲出来的话吧?
王颀颀同志,请问,“咸”和“甜”,有没有公认的标准?“咸”和“甜”也有“你”“我”之分吗?若咸甜有公认标准,把咸的说成是“咸”的,把不是甜的说成“不是甜的”,这难道也是“偏见”,也是“非学者作风”吗?
照您说,“咸甜”没有公认标准,说甜就是甜,说咸就是咸。
照您说,不坚持原则,不分是非,只要别人说“甜”,就承认其“甜”,才是学者的风度吗?您难道也把盐巴当做沙糖吃的吗? 既然“咸”和“甜”有公认的标准,咸的就是咸的,甜的就是甜的,绝不因人而糖变成盐,盐变成糖。既然“咸”和“甜”有公认的划分标准,按公认标准进行认定,进行区别,这违犯哪一条科学或者政治规定要使您看不顺眼呢?
我说“不经过长期修炼,断除俱生二障,想‘见性成佛’是‘痴心妄想’”的经论和逻辑理由,已一一陈述。
关于密法“即身成佛”之说,有佛陀的密续经典根据,既不是“宗派”之见,也不是信口开河。
本来对这种对佛教密法持有偏见的人,谈密法也是违犯密戒的,但为了澄清事实,洗掉强加在藏传佛教身上的所谓“宗派偏见”的莫须有罪名,不得不引用一些密典中的法语。佛教密宗是与显宗佛法截然不同的证道成佛理论体系,虽然在终极果位上显密之间没有多大差别,但在修道证果理论和方法上显密有很大的差别。
外界对密法产生种种偏见的主要原因有两点:
一是密法本身有许多保密措施,戒律很严,不允许公开宣扬,教外之人没有机会了解密法的理法和行法,即对密法处于无知状态;
二是以显宗的理法和伦理标准衡量密宗,觉得密宗不是“正宗”佛法,这就像小乘人不承认大乘教义一样,实际上密法有自成体系的完整的、逻辑性非常严密的修道证果理论。无上密法结合人体的自然规律,提出修禅定开发高级智慧,达到快速成佛的合理性和精密性远远超过了显宗理论,所以古今知情者才异口同声地称密法为佛教的“精髓”。
所以,读遍佛经,精通显密被称为遍知者的宗喀巴大师才说:“比佛更难得的是‘金刚乘’”。说密法是成佛“近道”,是“速疾道”,并非密教信徒的吹嘘。请看:《圣密授记经》云:
“修因说因法,
善转法轮已,
有果乘近道。”
在宗喀巴的《密宗道次第广论》中援引寂静论师的《四百五十论释》说:
“若唯修天瑜伽,决定不能成佛,若不修天而修空性及馀方便,须经多个无量劫方得成佛,若能具修天及空性,为速疾道”
“空性正见是二大乘所共,若无天瑜伽,如波罗蜜多乘其道稽迟,修天瑜伽及空性见是速疾道。”
所谓“天瑜伽”是指观想“佛身”和佛的纯净环境、佛的事业财富等。如《密道次》中说:
“果谓处所、内身、受用、事业四种遍净,即佛宫殿、佛身、佛财、佛事。若顺彼相,先前宫殿,天轮,供养资具,净情器等所有事业即是果乘,修顺果相而运行故。”
大小乘,显密乘在修见性空慧方面没有什么差别,其主要差别在修方便道方面。
如大乘和小乘的差别在有无利众菩提心上;
显乘和密乘的差别在有无修色身的方便法上,显乘没有速成色身的方便法,所以修成色身须经三个到多个无量劫,密乘有速成色身的方便法,这方便法就是观想佛身的“天瑜伽”。因有方便法,才能快速成佛,即身成佛。如《密道次》援引《现观庄严论》说:
“二种大乘(显乘密乘)所求要义,是为利他,非自证之菩提”,
“所化示现利他之佛不是法身,而是二种色身(报身化身),要由通达甚深空慧,成为法身,广大方便成办色身”,
“大乘道主要差别谓于具足善根之现示色身,乃至生死未空作诸有情依怙之胜方便,波罗蜜多乘(显乘)人所修诸法真实离戏论即修随顺法身行相之道,然无修习随顺色身相好庄严行相之道,密乘则有之。由是成办利他色身方便道体上有最大不同,故分二乘,”
“方便之主是就成办色身而言,成办色身方便即修随顺色身行相天瑜伽法,此即胜出余乘之方便故。”
《金刚幕续》云:“为遮我执故,诸佛宣说空,故曼陀罗轮,方便安乐律,由佛慢瑜伽,成佛非遥远?
于彼方便,任何励力,终不成佛,以除修空性外无余感果的方便故。”
“若唯修空性,方便非圆满,何者是为胜方便耶?胜方便谓是曼陀罗轮”“修习曼陀罗轮,即是色身主要之因”。
“故证佛果非如波罗蜜多乘之久远,说修天瑜伽为速疾道”“佛慢者谓离庸常慢,非遥远者,即此生可得”。
“须了知:佛位尽断一切垢者是修空性之迹,能饶益一切众生者乃是广大方便之迹。”
再看并非藏传佛教的善知识们是如何评价密乘的:
台湾汉僧释如石在《入菩萨行》导论中说:“印度的后期大乘佛教,把无上瑜伽判为最高,争相修习此一法门,咸以修习无上瑜伽能以最快的方式,圆满福慧两种资粮而成就无上佛果,无上密师‘圆满次第’等等其他更深密的高级修法姑且不论,单从心理学的观点来分析,无上密受尊为‘大乘中之上上乘’,的确言之成理。”
日本人空海说:“整个佛教的终极妙理在于密教。”
英国佛教学者约翰·布洛菲尔德在他写的《西藏密宗佛教》中说:“我把金刚乘视为人类思想发展中最绚丽的花朵之一。”
照您的说法从佛陀释迦牟尼到英人布罗菲尔德都是“只许自己说咸,不许别人说甜”的偏执狂了,他们的话都“不像”学者讲出来的“话”了。请问,您的说法像学者的说法吗?
大凡作学术研究的人,将自己的看法讲出来,使他人听后自己去思维选择,是很正常的。但再加上一些辱骂成分的话去践踏他人的看法,就不能叫作正常了,释迦牟尼说法四十九年中,常向自己的学生,甚至在临终前还再三叮嘱:“我说的法,你们不可全信,你们要用自己的智慧去思维,去选择。”
汉地有悠久的传统文化,许多汉地佛教大德在说法时常要考虑到这一点,所谓要因地制宜,所以高僧大德们在说法时常常会引用儒、道、墨及诸子百家的说法,这在汉地不算稀奇,而且不能说“因为印度出了个圣人释迦牟尼,别的国家就不允许有圣人贤人了。”
您似乎认为只要是在说法时不可以说别的了。至于“三教九流、儒道基督”更是绝不可以谈的了,否则便“实际上正好暴露了他们的信无专信,学无专长,浅薄无知……”甚至“不仅如此,信仰不专一的还会遭到护法的惩罚”!
在这段话中提出了两个问题:
一、在学术著作中,能不能坚持原则,显正破邪的问题;
二、在信仰领域能不能有两个“上帝”,在学术领域能不能有两条并存不悖的真理的问题。
在以上两个问题上,我们之间的观点截然不同,我不想把自己的观点强加给别人,既然以训斥的口气责问于我,我也只好讲明自己的理由:
第一个问题:世界上任何事物的存在都是“排他自立”性的存在。
不但龙树《中观》,法称《因明》坚持这个观点,而且黑格尔在《小逻辑》中也谈到这个观点,也就是说一切抽象和具体的事物在排除一切别的事物的性相的关系中才能独立,“人”的存在是排除一切“非人”的性相中的存在,柳树的存在是排除非柳树的一切其他的树种和其他的事物性相中的存在。
具体的事物是这样,观念性的东西也是这样。人类认识事物也就是在“是此非彼”“是彼非此”这种排他自立中认识的。
任何宗教、任何思想体系都离不开“排他自立”的性质,这在中观称为相对的存在,在辩证哲学中称为对立的存在。
佛教也和其他思想体系一样,也是和一切非佛思想的对比、对立的斗争中产生发展起来的。
释迦牟尼和印度的六外道、十八外道斗法,菩提树下成道前和来犯的魔女、魔兵的斗争,都十分清楚地表明了这种思想斗争。释迦牟尼讲学术民主是对信教四众弟子讲的,对外道魔众从来没有让步,他化现各种恐怖形象的金刚护法,对恶人、恶魔进行杀伐镇压,便是最好的例子。
只讲慈悲却不分善恶的唐僧,吃了很多苦头,最终孙悟空的金箍棒一路打来,才保唐僧到了西天“金猴奋起千钧棒,宇域澄清万里埃”。历代佛教中坚持真理的论师都是举起智慧和辩才的“千钧棒”,身陷魔阵,横扫外道邪说的,他们的每一部不朽的著作都是证据。
世亲在《俱舍论》中说:
“大师世眼久已闭,
堪为证者多散灭,
不见真理无制人,
由鄙寻思乱圣教”。
“世无依怙丧众德,
无钩制惑随意转”。
因明论师法称说:
“除非论师法称我,
论辩阳光全熄灭,
正法睡眠或死亡,
否则邪说别想活。”
他的《正理论大疏》全部用批邪显正的手法阐述了佛教因明观点,对强词夺理的外道论师进行了辛辣地讽刺和批评。他说:“那些外道像在丈夫面前假装贞洁,强词夺理的卖淫荡妇。”
龙树菩萨在《中论》中说:
“以慈悲着想,
为破诸邪见,
说殊胜之法”。
月称在《入中论》中说:
“分辩经义非好净,
为解脱故显真理,
若为解释真实义,
摧毁他宗无过错
克珠杰在《因明驱暗论》中开宗明义宣布:
“为烧乱论荆棘林,粉碎邪说石山峰,
从我睿智密云中,将发妙理雷万钧,
饮邪食毒神恍惚,未睹佛论千万卷,
散布任心臆造言,此等劣智当知趣。”
又如喜饶嘉措,词峰如雪刃纷飞,使论敌无处藏身;
鲁迅先生喜笑怒骂,如镖枪飞刀,使敌人各个丧胆。
毛泽东说:“山间竹笋嘴尖皮厚腹中空,墙头芦苇头重脚轻根底浅”。
郭沫若作诗宣称“唐僧该杀。”
照王同志的观点,上面这些佛门和哲人文豪的言行不但“不正常”,而且“罪该万死了”。
当今国内外抱着无知偏见,贬佛、压佛、谤佛、反佛这类来自外部的逆流暂且不说,在佛教内部,包括那些打着佛教旗号的假冒“喇嘛”、“活佛”、“金刚师”、“气功师”、神汉、巫婆,胡言乱语地假冒佛教“专家”、“学者”,就像粪坑里的苍蝇、蚊子,都看准了佛教这块肥肉,纷纷飞来争食,屙屎屙溺,把佛门净地搞成了垃圾污染之源。
在这种情况下麻木不仁,说几句冠冕堂皇的话,写几篇不痛不痒的文章,参修明哲保身的小乘禅,也许能获得“清净”。但作为口念三宝,心想菩提的人,利众发心不应留在口头,正见信念须见于实际行动,世间稀有宝藏遭到毁坏岂能袖手旁观?
对于这种情况,由于人们的价值观念不同,有的说“正常”,有的说“不正常”,既使是不正常也是不正常的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