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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4节

法相仙途-第59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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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便是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了。
  火之毁灭,就是如此,若是换成寻常修士,到了这一步,就已是足够了,神通道法,说到底还不就是为了毁灭吗?
  不过张凡知道,他的道不在这里。或者说,不仅止于这里。
  在炼气期时,他就明白,太阳之火。与寻常火焰的不同。就能说出:“有万物生灭在其中,是寂灭之力。也是创生之功。”
  这等话来。
  若是论道,他更可娓娓道来,也可酒滔不绝,能将人辩得无言,惭愧退下。
  按箍,理解似乎是够了,明了了,也透彻了。
  但是,他悟了吗?
  没有!
  知道,与明悟,完全是两回事,两种概念。
  到了真正走上元婴路,依着大地脉络,随意而行,感悟天下之火。寻找自身之道时,他才彻底明白。自己欠缺的是什么?多出的又是什么?
  欠缺的是明悟!多出的知识!
  前世佛家有知见障一说,知识多,懂得多了,能随口描绘出某一个。境界,明一切方式,甚至熟悉所有的细节,仿佛什么都知道了一般。
  但这些,都不是自己的体验。
  在这明悟之时,懂得越多。知道得越多。就越难以明心见性,需得大契机,大机缘,才能遗忘知识。换的明悟。
  回头想来,当年所谓的对太阳的理解。对金乌的理解,何尝是自身的理解,不过是他人窠向罢了,可笑自己当年还沾沾自喜。
  如泥雕木塑一般,张凡就这么坐于青石之上,一坐,便是三日。
  日出日落,月升月降,所有的一切,来往的行商,皆不曾扰得他半点思绪,让他移得分毫位置。
  就在他仿佛要这么永远地坐下去的时候,一个温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年轻人,不要泄气,路还很长很说着,那人将担在肩上的担子放下。取出马扎子坐下。
  看他的样子,分明是将张凡看做了某些生意失败,进退维谷的小商人。
  这几日来坐在此处,这还是第一个人开口跟他说话之人,便多看了两眼。
  这一看,到看出了些趣味来。
  这人是个中年清隽的男子。满脸的书卷气,似是饱读诗书,扁担上挂着东西并不沉重,却让他腰酸背痛。几乎直不起腰来,可见不是干惯重活的人。
  可他现在所做的事情,却与他的形象大相径庭,也引起了张凡的兴趣。
  架锅,添材,点火,煮水,放入一袋绿豆,掺入几味药草”忙活了半天,盖上锅盖,中年书生长出了一口气,对着张凡和蔼地一笑,从怀中掏出书册、笔墨,或是翻再,或是记录,口中时而念念有词。时而击节赞叹,旁若无人,自在幸福。
  看到这里,张凡一笑,缓缓收回了目光。
  从这个中年书生的身上,他似乎看到了某种纯粹与幸福,不过却与己无关,很快,又陷入了那种物我两忘的沉思之中。
  虽然如此,但与前几日,却多少有些不同,他的眼角余光,下意识地将这个中年书生纳入视线中,没有原因,不过直觉。
  半天的时间过去异这半天中,共有三路驻队路过这明灯台,每当骇铃声响起时,中年书生总是第一时间将注意力从书册上拔出,开锅,盛起,然后直接招呼那些行脚商人前来休憩品尝。
  一路艰难。在此重现天日,明灯引路之时。有一碗热腾腾、香喷喷的绿豆汤下肚,解乏至极,不亦快哉。
  这个中年书生,做这事显然不是一天两天了,过往商人也明其意,根本不需多说,喝上一碗绿豆汤。便讲上一则故事,或是轶闻,或是亲身经历,或喜或悲,尽数被中年书生,录于纸笔。
  人已散尽,中年书生眉飞色舞地捧着书稿,斟酌吟咏着,煮上下一锅。等着了另一拨,乐此不疲。
  看着这一切,张凡的眼睛,渐渐亮了起来,似乎有什么东西,明明就在眼前。却又一时捕捉不到。
  第820章 万家灯火
  南闯北客商。多的是设不尽的故事:中年书生。有的尖尺刻的绿豆汤,奋笔疾书不知疲倦的手。
  眉飞色舞,乐此不疲,所有的一切。半点都不曾逃过张凡的眼睛。
  渐渐的,他的神色凝重了起来。仿佛从数日冥思苦想而无头绪中拔了出来,是眼中闪过一抹亮色,似有所悟。又不得真切,捕捉不到。
  昔日梦姥姥,为求以梦入道,以老乞婆装扮,煮粥换梦,从众生梦幻中,得到领悟。
  这般作为,与今日这个中年书生的所为,倒也有异曲同工之妙,不同的是,梦姥姥是强大的修仙者。而这个书生,却只是书生罢了。
  张凡并没有打扰于他,静静地在一旁,分享着那一拨拨路过的行商口中一个个千奇百怪的故事。
  人来时聆听笔录,人去后诵读修饰,书生的日子忙碌而充实,与这商道,与这明灯台,们得益彰。
  不知不觉,天色渐渐暗下,天际的晚霞,也如盛装歌舞之后,褪去了华彩妆容。
  那个中年书生,犹自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又倒入了一锅绿豆,重新熬煮。
  远处,隐约可见的城甫轮廓慢慢模糊了起来,平静了下去,仿佛巨兽酣睡,惟有炊烟袅袅,若巨兽呼吸吞吐,标记着它的存在”“天色已晚,你不回去吗?”
  蓦然间,张凡毫无征兆地开口说道。
  “呃?”
  中年书生怔了一下,似不敢相信这个枯坐了一天的年轻人,忽然跟他说起话来。左顾右盼。下意识地反问了一句:“你是跟我说话?”
  随即反应了过来,连连鞠躬。歉然道:“兄台见谅,失礼失礼。”
  “天色已晚,古道路险。夜间愈发难行,恐不会有商队前来了,何不回去休息?”
  张凡不以为意地淡然一笑,接着问道。”中年书生叹息一声,悯然道:“夜晚也有贪行人,世道艰难拿命来搏的多有,兄台可拭目以待。”
  “再说,回去作甚?”
  书生苦笑着自嘲道:“家中尚有一老仆看门。倒也不需记挂,回也不回,无甚区别。”
  “这书生到也乐观。”
  张凡闻言暗自点头,什么家中尚有一老仆,不如说是只有一老仆,妻子儿女皆无。孤家寡人一个。
  在这茶马古道,明灯台上,书生或可从众生沉浮无数故事中,沉浸于别人的精彩里。总好过回到家中,形单影只,愈发寂寥。
  仿佛这两句交流让那中年书生感到了亲近,他动手盛了一碗绿豆汤递过来,道:“兄台一日不动不食,若不嫌弃,先以此垫上一垫。”
  张凡瞥了一眼,但见这碗绿豆汤中的绿豆分外的多,显得有些干,好像是专门捞过的一般。
  “你不怕我没故事讲给你听吗?”
  张凡微微一笑,并不接过,只是笑问道。
  “哈要你讲,且食之,我讲给你听。
  中年书生哈哈一笑,将绿豆汤放于张凡的面前,清了清嗓子,却是讲起了这明灯台得名的故事。
  许是那为此地命名的也是一书生故,中年书生显得分外的兴奋,详详细细地名落孙山外。行商以糊口讲起,终至一路艰辛下来,得至此处时那种暗室,一灯既明的希望与光明,“明灯台……明灯台犹如真的沉浸在了故事之中,喃喃要复了几遍,张凡觉得好像把握住了什么,离先前的那种感觉更进了一步,只余下一层薄薄的膜阻隔着。随时能豁然开朗,洞彻前途。
  “咳咳咳,天真的暗了。”
  中年书生咳嗽着,忍着烟气。从锅下取出一薪火在手,随后又翻出一带着灯罩的油灯,凑近点燃。
  看着他的动作。张凡本以为这书生是想点亮油灯,以读书册,不曾想油灯燃起后,书生却是踮着脚,将其挂到了一侧的一树枯枝上。
  朦朦胧胧,油灯的光亮散开,铺在地上,晕染成一片昏黄,比若烟尘笼罩下的明月,倒影而下一般。
  一灯如豆,在时不时的山风吹拂下,这点光明上下起伏,左右摇摆。甚至里面的的灯焰。也或炽或伏。或明或暗,仿佛万千变化在其中。
  做完了这些,书生才发现张凡一直看着他的举动,奇怪的是,在他那张被灯光映照得明暗不定的脸庞上。隐约可见其目光发直,又若有狂喜在其中。
  书长年接触天南地北客商。也算是见识广博,眼光独到,一见得此。心中便是一激灵,暗道:“该不是发了瘾症了吧?”
  “兄台?兄台?”
  书生虽然心中发毛,但还是靠近了两步,伸出手来在张凡的面前摆动着,呼唤的声音亦不敢大,如唤魂一般。生悄声音一大,就给惊散了去。
  “书生,你挂此灯盏,又是为何?”
  恰狂风大作,油灯荡起,张凡的脸庞被阴影包围,见不得真切,中年书生只是依稀觉“明灯引路,方不路此台之名。”
  书生下意识地说了一句,看张凡没有什么反应,不知怎么搞的,好像一股无形的气息诱导。只觉得不将心中的话说个通透,就不舒服似的。
  深吸了一口气,中年书生继续道:“夜寒露重,更有行路人,沧沧凉凉,森森然然,若是心中惶急。就更易失足。”
  “若在那时,能抬头望见此灯盏,知道明灯台就在不远处,有个希望,有个指引,心气自足,余勇可奋。不知能救几多人。”
  “不过虚耗些灯油钱罢了,与人命相比,孰轻孰重,不言可知。”
  一口气将心中的话到了个空。中年书生松了一口气下来,犹自感到怪异呢,忽然眼前一晃,但见张凡突兀无比的长身立起,好像受了什么刺激,蓦然明白了过来。
  “明好,希望!”
  “火,光明!”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张凡口中喃喃,心中千念,只觉得豁然开朗,前路当如何走,再无迷雾。
  遥想人类初接触火时,都为之恐惧,惊骇,到得后来,聚木为篝火。便成了长夜漫漫,唯一的温暖。唯一的安全,黑夜中的光明,更是未来的希望。
  蓦然回首,鬼使神差地望向了山之另一侧,城镇之所在。
  正所谓,时来天地同借力,恰在张凡回望之时,洗若约好了似的,城镇之中,点点星火浮现,渐至燎原。
  先是一两点灯光,继而十点,百点,终至席卷而出,遍布整个城镇。
  “万灯”一字一顿,眼前的一幕,不过寻常景象,可在此时,在此地,映入张凡的眼帘,却直如天意。
  仿佛万家灯火之光远至此处。犹自带着火焰的温暖一般。张凡只觉得周身暖洋洋的,全身上下每一处的方,皆是跃跃欲试,似有什么东西。在万家灯火中召唤着自己。
  “光明与希望!”
  “万家灯火,寄托了万家的一切希望。”
  “人心之中,亦是各有一轮红日,灯火既心火,希望之火,既是心中的那轮太阳。”
  无数的念头闪过。恰如那灯火辉煌全城,元婴前路。亦是透明,张凡只觉得心气大畅,直有长啸的快意。
  “兄台?兄台?你没事吧?”
  中年书生可不曾感受到张凡的感觉,在他看来,不过是寻常夜景吧。有何值得关注处,他天天都看可见得。
  “无事!”
  “我很好,从没有这么好过。”
  一年来,行遍了多处所在,所见颇多,却只换得一肚子的积郁与迷惑。终在今日,在这明灯台上通透明晰。
  “明灯台,好一个明灯台!”
  “果是张某的指路明灯”张凡大笑着,回过头来,凝望向中年书生,若有所思。
  “咳咳咳兄台若是无事的话,我告辞了。”
  书生想了想,还是觉得眼前这人不太对劲,就想收拾东西走为上了。收拾之时,迟疑了一下,终还是没有取下树上的油灯,就任由其悬挂着。
  “书生,你最希望的事是什么?”
  张凡仿佛根本就没有见得他的异状。微笑着问道。
  中年书生还在收拾呢,怔了怔,思索着说道:“我常思,仙师看我,是否如我看蝼蚁,而我想仙师,是否如蝼蚁想我?一直弄不明白。所以”“我希望能见得传说中的仙师。听一听仙人故事,予愿足矣张凡一笑,却未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道:“书生,请借一点灯火?
  中年书生闻言错愕地望来,正见的方才还身无长物,不携包裹的张凡,此时手上却持着一盏古朴典雅的灯盏。
  “明来的?”
  此念刚刚生出,书生已自然而然地自锅下薪火中抽出一枝递出。
  递到一半,借着火光,他才发现张凡手中的灯盏,竟是没有灯芯。
  “没有灯芯怎么点?”
  这一发现,也让他持着薪火的手臂顿在了半道上。
  奇怪的是,张凡却是不接,对灯盏的问题也视若无睹,只是笑容不改地继续道:“请借一点灯火?”
  “嗯?
  迷茫不解其意,忽然,书生福至心灵,道了声:“好!”
  此奂方自出口,便见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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