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相仙途-第47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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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出了如此大的牺牲。得到的。也仅仅是两块地木而已。
怪不得巫老与剩下的遗民心中不甘了,无论如何也不肯放过破山城中最后的精英,要知道,他们在此处多停留一段时间,就要多上一分的危险,可惜了。利令智昏,方有今日之一幕。
做完了这些,张凡方才第一次将目光投向了下方的千余遗民最后的战力。
此时,下方冰封谷内外,俨然冰火两谷内,破山城一方欢呼雀跃,巫老已死,他们的元婴真人却是健在,这样一来。哪怕是张凡离开,他们也不再惧怕这些遗民了,换句话说,现在谁追杀谁还说不准呢!
谷外,遗民一方一片愁云惨嚎,悲愤之情如有实质,弥漫开来,几乎所有人都是双目赤红,手中紧握武器,看他们的样子,分明想要放手一搏。
“哈哈哈”在这个时候,张凡忽然轻笑出声。
“你们想让巫老白死吗?”
“想的话,只要出手,本座一定成全你们!”
张凡饱含冷蔡之意的笑声,刹那间传入所有遗民的耳中。
沉默。一片沉默!
良久。良久以后!
一个娇小的女子。忽然站起身来,对着扬扬洒洒于空中,渐不可见的尘埃灰烬躬身一礼,随后一言不发,踏步而出。
“归儿!”
她的动作。仿佛会传染一般,一时间,所有的遗民沉默着,重复了一遍她的动作,紧跟在其身后,向着远处缓缓远去。
此时以他们的精气神状态,哪怕是张凡与思雅不出手,仅仅凭着谷中的三百精英,就足以灭杀他们有余了。
不过张凡既然没有出言阻止,他们又怎么会自作主张?经过先前的一幕,三言两语逼得对方元婴巫老自尽的威势,张凡已经彻底在这些破山城修士心中树立起了强大无比的形象,此时无论他做什么,都不会有人有任何的意见。
“小子,你倒是蛮有先见之明的嘛,要是这个时候再对这些野人下手,倒有点不好意思了。”
“话说回来,巫老那个老小子,死得真够冤枉的。”
苦道人的意思,分明带着们叹不平,可是听其语气。却是幸灾乐祸不已。
张凡一笑,摇了摇头,目送着这些遗民最后的火种,缓缓消失在天际。
正如苦道人所说,巫老之死,的确是冤枉,他以命换来这些“火种”尽数都是“哑火”锁天门神通之下,便是张凡也要靠着本身修炼过该神通,再加上婉儿的玄阴种玉心诀之助,方能解脱,更何况这些与他相比,根本就是蝼蚁一般的人物了。
一生一世,这些寄托了巫老无穷希望的子弟,却是不能再有丝毫寸进,一生无缘叩响天门,登临绝顶!
不过是一些没有威胁,没有希望的可怜虫罢了。
随即。张凡又想起了那个带头而走的女孩儿,归儿!她便是所有人中,唯一一个不曾中天锁之人,或许有朝一日,她能成为遗民的主心骨,完成其幼年的希望,赢得所有遗民的尊重也未可知。
“罢了!”
目送着最后的小黑点,消失在天地相接之处,张凡摇头失笑,转身向着冰封红花谷落下。
圣皇血脉。没有在他的手中灭绝,便足够了!
无论如何,对这些引领人类逆天挣命之前辈高人,他的心中多少带有几分敬意。
这个结果,也就是最好的一个了。
一道金虹跨过,张凡脚踏实地,地面上终年不化的积雪坚冰发出声声的呻吟之声,仿佛亦未先前他展露出来的威势而战栗。
周围的破山城修士,由其如此。
此时他们的目光中,崇敬、敬畏、感激”充斥其中,先前的一幕后,张凡在他们心目中的地位,怕是不在思雅这个将他们自必死的情况下救出的本方元婴真人。
无声地,自发地。一条通道裂开。没有人敢挡在他的身前,遮挡其视线。
他们的看法,他们的注视,在张凡的心中,自然如浮云一般,丝毫不曾在意,在裂开的通道尽头,一个绮门张望的倩影,跃入眼帘。
一一婉儿!
她的目光中纯净无比,没有其他人的敬畏、感激等等情感,有的只是娴静、等候,恍惚间,犹如袅袅炊烟中,举目远眺,寻找归来的当家人一般。
这种亲切、这种自然,在张凡的心目中,远胜于把他当作神一般的崇敬,心中当即一暖,一抹微笑浮现了出来,踏步而出,倏忽而过,出现在婉儿的面前。
“哥哥,你回来了。”
“嗯。回来了。”
白开水一般的对话中,有着会心一笑的自然,视谷中数百人于无物,回转石屋中。
一时间,元婴真人思雅、婉儿的师父寒月,还有谷中的所有人,在他们两人的世界中都不存在,天地之间,只有彼此。
第657章 妖文——金乌
正雪品茗。听一曲笛声。天簌点音中醺然:落英缤纷,赏一出妙舞,婆娑身姿里沉醉。
白雪皑皑。落红遍洒,轻松惬意,无异于人间仙境,多少年来,张凡都少有如此轻松的时候了。
在婉儿的陪伴下,一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去。
在这一个月中。除却在最开始的时候,去见了一下玄阴宗的元婴真人思雅之外,其他时候,张凡皆是闭门谢客,绝大多数时间与婉儿相伴悠游谷中,此外。便是手中拿着一块形制特殊的令牌,沉吟不语。
正如此时。张凡仰躺着在云床上,身侧婉儿吹奏骨笛,一曲天簌绕梁;石屋一侧开窗。纳飘雪落英于一隅。
在这惬意的环境中,他的眉头却是略微皱起,身前漂浮着妖皇金乌令,帖服在大腿上的手掌,微微颤动着,似在比划着什么。
这枚扶桑木制成的妖皇金乌令,在张凡的手中。又与在巫老之手时不同,那种骤然现世,不可控制的夺目光辉不见;爆发之后,瞬间黯淡的后继无力不再。只有醇厚绵长,温润如五、的光泽洒出,石屋之中,一片暖色覆盖。
不仅仅是颜色材质,其上恍若活物一般不停地运转着的图案,也在发生着变化。
十日横空,倏忽来去,凝神望去,只觉猕呈那功夫,便是无尽的大日升落,凌驾在十日之上的金乌,更是不时回眸。睥睨四方的傲气显。
这一切,皆是源于自张凡的手上腾起,仿佛丝绦一般萦绕在了妖皇金乌令上的金色火焰,有了太阳金焰的补充,这枚令牌方才恢复了昔日的光彩。
这哪里仅仅是一枚令牌,分明是一件上好的异宝。
不错,这的确是一件异宝,不过却是只有金乌能使用的特殊宝物,若非如此,也不会这么多年过去了,始终没有被遗民发现它的玄妙。
这妖皇金乌令并不是如张凡最初想象的。只是某种身份的证明,入手研究之后才发现,此令更大的可能,是一种封存,一种传承之意。
换句话说,这里面封存的东西,其实乃是炼制此令牌之“人”想要传之于后世金乌的。
多日的揣摩,张凡才肯定了,这令牌之中蕴藏着,无法提取,只能领悟的东西,当是类似精元之类的存在。
精元,以精元为凭依,附带着封印着,太古妖皇三足金乌,驾驻十日横空,灭绝天地万物生灵的酷烈。
就是这种精神!
领悟这种意境、这种精神,或是直接以令牌为媒介,施展出与该酷烈意境相符合的神通,威能十倍不止!
至于符合这精元意境的神通,自然也在这妖皇金乌令上留存着。
张凡目光炯炯,猛然一凝,尽数集中到了十日上空的金乌图案之上,那眼中的火热,几乎要将冰雪消融。
“哥哥。你都看了一个月了,这个牌子有什么好看。”
婉儿难的娇嗔地摇着张凡胳膊,听她的语气。分明是在说这令牌哪里有她好看。
张凡莞尔一笑。道:“婉儿。你看看这图案,像什么?”
“不就是像墨灵婉儿皱着琼鼻,连想都不想地直接说出了答案。看来,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一直陪在张凡身边的她吃这令牌的醋不是一天两天了,不然以她的性子。哪里会注意令牌上是什么东西。
“墨灵?”
张凡哈哈一笑。道:“说得倒也不算错,还有呢?”
今时今日墨灵。已经稳稳地跨入了六阶妖兽的门槛,其形貌,也渐渐与传说中的金乌相近似,倘若它全身上下的羽毛尽数变成与那三根金羽相同。再多长出一只爪子来,便是张凡也看不出它与金乌有什么区别。
“还有?”
婉儿雪白纤细的牙齿摇着嫩红下唇,略歪着脑袋,说不出可爱地皱着眉头。
“看仔细了。”
张凡也没有为难她的意思,手上微微晃动了一下。一抹金光沿着无形的通道染上了妖皇金乌令,如有生命一般,洗若一条金蛇,在令牌上的图案上盘旋着。最终汇聚到了那只睥睨四方。卓然而立的金乌之上。
“咦?”
“这是,”
婉儿的小手捂着嘴巴,吃惊地惊呼出声。
有时候,窥一斑可见全豹,但见了全豹,却容易因其整体,而忽略了一些细节的东西,比如眼前”那抹化作金蛇一般灵动的金光,在金乌图案的轮廓上游走着,就好像金乌本身的线条。一条条地亮了起来一般,霎时间,本来为浑然一体的气势所惑,而不曾发现的一些东西,顿时出现在了婉儿的面前。
“字!”
“这些是字?”
婉儿不敢置信地转过头问道。
这金乌图案。气息帆一一:魄,令人不敢正视,即便是只看向下方的那十个太阳心…”
然能感觉到一股雄浑盘踞于上,不觉间屏住呼吸。
这般神韵突出的图案,简直让人忽略了图案上的细节,更不用说组成这一切的一笔一哉了。
可是在金光的映衬之下,一切都明显了过来,构成金乌图案的轮廓,赫然就是文字模样!
“哥哥,这是什么字?”
一边问着,婉儿一边伸出葱白玉指,一笔一划地按着图案上的样子描着,不过描了半天,却是不曾觉得有什么不同来也只得颓然放弃,转而求救似地望向张凡。
这一望,却正见得张凡似笑非笑地看过来,好像在看笑话一般。
“叭”尾音拖得长长的。俨然撒娇一般。
张凡宠溺地一笑。摸了摸婉儿的脑袋,时隔这些年不见,由其是在这次帮到了他之后。婉儿显得开朗不少,不再紧紧是乖巧,至少学会了撒娇了。
“……”“这上面是“金乌。二字。”
张凡状若随意的说道,不过只要看他骤然捏紧,将妖皇金乌令攥在手中的动作就知道。他的心中,远远没有表面上看上去那么淡然。
“妖乌!”
这井然就是与“妖文龙”相似的,妖族文字神通。
太古妖族,与现在的妖兽不同,它们是一个强大的种族,甚至在人类崛起之前,它们乃是天地间真正的主人。
它们的文字要比现在人类的文字要简单不少,并没有那么多且杂的文字,有的仅仅是几百个充其量上千的文字而已。但是这些文字,每一个都不仅仅是文字。每一个,皆蕴涵着天地间的至理,形诸于外,便是神通!
妖皇金乌令上的图案,正是代表着金乌神通的妖文!
妖文神通,玄之又玄,并不是仅仅知道文字是什么样的,就能施展出来的,正如妖文“龙”需要的是龙族血龙或者是龙元一般,要施展这金乌妖文的条件。更是比其还要苛刻百倍!
不过,张凡却是完全符合其中的条件。
其一,要求是金乌之体。
张凡有金乌法相。有金乌气息,自然能瞒天过海。满足这个首要的,也是最无法跨越的条件。
第二,需有太阳金焰。
这点更不用说了。张凡此时的火焰神通登峰造极,太阳金焰固然尚未有灵,确实货真价实的天地至强火焰之一,自然足以仗之施法。
第三,这一点。最是玄而又玄,诡异莫测,难以测度。它需要的,是意境、是精神。是一种代天行罚,十日横空,曝晒大地,酷烈无情的意境。
这种俨然上天,凌驾一切之上,众生皆是蝼蚁的酷烈,并仅仅是语言能形容的,短短时间内,张凡也领会不到其中的精神境界,却不妨碍他调动妖皇金乌令的精元传承,施展此法。
也就是说,张凡有条件,甚至可能是整今天地间,唯一一个有条件施展“妖文一金乌”之人。
这一个月来。他的绝大部分精神,尽数在集中了领悟妖文之妙上,到此时为止,也不过是稍解其妙罢了,哪里是婉儿临时间依葫芦画瓢能明白其中玄妙的。
“这有什么用?”
婉儿好奇地问道。
她未必是真对这东西感兴趣,不过秉持着张凡喜欢的。她也喜欢的原则,还是饶有兴致地问道。
“有什么用?哈哈张凡大笑着长身立起,一手抓向婉儿雪白的皓腕,口中道:“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