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十道-第10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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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他们始是尝到真正扬眉吐气的滋味,溪林再也不是任人宰割的弱者了。
但,此时绝计无人想到,左无舟明日一战,带来的震撼和好处,溪林甚至消化不了。
……
……
闻得会馆里外沸腾似的欢呼,左无舟失笑,感触良多:“寻常人所知不多,果然也就比较纯粹了,魂修界也果然是一个强者主宰的世界。”
这一战,看似左无舟邀战重云百位大尊。但其实细细品味左无舟那句话,就必然知晓,邀战对象无限制,可以是平民,也可以是魂武君,甚至……魂武帝。
从天生谷出来,左无舟就已是真正的同阶无敌了,魂武尊自然不在他的视野中。他想要的,是魂武君,是魂武帝。
所以,左无舟已做好了明日与魂武君交手的心理准备,令他热血沸腾的战斗。
以往他数次与魂武君交手,击杀多名魂武君。但大抵都在环境等各有利优势下击杀,他一直不清楚自己的修为到底是什么程度。也不知堂堂正正的交战,能不能敌得过魂武君。
明日,不但将一次放手大杀,一解溪林之危,亦必将是一次绝佳的磨刀良机。
……
……
左无晚替左无舟斟满茶,崇敬:“二……大尊,请喝茶。我知道,你一定会赢。”
左如树和左无晚一样,满腔热血,满腹话语,碍于关龙虎在,倒是不好直言。
“当然会赢。”左无舟笑吟吟,摸摸无晚的乌黑头发,仔细打量三弟,失笑。以往无晚在他心中,其实就是一个小孩,可无晚弯腰替他斟茶,他才是发现,原来无晚也快要十八岁,快成大人了。
无晚在他心里的印象,一直就是四五年前的小不点。如今才注意到,无晚比以往高了,也壮了,光从体形看,都快赶上他这个做哥哥的了。
“看来我这个做哥哥的太不留意了,连三弟那么大了我都没注意。”左无舟心中微叹,左无晚已定魂了,靠着法魂,都已是二品修为了。
满是兴奋的左无晚和左如树出去了,剩下关龙虎。
……
……
左无舟勾起过往记忆,丝毫没有大尊架子的跟关龙虎说起旧事,不由互相大笑。
关龙虎暗暗赞叹,暗下一个决定:“左大尊比起那些七八品的架子都要小,分明没有架子,这才是真正有度量有胸怀的魂修士。居然也还记得我,肯跟我说闲话,当真难得。”
关龙虎当然不知,寻常魂武尊往往是经过多年修炼才有所成,正如十年寒窗苦,一朝中了状元,自然春风得意。再者,魂武尊以下实在不入法眼,连正经魂修士都算不上,又怎会放在心上。
摆架子一说,其实谈不上。除非是那等进阶无望,只一心贪恋荣华富贵的魂修士,否则不会有多少正经魂修士谁有闲情向弱者摆架子。
魂修界往往阶级森严,原也是自古以来的常理。左无舟年轻,没有寻常魂武尊那十年寒窗滋味,自然没有一朝中得状元的春风得意。他又是独来独往,自也不在意什么身份地位。
说得一会巴中旧事,愈是热切起来。关龙虎才是咬咬牙,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恳切:“请左大尊收我为徒!”
……
……
突然之举,左无舟大感诧异,吃惊:“你想拜我为师!”
“你先起来,我想一想!”左无舟心中有番滋味古怪异常,他正式踏足魂修之途都不过是五年,年纪不过二十二岁,自然是压根本就没想过做人师父。
好在关龙虎倒是没有玩“不答应我就不起来”那一套,并不矫情,迟疑一下就先是起身来,满是期盼的凝望着他。
左无舟漾起好笑而古怪之色,心中自有一番难言思绪:“是了,我还欠本相宗一次拜师,等长生丹事了,再去本相宗成全了承诺。”
他是实实在在的绝然没想过有一天做人师父,就好比一个正是青春年少的青年,又怎会想到死。不过,细细想来,他又哑然:“好象没有人规定要多大才能做人师父。”
左无舟还是感到说不出来的古怪,哪有徒弟年纪比师父年纪大的,玩味一笑:“你为什么不等明天过了再拜我为师,不怕我明天战死擂台?”
……
……
关龙虎错愕,摇摇首:“未曾想过,我是孤儿出身,幼年时未能入魂院。也是意外所得,才是踏上魂修之道,一路都是自行摸索过来。难得一见大尊,是以,我不想错失任何良机。”
关龙虎前半生的经历姑且不提,踏足魂修之道,情况倒和左无舟颇有相似。都是无钱购买好秘籍,也是只好到处拼搏,到处搜集,才是几经艰辛,侥幸练就一身九品修为。
闻得关龙虎的经历,左无舟颇有想起自己,微有触动。略一思索,神色淡淡:“你姑且先回去,我考虑一番再说。”
没有一口拒绝,就是有希望。关龙虎暗暗兴奋,恭敬的先出去了。
第146章 赌斗。当战
夜了,古一意与张洞天联袂前来。
“初夏之夜,倒是有几分喧嚣中的详和。正是首夏犹清和,芳草亦未歇。”古一意玩味一笑。
三人自在亭子中吟茶相谈,伴以池塘荷叶,倒也别有韵味。张洞天飒然:“古兄的芳草怕是别有所指呀,不知左兄以为如何。”
弹弹尾指,左无舟轻取茶杯,浅浅一品:“茶有境,安静自然,只是在一些人来看,又不如酒来得烈。尤其是其烈如比的烈酒,那又是一番滚烫火辣的痛快滋味。”
三人相顾失笑,古一意敛去笑,沉吟:“我此来是向无舟兄弟告辞的,陛下请我去办一件事,须得过些日子才能回来。明为办事,实为支开我。”
左无舟神色无动,仍是淡漠,颌首。古一意大是佩服这人的心志,实是真正不为外物所动的心境。索性是娓娓道来:“至于为何,我想左兄多少心里有数。我乃是重云大君,也不方便直言。”
“总之,只盼左兄能小心行事,莫要给人可趁之机。如果重云有什么不敬之处,我古某人在此恳请左兄能留重云一条活路。”古一意举杯,神情慎重:“流东城、叶千心二人,与古某素来有仇隙。左兄不须看我情面,只要给重云留得元气就是了。”
“好!”左无舟沉吟应承:“我从不许旁人向我拔刀,只得一次,绝无第二次。”
“古某以茶代酒,多谢左兄!”古一意大喜,一吟而尽。陛下一意孤行,他是真怕左无舟这几乎没人味的把重云杀得元气尽丧。
……
……
古一意和张洞天或许是有闲情逸致的雅人,但左无舟绝计不是,索性问起张洞天的来意。
张洞天无言以对,还是不太习惯左无舟这等直来直去的作派,苦笑:“祖大利今日也在,认出了你。他是绝计不敢与你交手了,明日红谵不上擂。也是盼左兄能给红谵一条生路。”
张洞天抱拳致意,神色一肃:“这天下里,各国打来打去,总归是没有意义的。溪林人也好,红谵人也好,都是一样的。”
古一意为张洞天的几分正直动容,奈何左无舟对此不甚感冒。张洞天略一沉吟,正色:“左兄。只要你在一日,溪林必能崛起。红谵首当其冲,能少死一些人,总归是好事。是以,左兄明日上擂战漂亮一些,总要教我说服了陛下。”
“为绝红谵陛下的侥幸之念,左兄成为武君之时,也就是我去溪林!”张洞天贵在坦诚,直言心中所想。
“心领!”左无舟颌首,淡笑举杯。
……
……
古一意暗暗心惊,动容不已。忽攸有不安感,张洞天亦是快要突破为魂武君了,言下之意都要投奔溪林了。这还是溪林不算崛起之时,如果真发力了,那重云的地位怕是摇摇欲坠了。
如果这一次重云连失一两位武君,如果左无舟和张洞天顺利突破,算上夜叉,溪林就有三大武君,已是雄厚的资本了。
古一意心中无数思绪飘过,不动声色起身:“我们也该告辞了。”
走前,古一意忽攸回首:“不知左兄明日上擂。有多少胜算。”
左无舟斩钉截铁,绝无回旋的摆摆双手。
……
……
潜心下来,左无舟平心静气徐徐吞吐气。忽攸心念一动,抬首望去:“流大君倒是很有闲情逸致,想来是喜欢上溪林的茶了。”
流东城飘然而至,风度翩翩,实是绝佳风范。他折扇一拍,慌忙摆手笑:“左大尊的茶,我消受不了。”
“古一意曾言左大尊修炼勤苦,看来当真如此!”流东城状似感慨,忽然道:“看来左大尊很是喜欢设擂呀。”
左无舟神色不动:“设擂有何不好,省时省力省麻烦,省得我一个个轮流去挑,岂不方便自在。”
流东城细细一想,还当真如此,果然省时省力省麻烦,方便自在。不论激怒多少人,多少人恨恨的想杀了左无舟,可左无舟岂不是正得了空闲自在的修炼。
设擂倒有些激将,激得许多人自动投过来。当然,须得有实力,才敢设擂,否则那就是被人家怒火淹没的命。他不由失笑:“果然如此,将来有机会,我倒也想试一试。”
话到一半,重又转开:“陛下很欣赏你,溪林太小,容不下你的。”
……
……
闻得此言,所有的疑惑瞬时而解。左无舟森然起身。目光沉甸甸:“如此说来,这许多的事,就是因重云皇帝的意思而惹出来的。莫非,他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他。”
“你敢,但你杀不了他。”流东成好象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放声大笑:“我也很欣赏你,来重云,陛下重用你,各种宝物应有尽有。我,愿收你为徒,助你铺平武君道路。”
“须知,人生匆匆,你虽是天资极高,也未必能在有生之年突破。如果拜我为师,我自然为你铺平道路。”
图穷匕现!
左无舟一时洞悉透彻,心中冷笑不已。流东城倒是好算计,可惜始终不知左无舟的真实年纪不过二十二岁。如此年轻,完全不必担心什么寿元,成为魂武君是指日可待,便是魂武帝,也绝非他心目中的终点。
夜叉只知他寥寥两个秘密,就相信他必成武君,有极大可能成为魂武帝。他有多项秘密优势。潜力岂止魂武帝,又怎会在乎流东城的说法。
流东城目光灼灼,显然颇为热切:“我此番是为惜才而来,莫要教我失望。”
“明日擂台一战,百位大尊车轮战法,你必败无疑。”
“如果拜入我门下,做了重云大尊,擂台一事保证无人敢再提及。”
流东城笑吟吟:“如果你记挂溪林安危,我则力保溪林无事。须知,陛下和我都很看重你,只要你肯答应。陛下甚至肯派一位武尊为溪林做大尊。”
……
……
如此,果真是极为丰厚的条件了。
换做任何一人,绝无可能拒绝这么优厚的条件。奈何,左无舟不是旁人,他就是左无舟。大国与大宗派的修行资源,绝非溪林这等小国所能媲美。
所以,左无舟的神情不咸不淡:“若我赢了,又如何!”
“今晚月色皎洁,教人心动!”流东城神色微变,目光中一丝深寒:“莫非你想与我赌斗一番。”
“赌斗,又如何。”左无舟字字清晰入耳。
流东城眼中流过一丝阴霾,颌首淡笑:“好,若你明日赢了。溪林依然如故,我与陛下不再插手。”
“若我赢,我还要你与重云莫要干扰我此行作为。”左无舟冷厉沉喝:“若我败了,我自答应你们的要求。”
“一言为定!”
……
……
等流东城走了,左无舟静静思量,左无晚鬼祟的提住一个食盒过来,摆在石桌上揭开盖:“二哥,这是你最喜欢的甜糕。”
他哑然,拈起一块放入口中,滋味略有不同:“不是娘做的。”
左无晚眉开眼笑:“是小妹做的,知道我要跟你一道来,就做了带来给你吃。一路好不容易带来,镇在冰盒中才没坏掉。”
“你也吃,吃完就去练功。”左无舟交代一声,便自沉思起来。
……
……
“已然明朗了,重云想要我做他们的大尊,一来为打压溪林,二为增强他们。但流东城为何想要收我为徒?”
“莫非古一意将我的年龄秘密泄露了?似又不太像。”左无舟沉淀心思,缓缓理顺思路:“流东城反过来要收我为徒,必有所图。如果不是为我本身,即是为我所拥有之物。”
“厚土之精?储物袋?不,一定不是这些外物。否则他武帝修为,大可放手夺取。”他忽然心中一动,蓦然起身:“战技!”
“法魂战技,流东城未必稀罕。他年纪不到三百岁便成了武帝。自是天才。那就是为了,超魂战技?”
凝立半晌,左无舟豁然,神色间充满森然之气:“是了,必是为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