咏凯传说-第4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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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说了就更加引起了我的好奇心,我掏出裤包里的小刀,朝着我眼前的树就扎了进去,我只是感觉手臂一震,这震动明显不是来自地上,因为仅仅是手臂震动,也不是因为树的反弹,因为刀子已经扎进树里面了,倒像是我碰到某人背后的一惊,他全身的震动引起我手臂的震动,我吓了一跳,可瞬间就调整过来了,“不就是一棵树嘛,怕什么呀。”这么想着,我又把刀子抽了出来,眼前的景象又开始加速我的心跳:刀口开始不停的流出血一样的液体,我不能确定是不是血,因为我根本就不相信树会流血。刘华看到这个场景也吓坏了,还好当时在街上买擦炮的时候买了打火机,还有几本他准备用的作业本,此时他也顾不得那么多,全都递给了我:“凯尔,拿去烧它!”我机械的接到手中,把纸张点燃就往树上抛,因为鬼故事我们听了很多,好像鬼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怕火,刘华怀疑这两棵树多半都是鬼怪变的,才让我用火烧它们。
火的作用似乎有点过头了,因为我把纸抛到树上之后,不仅刀口的血流的更快,树枝上也开始下血雨,我抬头望了望,树上的树枝显现出了一幅骨架的影子,正在痛苦的咆哮,只是发出的声音变成了树枝与树枝之间的摩擦声,而另一颗树上,也有一幅骨架的影子,在一直注视着旁边的骨架,我们吓坏了,赶紧跑向远处,然后才转身看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火已经熄灭了,我们只能看见一些模糊的影子,像骨头一样的东西,从树上掉了下来,而没有被烧的那棵树,此时已恢复了当初的样子,只是有一些黑气在它的周围袅绕。我看看刘华的身上,多了好多黑点,便打开打火机仔细看了一下,真的是血,暗红的颜色,还散发着一些腥味,“华尔,你身上有血!”在我的确认后我惊叫道,刘华觉得我大惊小怪:“你身上还不是有,不是那会下那场血雨的时候淋在我们身上的么?”我才感觉到我的脸上有液滴,摸了一把,拿到眼前一看,全是血。
第六十六章 水库
“全身是血,怎么办?回家了肯定会挨打的。”我这么嘀咕着,刘华想了想,似乎有了主意:“这样,凯尔,我们先到水库里洗一洗再回去吧,反正过了土地垭下去就是水库。”这个提议不错,正好回家也会走那一条路,暮色已经有些浓了,不过还是能看清不远处的东西,凭着记忆,我们下了土地垭,来到了水库的堤岸上。路过土地垭时,我发现不远处的那个供奉土地的台子竟然有火星,这附近的人也真算虔诚了,这么多年了,竟然土地垭的香火还是没断,我不知道他们是在祈求什么,只看见台子的上方有一大丛象征风水的荆棘藤。
都到现在这个时间了,堤岸上竟然还有没有归家的鹅,我和刘华还是比较怕这玩意的,因为我们小时候基本都被它咬过,看它们向我们靠过来的时候,我们马上就跑开了。水库上的位置也只有涵洞的那里才设有石梯供人站脚,我们不得不跑到那儿才能清洗身上的血液,夜幕下的水库,有一种要把人吞进去的架势,还好传言水库上从来没有死过人,不然我们现在又要提心吊胆了,身上的血迹被一点一点洗去,我和刘华互相看了看,最后确定再没有血点的时候,才起身往家跑去。
心情一路的忐忑,一方面由于刚刚见到的那两具奇怪的骷髅和树上降下的血雨,产生的恐惧没有地方安放,另一方面,这次回家多半是要挨打了,妈在回家的时候就吩咐过,要我早点回去,现在已经到了这么晚,前面的路已经有些看不清楚了,估计回到家的时候就会黑静吧,我在前面一直跑着,刘华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紧紧跟在我的身后。
到了我们家,和刘华道了别,我就向亮着灯光的灶屋走去,和我猜想的一样,妈妈很生气,见我回了家,责骂的声音就响起了:“你还知道回来啊?我还说等下就发动全村的人去找你,天天就耍的不知道落屋,街上就那么好玩撒,家里面就是地狱。”我什么话也不敢插,只是怯怯的靠在门框边,看着灶里冒出的火光发呆,心里却有一些小小的庆幸,本来以为要挨打的,没想到只是骂骂就好了。
这件事情就算告一段落了,不久之后,我们又到了水库上,这次去是钓鱼,首先还是由刘立军组织的,因为他经常都往水库上去钓,而我和刘华,却因为父母觉得我们年纪小,怕掉到水里发生什么不幸,硬是不让我们去。今天的日子比较特别,因为农忙季节,我们家寻工夫帮忙了,这样的日子,我们小孩又帮不上什么忙,除了看他们干活就是玩,寻的工夫有刘立军一家,还有刘华一家,眼见我们没有什么事情干,他便提议往水库上去钓鱼,这件事情还是得经过家里同意的,一番软磨硬泡之后,妈妈终于同意了,因为刘立军会凫水,有这个大孩子陪着我们,就算掉进水里,也有一个救援。
我是真的很少来水库上,特别是早晨的时候,眼前的景色深深的吸引了我,一层薄薄的雾气飘在水面上,水面倒映着灰蒙蒙的天,有一种梦境一般的冷,这种冷穿透皮肤,深入血液,最后到了心里。我掐了自己一下,好疼,这是真的,我终于经过家里的允许在早晨到水库上钓鱼了,远处的水面上此时飞过来几只野鸭子,它们不时的一阵扑腾,在水面划出一条长长的浪花,或者一头扎下去,等上几分钟才浮起来。我们则跟在立军的身后,等他给我们选一个鱼比较多的位置。
靠近抽水机旁的位置是人们最喜欢下鱼钩的位置,而事实上,这个位置也确实鱼比较多,因为鱼都喜欢往水草里钻,这个地方就长了好多水草,唯一需要注意的是,下钩一定要下在那一片没有水草的地方,否则的话,鱼钩一旦钩住水草,你就等着换线换钩吧。刘立军的手法很娴熟,他每次下钩都下的很准,水草群里就那一小片没有水草的水面,而他每次都能准确的把钩甩进去,我和刘华都没有他那技术,只能在有水草的旁边,找没有水草的地方下钩,然后便是苦苦的等待。刘红是不参与钓鱼的,只是一直在旁边看着我们钓,或者望着远处的野鸭子发发呆,看她那情况,估计她在想要是自己就是野鸭子的话多好啊,就能在天上飞,还能在水里游,最重要的,还能抓鱼,不用像我们一样慢慢的钓。
令我们惊讶的,最先开张的并不是刘立军,而是刘华,他看见自己的飘沉了下去,便赶紧拉上来,一条鱼,两指宽,我兴奋的赶紧去打水在袋子里,而刘立军则冲上前去帮他把鱼取下来,刘华钓上来的这鱼,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我们一阵忙活,自己根本就插不上手。“不错,总算是开张了。”刘立军说道。我在一旁打趣:“华尔今天牛叉了,比立立牛还先钓上来。”刘华则笑笑,然后看了看袋子里的鱼,又开始下钩了。
钓鱼是一件相当无聊的事情,这在我以前就感受过,只是钓鱼这个词很吸引人,但过程却是相当的无聊,漫长的等待,有可能一无所获。我已经感觉相当的无所事事了,于是便开始抓着身边的土玩了起来,随着我的眼光看过去,我才发现原来这里是人家的一片地,只是因为钓鱼的人来来往往,已经踩的不成样子,“他种的这是什么?这个苗有点像番茄的,又有点像黄豆的。”他们听到我的疑问,便马上靠了过来,也许是因为无聊之后终于发现了一点乐趣,反正他们靠过来的很快,刘立军见过的应该比我们多,只是这个玩意他也不认识,为了看看它到底是什么,刘立军开始刨土了,看到土里埋着的东西,我们都无语了,这么熟悉的东西,我们竟然没有一个人见过,“土豆苗?”刘华有点不相信,而我却比较高兴:“经常都在吃,现在终于知道它长什么样了!”见过了土豆苗,似乎又回归了无聊,刘立军便提议:“我们换个地方钓吧?”大家都没有什么反对的意见,于是,一行人便到了水库的对面。
到了对面依然是站在别人的地里,不过却是麦子地,水边有一些桑树,把能钓鱼的地方分成了一块一块,而我们就蹲在这些缝隙中,慢慢的等待着飘的点动。刘立军似乎发现了一件事:“鱼呢?”刘华说:“没有拿过来吧!”刘立军便向我们问:“谁去拿过来?”我们三个都不说话,他摇了摇头:“好吧,我自己去拿。”我们便看着他的身影越来越小,一直到了对面,把那个装鱼的袋子给拎了过来,可是在回来的路上,他却停在了堤岸上,然后一直看着水里的一个影子,凝视了几秒钟,突然他的速度变的飞快,向我们跑过来,我还以为他在水里发现了什么宝物,没想到他一跑到我们跟前就说:“凯尔,快点走,那边死人了!”我们听了都有点半信半疑的样子,不过还是收拾了东西跟他一起走,路过他停下的那个地方,我们停下仔细看了看,只见一个像尸体一样的东西,随着水面波浪的起伏,若隐若现,尸体似乎是面朝上的平躺在水面,双手交叉在胸前,她睡的很安详,我不能确定是不是尸体,便又向前走了几步,现在的角度,刚好能看清他的脸,脸上的褶皱,还有头上的头巾,无意不说明她是一个老婆婆,我很惊讶,“真的是死人!”刘华和刘红见了这个景象也有些相信了,再加上我这一句的确认,还有之前立军的肯定,便深信不疑,立军在此时又添油加醋的喊了一句:“快跑啊,老婆婆来了!”我们便像着了魔一样,口里不停的念叨着“老婆婆来了”,一溜烟的跑到家里。
我们迫不及待的把所看到的东西告诉了大人,刘立军的幺爹不太相信这件事,便准备只身前往一查究竟,见弟弟要去,刘立军的爸爸也跟着去了。而我们则因为紧张,加上一路是跑回来的,现在正不停的喘着气,只有在家里等大人的消息了。吃过午饭不久,我们所看见的确实是实体便得到了证实,因为立军的幺爹下水去把那个老婆婆救上来了,老年人因为身体轻,跳下去喝了几口水便浮了上来,然后就一直漂浮在水面,等把她救上来一压胸……把水吐了出来,便又活过来了,她似乎是因为和儿子吵了架,想不开才这么做的。不管怎样,我们却是做了一件好事的,要是没有我们发现,估计这个老婆婆就真的一命呜呼了。而我想到的却是那团霞光的场面,是不是因为神龙赐予了祥瑞,才让这个老婆婆没死的呢?因为我们钓鱼的时候就一直没有见到什么老婆婆跳水,那就是在我们到水库之前就跳下去了,这么长时间,就算人体温度的流失也应该会死吧,何况她还是老人。不过这也证实了那个说法,水库上面从来就没有死过人!
第六十七章 刘凯
后来在一次大舅爷来我们家做客的时候,听他说:“人如果是淹死的,在死了之后,男人是面朝下躺在水里的,而女人则是面朝上躺的,因为男人的胸膛比较沉,女人的胸膛比较轻,所以就会出现这种情况,就像凯尔他们见到的那个老太婆,就是胸膛较轻的缘故,所以才面朝上躺在水面的。”我在一旁听了,有些好奇,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呢?没有去多想,反倒想起了四爹给出的一个脑筋急转弯:“什么鱼一只眼睛看天上,而另一只眼睛看水里。”刘凡想了很久都想不出来,我也想不出来,答案是死鱼,反正死了的生物都会飘到水面上来,但刘标却又是一个奇怪的现象。
反正这些稀奇古怪的事情一直伴随着我成长,舅舅在新疆终于混出了一些名堂,便让我爸爸也过去了,在我六年级上学期上完之后,爸爸从新疆回来,准备带我妈妈一起过去,并说:“要是现在妈妈还不出去的话,随着年龄越来越大,慢慢就会没有机会再出去了,何况到了外面,两个人赚钱总比一个人快,还有个照应,最重要的是,我的成绩也不错,后来还要钱上大学之类的,还是早点准备比较好。”一直在这个小山村待了那么多年,妈妈也是比较向往外面的世界,在家里一段时间的安置之后,他们就准备离开了。
有时候想想生活真是不容易,年轻人最忍受不了的就是孤独寂寞,然后便会四处去闯荡,闯荡的过程中呢又背井离乡,运气好的话,在外面找个好工作,过年的时候带一笔钱回家,运气不好的话,遇到老板拖工资的情况,一年努力到头,最后连回家的钱都没有。只能庆幸舅舅是个能闯的人,在外面有了小小的一点成就,才能让爸爸过去找一个相对稳定又有钱赚的工作,不然的话,就按以前每年北京上海的跑,努力到头也就只有交完学费之后,刚够全家人糊口的钱,一遇到个什么病痛,那就只能贷款了。
其实刘华的爸妈比我的爸妈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