咏凯传说-第15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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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打圆场让我在那里玩的时候,她的表情显得更尴尬了。事隔这么多年,我终于明白了一点妈妈那时为什么生气,还是那句老话: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富贵贫穷又怎样,只要是自己的便好。最后便说到:“有空的话就去,因为还要陪同学玩!”可心里想的则是:估计是不会去了!
四爹走后不久,家里的风扇无缘无故就坏了,闷热的天气,只能靠扇子一摇一摇的度过,周围寂静的可怕,好久都听不到一丝声音,我四下走走,最后还是回到了屋中。还是妈妈最了解我:“在这里待习惯了,农村那种生活你受不了!”
第二百二十五章 禅灭
家里有一条狗,奶奶说:“不知从哪里跑过来的,我给了它一些吃的,就把它留下了!”这条狗很奇怪,每次见到我时,就狂吠个不停,而且吓的四肢发软,大小便失禁,遇到别人时又没有这种反应,我总想走过去好好摸摸它,以表达我的善意,可离的老远时它就这副模样,我也就不敢上前了,俗话说,狗急跳墙,要是被它咬了终究是不好。
回来的第二天,天气就开始变得阴沉沉的,接着便下起了小雨,那种闷热的天气,显得更加的潮湿了,这种下雨天,我哪儿也去不了,只能待在家里,无所事事之下,我找到了床下的一个箱子,那是我小时候的百宝箱,里面放了好多东西,基本都是我收集的玩具,还有就是从别人那里换来的铜钱,还记得从刘林那里换的那些银饰,全都被他奶奶给要回去了,不过那些铜的东西,现在都还在。塑料链子,磁铁,墨水瓶,毛笔……我一样一样的翻看,每一样都对应着我小时候的一段故事,在这种回忆中,又过了好久。
“凯尔,出来哦,我们给狗搭个篷子!”哥哥的喊声响起,这是奶奶说过的,让我们兄弟俩有时间的话,就给狗搭个棚子,我是奶奶说了就忘了,而哥哥则是一直记在心上,现在好像雨小了一些,正是搭棚的好时候,以防止在再次下雨的时候淋到那条狗。
“哦!”我应了一声,赶忙把这些东西胡乱的一收拾,跑了出去。
雨果然停了,不过太阳并没有出来,周围都是一股潮湿的气息,在昨天,哥哥已经开辟了一条路出来,至少在通往拴狗的那颗杜仲树,路上已经看不出杂草丛生的景象。我跟在他身后,用手机给他拍了个照,在离那条狗一段距离的时候,它又狂吠了起来,不得以,我便说到:“哥哥,你看到的,我不能过去,一过去它就要狂吠,所以还是你去吧,要什么东西的话我递给你。”
哥哥拿着一根削尖了的棍子过去,想直接把这根棍子打进土中作为狗棚的柱子,可试了几下,虽然下过雨,土比较软,但还是很难打深,插的不深自然就不稳,他又退了回来,想别的办法,那条狗似乎是明白哥哥要给它修房子,就至始至终的呆呆的望着他。我站在远处,发现这里似乎没有我什么事了,便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第三天,天气晴了,我也终于有机会去山下玩。听奶奶说,刘军老早就在问我回来没,那么下山去,第一个肯定是要找他,也只有找他,因为小时候的玩伴现在只有他和鲲鹏在家,像家法,刘华,家太那些,不是在外地上学,就是在外面打工,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们在这个社会上就已经拉开了距离。他们和我追求的东西不一样,现在和以后的结果也不一样,我不能肯定哪种是对的,只是觉得自己的人生应该没有走错。
刘军见到我时,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种兴奋的表情,而是显得很平淡:“凯尔,你回来啦!”
我很高兴,这么多年没见,那种友情依然那么纯朴,没有一丝的做作和浮夸,“嗯,这么多年,你也没有什么变化嘛!”他的脸还是我走时的模样,应该是就整容过一次,这四年半来再也没有动过。
我们聊了好久,他的性格依然是那么活泼,吹牛的成分永远大于真实的东西。这间房子,经过了这么多年,里面的摆设都基本没有什么变化,农村的节奏,果然比城市慢了太多,这里就是一个适合修身养性的地方,老年人可以一日一日的过,而年轻人待的久了,就如在坐牢一般。他说:“现在读的数控,再过一年就毕业了,到时候工资六千多一个月。”
我对于工资的数额没有多大的概念,我也不知道自己选的这个专业学出来之后,会是什么样的一个收入情况,不过他说的这个数值,还是很高的,吃穿不用愁,还可以干一些别的事情。我便祝贺:“那就好好学呗,你有钱了我还要找你帮忙呢!”其实在心底,我已经知道他是在吹牛了,就算情况是真实的话,指望他帮忙,简直是扯淡,小时候的承诺,有一个实现了?
见到了熟人之后,那种乡村的宁静引起的忧虑又淡了一些,在他家玩了很久,等我回家时,发现哥哥已经把狗棚修好了,四根柱子支撑起一个平面,平面上放满了树枝,那条狗此时正安静的卧在下面,我咳嗽了一声,它马上警惕的站起来,对着我一阵狂吠。接着传来了哥哥的责备声:“你又跑到哪里去了,想找你拿个东西都喊不到人!”
“在军娃子家耍!”我如实回答。心里却想的是另外的事情,这个哥哥,观点和我很不一样,虽然他从小就很关心我,可对于人际的交往,似乎很窄,小的时候,我记得他有一个很好的朋友,叫刘海,但现在,在这个村子里,他几乎是没有朋友了,每次都是悄悄的回来,搞搞卫生,住上两天,又悄悄的离开,除了家里的人,很少有人知道他回来过。对于我的外出找同学玩,他是有些看不惯的,总觉得那是在浪费时间,还不如在家搞搞卫生的好。
第四天早晨,哥哥就准备离开了,他说:“还要上班,请假的时间到期了!”
我没有挽留的意思,因为他的工作我也见到了一些,有时候是白天,有时候是整夜,反正天天都得去,一年中应该有固定的假期,除此之外还有加班,这一次回来,估计就要用以后的一些天顶上了。我们一起吃了早饭,送他到路口,看着车疾驰而去,心中又多了一些失落。
这下更安静了,外面没有哥哥打扫卫生的声音,奶奶也不知道到哪里去干什么去了,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夏天的农村,到处都是那些讨厌的吸血的小虫子,不过它们喜欢待在有阳光的地方,所以,我把门掩上了,只留一丝光线照进房间中,外面的地方不能去到处跑,因为习惯了新疆的干燥,出去就难受,很容易中暑,在房间里也不能有太明亮的光,我开始思索起我这次这么急着回来到底是为了什么来,同学也就见到了那么几个,家乡的山水再不是儿时的那种快乐,不适应,真的不适应,只能待在房间里。
我整个人耷拉在椅子上,看见一只蚊子从那道光线中飞过,它孤单的身影感染了我,你是不是也如我现在一般的孤寂呢?我想到了很多东西,那是我听说过的一些故事:他一个人安静的站在黑暗的角落,或者听着水滴的声音,或者听着教堂的钟声,能安静的待上一整天,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大家都觉得他是一个白痴,而在数学方面,他却有着不同常人的天赋,在问他十位数乘十位数的乘法时,他能瞬间说出标准答案。又有另一个他,将自己沉在水中,阳光穿透水面折射到他的眼睛中,他看着这种光影,心中便是宁静,他能一直保持着这个动作几小时,当人们都以为他死了的时候,他却是在追求自己的心灵。那么我现在是在干什么?安静的斜躺在椅子上,如小时候一般,听着墙上的钟,秒针一秒秒的过去,时间在流逝,我却静止了,这是虚度光阴么?可我又能干什么呢?
看着那道光线烦了,我又换了一种方式,将椅子移到了镜子边,看着镜中的自己,十七年了,一年年的成长,从别人怀中的小孩,长成了现在的青年,认知在发生着变化,故事也凝聚了太多,混乱的脑袋中,我想要一份宁静,于是,这份宁静成了现实,我却很不习惯。跳动的脉搏,还有那种拼搏的血液,想找到一个突破口来爆发,可这里除了宁静,还是宁静。这算是佛家的那种苦禅么?一个人坐在幽静的地方,倾听自己内心最深处的声音,灵魂得到了最好的滋补,而身体却受了太大的苦。
自己的样子被深深的印在了脑海中,从小时候的稚气少年,到现在冒起了胡须,自己的每一种模样,都在记忆里生了根。我试着闭上眼睛,回忆我的过往,马上就到了另一番天地。周围的一切都消失了,只有我一个人,这里是无尽的平面,我闭着眼睛,双腿盘坐着,这里是我心中的禅,我正在宁静的参悟,一个人的生命有了依凭,一个人的愿望成了使命,在这历史的长河中,到底留下了什么?如果就如现在一般,内心的激烈找不到一个发泄的口子,只能一直压制,蜷缩在这个小小的房间中,听着钟表嘀嗒的声音,这一切是不是就变的毫无意义?我看到了一些东西,脉搏跳动的太久,它需要一种宁静来洗涤,而现在的一切,正是除去心里尘垢的最好时光,我正安静的坐在那里。
心中的禅找到了一种凭借,这就是这份宁静的价值,我睁开眼睛,继续凝视着镜中的自己,禅灭了,原来如此。
第二百二十六章 上坟
这无聊的生活总算有了一点起色,因为三爹回来上坟来了,赵家湾的那些亲戚,来了好多,他们带着香纸,怀着对先人的景仰,来到了我们家。二爹和三爹都属于倒插门的形式,因为有了奶奶这一层关系,所以他俩是倒插门到了奶奶年屋那一大家,连姓都给改了。这种过去的封建礼数我不是很喜欢,让我自己改一个新的姓氏可以,而自己本来的姓氏改成别的姓氏却是不行,我维护我的宗族,并且决议把他光耀下去。
那个赵轮现在长的人高马大,听三爹说是考上了什么美术学校,对此我不发表任何意见,他还是那副大大咧咧的样子,一见到我,就高兴的叫到:“哇,凯尔,你都长这么大了!”
我看着他的体魄,笑了笑:“你不也是么,这么多年没见,长这么壮。”
这次来的人比较多,也挺热闹,贵阳哥算是我们这一代结婚最早的一个,如今,孩子都好大了,旁边是他的老婆,听说闹过矛盾,但现在又和好了,按辈分排下来的话,那个女孩该叫我四爹,可我却是没有什么礼物表示一下这个喊声的,只能尴尬的笑笑。三爹和三妈看样子是老了一些,但并没有我的父母衰老的厉害,他们好像是在什么洗衣厂工作,长年不见阳光,皮肤自然好了很多,只是身体略显臃肿,见到我时,也是如小时候那般慈眉善目:“凯尔?!”
我则回道:“三爹三妈,你们好!”
“时间过的好快啊,这么些年没见,你都长这么大了,你爸和你妈没有回来?”
这种问法让我觉得有些奇怪,好像爸爸在电话里说过了吧,等过年的时候,几个兄弟一起回四川,热闹一下,现在正是忙的季节,父母当然不会回来,我只好如实回答:“爸妈说的过年回来!”
“哦!那可能就见不到了,我们过年的时候正是最忙的时候!”遗憾写满了脸上。
从这几句话中,我可以体会到,人大了之后,都是考虑的自己的安排,那些所谓的约定,还不是得遵照自己的安排,父母是这样,三爹三妈也是这样,回家的时间,谁都不会选在自己最好赚钱的时候,那种相聚自然就错开了。
奶奶在见到亲人的时候,无疑是最高兴的时候,她马上就开始去张罗午饭,不过三爹却说:“妈,不用那么急哦,等先上完坟再说!”
贵阳哥也说:“是啊,等先上完坟再慢慢做饭嘛,我们又不急,今天就是专门回来上坟的。”
奶奶抖了抖身上的灰尘,她刚刚还在干农活,见到他们的到来,这才出来招呼:“那你们先坐,休息一下再去上坟!”然后就是搬风扇,倒开水,忙个不停,脸上却满是微笑。
大家开始坐在了一起,边吹着风扇边聊着天,这种情景,又像回到了很多年以前,大人们就是这样坐在一起闲聊着,我还小,就在旁边跳上跳下,和现在贵阳哥那个女儿完全不一样,她正安静的靠在贵阳哥的旁边,似乎对我们这些陌生人,心存着芥蒂,我那时会跑到妈妈的背上去靠一会儿,撒撒娇,又跑去和那些哥哥姐姐玩,现在的场景换成了我本人,却失去了太多往日的精彩。
话题很多很杂,有关于社会经(精彩全本百度搜索:炫书)历的,有关于过去熟人的,有关于近些年来发生的事情的,我只是一个听众,很少发表自己的意见,虽然他们也是刘家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