咏凯传说-第1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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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出百家,独尊儒术,”儒门的学说里,似乎讲的就是生活的真谛,万事以和为贵,这成了我们这个国家,这个民族,千年来伦理的支撑系统,这种理论的来源,似乎就是恐惧,对战争,对鲜血的恐惧,而且追求的是一种精神世界里的洁净,附和多数人的愿望,平平稳稳的过完一生。不过否定的人又说,这是奴隶的哲学,教会人怎么去适应,而不是反抗,这些反对的人,一部分是歹徒,另一部分是天才,于是有人便说:平庸的人最能和谐相处,他们最害怕两种人,一种是歹徒,另一种是天才,歹徒让他们秩序混乱,天才让他们思维混乱。来源于恐惧的情感,就期盼着稳定,什么事都稳妥些好,让我做好奴隶就行,给我饭吃,给我衣穿,我就好好的听话,好好的干活。我就看看,我不说话。一瞬间,我明白了太多的东西,原来儒门是从恐惧中悟出来的,恐惧却又是天生了,这么看来,早在人类形成的时候,便注定了儒门的诞生,在这样一个民族的这样的血液里,这无疑是情感最需要的一种学说。
我看着天空中的字,参悟着我自己的诞生,这是不是也像自然设定好的一样,到了这个时间,就出现了我,然后再把我的思想,感染到周围的人,也是为了某种情感的需要。因为恐惧诞生的儒门,想让中国千年来一代代的稳定,却是从来没有稳定过,大家表面上都是彬彬有礼,是对恐惧的表达,背后却是不停的使坏,却是对恶念的表达,这些不同的情感,能不能选择一种最好的方法,完美的抒发?
第二百一十八章 死门
以我的小能,显然做不到这一点了,时间将人类沉积的太久,以至于我们都忘记了本来的东西,其实每一件事情的发生,对于个体或许是凄惨的,但对于群体或者不是本体来说,似乎又是一件高兴的事情。三国的年代那么混乱,死伤那么惨重,可留给后世的,却是品不尽的传说,谁会去关心一个平民当年叫什么名字,有没有吃饱饭,有没有衣服穿,大家只是知道那些掌权者,随意的挥舞着手中的权利,傲视天下,叱咤风云。恐惧始终是对于普通人的,能人知道怎么利用这种恐惧,来实现自己的目的。
外面世界的种种,还有这个世界里的遭遇,已经让我的心变得越来越乱,我感觉自己在外面世界的群体中,只是一个不知名的小人物,有普通人一般的情感,或者遇到什么事情发生的话,很有可能随意就被抹去,在这里,可以支配整个世界的运转,那种帝王的心理被满足了,但遇到的问题却是对苍天的不忍,我的愿望是每一个人都受到恩泽,他们的存在完全被感知,那些情感得到最好的抒发,可我眼中所见的,全都是痛苦,高处的人为地处的人痛苦着,低处的人互相让对方痛苦着。这正应了佛家的那句话,人到这个世界上来就是为了受苦受难的。
还有生门和死门没有破去,我的高中生活也即将结束,这一次平面世界的置换,让我一个人拥有了两次不同的旅程,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件事,但依稀感觉到,是当初那团发光的东西镶嵌在我残缺的灵魂上造成的,很多东西都像被设定好的一样,开始有一些梦的提示,其次就是支配着你去完成,或者在大脑里就突然萌生出一个心念,然后就彻彻底底的相信它,也支配着你去完成,当这些事情真的被完成的时候,那种当初的设定就真的显现了出来。
我能随意的架构出一些空中楼阁,也能随意的捏造几个人物在我的世界中,他们看起来就像真实存在的一样,其实在一个念头闪动的时候,他们就会消失。我为这种存在于别人念头中的生灵感到悲哀,我相信我的每一次心念,在这条时间的长河中,他都是真正存在过的,我念头的闪动就是他们生命的周期,他们的存在和我们不一样。很多人都想过做造物主,其实你有没有发现,在你的内心世界里,你已经抹杀了太多的东西。这种悲伤引起的伤情,让我的心一阵颤抖,那些木偶,会不会也随着我的消失而消失?这么一想,一种恐惧感袭上心头,我必须让他们传承下去,以证明我的存在,我急于打开七情的最后一门,死门,因为那里有七情中的哀,集齐之后,木偶便会幻化成人,在这个世界中美好的游荡。
相对于外面来说,这是一个特别的子夜,因为在这个夜里,我要做一件惊天动地的事情,那些木偶,终究是没有完成最后的形态,我要将我生活中所有的人的灵魂引出,来感染这些木偶,让他们不仅有外面世界人的外形,还有它们的灵魂,加上最后一道情感,复制他们原形的一部分灵魂,从此之后,就算我不在,他们也能一代代的存在下去,就像我记忆里的一位祖宗一样,他用他的大能,将他的世界浓缩成了须弥,一直永生不死。
大家都睡着了吧,睡着的时候,是离灵魂最近,离身体最远的时候,现在将他们呼唤出来,感染我那些可爱的木偶,他们在时间的长河中,就算死去,也能在这些木偶中阅读到他们的一切,这不仅成了我的故事,也成了大家的故事。
“今天,为成就理想国度中,木偶的灵性命运,有请万灵参加这场浩瀚的正命仪式,时间长河,万物皆有荣枯,我追求那份永恒,特将胜利歌咏,你们的影子,将在这个国度中永恒的存在,你们的灵魂,会一直延续到久远的将来,我们的认知,与思维同在,物质是永恒的,思维也是,为了我们的命运,都升起来吧,在我的天国中,刻下痕迹,畅想过去未来,你们,将是永恒的象征,将是怀念我心念里那些逝去东西的祭祀,将是这个永恒国度里最美的生灵!”
场面开始变得有些混乱了,有太多的灵性出现,最先出现的,莫过于地载阵中镇压的那些死灵,那里有一个轮回的入口,也许是这么多年都没有转世,现在听到我的召唤,又出现了,其次就是那些我未曾想到的东西,原来树木也有灵魂,一张桌子,一个凳子也有,它们以一种不同的姿态出现在我的面前,让我变得有些不安,那些认识的人熟悉的面庞,那些不认识的人陌生的面庞,现在都变成了一种特有的灵魂,不停的向这里飞来。
灵魂的颜色是不一样的,这个世界变得绚烂起来,那些木偶就如找到了自己存在的依凭一般,开始去对号入座,灵魂渗入它们的身体,它们的知觉开始变得不止有身体上的,还有内心里的。这一场特殊的仪式成了木偶们的盛典,它们欢呼,它们歌咏,它们折光对应。
大地以厚积德,地载阵根本就不需要破解,这一场特殊的仪式让它自然的破去,在木偶们狂欢的时候,代表哀的情感也飞了出去,这道情感成了永恒的怀念,为了消失和离去而哀伤。木偶们成了真正灵性的人,但他们的狂欢也随之停止了,以前只是孕育和感知,现在成了真正的主人感悟这一切的时候,却发现,原来成人的最后一条,便是哀伤,为了这场永恒的生,他们有人掉下了眼泪,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最后,所有的木偶都哭了起来,不是狂欢后的落寞,而是有了灵性之后的哀伤。
“我们不知为何而来,但来了之后,我们哀伤已消失的存在,和从来没有的不存在。”
“我们为了一种祭祀,那些消失的东西的祭祀!”
“我们哀伤,我们的眼泪是怀念,怀念已经消失的东西,怀念将会消失的东西!”
天光之国和拓心国早就合在了一起,那些自然生成的灵物,在看到这样一场大典之后,也是心有悸动。语早已忍不住,跑到我的身边问到:“大祭司,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突然有这么多的灵魂出现?”
我仰望着天空,静静的说到:“为了一份存在!”
这句话似乎触动了他的心弦,他心中的守候又何尝不是这样,对公主的爱恋,让他等了又等,那份爱恋的存在,值得他这么去守候,纵然没有结果又怎样,需要的只是那个心,从第一眼起,便是注定。他的泪水也顺着眼角流下来,和木偶的悲哀不一样,他哀伤的是这份守候,多长时间,多少心力,只是眼睁睁的望着那具雕塑,等待着花开。
泪水成了这里的奇迹,王子的泪滴在冰上的时候,竟然在那具坚不可摧的雕塑上穿出一个洞来,这个情景让我和王子都惊讶起来,难道说,眼泪是这块黑冰的最好解药?我正在怀疑时,又一滴泪滴了上去,冰块又融出一个洞来,王子兴奋了,开始不停的挤自己的眼泪,这种心急却无论如何也挤不出来,最后,他开始回忆起了和公主的往事。
那些画面很单一,除了在树洞中发现公主,将她运到这里来之后,似乎就成了一直守候,看着白冰慢慢的变黑,看着情感渗透进公主的身体,公主一直都是那副微笑的模样,黑冰一直都坚硬。
“守护你,是我今生最好的选择!”
“听大祭司说过,你的生命是永恒的,我的生命却只有很短的时间,我愿用我这仅有的余生,来守护你的永恒,这份带价,我没有后悔,你能感受到我的爱么,你听的到么?”
“说来可笑,自从第一次见了你,我便爱上了你,便命令士兵把你运到了这里,虽然一直都是面对着寒气森森的你,可我一点都不孤独,你的微笑,成了我心里最好的解药。”
自然形成的天光之国,里面的生灵和我创造的国度很不一样,我的国度里,没有时间的限制,因为我本身追求的就是永恒,而天光之国的生灵,他们一出现便是成人,但是寿命很短,时间相当于外面时间的四个月,也就是说,语的四分之三的生命,都陪伴在木偶公主的旁边,现在,他终于看到了一点希望,可是时间也快到了,那些泪水,不停的倾泻下来,他流干了泪,木偶公主身上的冰封也完全被融解。
语左手摸着木偶公主的手,右手做着指点礼,安详的说到:“我的一生不曾虚度,我守护着我心中的爱人。我的生命即将终结,愿我的灵魂,和咏凯同在!”
公主醒来,看着旁边死去的人,疑惑的问到:“大祭司,这个人是?”
我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一段感情本来就太伤人,只能搪塞:“一个路人甲!”
“可我总感觉他和我的关系不一般!”公主说到。
语的尸体开始化作粉末,无尽的在这个空间里扩散,越来越淡,他的灵魂,拼着最后的力量问到:“公主,你叫什么名字?”
公主一惊,没有想到会有这种情况发生,但还是回答:“迪!”
王子很高兴,微笑着看着公主:“我叫语!”然后就如他在这个世界里的出现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迪的脸颊上开始滑过一行泪,并问我:“大祭司,为什么见到他的消失我就忍不住哭了起来?”
我看着她,轻声的说到:“你心中知道,不是么?”
第二百一十九章 第八情
迪没有再说什么,而是陷入了沉思之中,在冰雕中看外面的世界,也许那个人影就停留了一秒钟,也许,一秒都不到,语生命的四分之三都给了她,她却只能感觉到丝毫,我想帮助,可只有一种无力的感觉,自己的追求和大自然的碰撞,第一次就产生了这么悲剧的一个故事,那么以后,能不能开心一些呢?
天光之国和拓心国的方位是和外面的世界方位对应的,中心的力部,便是四川我出生的位置,这两个初生的国度,是在力声光这三个点组成的扇形外围,正好对应了外面世界新疆的方位,我隐隐感觉到,当我把这一圈转完的时候,也是我生命的终结点,我不知道为什么,只能感觉到一种命运的味道在里面。
这个世界可大可小,我可以任意的穿梭,神像的位置和天光之国之间,只要思维一到,我便能瞬间移过去。此时,我还有好多疑问没有答案,我急需要神像的解答,所以,又回到了那个光球的旁边。
“木偶定型了,公主解放了,阵法基本被破去了,高中生活也快结束了,那么下面,还有什么事可以干?”这是我最大的疑问,人生而仿佛是为了某个使命而来,这些使命完成的时候,那种价值的感觉瞬间就消失了,心里开始变得空荡荡的,无所事事,这种情绪,是悠闲的副作用,我有我父母一般的性格,永远坐不住,总想找些什么事情干,所以在没有事情的时候就会觉得相当无聊。
“不是还有最后一个阵法么,破开之后才有答案!”从光球中静静的传出她的声音,声音很近,很清晰,再没有她刚开始孕育时的那种朦胧。
“可破开之后呢?我又干什么?”我急切的问到。
“事情到了一个阶段,总会有下一个阶段的选择,你还没有做,怎么能知道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