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人回避www_3uww_com-第2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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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青年的全名我现在也知道了,叫刘华光。时间一长原本那害羞的表情随即消失不见。眼睛紧盯着我问:“大哥,你看出什么问题没有?”
这溃烂的边缘有些泛红,看样子还有继续蔓延的趋势,如果这东西蔓延到胸口,那么这件事情就可以说神仙难救了。“你这溃烂开始蔓延多长时间了?”
刘华光用沾惹着脓水的手挠了挠头:“是从昨天开始的,先前还是一点,但是越来越大。”
这溃烂速度确实不慢,我苦笑了一下:“看你目前这个样子,我说你能够活七天都是多的,估计你能活个三四天就不错了。”
“啥!”听到这个刘华光这小子吓坏了,急忙央求我救他。赵局长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怪病,看到我好像懂这个东西,问了我一声,这是什么病。
刘老板也是一脸好奇的看着我,这几天刘老板邀请了很多教授专家会诊,可惜的是没有丝毫效果,众人研究了很长时间,都没有效果。往这上面撒酒精,都没有丝毫的反应,刘华光说那酒精洒在上面只能够感觉到一点凉爽。当初有人建议把这家伙切掉。
切掉?别说刘华光不答应,就算是刘华光答应了,刘老板也不会答应。
如果当时真的把这祸根切掉,刘华光虽说不能人道,但是却能够捡回一条命。现在就算是想要断尾求生,也不可能了。
我开启阴眼这么打眼一看,上面有一些阴气环绕不断,而且在那家伙里面穿梭不定。“这不是病,而是被煞气冲了体。”
煞气冲体这个词,对刘老板这几个人来说很是陌生。看着这些人疑惑好奇的目光,我并没有解释。而是问了刘华光一句:“这几天你有没有和什么姑娘接触过,而且还有了亲密的活动?”
青年听到这话的时候支支吾吾,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说:“有,是和我女朋友。”
“你女朋友?她现在在什么地方?”
刘老板听到这话嘴角露出一丝苦笑:“那姑娘现在和我的儿子一样,我本来想说让您治好了我儿子之后,再救救人家闺女的,不过这话还没有来得及开口。”
两个人都有问题?那应该不是姑娘那一边出了问题。既然人没有问题,那么就应该是环境了,酒店就经常发生这种奇怪的事情。比如那个房间意外死了人,死者的冤魂不散,在房间内徘徊,报复进入房间的客人。这种事情并不新奇,我曾经就遇到过。
但是在我的询问之下,青年人支支吾吾的说了一声:“我们不是在酒店,而是在一片高粱地。”说这话的时候,青年还有些不好意思。
刘老板和赵局长张嘴想说什么,觉得自己是长辈,所以并没有好意思开口。我则是没有顾及,开口问:“这云市有高粱地么?”
刘华光抽动了一下鼻子说:“我们是坐飞机去的北方,之后又坐当天飞机回来的。”
听到这话我呆了一下,心说有钱人真够土豪的,搞个野战竟然还坐飞机去。先前我听人说,一个富二代想要正宗的肉夹馍,坐飞机去了西安,买了两个肉夹馍随后又坐飞机回来。我当时就说那小子是败家子,没有想到我眼前竟然也有一个。
刘老板听到这话,脸上有些挂不住了,点指着自己儿子的脑袋说:“你小子有钱烧的是不是?在咱们云市的宾馆里面就不行么?非要出去,而且还坐飞机去。我等会就给你妈商量,把你每月的生活费调低到一千,还坐飞机,我让你小子打飞机都打不起。”
听到这话刘华光脸色顿时苦了下来,弱弱的解释了一下:“这不是因为看了《红高粱》么?”我扑哧一下笑了出来,这小子还真会赶时髦。
刘老板感觉自己的脸今天是丢大了,气呼呼的指着刘华光:“你小子死了我都不管你!”这话当然说的是气话,自己的儿子就算是有千般不是,还是自己的儿子,疼儿子疼了二十多年,恨他才不过一分钟。
赵局长是个人精,很识时务的劝了刘老板两句,无非就是两句话,年轻人么,谁不寻求点刺激。现在不是追究这问题的时候,而是想办法拉孩子一把。
没有等到刘老板说话,赵局长立刻问了我这件事情该怎么处理,要怎么处理。别看刘老板一副恶狠狠的样子,其实还是很在乎儿子生死的,听到赵局长的问话,一对耳朵也听的很仔细。
我让刘华光躺在床上,并且找来绳子将刘华光的四肢固定在床帮上。看上去就好像古代对人实行宫刑的样子。
之后找了个杯子,进入厕所再次出来的时候,手中的杯子里面多了一些黄色液体,不错,就是童子尿。
用布将刘华光的嘴巴堵死,随着童子尿洒在伤处,刘华光的脸色陡然一变,浑身剧烈的颤动起来,手脚奋力想要挣脱这绳子的束缚,皮肤上面都勒出了血痕,可惜的是还是无法挣开。双眼凸出布满血丝,呼吸急促,胸口剧烈的上下起伏,好像在忍受难以言说的痛苦。
那患处与童子尿反应,阵阵白烟升腾而起。虽然破除了这外面的一层煞气,但是病灶还在。将符咒燃烧扔在了玻璃杯里面,没有等到火焰完全燃烧干净,我直接就按在了那家伙上面。氧气耗尽,这玻璃杯站在了上面,就好像是拔罐似的,借着外面的气压,就看到那家伙上面冒出不少的黑血,正是这些黑血造成刘华光这奇怪的事情。刘华光受不了这种疼痛已经昏了回去,过了大约一分钟,那家伙上面露出鲜红的血液,我这才将那玻璃瓶弄掉,将里面那腥臭的鲜血倒出,刘华光脸色苍白,身体顿时虚弱了不少,先前那活蹦乱跳的表情已经消失不见了。
不过看到刘华光这个样子,刘老板的脸上才露出笑容,说:“这才像个病人的样子,先前那个样子是十分奇怪。”看到儿子的病好了,刘老板刚才那愤怒的表情随之烟消云散,满脸喜色。
第330章 诡异的夜雨
刘华光哼哼唧唧的在床上呻吟,问我还有没有别的事情。我翻看了一下刘华光的肩膀,那朵先前含苞欲放的桃花,虽然现在黯淡了不少,不过却还是依然存在。看样子还要去先前刘华光和那个姑娘办事的地方去一趟。
至于那个姑娘的伤痛,我并没有去。而是让甄静云代劳,运用同样的办法将那个姑娘救治了过来。在赵局长和刘老板的央求下,我决定去看看。
带了秦教授与甄静云,刘华光和那个姑娘自然也在其中,一直在跟我说着那边的情况。飞机在南市机场降落。
我心说这家伙还真可以,跑了上千公里。随着汽车在闹市转入寂静的乡间小道,我们终于看到了那一望无际的红高粱地。
刘华光轻车熟路带着我们来到了当初发生事情的高粱地,枝叶划得我们的脸有些麻疼,穿行了大约有几十米,这边有一小片倒了的高粱,周围看上去没有奇怪的地方。清风吹动高粱地哗啦啦的响动。
秦教授摸出罗盘来仔细的看了看,罗盘指针晃动了一下,随即定位。秦教授按照罗盘所指的方位前方走了五米,招呼了我一声:“文军,过来看看这个地方。”
我摸出铁铲过去,在那边挖了起来,深度没有到三十公分,铲子就与地下的东西发生了碰撞,发出铛的一声脆响,小心地用铲子将里面的东西挖出来,是一个高高的铁帽子,而在这铁帽子下面,却是有一具尸骨。阴寒之气浓郁。但是与周围这浓郁的阳气一接触,顿时化作一阵白烟消散在天地之间。
尸骨挖出来了,身着中山装,身上骨骼多处断裂,血肉早已被这里的植物消融吸收,白骨上面伤痕累累。我看了看那破碎的衣衫。
这人应该是死了有一些年代了,而且还是被害而死,怨气萦绕三十多年,挥之不散。刘华光两人也算是倒霉竟然遇到了这种情况。
不过这尸骨暴露在阳光下,里面的冤魂在四周阳气的撕扯下,早就灰飞魄散。刘华光和那个姑娘身上的桃花,顿时消失不见,脸上这才露出喜色,一口一个哥哥的叫着。简直比亲兄弟都亲。
尸骨被我们重新掩埋,刘华光两个人经历了这次的事情,恐怕都会有心理障碍。不会再搞这些刺激的东西了。
在我们想要回去的时候,艳阳被乌云遮住。淅淅沥沥的雨滴散落下来,这秋雨冰冷,落在身上顿时激起一层鸡皮疙瘩。
刘华光骂了一声:“什么鬼天气。竟然在这种时候下雨。不是说只有沿海的天气多变么?怎么这里也变得这么诡异?”
我们原本想到这里这里处理完事情就回去,别说雨伞了,连衣服都没带。好在距离这里不远有一个乡村,我们几个人急忙跑到了那里。
这里的乡民很好客,尤其是刘华光摸出几张红色的毛爷爷之后,对我们更加热情。天色阴沉,电闪雷鸣造足了声势,哗哗的大雨顺着屋檐滴落下来,冲击的地上出现了小坑。
村中的青壮年多数出去打工,村内剩下的中老年居多。我们就是在一个老太太家借宿,这个农家院落,还颇有一些书生气息,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
老太太说自己老伴原来是个校长,这房子就是他布置的,三十多年了没有动过了,说有点书生气息也算正常,老太太还夸奖我的眼光呢。
“好大的雨哇,这么大的秋雨足有十几年没有下过了。”老太太看着门外那漫天的雨帘,感叹一声。
刘华光自小就是在城市长大,城市的雨景被那参天的大楼遮掩,淅淅沥沥的雨声也被那疾驰而过的汽车声遮掩。哪像现在这么沉寂沉静。
就在这个时候姑娘问了一句很不合时宜的话:“大娘,怎么没有看到大爷。”
说到这里老太太脸色一变,随即恢复了过来:“去世三十多年了。确实是被害而死的。”
听到这个我住了嘴。
我听村里面的老人说,那些年知识分子被害的不少,我们村里的一个老师就被从二楼扔了下来,头先落的地,胫骨碎裂从脖颈刺出,殷红的鲜血流了一地。人当时就不行了,那些红卫兵则是用铁棍继续抽打尸身,说这就是反革命的下场。
老太太当时听到这个消息后,连自己丈夫的尸体都没敢领。至今人被埋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只能够立个衣冠冢。从怀中摸出一张发黄的照片,这是老爷子唯一留下来的照片,是两人的结婚照。宏扔页弟。
事情过了这么多年,在时间的沉积下,有些人化解了仇恨,有些人的仇恨,非但没有化解,反而仇恨之心与日俱增。
问老太太放下仇恨了没有?
老太太扭头看着我笑了笑:“放下?你叫我如何放下?这三十多年,这仇恨就是我唯一的依仗,如果不是这仇恨之心支持,我自己根本无法走过这三十年,如果没能看到当年的罪魁祸首一一丧命,我死都不会瞑目。”
听到老太太的话,我嘴角露出一丝苦笑,人家说的不错。你让人家如何放下?老太太指着雨幕:“在我们村子的东边就有一个大的坟丘,里面埋葬了不少当年死去的人,头十几年还没有人祭拜,这些年当年的红卫兵渐入老境,竟然也开始迷信起当年不屑的牛鬼蛇神了,真是笑话。”说到这里的时候,老太太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杀了人祭拜一下就算完事了?”
按照老太太说话的意思,是要血债血偿了。我暗自摇了摇头,那件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如果因此追究,还不知道有多少人因此丧命呢。
我倒是没有劝老太太放下仇恨,也没有说不让老太太怨恨那些当年的红卫兵,现如今老太太都已经将近七十岁的人了,还有几天好活。而且这仇恨积存了三十多年,哪里是我一句话就能化解的。或许我说出话之后,还没有等到说第二句,人家就会说,他们那些人的命是命,我老公的命就不是命么?
刘华光和我都是含着金钥匙长大的,只能从父辈口中得知那个年代的只言片语。没有经历过的人,根本不能理解那时候的困苦。当时的事情不是简单地一句话就能够解决的。
天色渐渐阴沉,夜幕降临。昏黄的灯光在这雨帘中时隐时现。荒村野岭点寒灯,重重雨帘映树影。
甄静云盯着这场从中午就开始下的大雨目光闪动:“这雨下的有些奇怪。”
奇怪?怎么个奇怪法?我问了一句。这雨还能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刘华光和那个姑娘听到甄静云这话都齐齐站了起来,对奇怪这两个字已经有了反应。尤其是看到高粱地里面的那具骷髅之后,这种敬神怕鬼的心态更加敏感。估计在晚上都不敢自己出门了。
甄静云能感觉到的东西,甄甫玉自然也能够感觉到,没有等到甄静云说话,就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