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档案-第7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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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同伴听得大吃一惊,连忙道:“慎言,慎言”
可是已经晚了,旁边数名精壮的汉子恰好听见,一人用恶狠狠目光的瞪了过来:“你这是什么意思,竟然同情一个汉奸,莫非想做汉奸不成?”
“我……”那名儒生被问得哑口无言,见到许多人的目光都想他看来,心中一虚,也不敢分辨,只得扭头视而不见。
刚才那名汉子却不肯放过他,众人正兴高采烈观看大汉奸游街,儒生的话就象让人吞了苍蝇般难受:“喂,你说清楚,什么叫做杀人不过头点地,太折辱人 ?'…87book'”
看到汉子眼中好象要喷火的样子,若是胆小一点的儒生就会直接否认,偏偏这名儒生倔了起来:“不错,我就这么说了,你能怎样,我可是东林党士子,有功名在身。”
“下面的这个范文程也是有功名之人,若没有你们这些读书人鲜廉寡耻,向鞑子投靠,辽东又怎么会失去,京城又怎么会被鞑子占领,如今连山东也落入鞑子手中,你们这些读书人出身的官员,平时拿着朝廷的俸禄,鞑了来了却纷纷投靠,如今皇上处置一个汉奸还在背后鸣不平,今日不管你有无功名,我都要先揍你一顿。”
“说的好,打他。”周围的人连范文程也不看了,在旁边起哄起来。
看着一名膀大腰圆的汉子向自己逼近,儒生终于慌了,大喊起来:“救命,有人要打人了,救命,救……呃。”后面儒生的声音中断,却是嘴巴上已挨了一个巴掌。
一名衙役听到动静,走上了茶楼,问道:“什么事?”
“这位官爷,没事,没事。”一人凑在衙门耳边耳语了几句。
衙役若有所思:“别太过份。”下了茶楼。
良久,儒生跌跌撞撞的人群中冲了出来,他的嘴吧已经肿起了一大块,连话也说不出来,他的朋友也跟着身后,两人狼狈走下茶楼,身后传来一阵哄笑声。
发生在茶楼的一幕只是游街的一点插曲罢了,面对范文程的遭遇,就算有人同情也不敢象那名愣头青一样的儒生一样说出来,幸好是在茶楼,若是在大街上,有人敢如此说,恐怕就不是只挨一顿打,连命也会没有了。
三天游行过后,就是开刀问斩了,范文程行刑的当天,南京城万人空巷,当刽子手将范文程身上的肉一块块割下来时,刑场全是喝彩声。
范文程经过这些天的折腾,身体瘦了不少,行刑的当天,范文程的精神也有一点委靡,只是却一直清醒,刽子手每割一刀,范文程都疼得要哼一声,不过,他始终没有言语,谁也不知道,这个大汉奸死前到底在想什么?
当范文程的死讯传到北京时,已经是一个多月以后的事,清廷上下莫名其妙,范文程明明出使李自成处,怎么会死在南京,不过,没有人想到范文程会是李自成送给朝廷的,要说大明朝廷会和流寇联系,实在是让人难予置信,何况大明朝中根本没有什么风声传出,倒是有一些探子将南京各处茶馆说书的段子摘录下来送上去时,清廷上下顿时恍然大悟,肯定是范文程在出使回来后,刚好碰到明军锦衣卫的探子,就此掠回大明,这个范文程也实在倒霉了一些。
对于范文程的死,多尔衮并没有太在意,他更看重的是洪承畴、冯铨这些原来大明的高官显贵,只是范文程到底是大清内秘书院大学士,身份尊贵,不明不白的死在南明,多尔衮还是自觉大失面子,对前线战事毫无进展大感不满,下诏狠狠的责了多铎一顿。
多铎久顿坚城之下无功,又被多尔衮下诏责罚,情急之下不得不改弦易撤,作出了一个冒险的决定,这个决定让大明一下子重新变得危急起来。
得到了五万石粮食的支援,李自成暂时摆脱了粮食的困忧,迫不急待的率大军进入河南,在怀庆之战后,清廷河南的兵力已经不多了,祖可法甚至在大顺军没来之前就如同惊弓之鸟逃到了山西。
河南的清军哪抵挡得住大顺军,加上吴三桂,阿济格等人知道摄政王有意让出河南,换取两军和平相处,范文程虽然没有回来,两人却无心救援,任由河南自生自灭,大顺军在河南如入无人之地,很快就将河南大部分地方占领,清军河南巡抚罗绣锦在绝望中只得自杀身亡。
占据河南中原之地,李自成的数十万大军总算不用困在陕西,实力开始有所回复,不过,占据河南除了声势大涨外,对于李自成的帮助却不大,开封已经被李自成自己淹了,洛阳被李自成自己抢过,其他城市也大多如此,从崇祯十三年开始,河南经历过多少次大战,恐怕谁也数不清楚,整个河南早已满目苍夷,活下来的百姓纷纷藏于深山老林结寨自保,平地大多数良田都已荒芜,大顺军要想征收到粮食,困难并不比在陕西少。
河南四战之地,北可以攻山西、东可以进据山东,南则可下南直隶、湖广,大顺军比起陕西有了很大的回旋余地,李自成绝不甘于守在河南,只是究竟是向北向东,还是向南,大明和满清都在等李自成作出选择,将李自成从陕西放了出来,不知不觉,这个本来快要垂死挣扎的政权又一次有了改变天下大势的能力。
在李自成进攻河南时,张献忠在四川立国的消息也传了出来,早在崇祯十七年正月,张献忠就率部向四川进发,先攻克夔州,接着连克梁山、忠州和涪州,大明总兵曹英、秦良玉先后败退,到六月时,张献忠已经攻克了重镇重庆。
当时南明才刚立一个多月,王福正忙于练兵,对付刘泽清,刘良佐、左良玉等人,虽然知道张献忠最终是要据四川立国,只是根本无法顾及,只能靠四川官兵独立抵抗,到八月,四川首府成都也被攻克,十月李定国攻克保宁;孙可望下龙安,接着,艾能奇又攻克雅州。至此,四川大部地区被张献忠占据。
张献忠立国的时间是在十一月十六日,建国号为大西,改元大顺,以成都为西京,设置左右丞相,六部尚书等文武官员,同时开科取士、宣布对西南各族百姓免边境三年租赋,封四名养子为王,其中孙可望为平东王,刘文秀为抚南王,李定国为安西王,艾能奇为定北王,俨然一幅新朝气象。
自此,天下三分变成了四分,满清占据了关外、北直隶、山东、山西;李自成占据了陕西、河南;张献忠仅有一个四川;南明则有南直隶、湖广、江西、浙江、福建、广东、广西、云南、贵州。
大明两京十三省,南明依旧有一京八省,至少从表面上看,占据绝对的实力,只是王福清楚,如果没有自己的穿越,再过半年左右南明就要崩溃,就是现在,南明依然危如累卵,并没有摆脱困境。
第二卷 血战中原 第103章 淮安风云
就在李自成还没有决定南下还是北上时,一支军队打着大西国的旗号,沿着嘉陵江北上,直插汉中府,刚刚立国不久的大西国,率先挑起了与大顺国之间的战争。
汉中是陕西的粮仓,虽然陕西连年大旱,许多地方常常颗粒无收,只是却不代表汉中也如此,汉中北依秦岭,南频巴山,中间为盆地,汉江,嘉陵江从中而过,给了汉中平原充足的灌溉水源,保证即使是在大旱之年,汉中依然粮食富足。
张献忠与李自成虽然同为农民军出身,只是早有嫌隙,历史上,张献忠也正是在刚刚立国之后就派人想将汉中拿下,为的就是汉中的富足,只是由于李自成没有出兵河南,张献忠部损兵折将,狼狈而回,若不是张献忠亲率兵马救援,差点连孙可望也失陷在汉中。
此时历史却有很大改变,由于李自成率大军进入河南,汉中只留有马爌带着数万人留守,马爌并非什么能将,很快就被孙可望击败,带着残兵败将退出了汉中,听到汉中失陷,李自成又急又怒,再也顾不得南下还是北上,留下高立功,李过等大将留守河南后,自己亲自带领人马返回,要从张献忠手中重新将汉中夺回。
张献忠突然与李自成打了起来,无论是南明还是满清即是失望,又松了一口气,失望的自然是李自成没有打对方,松一口气是李自成恐怕暂时要拖在陕西,不用担心几十万流寇会突然攻向自己。
淮安,这里本来是刘泽清的驻地,刘泽清被皇帝诛杀后,余部据城叛乱,后来被黄得功率部平定,城破时,刘泽清的侄儿还刘之干还想放火焚城,结果把帅府烧掉了一半,以后,黄得功率军追击叛军余部,淮安才真正安定下来。
淮安在大明初期因漕运而兴,明中叶后,由于黄河夺淮入海,淮安水患愈演愈烈,一度衰弱,在朝廷委派大员治河后,淮安得以重新兴盛,只是刘泽清入驻后,先是对府内百姓百般盘剥,后来其余部又作乱,淮安短短数月就由兴盛变得衰弱,眼下前徐州正在打仗,淮安夹于徐州与扬州之间,理所当然的成为了一个中转站,从徐州下面各个区县撤下来的百姓多是安置在淮安附近,从扬州运上来的物资也把淮安当成仓库,刚刚才遭受兵灾数月的淮安迅速繁华起来,真正因了那句话,盛衰有期,其兴也勃矣,其亡也忽矣。
天空中阴沉沉的,北风呼啸着吹过,一小队骑兵紧了紧身上的大衣,沿着运河艰难的行进,黄得功离开后,淮安归于扬州府管辖,史可法派刘肇基驻兵淮安,他们正是现在淮安总兵刘肇基的部下,奉命每天在运河上巡逻。
“大人,这天太冷了,反正不会有事,咱门回去吧?”一名骑兵哈着气,对自己的上司,一名骑兵营什长项循道。
项循是辽东人,据他自己吹嘘,是项羽的后人,不过,项循力气大是事实,数十斤的大刀舞在手中轻若无物,一顿饭足是其他人三人的饭量,曾立下不少战功,只是为人太过死板,一直升不上去。
“对啊大人,明天就是腊月二十八了,反正河上也停止了航运,咱们巡逻也没有什么用,早点回去也好。”
看到众人热切的望着自己的目光,项循正要点头答应,只是耳朵突然一竖,仿佛听到了什么,他正要仔细听,除了风的呼啸,再也听不到任何东西:“你们刚才听到什么了吗?”
“没有,没有。”各个骑兵都摇头。
“不对。”项循跳下马来,将头上的帽子拿掉,伏下身去,耳朵马上传来一股剌骨的寒气,仿佛要将他的耳朵一下子冻掉,前方一股震动传来,项循脸色大变:“有骑兵接近。”
有骑军接近,众人面面相觑,没听过有骑兵调动啊,一人反应过来:“难道是鞑子。”
此人一说,所有人都色变,刘肇其出身辽东,他的部下也多有辽人,项循这队骑兵中,辽人出身的有四个,加上项循自己,刚好占了一半,他们深知鞑子的厉害,大队骑兵出现在这里,毫无疑问,鞑子肯上是冲着淮安来。
“快,你们几个,马上返回去报告大帅。”项循点了点数名骑兵道。
“大人,一起走吧,若是让鞑子发现就遭了。”一名骑兵道。
“走不了。”项循苦笑起来,前方已经出现了十来个鞑子的身影,他们无疑是鞑子的斥候,先清除路上的障碍,以便对淮安突袭,只是没想到在这里会与明军相遇。
“大人保重。”看到鞑子斥候,几名明军知道如果再不走,他们就走不了,拨转马头,重重的在马身上一拍,向后方急驰而去。
看到明军,都隆也是一愣,都隆是正黄旗下的一名牛录额真,正黄旗在济南一战中死伤惨重,不但固山额真图赖阵亡,还有一千多名精锐葬身战场,相当于抹去了四个牛录,正黄旗虽然有四十五个牛录,差不多相当于其他旗两旗人马,但一下子去掉四个牛录,而且是跟随旗主身边的亲卫,正黄旗还是元气大伤。
因为图赖阵亡的缘故,正黄旗非但没有因为先攻入城中受赏,反而受到多铎的趁机打压,济南城正黄旗所获最少,这次出征偷袭淮安,正黄旗又担任着最艰苦,最吃力不讨好的斥候工作。
为防止发生意外,都隆亲自带着十五名本牛录中最精锐的白甲兵充当斥侯,一路已经斩杀了不少无意碰见的路人,一些路边的村庄也惨遭屠戳,眼看还有十多里就要到达淮安了,没想到这样的天气还会遇到明军出来巡罗,若让明军逃走一人,他们这次对淮安的突袭就要失败了,见到明军要走,都隆大急:“快,追上去,杀光他们。”
十五名鞑子脸上留着又浓又密的胡子,因为冲剌的缘故,瓜皮帽下的一根尾巴飘了起来,脸上一片狞笑,夹杂着呼啸的寒风,就如同地狱中放出来的恶魔,还留在项循身边的四名骑兵脸色发青,双服战战,他们恨不得立即象前面五人一样拨马便逃,只是看着项循不动,他们只能咬牙不动,理智告诉他们,若是现在逃跑,所有的人都会让鞑子如同打猎一样从后面追杀而死。
“杀!”项循拨出长刀,向迎面的鞑子冲去,项循身后的四名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