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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节

蛊鼠-第2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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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唬纸老虎的。它的作用,也就仅仅是在吓唬的范畴,根本没办法用到实战中去。所以,就开始找其余的大规模武器。”
  我挠挠头:“所以找到荒山去了?这挨得上吗?青龙,我知道你编瞎话不打草稿,可是你也不能这么糊弄我吧。”
  青龙说:“你别不相信我啊。你带着找茬的意思听我讲,我怎么讲你也不信啊。”
  我说:“行,你讲吧,我不打断。”
  青龙说:“当时确实遍地红旗,破四旧。神庙教堂都被推倒了。孔夫子庙,诸子百家也全都被禁了。但是真正的典籍,还是有人研究的。高层比咱们要精明的多,毕竟几千年的东西,说它一点用都没有,全是瞎胡编的,你我不信,高层更不信。当时有一个专门的部门,就是研究'看书吧:WWW。KANSHUBA。ORG'整 理这些的。
  “研究来研究去,大家就认为,在河南荒山这个地方,很重要。因为把汉人聚居的地方,用线画出来,大概能得出一副先秦时候的中国版图。这时候,河南这一块正好处在重心的位置。大力你学历低,可能不知道重心是什么意思。这么跟你说吧,如果中国的版图是一块不规则的木板,在荒山这个地方,打一个眼,穿上线,能水平着把这块木板吊起来。
  “你知道,古人神神叨叨的,天时地利人和,一套一套的弄得都很讲究。这么个特殊的位置,古人不可能不注意。所以大家就留心涉及到这个地方的古文。这么一留心,发现所有的古籍似乎有意无意都在说这个地方。说的很隐晦,但是基本上能得出一个大概意思来,说这里藏着一些秘密,这秘密是一股神秘的力量。”
  我有些不屑:“有什么大不了吗?不就是荒山蛊鼠么?老子都已经闯过来了。”
  青龙摇摇头:“我看不像仅仅是蛊鼠那么简单。因为当时的专家总结了八个字‘四海易色,众生倒悬’。”
  我听了这话,哑然失笑:“这专家不会也是柴遮天一号的人物吧。怎么夸张怎么说,不然显示不出他的手段来。”
  青龙说:“这个结论可不是公布出来哗众取宠的,这是严肃的内部报告。”
  我说:“青龙,内部报告你怎么知道的?”
  青龙说:“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想打听点什么事,只要用心,总能知道。总之,这个结论提出来之后,中央就决定派人进山。万一事情顺利,那可就真的能四海异色,把红旗插遍全球了。”
  杨念魂听得聚精会神,这时候也忍不住问道:“于是陈永兴就进山了?”
  青龙摇摇头:“他们这些当兵的,是没有资格知道这么机密的资料的。他们实际上,只是作为接应部队,说得难听点,是趟雷的。真正的关键人物,是一批专家。最后进到荒山里面的也是这些专家。”
  我说:“说到底,原来他们根本没有去荒山。那么军队后来出事了吗?”
  青龙说:“那些专家在荒山一共呆了一星期。然后,他们就回来了,据说毫发无损,没有伤亡。他们带出来了很多箱子。这些箱子没有被打开,随即就被直升机运走了。而这些学者就在军营中休息。一切好像都结束了。当兵的也在收拾包袱,认为很快就能回家。
  “但是三天之后,这些人性情大变,像是疯了一样,夺过守军的机枪,开枪杀人。并且打算引爆弹药库,想与所有人同归于尽。陈永兴下令,将这些人全都击毙了。在检查这些人的遗物的时候,发现这些人留下的资料都是用一种谁也不认识的文字写的。所以,没有人能知道,他们到底在荒山见到了什么,又带出来了什么。
  “陈永兴将这些情况报告给上级。结果,接到的是一纸判决书,指责陈永兴叛国通敌,下令就地击毙。陈永兴率众反抗,两军混战了一夜。之后,陈永兴就失踪了。”
  我听得目瞪口呆:“就这?”
  青龙点点头:“至少我知道的,就这些。后来,中央又组织过几次进山行动,但是每一次都出事了。死了不少人。后来,这个行动就渐渐停止了。他们在荒山得到了什么,还没人知道。不过,凡是参与过那件事的人,据说,都没有什么好下场,大多数染上了鼠毒。”
  唐凯丽满意的点点头:“说的还算不错。不过,陈永兴的鼠毒不是在荒山染上的。是在之后逃亡的过程中染上的。而我,也是在陈永兴逃亡过程中认识他的。”

☆、第二百九十九章 唐凯丽的回忆

  唐凯丽对我说:“咱们家是北京郊区的,那时候,你外公被打成了反动学术权威。长期关押,我已经很多年没有见到他了。直到那一天,家里闯进来一个人。进来后二话不说,先是翻箱倒柜,把仅有的一点口粮翻了出来,吃了个精光。吃完之后,又在院子里挖坑。
  “我以为是造反派,躲在屋子里不敢出去。那天是晚上,月光明晃晃的照在这个人身上。我看见他满头乱发,身上似乎还有些血迹。不像是造反派,倒像是个抢劫犯。于是我放下心来,大着胆子走出去,喝道:‘你是谁?’
  “那人不理我,站在院子里只顾挖坑。我走过去,推了他一把。他不为所动,只是瞪了我一眼。我看见月光下他的脸苍白苍白的,上面沾着不少血。有点害怕了。
  “这时候,铁锹一声脆响,像是触到了什么东西。他蹲下来,从坑里抱出来一个坛子,然后,从坛子里拽出一个包袱来,看也不看就绑在身上。
  “我心里大为奇怪。怎么我家的东西,这个人这么熟悉呢?倒像是他埋下去的一样。那时候,家里已经被抄了不知道多少遍,像过秕子一样筛了又筛,早就再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了。所以这人拿我的东西,我也不在意。只是心中好奇,于是问他:‘你是谁?你背的是什么?’
  “那人已经走到门口了。这时候扭头问我:‘你是唐老先生的女儿吗?’
  我只是说:‘我确实姓唐。’
  他又问我:‘你的家人呢?’
  我说:‘都不在了。’
  这人想了想,说:‘一个也没有了?’
  我说:‘我爸被抓走很多年了,不知道是不是还活着。几个哥哥被杀了,妈妈几个月前投井了。’”
  说到这里,唐凯丽俯在桌子上,哭起来,哭的很是悲切,估计想起了当年的伤心往事。
  我看见这个场面,挠挠头,实在不知道怎么办的好。
  杨念魂走过去,拍了拍唐凯丽的背。
  其余的人都各自坐在角落里。像我一样,装作痴呆,无动于衷。
  唐凯丽哭了一会。抹了抹眼泪,接着说起来。
  “那人听见我的家人都不在了,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音调也没有任何变化,只是说了句:‘你爸爸也不在了。’
  “我听见这个消息,也只是哦了一声。在那个时候,能活下来简直是奇迹,死了,才算是正常。其实在心里,我早就知道,他已经死了。
  “这人转身走过来,对我说:‘我叫陈永兴,你在这也只是受苦,不如跟我走吧。’
  “那时候,我被一群小将五天一大斗,三天一小斗。早就有心逃走。只不过,只要逃了,就是通缉犯。何况,路上艰险重重,能不能活下来还得两说。但是我看见他的眼睛闪闪发光,把心一横,说了声:‘好,我跟着你走。’
  “就这样,我就跟着陈永兴逃了。我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也不知道他会把我带到什么地方去。不过,这一路上他倒没有让我饿肚子。每天昼伏夜出,或偷或抢,我的伙食甚至比之前大为改善,身上也有了力气。
  “后来我才知道了,我的父亲被抓走后,并没有被关到监狱里,反而待遇优厚,和一些学术上出类拔萃的人物搞研究。之后,他们被送到荒山,并死在了那里。这么说,陈永兴倒成了我的杀父仇人了。不过,我不恨他,我知道,真正害死我父亲的,不是他。
  “陈永兴告诉我,他这么多天来东奔西走。一方面是自己含冤莫白,想知道为什么自己忽然就成了叛国贼了,另一方面,也想查查,我爸爸到底在研究什么,为什么想让所有人都去死。这些日子,他一直在东躲西藏,并把那些专家留下来的资料给他认为可靠的人看。开始的时候,他以为那些不认识的文字是外语,直到被很多人看过之后,他才发现,这不是已知的任何一种文字。或许,世界上已经没有人能读懂他们了。
  “我爸爸从荒山回来之后,曾经告诉陈永兴,在院子里埋着些违禁的东西,但是至关重要。当时,陈永兴听了这话很高兴,认为我爸爸相信他,把这么机密的事都肯告诉他。直到三天后,那些专家发疯,陈永兴才意识到。我爸爸知道自己要死了。所以,也就不担心什么罪名了。”
  我问唐凯丽:“那些重要的东西是什么?解读那些资料的文字?还是他们在荒山的发现?”
  唐凯丽苦笑了一声:“都不是,是几本医书。我现在的这一身本领,就是这几本书打下的基础。”
  我们所有人都叹了口气,觉得这老爷子也太不知道轻重了,放着那么多机密事不说,偏偏放几本医书。
  唐凯丽说:“后来我们呆的时间长了,日久生情。就结了婚,有了孩子。就是你。我想找个安静的山村,隐居一辈子算了。但是陈永兴不同意。他说,我们这些人,不可能安静的活下去。
  “我不信他的话,一直和他吵。他终于妥协了,我们藏在程家庄,住在陈永兴表舅家里。我们藏得很隐蔽,谁也不知道。我们原本打算住一年,等风声过去之后就走,没想到,只住了一个月。
  “也就是那时候,我们认识了老麻头。不知道是天意,还是有人安排。老麻头串门的时候撞见了我们。但是他没有向人告发。可能那时候,农村人隐匿有历史问题的亲戚很常见吧,邻不举,官不抓,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陈永兴和老麻头一见如故,情投意合。两人很快引以为知己。我知道,他那时候成天和千眼井的大丫头鬼混,也就是你的八婶。我偷偷见过你那八婶几次。但是她没有见过我,所以我认识她,但是她不认识我。
  “后来,老麻头说他要和大丫头结婚了,想请我们去喝喜酒。但是我们去不得,平白无故,程家庄多了两个人,一旦被人知道了,肯定得让人抓走。于是老麻头邀请我们去他家。晚上的时候,把大丫头也叫过来,我们四个人互相认识认识,喝一回酒也就算参加婚礼了。
  “那天晚上,风很大。我和陈永兴还有老麻头,围着个炉子暖酒。我们还在嘀咕,大丫头会不会来,这么冷的天。老麻头倒是挺自信,说大丫头言出必行,从来没有食言过。
  “果然,过了一会,有人咣咣咣砸门。老麻头很高兴,也很得意,对我们说:‘我就说吧,大丫头说到做到。’然后,他就去开门了。没想到,站在外面的不是大丫头,而是一群男人。他们手里拿着枪,顶着老麻头的脑门就进来了。
  “我顿时手足无措,想逃。但是陈永兴拉住了我,他悄悄跟我说:“一会别轻举妄动,他们让咱们做什么咱们就做什么。千万别硬碰。”那些男人走到屋子里,看了看没有别人。领头的冲陈永兴笑了笑,打了声招呼:“陈司令,干的不赖,抓住这小子,给你记头功。”
  “陈永兴一言不发,只是紧紧地攥着我的手。老麻头问那些人:‘老婆婆反悔了?不同意大丫头嫁给我?’他到这时候,还以为这些人是千眼井的老婆婆派来的。那个男人笑了笑:‘你装什么傻呢?我们是陈司令的手下,专门抓你来的。’
  “从那之后,老麻头看我们俩的眼神就不一样了。当晚,我们就被带走了,也没顾得上你。大力。幸好那天我们没有抱着你去,不然的话,恐怕你也不能幸免于难了。”
  我问唐凯丽:“照这么说,你们和老麻头熟得很?”
  唐凯丽点点头:“二十年前,我们当过一个月的铁哥们。”
  我说:“不能啊,怎么从来没听老麻头提起过你们?我住在表老爷家,他肯定能猜出来我是谁啊。”
  唐凯丽说:“他怎么会提我们。他觉得是我们把他抓走的。让他误了大丫头的婚礼,让他死了儿子。他简直恨我们入骨,怎么会提起我们呢。这些还是你表老爷后来告诉我的,没想到老麻头这么惨。”
  青龙拍拍铁蛋的肩:“大仙,你别难过了。老麻头的儿子没有死。这不是在这呢吗?又给咱们找到了。”
  唐凯丽惊喜得看着铁蛋:“你就是老麻头的儿子?不错,不错,这气质也像。哎,算起来,我还是你婶子呢。”
  铁蛋什么也没说,一口浓痰吐在了墙角。
  我忽然觉得心底里升起一股寒意:“怪不得啊,这些年我找老麻头理发,他总是对我冷嘲热讽不大热情。我还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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