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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

红棺新娘-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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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渐渐的暗下来。但是我不害怕了。我知道树下的不是'鬼媳妇',是人。接着,我听见两个人的脚步声,听声音是往破庙的方向走去了。
  我悄悄下了树,一种异样的感觉涌遍了我的全身。这种感觉让我激动不已。我要去破庙看看,看看那个男的到底是谁!女的我知道了,应该是斜楞的妈妈!可是……我又开始迟疑了,斜楞的妈妈被游过街,那两个婆娘咒她作“鬼媳妇”,她真的是“鬼媳妇”该怎么办呢?她的头要是变得老大,然后冒鬼火该怎么办呢?她要是用鬼火烧我的“小鸡鸡”又该怎么办呢?我又仔细看了看前面那两个渐渐模糊的黑影,咬了咬牙,稍稍哈下点腰,跟了过去。
  我远远的瞄着两个黑黑的人影进了破庙,我顺着墙根躲在了一扇由二癞子老爸以前开凿的破窗户旁,偷偷向里瞧。这一瞧不要紧,吓得我半死,险些没叫出声来。在昏暗的油灯下,我看到了三个人:斜楞的妈妈、一个长着络腮胡子、眼睛有点斜楞的男人,另一个竟然是二癞子!他居然没有被淹死?!还是“鬼媳妇”把他给放回来了?
  “你还是跟我们走吧。”络腮胡子说。
  “我,我不想走。”斜楞妈低声说。
  “现在这个样子,你还在村里怎么待?啊?”
  “可我就是不想走!”斜楞妈的态度开始坚决了。
  “你是不是还想着他呢?!”络腮胡子突然愤怒起来了。
  “这你管不着的。是我自己愿意的,不管是享福还是遭罪,我自己都认了。”女人的声音明显的有些软弱了。
  “你为了他不惜被游街,啊?可他都为你做了些什么?啊?他为什么不出来说句人话啊?对了,斜楞到底是他的儿子还是我的儿子啊?!”络腮胡子愤怒到了极点。
  “你,你不要脸!”女人的眼睛狠狠地瞪着络腮胡子。
  “斜楞是被你害的呀!你知道吗?斜楞看到你被游街,被人打,他痛恨全村所有的人。他让二癞子往井里尿尿,他自己去祸害领头游你街的郝大喇叭的闺女,他那是报复啊,你知道吗你?”
  “………”女人突然跪到地上“哇”的一下哭出了声。
  “好了,二癞子,我以后就是你爹了。你跟爹走吧,有我吃的,就饿不着你。她不走,咱们走!”
  一高一矮两个男人走出大庙的后门,很快地就消失在茫茫的黑夜中了。
  斜楞妈也不哭了,站起来,用手背擦擦脸,拢了拢头发,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甚至连油灯都没有熄灭。
  一切都安静的时候,我才悄悄地溜回了家。我什么都没有和大人说,我也不想说什么,心里的感觉很难用语言来表达。隐隐的好像同情起斜楞来了。也不知道斜楞现在怎么样了,又突然记起有一次斜楞带我去田地里挖野菜,遇到了暴风雨,是斜楞背着我跑回了家。接着又回忆起他许多的好处来,心里就更加的难受了。但是一想到六姐那凄惨的笑容,就又不难受了。对于这么多的事情,对一个11岁孩子的来说,承受能力是有限的。
  还有一点我坚信,斜楞妈也不是什么狗屁的“鬼媳妇”!我也不再惧怕什么“鬼媳妇”了。就当“鬼媳妇”不存在一样。我为自己的胆大而骄傲和自豪,我甚至敢一个人夜里悄悄去破庙附近转转,看看庙里是否有灯光出现,看看能否再见到些什么让我感到新奇的东西。但我还是不敢去靠近破庙后面的鬼火坟地。
  2
  第二天,学校里发生了一件大事。
  第三节快下课的时候,同学们的目光都被汽车的喇叭声吸引到了窗外。一辆深绿色的吉普车驶进校园。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吉普车,同学们大多也都是第一次看到。从车上下来一男一女两个人,其中一个人脖子上挂着一架老式的照相机,另一个人手里提溜着一个笔记本。他们都戴着近视镜,一副很有派头和学问的样子。
  不一会,教导主任就来我们班叫我了。说是县广播电台的记者来采访我了。我吃了一惊,不明白“采访”是什么意思。我有点害怕,怕被吉普车带走。斜楞就是被吉普车拉走的。去蹲了监狱!毕竟是我把斜楞的脑袋给“开瓢”了。
  我被安排坐在校长室里,那天正赶上父亲去公社开会。
  两个记者就坐在我的对面。
  男记者说我姓许,叫廷。你叫我许叔叔就可以了。我负责给你拍照。
  女记者说我姓宋,叫雅,你叫我宋姨就行。你是个小英雄呀。我们是在县公安简报上了解你的英雄事迹的,县委宣传部王部长责令我们要对你重点宣传的,来,你先谈一下你当时是怎么想的呀?
  我说我当时什么都没有想啊,上去就给了斜楞一玻璃瓶子。
  哦,不对吧,那你什么都没有想,为什么要去打坏人呀?宋姨在启发我。
  我说斜楞要害我的老师,我的老师是好人,好人就不应该被坏人欺负。
  这就对了嘛,你看你这就是见义勇为呀。只有英雄才会见义勇为的。宋姨满意地点点头。我说我不是英雄,我们班每个同学遇到这样的事都会和我一样的。
  嗯,你还很谦虚呀!宋姨开始在她的笔记本上飞快地写了起来。
  临别的时候,我和两个记者都分别照了合影。后来,他们通过别人把照片给我送到了学校里。那是我人生中的第一次照相。成了我年少时一份很珍贵的纪念。
  我就这样成了英雄。春子在以后的日子里,就改口叫我英雄哥哥了,让我感觉特别扭。在读五年级的时候,我的好朋友春子转学了。她是去城里油田单位自己成立的子弟小学去读书了。走的时候,春子哭了,说咱们以后还会再见面吗?我说会的,一定会的。
  现在时之二
  1
  这就是我11岁时的记忆。
  去鬼火村的客车票是明天凌晨5点的,我特意向单位多请了几天的假。我要在鬼火村多待几天。
  我从电脑前站了起来,抬头看了看石英钟,时间已临近午夜。我在等待电话的铃声响起。我想告诉她,我明天就会去找她,去看她。
  可是,我又等待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电话的铃声仍然没有响起。我立即回拨了过去,回答我的声音是个很温柔的年轻女士发出来的:“您拨叫的用户不在服务区内,请您稍后再拨……”
  我放下电话,拿了烟和火机,去了后阳台。北方七月的深夜闷热而干燥。风也不是很凉,但站在阳台里总比坐在电脑前打字舒服得多。我点了香烟,向窗外看去。在路灯和倪红灯的照射下,街道上亮堂堂的,就像黄昏。很多出租车在来回兜着圈子,寻找着乘客的目标。我家楼的对面街道是一排的酒楼。最为火爆的酒楼就属凉子开的大界火锅料理。现在看过去,里面还有好几桌子的客人在吃喝。这小子原来是开烧烤店和狗肉馆子,逐渐发迹了,就开了这个大界火锅料理。但我从不去他的饭店吃饭。当然,凉子也从不邀请我去。97年的冬天,他在谦和镇开烧烤店加狗肉馆子的时候,我去看过他一次,他正在门前用手将一只活蹦乱跳的鹌鹑的脑袋生揪下来,然后剥皮除去内脏,十几秒种的时间,这个可怜的鹌鹑就被放到烤箱里烘烤了。在他做这些程序的时候,嘴里还不停地叨咕着:“见怪不怪,你是阳间一道菜。”看着他的动作,听着他的叨咕,我心里很不是滋味。从此我很少去烧烤店吃饭了,更别说吃烤鹌鹑了。不去凉子的饭店,我想也是有这方面的原因。
  凉子是发了,我不知道这小子现在有多少钱。
  我的工作不是很繁忙,从宣传口转成行政工作后,资料少了很多。这也让我有时间写了些小说。最近几年还相继出版了几部长篇小说,不菲的版税让我们一家三口的生活过得很滋润。某天,我对妻子说,用我的稿费把楼房的贷款还上吧。妻子说不着急,慢慢用我们的工资还吧,手里有点存款,还是好的。妻子的话,我总是觉得很有道理的。
  妻子今天睡得很早,一直没有来打扰我。
  我想我也该早点儿去睡了。
  明天,回到鬼火村,我真的会看到她吗?
  2
  我醒来的时候,发现妻子并没有睡在我的身边。
  我看了看床头的闹钟,是凌晨4点30分。离发车的时间还有半个小时。
  我来到客厅,看到妻子正坐在电脑前,眼睛直直地盯着电脑看。她在看我昨晚打的稿子。
  “需要带的东西我都准备好了,你快去洗脸刷牙。”妻子转回头微笑着对我说,“你十一岁以后的事情呢?怎么还不写出来呢?”
  我说,那把我的笔记本电脑也一起带着吧。也许我们会在那里住上几天,有时间我会继续写下去。
  妻子看了我一眼,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第五章 夜里从鬼火坟地里走出来的女人
  过去时之二
  1
  送春子走的时候,我才感觉到人世间还有别离这种无奈的忧伤。六姐走的时候,我感觉到难过,但我还不知道那种难过就是别离的滋味。是的,在我13岁的时候,春子走了,我忽然懂得很多,也成熟了很多。但是,这个时候,有了六姐的消息。是郝大伯来我家说的。原来六姐并不是去看病。而是在她城里的外婆家复习了一年,而后考取了松林县的松林师范中专读书了。来年6月份毕业,有可能还会当老师的。但是六姐会回来这里教书么?
  我每天算计着时间,等待着六姐归来,就算她不在村里的小学教书了,至少她也该回来看看我呀。我坚信六姐不会忘记自己的。
  我现在的个头要比先前高一个头了。算起来六姐应该是18岁了。
  “六姐什么时候会回来?”我问郝大伯。
  “怎么了?想媳妇?”郝大伯一直管我叫着姑爷,这一点让我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但是我知道,在大人的眼里,我始终是个孩子。但是郝大伯总说,雨歌这小子还真的和六丫有缘呀。对我们六丫有恩哪。吴大夫却从不开我的玩笑,但是,这三年里,我没少吃她做的好东西。只要她家里改善,就不管我愿不愿意,都要把我拽去吃。村里人说这是丈母娘疼姑爷,弄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但是,说心里话,我真的想早日见到六姐的。
  这段时间里,村里再也没有人说什么“鬼媳妇”的事情了。生活很平静。只是有一天,斜楞的老娘突然失踪了。有的说是她想自己的儿子想疯了,去省城的监狱看儿子去了。还有的说,她被一个老光棍在夜里用一辆大马车给接走了等等,有很多的说法,很不统一。不过也没有什么,她的存在与否,对村民的生活没有什么利弊影响。她生的儿子是个强奸犯,人们看她的眼神冷漠多于同情。看不到她,也没有人会去惦记她。后来,某一天的傍晚时分,我到村口的老槐树上去查看给六姐藏的礼物是否还在。站在高高的大树上,我不经意间向破庙的方向看去。我看到一个朦胧的小人影子从破庙后面的鬼火坟地里走了出来,绕过破庙,顺着村路向这边走来。越走越近,影子也越来越大,在影子经过大树下的瞬间,我从她的身型上看,认出她竟是斜楞的老娘!
  我就那样的呆呆地看着她走进了胡同,那个胡同里有一间破旧的土坯房。那是她的家。
  我溜下老槐树,跑进了村子,拐进了那个胡同。站在低矮的黄土墙外,夜色里,透过窗子,我看到斜楞娘盘腿坐在小炕上,那小炕上摆着个小木桌。桌子上立着一面小方镜子,镜子旁点着一根白色的蜡烛。蜡烛的火苗红红的,在轻轻摇曳。斜楞娘呆呆地注视着镜中的自己,一只手掐着个宽板的木梳,在机械地梳着自己散开了的头发。那头发很黑很长,我看不到一根白发。还有她的脸庞,那脸庞我曾经看到过上面有红红的手指印子。那手指印子现在是没有了。可是,她的脸庞的肤色仍然那样的白皙,真的不像五十左右的人。正当我看得入迷的时候,斜楞娘突然转过头,直楞楞地向窗外看来,我感觉到她的眼睛在放射一种很奇异的亮光,很骇人!我“啊”地大叫了一声,扭身就跑。我听到身后传来开门的声音,那声音很响。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跑回到自己家里的。
  斜楞娘回来了。是从鬼火坟地里走出来的!这个秘密只有我知道。
  她?难道真的会是“鬼媳妇”不成?我偷看她,算不算招惹她呢?要是招惹了“鬼媳妇”可不是好玩的。
  我很少去破庙附近玩耍了,尤其是天黑的时候。还有,那个胡同我也很少去了。
  斜楞娘开始露面了,她经常去生产队要救济。是啊,她家连电灯都用不起。
  斜楞娘每次去生产队要救济,打扮得都很利索,就是带补丁的裤子也洗得特干净。头发梳理得很光鲜。不管你给不给救济,她的脸上永远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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