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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

红棺新娘-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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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再离开你了!
  还有,我还在等你告诉我,什么是“鬼媳妇”呢?有的时候,我就像着了魔、中了邪一般,在深夜里偷偷溜出家门,疯跑到七家村破庙后的鬼火坟地里去,在坟地边上站上一会儿,期待着鬼媳妇的出现,心里明明就知道根本没有什么鬼媳妇,但是总管不住自己。
  一个月的时间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过去了。
  父亲开始为我的工作分配去向忙碌起来,母亲却不着急,说你别瞎操心了,雨歌的工作早就安排好了。父亲很奇怪地看着母亲,母亲扭头瞧瞧我,很神秘地笑着说:“小春和她爸爸都来咱家不下十趟了,你们都不知道吧?”
  “什么?小春和她父亲……来咱家?”父亲有些吃惊了。
  “他们什么时候来的?”我有些茫然了。
  “今年年初就来过两回了,春子那时还以为你复员回来了呢。”母亲说。
  “她……她不是在北京读书吗?”
  “傻孩子,春子去年年底就毕业了,现在正在油田下属的单位实习呢。”
  春子居然没有在北京!这是我怎么都不会想到的,但细细一想,也对呀,按时间算一下,春子真的应该是在去年毕业的呀。我苦笑了一下,心里说,自己的头脑中满是六姐的影子,哪里还容得下春子啊。可让我弄不懂的是,妈妈为什么今天才告诉我。
  母亲又笑了,说:“这都是小春子的主意,她千叮咛万嘱咐的,不让我告诉你她在家的消息,说你想起她的时候,就一定会去看她的。看来这小丫头还很有心计呢。今天我实在是憋不住了。”
  “呵,这小丫头,给我打电话的时候,还装腔作势的,我还真以为她在北京呢,对了,雨歌的工作都落实了?以前我和欧阳书记为这事情通过一次话的,我还以为欧阳书记那边忙,没有及时来答复我呢。呵呵……”父亲也笑了。
  “是呀,欧阳书记都给安排妥了,他现在可是大官了,送他们爷俩儿来的轿车我都没有见过呢。欧阳书记说从小看苗,就知道咱雨歌是个好孩子。油田就需要这样的小伙子呢。”母亲很自豪的说着,“就是前几天还来过两回呢……”
  “来咱家?”父亲问。
  “不是,是小春到菜市场里找的我,这丫头居然还帮我卖过几次菜呢。和我可近乎了,一点儿都不像个娇生惯养的孩子,不过,就是她的体格太单薄了……”母亲有些忧虑地说。
  “你以为大学生毕业后都要去种地吗?哈哈……”父亲的笑声永远是那样的爽朗。
  我却怎么也没有笑出声来,只是勉强裂了裂嘴。这样的好事自己应该高兴才对呀?我对自己说。不过,我突然感到很惭愧,自己都回家这么长时间了,竟一次都没有到母亲的摊位上去看过一回,还不如春子呢!
  是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位置。那我的生活呢?我的位置呢?我觉得自己该振作一些了,起码应该先固定好自己的生活和自己的位置。然后再去找寻自己应该去找寻的……
  2
  傍晚时分,父亲决定带我去拜访欧阳书记一家。
  为了表示谢意,父亲还买了好多的水果让我提溜着,坐在摩托车的后座上,让我感觉很不得劲儿。父亲边驾驶着摩托车边对我说:“这些天你都干什么呢?竟瞎转悠,一点正事儿都没有!”我理解父亲的话的含义,可我能说什么呢?有的时候,我也觉得自己太萎靡不振了,我的心事实在是太重了!
  摩托车的速度很快,带起了很多凉爽的风,让我的精神为之一振。不一会儿的功夫,月牙街就到了。
  站在春子家的门前,我心里很是矛盾,不知道和春子见了面,能说些什么。尤其是想到自己生病时的日日夜夜……还有春子给我写的那封只有三句话的信。
  她真的不会生我的气了吗?为什么要神神秘秘地不让我知道她在家呢?这个春子呀,我一直琢磨不透她。
  很多年后,我才忽然明白了,一直让我琢磨不透的,是女人!
  是春子娘开的门,见是我和父亲,她的脸上掠过一丝不悦,但瞬间就化作了热情的微笑,“真的是你们呀,快请进,快……欧阳呀,快看谁来了!”
  欧阳书记也迎了出来,面色有些困倦。但还是亲热地和父亲握起手来,“你看,要来就早点来啊,咱老哥俩儿还能整两盅呢。”我突然觉得欧阳书记的亲热劲有些虚伪的成分在里面。
  “不行啊,我很少喝酒了,现在骑摩托车哪!”父亲似乎没有看出他们夫妇的心态,仍然很随便地走进了楼门。我的心里一阵难过,难道自己今天真的不应该来?
  “你小子,是长高了不少啊!”欧阳书记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我笑了笑说:“您好,欧阳叔叔。”
  进了门,我第一眼就看到了从二楼上向下跑的春子。春子娘的面色立即严肃起来,说:“多大了呀你,还没有个样儿,你别跑行不?”
  父亲说:“就是再大,在我们面前也是孩子呀!”春子娘的脸上才有了点笑模样。
  “你!怎么才来看我呀!”春子的小脸气得白白的,用小拳头使劲给了我一下,打在了我的胸口上,弄得我涨红了脸。
  “哈哈……哈哈……”三个大人都逗笑了。我看着欧阳书记和春子娘笑得是那样的开心,没有一丝伪装的意思。忽然又觉得自己刚才的想法有些多虑了。
  “走,上楼,到我的房间去!”春子语气坚决,也不管我愿意不愿意,硬把我往楼上拽。我回头看了看欧阳书记和春子娘,春子娘说:“去吧,看我干什么呀?这孩子可真是的。”
  春子的房间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唯一引起我注意的,是我在部队给春子寄的那张四寸的彩色照片,现在正镶嵌在像框里,放在小床的窗头上。旁边立着春子自己的照片。我的心里一热,竟将两张照片都拿了起来,仔细地端详着……忽然,春子在我的身后轻轻地搂住了我,双手抱着我的腰身,越来越紧,我感觉春子的头死死地贴着我的后背,轻微晃动着。同时,我听到了低低的啜泣声。我的头“翁”地一下,身体麻木了,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双手就那样托着两个像框……
  好久,我才醒过神来,心中一阵痛楚,我说:“春子,放开手……这样不好的……”春子在使劲儿地用头蹭着我的后背,我知道,她是在用力地摇头。我放下像框,将右手抬高,转回身子。春子就着我转身的力量,仍抱着我,拥到了我的怀里。她仰头的眼睛罩着一层泪水,让我更加的不安,双手不知所措地举着。春子的眼睫毛一动,泪珠滴落,顺着脸庞滑了下来。我的眼前立时模糊一片……
  3
  “春子,求你了,把手……松开……松开好吗?”我实在忍不住了,任泪水簌簌流下,滴滴落在春子惨白且消瘦的小脸上,与她的泪水融合在了一起……不知道为什么,往昔的很多与春子在一起的幸福、快乐的时光在我眼前飞快地闪现出来,我现在才发觉自己对春子的爱恋是这样的深,这样的让我难以自制。
  这时,我听到了有人上楼发出来的脚步声。
  春子下意识地松开了两只小手,速度很快地抓起床上的枕巾,在我的脸上抹了抹,然后自己也擦了擦眼睛。我闻到了枕巾上春子那特有的少女芬芳气息,让我心慌意乱。
  春子娘端着一盘子水果走了进来。
  “来,雨歌,吃点水果。”
  “妈妈,把那个最大最红的苹果给我,我来给苹果削皮儿!给雨歌吃!”春子顺手就拿起了一个红红的大苹果,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好,好,让雨歌多吃点呀。”春子娘笑着说。然后她似乎并不在意地瞄了我一眼,就转身下了楼。
  春子拉我坐在她的小床上,开始很细心地用小刀给苹果削皮。两条小腿在床下荡呀荡的。
  “我喜欢带皮吃呢。”看着春子恢复了常态,我笑着说。
  “削过皮子的才好吃呢。”春子把削好皮的苹果递给了我。又说:“还行,你居然还能找到我家呀!我以为你早把来我家的路给忘记了呢。你的家我去了多少次你知道吗?可算上今天,你才来我家两趟。算你有种!可有种你今天别来呀!”
  我一下子涨红了脸。
  “别,雨歌,我在逗你呢,你在生气么?生我的气?不要这样好吗?”春子紧张地看着我。
  “没有,我还怕你生我的气呢!”看着春子孩子般的样子,我勉强笑了笑。突然之间,我发现自己的心里承受能力越来越脆弱了。
  “其实,爸爸早把你的工作安排好了。让你先到运输公司的搬运分公司去工作,虽然艰苦一点,但也算是后线单位,起码不用到野外的一线钻井队去工作呀。油田每年接收的复员军人,基本上都充实到一线钻井队去工作。能留在后线工作,已经很不容易了。”
  “哦。”其实我想说,我真的很愿意去一线钻井队去工作,那里才是我应该去的地方。但话到嘴边,却怎么也没有说出口。
  “我现在采油七厂地研所实习,明天就要动身回厂了。采油七厂在五十里铺村附近,是我执意要去的,新建的厂子,很需要大学生呢。对了,你应该还记得五十里铺吧?”
  “五十里铺?我怎么会忘记?”我苦笑了一下。随之,心里一阵难过,脑海里又浮现出六姐的影子来。
  “我们还是有缘分的!”春子认真地说,“我每次回来在家只待两天。不,我不喜欢在家傻待着的,我常去菜市场看大娘,其实我想也许会在那里看到你……这次回家我有意多待了一天,我就觉得你会来的……马上要进入六月返浆期了,乡村的土路不通车,会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我不能回家看看的……我会给你打电话的。你家安装电话了么?”
  在春子火一样的目光里,我轻轻摇摇头,并把头垂了下去。
  “我知道你不来找我的原因……不管你有没有学历是不是干部我都……那是我爸爸妈妈的希望……可我……”春子的面颊上忽然浮起了红晕。“哦,这是我们地研所的电话号码。”
  春子把一张小纸条塞进我的上衣口袋里。然后,静静地注视着我。
  “春子……我……其实我……我们现在还年轻……”春子把什么都说明白了,这是我最怕听到的。我也突然明白了欧阳夫妇的心情。现在,我不知道应该对春子说些什么,应该告诉她些什么,但我更明白自己的处境。好在这时,我听到父亲在楼下唤我,说天不早了,欧阳书记家该休息了。
  4
  我说是呀,不早了。
  春子打开了床头的小柜,取出了一叠面值十元的钞票,大约有一百元左右的样子,塞到我的手中说:“我现在有工资了,你也该买点自己穿的衣服了。”
  我的脸又热了起来,自己穿的仍是军装,只是没有了军衔标志而已。其实自己家里也没有什么好的衣服,多半都是哥哥穿小穿旧的衣服。我从来就没有想过给自己做一套新的衣服呢。长这么大,我最喜欢的新衣服就是我曾经穿过的那套崭新的军装。
  “我真的不能要你的钱……真的,春子……”我把钱放到了身边的小型的写字桌上,转身就走。
  春子拽了我一下衣服,大喊:“气人呀你……”
  在回家的路上,父亲并没有开动摩托,而是用手推着摩托车,边走边对我说:“给你安排好一切的,是你欧阳叔叔,没错。但都是小春这丫头的主意。欧阳两口子也是拿这个宝贝女儿没有办法呀。从开始进他们家的门,我就觉察出有些不对了。你看出来了吗?孩子?” 夜色中,我点了点头,同时还“嗯”了一声。
  “一切随缘吧,小春对你的感情是没得说。但是,从欧阳两口子的谈话中……”父亲停了下来,启动了摩托车。
  “我明白的,爸爸,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的!”我突然大声地对父亲说。也好像是在对自己说。
  我的心里难受极了。
  那夜,我躺在炕上翻来覆去的不能入眠,我趴在炕上,双手支着下巴颏,凝望着窗外黑漆漆的夜色,一直在胡思乱想着,想着六姐,想着孩子,想着春子,想着欧阳书记和春子娘……想着未来的工作……但这一切我并不知道结果会是个什么样子,自己最终会做些什么。最后想到的,还是六姐和孩子。阵阵寒风吹打着窗子,发着“呼呼”的响声,让我感到恐惧。这种恐惧已经侵袭我很长一段时间了。尤其是在刮狂风下暴雨的黑夜,我就会立刻想到六姐和孩子,想象着六姐抱着孩子孤立无援地挣扎在狂风暴雨里……嘴里呼唤着我的名字……有的时候,我都有些绝望了,恍然间就感觉那是一场美丽而凄惨的梦。
  家里不久真的安装了电话,为便于父亲工作,是县公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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